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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鬼差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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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什么地方

第五章疯马俱乐部的覆灭

洪晓天待在605客房内,用手机从容的指挥着各路侦查员。

他的手机上,显示着广寒宫地图,也许称广寒宫月图更为贴切,红、绿、蓝、黑四个小亮点在地图上动来动去,红、绿、蓝是三路侦查员,红点代表王正带领的那路侦查员,绿点代表郭树森带领的监视棒球帽的那路侦查员,蓝点代表监视假朱秀眉夫妇的那路侦查员。黑点则代表假反人,此刻,假反人和那个棒球帽在一起,黑点的行踪,也就反映了那个棒球帽的行踪。

棒球帽骑着三轮车进了月亮湾小区。他把三轮车骑进12号楼后的一片小树林,然后下了车,习惯性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从车上取下那个行李箱。提着箱子径直向位于12号楼前的8号楼走去,他进了8号楼2单元。

过了不长时间,鸭舌帽也跟了进去。

洪晓天从手机上看到了那个黑点进了8号楼2单元。

这时,郭树森打来了电话:“洪组,棒球帽进了月亮湾小区8栋2单元7号。”

“知道了,你们现在可以找地方休息一下。估计此人会在那里休息到天亮,然后搭乘早晨第一班地铁逃离,你们到时只需远远跟着就可以。记住,宁可放弃跟踪,也不能让对方有所察觉。”

早晨六点钟,棒球帽提着行李箱,离开了8栋2单元7号。他已换了装束,西装革履,戴一副茶边眼镜,头上已不见了那标志性的棒球帽,取而代之的是一顶深灰色的爵士帽。

他在月亮湾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棒球帽上车后,这辆出租车并没有调头驶向玉兔街方向,而是沿嫦娥西路内侧向西驶去。

这辆出租车的后面,远远的跟着一辆黑色的电动轿车。

洪晓天从手机上也看到了棒球帽的行踪,心想:看来这棒球帽是要去玉杵街地铁站,那么这假朱秀眉夫妇应该去的是玉兔街地铁站。

洪晓天考虑到犯罪嫌疑人有可能会分头搭乘地铁列车逃跑,但不能确定假朱秀眉夫妇会从哪个地铁站逃跑,此刻,他已心中有底。

早晨六点钟,假朱秀眉向酒店值班经理打去电话,说自己感冒加重,老公韦振山也突发胃痛,她要陪老公去医院,特请假提前离开,手头的工作已经做了妥善安排。

值班经理准了假朱秀眉的假,并叮嘱她,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打来电话。

假朱秀眉搀着假韦振山走出了酒店,他们返回月亮湾小区9号楼的居所,脱掉身上的工作服,假朱秀眉换上了一身牛仔服,戴上一顶黑色绅士帽。假韦振山则换上一身休闲服,戴上一顶深灰色的棒球帽。两人各背一个双肩包,打扮成旅行者的模样,匆匆离开了这间被他们强占了两天多的居所。

两人在月亮湾路口搭上了一辆出租车,假朱秀眉坐在副驾驶位,吩咐司机把车开到玉兔街地铁站。

跟踪假朱秀眉夫妇的侦查员,也上了一辆出租车,跟在了那辆出租车的后面。这辆出租车的司机,是由公安局的侦查员假扮的。

洪晓天从手机上,看到了蓝点快速沿玉兔街向吴刚路方向移动,他知道,这是假朱秀眉夫妇在前往玉兔街地铁站。

他也从手机上看到,玉兔街地铁站和玉杵街地铁站附近都有红点。

他立刻给已守候在玉兔街地铁站的王正发出指令,让他把玉杵街地铁站附近的侦查员撤出,向玉兔街地铁站集中,玉兔街地铁站附近的侦查员,到地铁站入口处埋伏,按第二套方案对假朱秀眉夫妇实施抓捕。

放下电话,洪晓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又去看手机屏幕:只见绿点跟在黑点后面,快速的沿玉杵街向吴刚东路移动,玉杵街地铁站就在玉杵街与吴刚路的交口。很快的,黑点在玉杵街地铁站处,停了下来。

载着棒球帽的出租车停在了距地铁口不到10米的地方。棒球帽下了车,提着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随着人流进了地铁站,戴着鸭舌帽的郭树森在他身后远远的跟着。

棒球帽走到安检口前,凑近一位安检员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并没有把行李箱放上安检机,而是大摇大摆的提着行李箱通过了安检口。

紧跟在棒球帽身后的一个黑衣男子,慢悠悠的把手中的行李箱放到了安检机上,郭树森注意到,这个行李箱和棒球帽所提的行李箱完全一样,立刻引起了警觉。

郭树森再去看两个安检员,只见他们目光呆滞,精神恍惚,脑袋不时的左摆一下,右晃一下,像是吃了摇头丸。

郭树森想:“这两个安检员很可能是被棒球帽或他的同伙算计了。忙吩咐跟在身后的助手把情况向洪晓天汇报,自己则跟着棒球帽一直来到站台。

列车进站了,这趟列车的终点是R国的月球村——罗蒙诺索夫城。棒球帽提着行李箱,趾高气扬的踏进了车箱,像是一位凯旋而归的将军。

郭树森跟着棒球帽进了车厢。

棒球帽找了一个紧靠车门的座位坐了下来,那个提着和棒球帽相同行李箱的黑衣男子坐在了棒球帽的身旁。两个人的行李箱靠在了一起。

郭树森坐在棒球帽斜对面,微微低着脑袋,他把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似乎是在打瞌睡。

