宣传这种事，越低调越容易出事，会被各种攻击。
比如作品不行所以低调，比如公司实力不行，比如角色不行……好在王言既然要硬刚，就一定不会让团队受委屈。
这天，老李和老何两个蹭机的，又带着手下到机场了。
“我这月发行量五百万册，厉害吧！”
“哼，你不就占了个先手吗，我第三话单行本成绩也不差啊。”
两个中年男又开始一轮斗嘴，这已经成为他们表达喜悦的一种方式了。眼看《篮球飞人》销售节节上升，他们在八一出版社的地位也稳步向上，对王言的支持力度也更加大。
月刊杂志加厚了页码，多出来的全是王言的相关广告，有飞人品牌的，有汪枫唱片的，有《罗兰快跑》电影的，最特别的是加了沈河社区联赛的报道，尤其是个人数据突出和冒出来的新秀。
单行本排版没有杂志那么灵便，审核过程也复杂，王言索性用漫画的形式植入在故事中，什么唱片电影统统都上，让老李叹服这样也行……
这次出行，除了签售，还有一堆事，戴敬文也不得不随行。
私人飞机贵宾厅，王言拿着手机叽里咕噜说着英语。
“阿言，快点，就等你了。”戴敬文催王言。
王言挂了电话，脸色有些难看，刚和两个前保镖的家人通了话，听到两则噩耗。赶回美帝的两个保镖，两月前已经离奇遇难。虽然两人遭遇不同，一个是车祸，一个是抢劫，但出事的时间太近了，前后就差半小时。
他俩是掌握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王言不信。
那对方这么斩草除根的架势又为什么？
PCA这个组织，到底何方神圣，后世根本没有听说过，比世界搅屎棍CIA还要神秘。
王言打个冷战，忽然感觉危机四伏，说不定PCA真会来灭他口。
飞机起飞，目的地是远东明珠华亭市，那里有一个化妆品厂已经谈妥，就等王言签字。
机舱小会议室里，王言和戴敬文在说事。
“老戴，咱们黑星科技的CTO什么来？”王言问。
“快了吧，听说是奉旨转业的，人家还挺不情愿呢。”戴敬文笑道。
也难怪，现在能当CTO的技术大拿，全军都宝贝得很，军界发展前途一片光明，即使退役从政也会成为高级技术官僚，同样不可限量。
王言点点头：“等人来了，我跟他好好谈谈，保证能让他安心。”
戴敬文奇道：“阿言，你别跟我说，你还懂技术啊。对了，上回那个叫围脖的网站到底谁做的？”
“你猜！”王言得意地笑笑，他在故意诱导戴敬文，他在海外还养了一支技术团队。
果然戴敬文想歪了：“那啥，我不是想了解你的隐私，就是觉得同样开发产品国内更划算，咱们这钱……”
王言又头疼了，此行要签的几个投资协议，都在哗哗撒钱。
两小时后，王言踏上华亭的土地。
先遣队成员已经安排好车队等候着了。
“我先行一步，你们都回酒店休息。”王言招呼戴敬文就近上了一辆小车扬长而去。
余南担心地望着疾驰的小车。
“哈哈别操心了，阿言说了蓝星不进艺人了。”刘业安慰道。
余南叹息一声，幽幽道：“对啊，蓝星是不进人了，那红星呢，橙星呢，还有黑星呢……”
刘业被噎得说不出话。
半小时后，车子来到一家破败的厂门口。
“就这里？你要不说，还真看不出是大名鼎鼎的百雀羚。”戴敬文惊奇地看着门口列成两队的员工，为首的是个头发斑白的老人。
王言刚下车，就被老人家紧紧握住双手。
“谢谢，我们徐家太感谢了。”老头想给王言鞠躬。
王言吓得连忙搀住老头。
别看这老头其貌不扬，当年可是在洋货遍地的华亭城硬是闯出了一条生路，提起国货百雀羚，就绕不开这位徐老先生。
王言其实完全不必耗费时间来签个名，只是出于敬意，来和徐老面谈一下。
二楼的会议室，看上去像是稍小点的教室，没有什么高档的办公家具，很寒酸。
徐老毫不介意，请王言一行落座。
“惭愧啊，我们徐家折腾了几十年的化妆品，反而差点把家底都败光了。”徐老感喟道，“其实百雀羚跟国外同类型产品，真没那么大的差别，就是营销推广上不行。”
王言安慰道：“这点不难，花钱砸就行，我对百雀羚很有信心。”
两人边寒暄边等待收购合同。
十分钟过去，一老一少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王言心里犯了疑，这迟迟不来是不打算签了？
徐老大概也察觉了不对劲，朝旁边人招招手，耳语几句。
那人快速跑出会议室。找书苑 www.zhaosｈuyuaｎ.ｃom
楼道里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刚跑出门的人又跑进来了。
“徐董，不好了，徐总他带……”
徐老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他带人来了？”
那人惶恐地点点头。
徐老登时额角青筋绽出，骂了一句：“小赤佬，脑系哒牢了。”
戴敬文冲王言使个眼色，想出门探探风。
王言摆摆手，示意他静观其变。
楼道的喧哗声越来越响。
王言听出似乎有粤语的对白。
会议室门被推开。
一个和徐老长相酷似的中年人，领着一群趾高气扬的人进门。
这年头手腕戴佛珠，腰间挂翡翠的，除了港商群体还有谁？
先前的热络气氛为之一冰。
“呢位系？”
领头的那位一口土气的港腔，指着王言方向。
中年人连忙赔笑道：“跟您一样，也是来竞标的！”
“细佬，你老豆边个啊？”那港商鼻孔一抬，皱着眉头打量王言。
王言一愣，随即笑了，有意思啊，到手的鸭子居然也能飞，徐老这家人也不是一条心的。
徐老脸色憋得通红，挥起手杖劈头盖脸砸向中年人，开口骂：“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非得全部败光你才心满意足啊！”
中年人闪避着：“爸，侬讲讲道理好伐啦，哪能这样子，有客人在呢！”
会议桌被手杖敲得梆梆响。
“老人家，现金才是王道，牌子卖给我们，半小时内五百万现金到你手，多省事。”旁边有人搭腔。
Facebook
Twi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