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般人来说，智商多了一点少了一点根本无法察觉。
杨辉不一样。
他的大脑已经近乎利用到了极限，每一丝轻微的变动都无比明显！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脑容量比之前大了微不足道的一丝丝，就好像一个吹得满满即将涨破的气球忽然又多了一些喘息的空间一样——起码能多研究透三个公式，两个定理。
他再无怀疑，“降智术”真的有效！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降智术”是否会给别人带来不可逆的副作用了。
杨辉是个习惯自立自强的人，哪怕“降智术”对自己没有危险，他对这种损人利己不劳而获的东西也天然抵触。
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他连试都不会试。
就算必须用它，他也不想失去某些底线。
别人的智商也是辛辛苦苦废寝忘食锻炼出来的，在异能者这条路上不惜一切坚定前行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他凭什么随随便便就把别人的东西拿走？
若是没有太大副作用的话，他就会少一些顾虑。
杨辉收好东西，拿着试卷走上讲台，朝还有些恍惚的刘子乔轻声问道：“老师，你没事吧？”
刘子乔转过头来，收好试卷和答题卡，温和一笑，“没事没事，可能是年轻时候用脑过度留下的后遗症，时不时地就会有点健忘。”
杨辉点点头，从书包里拿出纸笔，稀里哗啦写了一通，“刘老师没事的话，帮我看个题目呗。”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准备出道题测试下刘子乔的智商。
教师里轻轻回荡着纷乱的“沙沙”声，学生们对讲台上这一幕见怪不怪。
异能知识测试的重要程度远超前世的考试—这是一条成神之路。
因此监管也远比前世的考试严格。考场里遍布各类智能监考设备，任何一丝心存侥幸的轻举妄动都难逃法眼。
监考老师已经渐渐沦为摆设。
所以学生考完试提前交卷找监考老师答疑解惑这种事并不出奇。
刘子乔接过题目一看，啧啧称奇，“一阶武道幻傀可拆卸式功法招式的设计问题……真是小看了你小子，这么早就开始研究了。”
“不过对刘老师来说是小菜一碟！”
刘子乔说罢，略略一思索，接过杨辉手中的铅笔大书特书起来。
幻傀，又名幻像傀儡，还有一个更加形象的名字—功法模拟器。
由于每个异能者构建的世界认知模型都不相同，同样的功法到了每个人身上也会有细微的变化。如果等到炼了之后发现问题再调整肯定来不及，因此幻傀就应运而生了。
以极其强大的计算机技术为基础，将人体信息上传到电脑，结合通用的功法架构自行调整功法，使之完美地契合自己的身体—最后诞生出的虚拟身体，就是幻傀。
这种东西，往往是掌握所有异能学科入门知识，准备觉醒的准异能者才会开始研究。
杨辉却是未雨绸缪，早早地做好了准备—他脑海中的知识已经进无可进，只好尝试设计幻傀，看看能不能冲破智商的桎梏。
当然，由于他对三大系之外的异能知识几乎一窍不通，根本没有摸到构建世界认知模型的门槛，因此设计出来的幻傀只是一个残次品。
武道是炼身系之下的一个小小分支，在所有的异能学科中算得上最简单的那一档，武道幻傀也最容易设计。饶是如此，杨辉的折腾出的幻傀也都是问题。
比如他异想天开地想把武功心法和招式独立开，设计成可拆卸的模块，战斗中针对不同的情况更换心法和招式……这件事单纯用三大系的知识根本无法解决。
他原本就准备找老师请教一下，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再测下刘子乔的智商。
没过多会儿，刘子乔一脸兴奋地将答案递了上来，抓抓脑门，“嘿，这题目还真有点别出心裁，差点就丢脸了。”他用铅笔头敲着本子上的草图，“这么说吧，这个问题在武道领域中根本无法解决，不过引入时间领主、极度恶魇、复苏火灵、窃法贼四系的入门知识，就能完美实现。
“在丹田内嫁接一个时停法阵，巨阙穴填满极度源力，百会穴点燃复苏火焰，最后请一位窃法贼在双手固化上一阶能量转移……需要换功法时先用时停法阵暂停真元运行，然后用极度源力将凝固的真元收拢于巨阙穴，再用能量转移将真元散布于另一道功法的运行路径之上，最后用复苏之火刺激真元恢复正常运行……战斗中更换功法就完美搞定了。换招式更简单，只要稍稍做个小调整……”
杨辉听得云里雾里。事实上，刘子乔讲的东西他一个都不明白，只好诺诺称是。
刘子乔很明显发现了这一点，用铅笔敲敲杨辉的头，“你算过这一套动作下来要多久吗？找书苑 wｗw.zｈaoshｕｙuan.ｃoｍ告诉你，整整一分钟一动也不能动。等你换好功法和招式，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创意很好，但太不切实际，而且你根本没有将它完善的能力。”
杨辉只能苦笑一声，“除了折腾这个，我也不知道还能干啥了。”
刘子乔不由得长长一叹，“继续努力吧，不要放弃。”
“谢谢刘老师！”杨辉笑了一笑，背起书包快步跑出考场。
走在春光烂漫，花团锦簇的校园里，杨辉轻轻踢开脚边的小石子，翘着嘴唇低声咕哝一句，“刘老师的智商似乎很正常？”
他握了握拳头，“谁说我没有能力完善它？只要……早晚吓刘老师一跳！”
……
回到国家分配的出公租房内，杨辉一刻也没有耽搁，拿出时间领主的相关教材就开始学习。
打开《三维时空时间学基础》，才看了两页，他就痛苦又郁闷地放下了书。
他发现自己有点太乐观了，多出来的那一点智商还不足以让他学会在所有的异能学科中都算得上艰深的时间领主知识。
试了试刘子乔提到的其它学科，一样艰深晦涩，难以理解。
无奈之下，他只得换上《光量子计算入门》。
对所有的异能者来说，计算机技术都是必须掌握的看家本领。
远程学习、幻傀制作、功法推演……乃至处理很多特殊计算问题等，都需要用到一台量身定制的计算机。
编程语言、算法架构、硬件工程……计算机系下同样有很多分支学科，杨辉还欠缺不少没有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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