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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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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女子监狱里的惨叫声

  1980年秋,香港九龙,荔枝角女子收押所。

   402监室里,一个新人正被几个女犯按在床上挣扎,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眼中满含泪水,想要呐喊呼救,嘴巴被死死地捂住,她的囚衣被粗暴地扒下来扔在一边,赤裸如白羊般的身躯只能无力地扭曲着!

  几个女犯攥着她的手脚,强压在她身上,狞笑着在她丰满的身体上又掐又咬,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的印痕,有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一只同样白皙的手正在她的身上粗鲁地揉捏着。其余女犯则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的床铺上装睡,似乎已习以为常。一场人间惨剧在监室中悄无声息中进行着。

  楼道里响起开铁门的声音,然后一双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的“咔咔”声由远及近。几个女犯同时停止了对新人的侵犯,其中一个低声说:“嘘,马惩教来了,禁声!”

  新人想要喊,只是嘴巴被捂得更紧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屈辱地流泪。

  “咔咔”声走到402监室门口,忽然停了下来。一个冷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402,这么晚不睡觉,是不是想起来放松?”

  开始说话的那个女犯急忙说:“没有啦,马惩教,我们很乖,已经睡下了!”

  门外冷峻的声音“哼”了一声,楼道内“咔咔”声再次响起。

  几个女犯一动不动,竖着耳朵听着铁门再次关上才松了口气。一个女犯抬手“啪”地一声狠狠地在新人赤裸的身体上扇了一巴掌,骂道:“胆壮啊,马惩教来了还敢挣,要不要死!”

  另一个女犯冷笑着说:“小婊子挺硬,不如让她喝尿!”

  新人听在耳里目眦欲裂,又疯狂地扭动起来。几个女犯嘿嘿低笑着。几个人按住她头,捏住她鼻子。那个提议的女犯蹲到她脸上,脱下裤子,把屁股对准了她的嘴巴。

  正在这时,“啊……”,楼道里一声凄厉的惨叫远远传来!

  女犯吓得一激灵,一股尿喷在了床铺上。

  听那声音叫得凄惨恐怖,好像遇到了极端吓人的事情……分明是刚刚查监离开不久的马惩教。

  这一天是1980年8月24日,农历七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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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七月十五,在我国民俗上又叫“中元节”,中元节的源头,应与中国古代流行的土地祭祖有关。据说天官生日在正月十五日,称上元节。其主要职责是为人间赐福。地官生日在七月十五日,称中元节。其主要职责是为人间赦罪。水官生日在十月十五日,称为下元节。其主要职责是为人间解厄。

  传说地宫掌管地狱之门,中元节这一天地宫打开地狱之门,也是地狱开门之日,已故祖先可回家团圆,因此又是鬼节,所以民间要设道场,放馒头给孤魂野鬼吃,这一天要祭祖、上坟、点荷灯为亡者照回家之路。道观还要举行盛大法会祈福吉祥道场,安抚鬼魂。

  这一天对我来说也是一年里十分特殊的日子,我天不亮就早早起床,认真地沐浴,穿上大道场时才穿的官服,很恭敬地在客厅正中悬挂供奉的天师像前上香祈祷。按照规矩,要念一百遍《无上清音咒》。

  整个过程要虔诚、恭敬、连续,不能被打断,否则就是不敬师道。

  念完道经已经是上午8点左右。我起身换了套休闲的衬衣,牛仔裤来到餐厅。保姆刘妈已经在餐厅准备好了早点。

  刘妈是我特意从大陆家乡找来的保姆,虽然来自农村,但是人长得富态,又十分干净得体,做得饭菜很合我胃口,几年处下来,俨然已如同家人般亲切!

  她坐在餐桌的一头,慈祥地看着我吃得香甜。道:“陶师,门外有几个人等你,今天特殊,我没有打搅你作法,只好请他们门外稍等一下。”

  我嘴里塞着烧饼,含混地道:“是什么人?”

  刘妈道:“他们不肯说,直说要亲自见了你面才说。”

  我唔了一声,继续扒着眼前的南瓜小米粥。

  今天天气晴朗,本计划去竹林禅院一遭,报上次被有明老和尚连下九盘象棋的一箭之仇。看样子又有得事忙了。

  吃完饭,洗漱完毕。我打开手机一看,一串的短信通知,九龙警局的陈督察已经给我连续拨了几十个电话。

  我正要回拨,电话又打了进来。陈督察在电话那头急咧咧地把事情说了下。

  原来今日凌晨九龙荔枝角女子收押所出了桩离奇的命案,死者是当夜值班的马惩教,据说死得很蹊跷,被人发现的时候她的尸体就躺在监狱的楼道里,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面孔狰狞,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下面屎尿齐流,一塌糊涂。

  这也就罢了,有案破案,无案发丧,按说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更蹊跷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验尸官进一步检查马惩教尸体的时候,马惩教本来已经变得冰凉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全身上下剧烈地颤抖起来,吓得验尸官屁滚尿流地跑出了停尸间。

  事情说完,陈督察又说这次荔枝角收押所想请我出面,又说所长司徒詹男是他的同学兼好友,请我尽心尽力帮忙,以后必有重谢。

  我嗯嗯着答应了,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外一个风姿卓越的中年女性,身穿一声深灰色西服套裙,看着我笑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陶师吧!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我是九龙荔枝角收押所所长司徒詹男。”

  我淡淡一下,道:“请进吧,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司徒詹男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事情很急,媒体知道就不好了,陶师是不是尽快就过去?”

  我一摊手,笑道:“司徒女士,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至少要准备几件法器。你放心,我如果没有猜错,她现在应该已经不闹了,再闹要等到今晚月出了!”

  把她们让进客厅坐下,我疾步来到收藏法宝道具的套件,打开暗门,一个发散着古朴陈旧气息的龙眼木柜子呈现在眼前,柜子上贴着我亲手绘制的篆符。

  这柜子乃是我茅山宗历代传下来的宝物,据说抗日那会差点让日本鬼子抢走,是我前辈宗师豁了一条命,用全身精血祭出五鬼阴煞杀死一个小队的鬼子硬生生保下来的。

  1975年我初来香港时差点被窃贼盗了,从那以后我专门修了一个暗间来保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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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柜子,里面琳琅满目全是祖上传下来的法宝。我取了罗盘和几枚铜钱,又抓了一把桃木灵牌,又恭敬地合上柜子,退了出来。

  官服是有品级的,由龙虎山历代张真人赐给,不能随便穿用。我也只是在做大道场和节日祭奠时才会穿一下,秘不示人。平时用的只是一套黄褐色的道袍和梁冠,这套道袍曾被英叔拍僵尸系列时借用过一次,年前还曾在英国展览过。

  我把道袍和法宝用一个黄布包裹了,塞在拉杆箱里。准备停当,就招呼着司徒女士一起赴荔枝角收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