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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情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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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夺回宝藏


群雄赶到扬州城内,洛养性立刻差人去查探魏忠贤诸人的动向。曾涵道诸人去客栈等待。一时间不见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大家先去客房洗漱。洛养性安排下了酒席,众人厮杀了一晚上,都饥寒交迫。用过酒席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魏忠贤带着手下已经出城去了。洛养性问曾涵道诸人当作何处置,曾涵道还是要追击之意,群雄都赞成曾涵道的提议。洛养性带着大家出城去追魏忠贤。魏忠贤带着手下沿江东下,众人追上魏忠贤诸人。魏忠贤怕被拿住,竟而撇下群雄,带着童炜几人逃走了。
没了魏忠贤,洛养性几人都是杀性顿消。魏忠贤那边的武人们列成阵势,要和洛养性这边做最后一搏。曾涵道和沈宗周稍作商议,往前对魏忠贤那边的人说道:“诸位就此散去吧,不要再给魏忠贤效命。洛大人答应了我们,要禀明皇上,不追究诸位追随魏忠贤之罪。咱们武林一脉、江湖同道,何必这样做无谓的自相残杀?”那边的人在大雨中奋战一夜,还没来得及休整,各个都是落汤鸡一般落魄狼狈。听沈宗周这么说,他们也不做多余的答复,转身就要离开。李易宗身边的一个道士忽然喊道:“湛元,你不能走。”湛元道长停下来,那边的武人们也都止步转身。李易宗学着沈亦儒的样子,提剑迈步走出几步对武人们说道:“这是我武当派内部的一点小纷争,小可要在此处私了一下。和诸位好汉无干,诸位请上路吧。湛元和你的手下都留下来。”
李易宗是要趁着这个时机清理门户,那边的武人们听李易宗这么说,又复离开。湛元和他的近五十余名武当派手下都站立在原处。李易宗提着剑在群雄面前来回踱步,洛养性看看问道:“李少侠,可否有鄙人效力之处?”李易宗回头笑道:“我们门派的内部事,就不劳烦大人和诸位好汉了。多谢大人美意。”洛养性听了说道:“咱们回去。”群雄都往城内走去,只有沈宗周和顾允文几人留下来。李易宗看众人走远了,他才转身对湛元说道:“湛元,你挑起本派纷争,弄得本派四分五裂,相互残杀。本派门规俱在,今天本掌门要为本派清理门户,你有何话可说?”湛元白眼上翻的盯着李易宗说道:“我已经不是武当的人了,你有什么不肖的徒子徒孙了,去找那些人去。贫道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来管。”李易宗冷笑道:“好,我问你。武当派的门规第八条和第十七条是什么?”湛元说道:“无端挑起本派内部争斗者,大者杀,小者刑。无端擅自叛离……”湛元说了两句,明白过来这是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自己的罪过,忙闭口不说。
李易宗说道:“一则你对本派犯下重罪,就算你现在不是武当的人,本派为你挑唆,弟子们死伤过半,这笔账却不能就此轻而易举的涂抹过去。再者本派门规,弟子们出了本派后不得用本派武功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你帮助魏忠贤在江湖上屠戮良善。你做何辩解?”李易宗说着声色严厉起来,湛元狡辩道:“屠戮良善的人又不是我一人,你有本事去把那些人都杀了,我们奉你一个武圣的称号,也无不可。”不知何故,湛元顽固的鄙夷李易宗是一个“毛头小子”,这几乎成为武当派从一个江湖大派衰败成二三流门派的唯一缘由。李易宗缓缓抽出长剑说道:“今天咱俩在此当着师兄弟们的面清清爽爽做个了断,那边的人听着,你们愿意迷途知返的,过来我身后。前事一概既往不咎。不然,别怪本掌门心硬不认人。”
