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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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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黄金上国

  一锅岩盐石水,秦千岁估摸着最多可提取精盐二两,其成本除去廉价劳动力可以说是分文不值,王元幽幽醒来,老谋深算当机立断封锁消息,荒岛实行全军提盐规划,任何一人不得擅自离岛。

  王元了解到过滤提盐法后,亲自上阵,将过滤提盐法精化分为五步,日夜轮班不停制造,且互相封闭实施流水操作模式,以此推动提盐速度。

  就这样,在新军充满激情制造下,短短一日便提炼出可食用精盐不下百斤,皆都按罐装好,存封后山山洞。

  夜宵时间,每人都把精盐当做米饭来食,一勺汤半勺盐,个个吃得口干舌燥,喉咙肿痛,皆呼痛快再来一勺。

  王元似年轻几分,整个人脚下生风,端着一碗鱼汤添上一勺精盐,美滋滋品上一口后,才对正在啃烤鸡的秦千岁道:“陛下,如今咱们有了这精盐,便可有九成把握夺取司徒南剩余兵权!”

  秦千岁放下烤鸡,抹了把油嘴,目光深邃望向北方轻道:“原本朕惊险万分夺兵之计,让这天降精盐化解,朕这边事情进展相当顺利,李望川你可不要让朕失望才好。”

  木林成森,人从成众,山间野兽嘶啼,山风呼啸,落下队伍中一小兵举着火把,艰难咽下口唾沫对前方一人小声道:“大牛哥,我听说此地十分诡异,传说这野人谷每到夜晚时分,便有那身高十丈力大无穷浑身黑毛野人出没,专食那游经路人,吃人都不带吐骨头,前面不远便是野人谷,眼前这环境诡异,小弟这心中倒是紧张起来。”

  前方大汉倒是不惧,回过头来啐上一口道:“老弟,不是为兄嫌弃于你,长了这么多年,你这人倒是长上几十斤肥肉,胆气属实娘胎大小,野人怕他作甚,咱们手中有大刀,一人一刀也够那野人吃上一壶。”

  “还真有野人啊?”

  “别废话,赶紧跟上队伍,你看那李大人,昂首挺胸走在众人之前,哪有如你模样畏惧半分!”

  李望川腰间胯刀手举火把,穿着一身官服,带领百人将士穿梭在无尽森林之中,前方河水流声落耳可闻。

  行事谨慎李望川,与秦千岁二人看准野人谷乃偷袭绝地,保不准便有人同样察觉提前到来布置,为了不暴露自身位置,探查野人谷,李望川命令手下军士熄灭火把,借着月色前行。

  上百道身影分成两队人马,如同鬼魅摸上野人谷两边险峰,野鸟欢叫,听闻暗号,立即有探子上前道:“李大人,对面山峰已检查完毕,并无异样。”

  李望川将刀鞘插进泥中单手撑扶,肩上刀口还未痊愈,翻山越岭拉扯下渗出丝丝鲜血,李望川全然忘记疼痛,心中算计着发布一道道命令。

  “此地不得生火,不得大声喧哗,注意隐藏身体,一切秘密行事,选出五人连夜制作竹筏安放河边作为退路,其余人等随本官布阵!”

  “遵命!”

  野人谷狭隘幽长,两边险峰连绵不绝,想通往刀镇,在两条河流阻断之下此乃必经之路,李望川实地探查,最终选取一截险要之地,开始命人砍木搬石,布置陷阱。

  大宛国都临近沙漠,日日黄风作妖年年不见落雨,水资源极度缺乏下,万物复苏春季也不见国都中有杂草滋生,大宛皇帝阎本昌,手捧干沙抹在脸上来回揉搓,当作洗脸。

  大宛朝会,阎本昌正坐金黄大殿,听着众臣汇报国事。

  “陛下,探金队伍在其东部发现金矿,根据规模,可批条开采炼金。”

  如此喜事,本当满朝歌颂,大宛朝堂却诡异出现一副寂静场景,就连那报喜之人,脸上也不见其丝毫喜色,隐隐还有担忧。

  阎本昌沉默少许,向侧身国师出口问道:“国师,此事你有何看法?”

