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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异界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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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发动条件

? 总结之前艾丽塔太过灵活的经验,内森双手抓紧了自己下巴处突出的尖刺之一。

「咔嚓~」

用尽力气将它折断,将其握在左手后,右手再抓住了下巴的另一根,同样的方式外折将其分离取下。碎裂的一瞬,断口像玻璃一样落下些许碎片颗粒。

“那家伙...想干什么?”艾丽塔低声疑惑。疲劳令她眼里充满血丝,颤动着眼皮,连盯着对方都会有些视野走神的模糊。不过她没有放松警惕,尽自己最大力的随时准备对内森的攻击做出响应,“还需要休息一下体力,才能像之前一样主动进攻...第一次未能凑效,要绕到防御比较薄弱的后颈吗...”

只见内森将双持的魔血结晶如标枪一样反握,高举过肩。与此同时下巴结晶突刺断裂处,重新从断口中心的小圆孔渗血、流动、塑型,又两根结晶体生成了。

“难道他想!”艾丽塔瞳孔收缩,即刻对内森高举尖刺的瞄准点做出大致判断,皆对准她的要害部位。

果然,内森青筋突兀的粗壮臂膀奋力将突刺投出。左手的第二根紧接,两支血刺在空中笔直飞行,撕裂空气散发刺耳的声音,底部还因风压带起阵阵尘雾。

但那撕裂空气音甚至跟不上血刺的速度,血刺的光影从格林雷尔眼前方掠过后,那声音才迟缓的传进她耳里。

极快,艾丽塔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判断,即是无法凭现在疲乏的身体躲过。万不得已之下,只好依赖超高速的视觉,奋力挥剑阻挡下如攻城炮轰击的尖刺。

第一支血刺袭来,即便艾丽塔精准操作的剑也勉强赶上。她很清楚依靠自己的「纤细」臂膀,战胜不了对方逆天的蛮力。

抵挡便没有使用剑的侧面,是以刃将血刺破开。

双手握紧的同时朝前施力,血刺与剑刃接触的一瞬,像竹子那样朝左右两侧分离...

「咔啦啦~」

伴随连续不断的玻璃碎裂声,与破竹最大的不同是两侧为大量体积不一的碎块。

“嗯!...”艾丽塔咬紧牙齿。阔刃剑在手中几乎抵挡不住的颤抖,半截袖口与皮革护手间露出的皮肤,不怎么明显匀称肌肉纹理持续绷紧。

呼吸的最后一声加重而短促。这一瞬间艾丽塔感觉有数十秒那样漫长,狭长的第一支水晶突刺终于全部碎裂。第二支却不与第一支保持同一水平的袭来,稍微高一些,似乎第一支是瞄准胸口,第二支是瞄准脑袋。这让艾丽塔不得不调整剑道。

结果很糟糕,艾丽塔内心闪过这个念头时,剑刃已经碰到第二支水晶刺。碎裂如上次那样发生,结果大不一样,接触水晶的剑刃位置,要靠前了些。艾丽塔根本来不及将水晶对准剑刃中下段——易于施力阻挡的位置。

剑末梢受到冲击,就像一根长长的杠杆握于手中,无论艾丽塔如何拼尽全力,顶端受到撬动后返回的力道是数倍的。剑尖无法保持在原位,很快向后推动,剑柄将手磨损得生疼,将第二支完全劈开前,阔刃剑终究脱手而出,剑刃朝艾丽塔脸上砸去。

下意识里她打算躲开,猛然闭眼朝侧面俯身。就算艾丽塔很清楚血刺袭来的速度很快,要是能躲开,早在内森抛出时自己就躲闪了,而不是等到血刺的飞近并展开接触抵御后。

事实结果是,她躲掉了。

“欸...?”蹲伏在地的艾丽塔做出的已经不是战士冷静处理,而是遵照本能的姿势。周围什么声音都没了,她睁开条件反射紧闭的双眼,然后将遮挡面部的手臂放下。

她其实有些相信,自从躲掉后周围消失声音为止,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艾丽塔观测到周围,再一次褪色并静止。时间毫无征兆,已蓦然停下。

与秘银剑接触,破碎为赤红色「玻璃渣」的魔血散布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滑脱手的剑也呈向后飞出掉落的状态定格在原位。发起攻击的内森,也是定身于将物体奋力投掷出的姿势,手臂下摆、身体前倾、埋头向下,如同追求人体动作极致的艺术家抓住某一急剧动态的姿势,塑造出的一座雕像。

艾丽塔又觉得,无论哪位矮人石匠,也不会低品位的雕塑出一尊如此难看的巨兽。

“原来如此...”艾丽塔止不住扬起嘴角,随后从地上站起。两次相同的经历告诉她这不是巧合,她已经理解「停止时间」的发动条件——遭遇危险。

艾丽塔起身时,肩膀与手臂碰到了悬停在半空中的结晶碎渣,它们向受力的方向以失重状态缓慢移动,再度减速,恢复时停下的静止状态。

疑惑半秒的艾丽塔直以为,仿佛失去重量的那些碎块,会一直飞出去,结果是没有。虽然这些物体被停止了,但自己依旧能移动它们,那现在就该珍惜这样的机会。艾丽塔伸手一把夺过半空中悬停的秘银剑,朝内森所在地飞奔而去。

回想起第一次停止时间的遭遇,大概感觉上度过十秒,时间便会再次恢复流动,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所以行动越快越好。

死里逃生的惊喜,与知晓特殊本领的发动条件带来的愉悦感,令艾丽塔几乎忘却长时间战斗,腿脚的酸乏无力。时停的两三秒后,她就已经抵达内森跟前。

将结晶投掷出的内森挥出手臂,身子俯下,刚好将头与颈呈现在艾丽塔能够轻易触及的高度。

露出洁白小虎牙的笑容,冲刺到此的艾丽塔回转身体,靴底在土壤上旋转摩擦出响声与浮起后静止的尘土,全身的力道施加在双手握紧的剑柄上。她毫不客气对内森的后颈施展回旋斩击。

「噌——」

锋利的秘银剑一闪,便将内森没有用任何手臂与结晶遮挡的后颈斩断,其头颅与身体一分为二的落出。但下落不是因为受到重力,而是艾丽塔回旋斩时向下施加了力道,头颅移出一两米后缓慢停止。

因为时停,内森颈部的断面,甚至没有像常规那样喷发出血来。半空中被斩击带住点点悬停的血滴,艾丽塔质地精良的剑也未沾上一摸红色。她略紧张握着颤抖的剑后退几步,呼吸都有些不太平稳。

从前只在村庄击杀过袭击的强盗,眼前这只怪物,是她讨伐成功过的最大一只人形魔物,它的强大早已碾压过人族的勇者——格林雷尔。也许是这番能力带来的幸运,艾丽塔觉得自己也能做到勇者做不到的事,打败勇者都不敌的魔物...她不禁去想。松懈下来后感觉时间过得更快,第十秒钟已然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