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撒进宿舍窗子时，王言已经起来了，昨晚那点酒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一口气集齐四大傻和两员摇滚干将，王言心里别提多美了，连早起都是笑醒的。
保强拿着一个邮包进门：“哥，你的包裹。”
王言顺手接过：“哪来的？”
保强摇摇头：“俺看不懂咧，都是洋文。”
王言拆开包裹，厚厚一叠，全是英文材料。
“我替你花了五千万，美元。这就是你强行索取剧本的代价。”老爷爷忽然说话了。
老爷爷一开口让王言差点晕倒，你也太睚眦必报了吧，你是AI啊，你不用吃又不用穿，要个剧本就五千万！还美元！贵不贵的先不说，这么多钱怎么花掉的？
几乎同一时刻，简志国打来问责电话。
保强立刻捂住耳朵，这人的声音太大了，听着很吓人。
“阿言，你可真是败家！五千万的私人飞机……五千万啊，有钱烧的啊！”简志国骂声停住，叹息一声，“你安安静静开个影视公司不行吗？闹这么大的动静想干啥！”
王言心中咯噔一下，什么私人飞机？难道是老爷爷搞出的幺蛾子，五千万啊，幸亏不是走影视公司的户头，要不然他都没法子解释这钱从哪来的……
“简伯伯，领导人不是也说了嘛，时间就是效率啊。国家这么大，民航那么挤，我总得未雨绸缪一下啊，对吧。”王言努力编造理由试图给老爷爷擦屁股。
简志国生气地回道：“我看你纯粹浪费钱，早知道就不帮你办什么影视公司了，开个工厂都强。”
我也知道浪费钱啊，但是我不知道老爷爷浪费谁的钱啊，王言很无奈，系统不乖还老是要搞意外，他根本控制不了，所以干脆闭着眼睛享受好了……
合适的理由嘛，王言嘿嘿一笑：“简伯伯，咱们大飞机项目不是缺研究对象吗？只要不飞，剩下时间都归大飞机团队，怎么样？”
简志国明显一顿，立刻大声问道：“当真？那我立刻向上面汇报，给你国内飞行便利。对了，你怎么知道大飞机项目？”
当然是后世的连番报道咯，王言以看过外媒报道掩饰过去了。
一番商讨，两人愉快地达成协议。
王言已经摸透了简志国的心思，一心为公就是好孩子，不然就是败家子，这双标好像没毛病……
京城机场，王言带着保强匆匆赶到，找到私人飞机运营中心，出示相关文件，立刻被殷勤的运营中心经理请到贵宾室。
经理姓殷，长得慈眉善目跟弥勒一样，压根不好奇王言的年龄，只是笑眯眯地介绍了私人飞机。
空客A320单通道双发客机，核定乘员158人，不过已经被改造成了50多人的座位，加装了一个卧室套房和一个小型餐厅，软装饰材料和日常用品都是一线豪华品牌。
“您要做的除了签字我们代维护之外，还需要给飞机取个名字。”殷经理点着文件说。
私人飞机并不等于说能随便停放，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必须有托管的机场和相关机组人员。如果想自行组织飞行和维护团队，那消耗就跟吞金兽一样，所以这块蛋糕，非得让私人飞机运营中心吃不可。
王言安慰自己，反正不打算切入私人飞机业务，托管才是最轻松的方式。
“就叫飞人号吧！”王言略一思考，马上确定了名字。
“飞人号？”殷经理眨着眼睛疑惑地看着王言。
保强理直气壮地说：“《篮球飞人》知道不，是俺哥画的，叫飞人号有啥不对吗？”
殷经理更惊奇了：“哇，原来您是《篮球飞人》作者！?”
王言轻轻点头。
殷经理笑得更夸张了：“您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殷经理匆忙退出贵宾室，对员工们说了句什么，随即门外忽然响起一片骚乱声。
“哥，这人咋这么没礼貌咧，不带俺们看飞机。”保强嘟囔道，“连茶都不上一杯！”
没等王言回话，贵宾室门口轰地涌入几十号人，不少人手里还扬着《篮球飞人》的杂志。
“是真的王言吗？”
“帮我签个名，我可喜欢飞人了！”
这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疯狂的读者，王言有点傻眼，这是机场啊又不是学校，怎么还有这么多粉丝。
保强尽责地张开双臂，挡住不断前涌的人群。但看他摇摇欲坠的身形，估计挡不住多久。
殷经理费力地挤出人群，乐呵呵地举着杂志：“对不起，对不起，帮我签个名，我儿子是您的忠实读者呢！”
“殷经理你滥用职权！”
“殷哥你不能插队！”
殷经理立刻转头，找书苑 www.zhaosｈuｙuａｎ．com板着脸装威严：“工作时间，你们这么闲吗？没看到我接待贵宾啊，都给我回去干活！”
人群顿时爆发嘘声一片。
王言平息一下心中激动，笑着摆摆手：“大家别急，签名都有，不要挤，小心弄伤了。”
在殷经理的帮忙下，总算安抚了这些躁动的员工。
殷经理拿出私人珍藏的好茶，热情的员工们纷纷贡献自己的零食小吃招待王言，不过都便宜了保强。
王言一刻没空闲，一口气签了十多本杂志，还特意帮殷经理的儿子画了个Q版的红毛小子。
“殷经理，电话，空管中心的。”有人在门口喊了声。
殷经理接了个电话回来，表情变得更加生动。
“王先生，不知道您身份，真是怠慢了。”殷经理额上泌出细密的汗珠，更加小心翼翼。
王言猜测应该是简志国向上面汇报有了结果，他摇头笑道：“叫我阿言就行，不用客气，飞人号还需要你这边维护呢！”
殷经理抹了抹额头，保证道：“……您放心，我们一定用心照顾。”
王言拿起画好的飞机喷涂三视图：“这样的喷涂能上吗？”
殷经理接过扫了眼点头：“没问题，没有违反飞行规定。”
保强凑过脑袋，机尾上一个飞人的LOGO，机身两侧画了一组卡通人像，机头沿着舷窗绘制了一件篮球背心的轮廓。
保强没看到，机腹上还有更骚的一排字：篮球飞人。
停机坪上，那架崭新的飞机，在冬日柔和阳光下显得特别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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