湛元眼神严厉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约有十多人跑到李易宗身后。李易宗对湛元说道:“出剑吧。”湛元也抽出长剑,李易宗手下的几个老道士从后面包抄过去,围住湛元和他的手下。湛元看李易宗就要出手了,他对沈宗周说道:“沈城主,此是我们武当派内部之事,你在一边旁观,无须插手。”沈宗周笑道:“你才说你已经不是武当的人了,怎么又是武当内部之事?”湛元说话首尾不能兼顾,他说道:“就算我和武当之间的恩怨,你也不能插手。”沈宗周说道:“你一定就能赢得了少掌门的剑法吗?”他说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湛元说道:“好,你是局外人,看老道怎样用武当武功打败这个少掌门。”湛元说着跨开弓步,一手在胸前捋过去,长剑在身侧划了一个圈,对李易宗说道:“少掌门请赐招。”李易宗剑尖摆动,忽的挺剑突进,一剑刺向湛元的胸口。湛元长剑在胸前划了半个圆圈,长剑搭在李易宗的剑身上往外,上挑外撩,李易宗的长剑粘在湛元的剑上了似得,跟着湛元的剑招走势往外刺偏。李易宗撤回长剑,弓着身子向湛元的项间肩上快劈数剑,湛元剑掌并用,将门户封的水泼不进。李易宗手下的那几个老道士带着手下围住湛元的手下,并不急于进攻。湛元手下缓慢趁着的出招,李易宗长剑刺挑劈砍,始终攻不进湛元的守卫圈里去。
李易宗的长剑剑梢闪着隐隐青气,剑招诡幻奇绝。湛元的太极剑法却是从容缓慢,剑招也质朴无华。李易宗身子绕着湛元忽进忽退、忽前忽后。湛元脚下缓缓迈步转身,沈宗周和顾允文几人都凝神看着两人的剑法,李易宗屡次偷袭突进,却总是被湛元缓慢的剑法拒之门户外。两人一攻一守的走了百余招,李易宗忽然身形晃动,在湛元的左臂处连刺几剑,红影一晃,人已经的湛元的右臂处。他快剑突袭,湛元手下有些乱了,李易宗一剑刺到湛元的下颌处,湛元忙转碗运剑,格挡李易宗的长剑。湛元的长剑才搭在李易宗的剑身上,李易宗撤剑出剑,向湛元的手腕手臂上刺了几剑。湛元才倒转长剑来格挡,李易宗长剑挑在湛元的剑柄处,疾往外撩。湛元一个拿捏不住,长剑竟而脱手飞出去。李易宗看湛元手中没了兵刃,挺身一剑急刺向湛元。湛元也不愧武当的髦宿人物,他手中没了长剑,双手掌心相对的揉了两下,纯用内力带偏李易宗的长剑。双手互团,李易宗的身子在湛元的双手间滴溜溜的转了几转,李易宗忽然从湛元手中激射而出。几位老道士大惊,喊道:“少掌门,掌门人。”李易宗身子射出几丈远,脚在地上点了两点,一剑又是奇快的刺向湛元。这一下也是应变奇速,湛元自己叨咕一声:“没转晕?”一掌顺着李易宗的剑身上抚,一掌劈向李易宗的左肩。李易宗蓦地剑身一偏,往外划出。湛元惨叫一声,手心已经被李易宗的长剑划破了。李易宗一剑从湛元的肋下往上劈上去,湛元的右臂被李易宗齐齐的斩了下来。湛元高声惨叫,李易宗得势不容情,一剑横削过去,湛元站在原地不动了。沈宗周几人看李易宗身子往后纵出,知道他得手了,却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湛元睁圆双眼,盯着面前不远处的李易宗一动不动。小玉几人看湛元的神色僵硬可怖,湛元却迟迟不出招。过一会,湛元的头颅从肩膀上掉落下来,湛元往前仆倒在地上。沈宗周诸人看着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李易宗有几人桀骜得意的抬起脚,在鞋底擦擦剑上的鲜血。他回头看看湛元手下的那些道士。