  国师侧出身子跪下,毫不犹豫道:“臣认为金矿暂时不可开采,想我大宛已是金矿无数,开采之下难免加重我国劳力,以前金矿可提金养国,如今通货膨胀没人愿来我大宛换取黄金,一两黄金如今只可换取两斤食肉不到,周边小国负担不起,东方大唐鞭长莫及,本国黄金已然充足,却又不可太过于低价变卖,再开采金矿只是劳民伤财,对大宛无一好处,臣建议不可再开新矿,反而还要关闭些无用矿场才好。”

  在场众人无一不心知肚明,前朝大宛以身处丝绸之路交通便利成为天然保障,一度繁华成西域三十六小国贩卖中心,来往商人络绎不绝,人声鼎沸之时商甲不下数万,在此期间给大宛国带来无数好处。

  大宛国力原本还不及那靠水楼兰实力,崛起于黄金又没落于黄金,发现第一处天然金矿时,大宛国便断了丝绸之路,驱散各国商人,采取闭关锁国一门心思提炼黄金,起初黄金价格昂贵也愿意有人交换,使得大宛国一步登天,整体实力超过邻国楼兰乌孙两国。

  大宛国有一别名,称之为黄金上国,其名称来源,便是出自紧跟着第一处金矿发掘过后,便又连同发现数个让黄沙深埋在地底金矿,朝廷炼金演变成全民炼金,黄金膨胀成何种程度,毫不夸张的说,在大宛国内,行乞之人手中拿着都是最便宜的金碗。

  到了如今,大宛已发现黄金储量不计其数,丝绸之路彻底断掉,各国商人似乎忘却还有大宛这个国家,大宛依旧采取闭关锁国制度,外人进不来,自己又出不去,随着越来越多黄金出现,黄金在大宛国中几乎等同于废铁,哪家哪户还会缺少几斤黄金?

  大宛如今状态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却又温饱难解,周边邻国看准大宛国情,大量以极底价格换取黄金,使得金价暴跌,大宛国众苦不堪言,往往金矿所出黄金让人用极底价格换去,还不够其成本,国界线边上,甚至一碗水便可从普通农户家换取一两金子,因此大宛国情越来越窘迫,周边邻国倒是富裕不少。

  阎本昌采取国师意见道:“国师所言有理,金矿暂且标记,择日再动,众位亲家可还有要事要奏?”

  “臣,有事相奏。”

  “原来是魏相,准奏。”

  禀报金矿大臣退下,大宛第一贤臣魏知恩上前手持牌位行拜,何为称之大宛第一贤臣,只因此人头脑聪慧,所提建议大多眼界开阔,利国利民治国之根本,加上天生一副好人相,膝下又无后代,第一贤臣称号还是大宛皇帝阎本昌亲赐于他,本位为大宛宰相。

  两年前那招婿之策,便是出自于魏知恩之手,此时他站出身来,便是为了招婿之事。

  招婿使得楼兰皇帝入赘,有皇帝在手,楼兰唾手可得,不动一兵一卒,大宛可潜移默化吞并楼兰扩张疆土,更可利用其楼兰罗布泊水资源,暂且缓住大宛衰败国情,此为良计。

  “陛下,三日后便是朝阳公主出门迎嫁楼兰驸马良日,臣内心不安,恐怕有变。”

  阎本昌双目凝视魏知恩道:“本国与那楼兰算不得世交,多年下来却也融洽未曾发生过大规模冲突,想来当年楼兰乌孙两国开战,大宛还伸出过援助之手,先皇秦象虎算得上一代明君,如今楼兰皇族势力全掌握在其儿秦千岁手中,秦千岁如今未到及冠之年,朕招之为婿,赘婿我大宛,手到擒来之事,魏相又有何不安?”

  魏知恩摇头苦笑道:“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陛下有所不知,那秦象虎其子秦千岁自继位以来,整日游手好闲昏庸无道,弄得楼兰举国哀叹,如此废物之人,入赘我大宛国却也甚好,赏他个一亩三分地,任由自生自灭即可,只是那楼兰有一名先皇遗臣武将司徒南,手握重兵架空秦千岁皇权,秦千岁入赘之事司徒南并未发表过任何意见,据卧底探子来报,几日前不见秦千岁前来接亲,却任由司徒南代劳,此时刀镇中司徒南一人拥兵过万,臣恐招婿之事会有变异。”

  “此事当真?”

  “当真。”

  朝堂之上乱做一团,大臣们纷纷献策,其目的便是,以最妥善手断拿下楼兰国土。

  大宛后宫之中,大宛皇后手持木梳,为其女朝阳公主编辫顺发,眼中尽是怜爱之色。

  “母后,你可再说说皇儿那驸马是如何英俊不凡。”朝阳公主年岁十三,比起秦千岁还要大上一岁,幼女初开,脖颈上还带着绒白色毛发,身段脸蛋虽说算不得俊俏,好歹自带股天真无邪。

  皇后放下木梳,将朝阳公主揽于怀中,轻轻抚摸其背,打趣道:“皇儿对那驸马可是朝思暮想?那母后便再说上几句。”

  “母后,您可莫要取笑孩儿。”

  “那秦千岁生得一张桃花脸,腰间系酒壶胯长剑,专打抱不平,喝上口青酒,一套秘传剑法使得是行云流水,令贼子闻风丧胆.........”

  朝阳公主脸色微红,小声嘀咕一句,若那秦千岁如同母后所说,自己还真有些朝思暮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风流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