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满桌的饭菜总不好浪费了。
期间服务员来了一次，见到方晓也是一愣，却没说什么，便关门离开了。
方晓隐约听见门外传来渣男，不要脸等等形容词，当然，这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吃饱喝足，方晓起身离开。
出了门口，迎面便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近视眼都有一个特质，就算看不清脸，也可以通过体态和动作认出熟人。而眼前这个人，方晓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不久前两个人还在一起吃饭。
林云一眼就看见了方晓，顿时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方晓，你他妈刚才是去吃屎了吗？老子等了你半天，还以为你被苍蝇拉去配种了呢！”
方晓眨眨眼，他看了看林云来的方向，又看了看身后，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林云见方晓不理他，晃了晃手：“喂，你傻了？老子和你说话呢！”
方晓看着林云，回想刚才那一男一女，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搞错了什么。
“衣服好像和之前，有些区别。”方晓低声自语。
“你说什么？”林云有些慌了，方晓该不会是真的傻了吧？
方晓回过神：“没事，刚才好像有点误会，你的那个现象级美女呢？”
一个男人，竟然让女生等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女生应该感谢自己才对，方晓安慰自己还是很心安理得的。
林云没注意方晓走神，仰天长叹：“还不是担心你，老子连美女都放弃了。人家已经走了，我的真爱啊，又离我而去了~”
方晓笑笑，他本来就不看好那个所谓的现象级美女，长的那么完美，多半是整的。这要是娶回家，以后孩子长什么样都说不准。
林云拍拍方晓的肩膀：“走吧，回去看直播了。最近看到一个叫素素的美女主播，人长得漂亮不说，捉鬼的技术也一流，我现在已经被成功圈粉了。”
“切~”方晓撇嘴，说到底，还不是看人家长的漂亮。
回到寝室，韩猛正抱着电脑一边玩游戏一边看直播。见两人进来，顿时一乐：“呦吼，你们俩穿成这样，是去相亲啦？”
林云没好气道：“相个屁亲，白请人吃了顿饭。”
方晓则耸耸肩，转身坐到自己的床上。
林云凑到韩猛身边：“看谁呢？”
“随便看看，最近关注的主播挂了，还没找到新的。”韩猛关掉了游戏，随意在网页上翻起来。
“别翻了，搜素素。”
林云说着，顺手抢过了鼠标，在搜索选项上输入了素素两个字。
“哇，这么多人啊！”
网页一打开，画面瞬间便被弹幕淹没了，韩猛一看观看人数，竟有两百多万。
猛鬼直播间的数据都是真实的，页面上显示有两百万，就真的有两百多万人在看。
“那是。”林云得意指着屏幕下方的主播资料，“素素可是大神的，看到没有，五级主播！”
两人的谈话吸引了方晓的注意。主播等级也是他最近才听说的东西，猛鬼直播间的每位主播都有自己的等级。等级会随着直播时长、观看人数、礼物的数量等多种相关数据而增长。而其中最主要的数据就是直播时长了，直播的时间越长，主播等级就会越高。
方晓现在还是个零级主播，如果他想要升到一级大概需要直播200个小时。随着等级的提升，升级所需要的时长就越长。五级主播，最少也需要一年半的时间才有可能达到，而在猛鬼直播间，直播超过一年的主播就已经寥寥无几，超过两年的简直就是凤毛麟角了。
“方晓，一起来看啊。”两人冲方晓摆手。
方晓被两人的谈话激起了好奇心，他也想看看这个五级美女主播到底是何许人也。
见方晓过来，韩猛选择了全屏，刚好主播在面对摄像头，一个美女映在了荧幕上。
不同于其他网红脸，素素没有尖锐的下巴，反而有些婴儿肥，却不胖，配合她的娃娃脸就显得十分娇俏可爱。
“漂亮吧。”林云又开始向方晓炫耀起来，就像里面的主播是他的女朋友一样。
“切~”
方晓懒得理他，把注意力都投到了电脑上。
这时，素素说话了：“刚才真的好险，幸好你们的灵符刷的及时，不然我可能就出事了。”
素素的声音很清脆，完全不像一些其他的女主播故意发嗲，配上利落的短发，竟有点一种英气十足的感觉。
素素刚说完，屏幕上就开始疯狂滚动礼物，足足过了一分钟，页面才清洁下来。
“喂喂，你们看，有人连续刷了一百张中级灵符诶！”韩猛突然指着电脑大叫了出来。
“哇靠，土豪啊！”林云也叫了出来，他家虽然有钱，可一下子花掉十万给主播打赏，他也是做不出的。
画面里，素素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谢谢，谢谢我家没有钱送的高级灵符！”
随后，只见她把手伸出摄像头外，接着手里便多了一张金灿灿的符纸。
“那东西，该不会是金的吧？”方晓还是第一次看到高级灵符。
“当然了。”林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据官方介绍，高级灵符是由纯金打造，光是造价就很高了！”
“就那么一张符纸，可就能卖不少钱了。”方晓夸张的说。
“切~”韩猛摆出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可是救命的东西，傻子才会拿去卖呢。而且就这一张灵符主播就能有好几万的分成，干嘛还要卖呢？”
方晓惊了：“观众刷礼物，主播也有钱拿？”
“不然呢，那他们干嘛还冒着生命危险去直播啊？找书苑 www．zhaoshuyｕan.cｏm”
方晓沉默了，他算了一下，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素素就已经收到了大概十一、二万的礼物。就算平台要扣一些，她也能拿五、六万了。方晓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对方才几分钟就挣到了。
主播，真的那么挣钱吗？
方晓当然不知道，在猛鬼直播间，大多数主播一个月的收入也不过几千块而已。而有的，甚至只有几百块。高收入，其实只存于顶尖的那一批人中。
对了，方晓猛拍脑门，自己第一次直播的时候好像也收到了几张黄纸，现在看来那就是灵符吧？
这么说，我也有好几十块钱的收入了？
方晓突然的举动吓了身边的二人一跳。
啪！
林云给了他一巴掌，“想什么呢。”
“这么多灵符，她怎么拿啊？”方晓愣了一下，随即编了一个问题。
“哈哈……”韩猛和林云对视一眼，同时嘲笑起来，“猛鬼直播间既然能把灵符送到主播手里，自然有储存的办法，难道还用主播挂着一身的灵符到处跑吗？”
方晓一滞，意识到自己提了个很傻的问题，索性便不再问，专心看起直播来。
“上面就是这座古宅的最后一层了，大家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素素把摄像头调成后置，画面转换，出现了一个楼梯口，黑漆漆的，似乎有一层烟雾缭绕。
“一般古宅越往上猛鬼就越厉害，方晓你不是不相信鬼吗，一会儿，你可一定要看~清~楚~了啊~”林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方晓的耳边，幽幽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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