那些道士们抽出长剑,背靠背的靠拢成一个圈,长剑外指,要做困兽之斗。一个老道士上前对李易宗说道:“掌门,这些人被湛元诖误,多少还算是武当弟子,他们倘若肯投降,放他们一条生路吧。”李易宗说道:“此事几位师叔看着办就好了。”那老道士听了过去对那些道士说道:“我向掌门请示过了,本来要杀掉你们的。掌门宽宏大量,说你们若是肯投降,归顺本派,前事咱们既往不咎。在若执迷不悟,湛元就是你们的下场。”那些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一人问道:“昆元师叔,你老宅心仁厚,可别用这等诡计骗的我们投降了,事后反悔又加害于我们。”这昆元道长说道:“诸位师侄投降吧,前事往矣,多言何益?咱们武当经此一难,门众凋落。祖师爷创下的偌大一份基业,眼看要败坏在我们几个人的手里。咱们还当为武当大局着想,想想怎样重振武当。不然以后怎么去见祖师爷?”湛元手下那些道士还要和昆元盟誓后才肯归降。湛元苦口婆心的开导劝解,这些弟子们终于同意重新归顺武当派。
李易宗负手旁观,看这些弟子们归顺了,他对沈宗周说道:“沈世叔,杂事已了,咱们进城去吧。”沈宗周向李易宗道贺,又是咳嗽起来。昆元道长带着那批归顺的道士过来给李易宗请罪见礼,李易宗却也欣然接纳。那批道士要安葬湛元,李易宗也点头应允。道士们将湛元草草安葬后一行人回到扬州城内。
洛养性和曾涵道这时才大设酒宴,款待群雄。洛养性目下还不清楚魏忠贤的下一步动向,眼下群雄也无事。会医术的武人们给负伤的同伴疗伤。玉面狐叫了小玉几人去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玉面狐这才痛痛快快的洗漱了一番,打扮的精神焕发的要和徐道芳出去。蓝姑留在沈宗周身边,杜婵和小玉叫了顾允文几人出去逛街市。
在扬州城内待了几天,这天外出探查魏忠贤消息的锦衣卫和大内公差回来了,魏忠贤在江边将宝藏装上大船,动向不明。眼下魏忠贤不能西去金陵,江边又汇集着大批的船只。众人推测魏忠贤这是要入海,洛养性带着手下群雄,出城去截击魏忠贤。群雄步行,沿着江北岸往东南而去。一连走了几天,赶不上魏忠贤。倘若让魏忠贤的船队入海,再要进行追击可就是真正的大海里捞针了。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洛养性着慌起来,在附近城镇上买了马匹,众人疾往吴淞口赶去。马匹跑了两天,这天在离吴淞口上游的百余里处赶上了魏忠贤的船队。先前走散的那些魏忠贤的手下这时又重新汇集到魏忠贤身边,几十只大船浩浩荡荡的顺江而下,声势蔚为壮观。洛养性和曾涵道诸人商议着还要将魏忠贤诸人逼上江岸,再和魏忠贤决战。洛养性打着锦衣卫的旗号,将附近江上行驶的商船全部截留下来,在下游堵住魏忠贤入海之路。洛养性并不忙着进攻魏忠贤,魏忠贤的船队也在江边停泊下来。洛养性每天拍出好几拨手下去监视魏忠贤的动静。魏忠贤在江边逗留了几天,这天他带着手下弃船登岸了,洛养性也带着群雄到魏忠贤的船队停泊的地方。
魏忠贤本来是带人南去的,洛养性却带着手下径去江边停泊的船队那里。魏忠贤的宝藏都留在船上,他想大张旗鼓的调离洛养性,再让手下押送财宝入海。锦衣卫和大内的人将魏忠贤的企图探查的一清二楚,洛养性诸人到江岸边,船队上果然留着大批的魏忠贤手下。洛养性诸人将押送船队的百余号人都斩杀掉,船队易手,也就是宝藏易手了。洛养性却明白再将魏忠贤和他的手下彻底歼灭以前,宝藏还不能算是拿到自己手里了。他不急着运送宝藏,只在江边等候。魏忠贤离开船队两天,这天又带着手下急急地赶回来,洛养性在江边等候魏忠贤。
魏忠贤看江边驻扎着洛养性的手下,一些前来船队这里查探消息的武人们纷纷被洛养性这边的武人捉拿住。魏忠贤按捺不住,带着群雄终于来到了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