列车很快就开了,下一站是玉兔街站。

玉兔街地铁站这边,假朱秀眉夫妇下了出租车,一前一后的向地铁站口走去。假韦振山走在前面,先进了地铁站口。

假朱秀眉突然吃惊的看到,假韦振山歪歪斜斜的像是要摔倒,斜刺里突然冲出两个人架住了他,其中一个人,一只手里还提着手铐。

假朱秀眉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她本能的一个前扑卧倒,同时掏出了藏在腰间的次声手枪。

就在假朱秀梅前扑的同时,跟踪她的侦查员也扣动了次声手枪的扳机,恰好被假朱秀眉躲了过去。

假朱秀眉在掏出次声手枪的瞬间,不假思索的就瞄准假韦振山开了枪,她正要掉转枪口对准自己开枪时,突然感到头部一阵剧痛,顿觉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假朱秀眉是被跟踪她的侦查员用次声手枪击中头部而昏厥的。

考虑到两个犯罪嫌疑人的穷凶极恶,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侦查员们的次声手枪都设置在了晕眩档,打算以突袭的方式将两个犯罪嫌疑人击昏后控制起来。

但假韦振山还是死了,他先是被埋伏在地铁口的侦查员用次声手枪击中头部,后又被假朱秀眉用次声手枪击中心脏。正是击中心脏的这一枪,要了他的命。

没想到假朱秀眉的反应竟是如此的迅疾,她下意识的完成了这一连串的动作,似乎并没有经过思考,表现出一位优秀杀手的非凡潜质。她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不想让同伙和自己落入警察手中。

两个犯罪嫌疑人被分别架入两辆警车,假朱秀眉被戴上了手铐。警车闪着警灯,风驰电掣般的向特别行政区公安局飞驰而去。

地铁列车到了玉兔街站,棒球帽突然站起身,提起身旁的行李箱就匆匆下了车。郭树森也连忙跟着下了车。

棒球帽在玉兔街地铁站口钻进一辆出租车,向嫦娥路方向驶去。郭树森也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棒球帽搭乘的那辆出租车一直开进月亮湾小区,在8号楼二单元门前停了下来。他下车后,从出租车后备箱提出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二单元。

跟在后面的郭树森看着棒球帽进了8号楼2单元,便给洪晓天打去电话:“洪组,那个棒球帽又回到了月亮湾小区8栋2单元7号。”

“知道了,你安排人继续监视这个棒球帽,你马上赶回局指挥中心开会。”洪晓天命令道。

此时洪晓天正坐在公安局指挥中心的液晶电视墙前,李安广坐在他旁边,王正、张刚强、蒋海涛等几位专案组成员坐在他们身后。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液晶屏幕。郭树森进来后,找了王正身旁的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洪晓天昨天夜里一夜未睡,但并不觉得十分困,自他从警以来,整夜的不睡觉已是家常便饭。

液晶屏上显示的是R国月球村——罗蒙诺索夫城的地图,那个黑点在罗蒙诺索夫城内快速的移动着,在火星街76号处,黑点停了下来。

那个黑衣人在地铁列车上和棒球帽互换了行李箱后,就带着装有假反人的行李箱,顺利的抵达了罗蒙诺索夫城。他在地铁站出口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星街76号而去。

“火星街76号是个什么地方?”洪晓天问道。

“是一家夜总会,叫做疯马俱乐部。”郭树森回答道。

“这时候跑到夜总会来,看来,这个疯马俱乐部就是犯罪集团的窝了。”洪晓天道。

“最近有个外籍人士申请要在广寒宫开一家夜总会,好像也叫疯马俱乐部,地址已选好了,好像在嫦娥西路,听说已去工商所申请领取工商营业执照了。”李安广道。

“这个疯马俱乐部应该与罗蒙诺索夫城的疯马俱乐部有直接联系。那个来广寒宫开夜总会的人应该就是棒球帽。这也解释了棒球帽得手后并没有离开广寒宫的原因。看来这个犯罪集团的触角已伸.进广寒宫了,是时候该采取行动了?”洪晓天道,他随即命令郭树森:“郭树森,你马上与罗蒙诺索夫城警方联系,就说我们已通过秘密渠道,获知了火星街76号是邪恶势力在罗蒙诺索夫城的一个据点,而且这个据点随时都会转移,希望他们能迅速采取行动。”洪晓天命令道。

“这样会不会太唐突,我们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邪恶势力所为,同时也不能排除是某国驻罗蒙诺索夫城的间谍机构干的。”李安广道。

“时间来不及了,犯罪集团随时都会发现,他们千辛万苦绑架回的反人,只是普通的机器人而已,并且,机器人身上的定位装置,也比较容易被发现,此外,迟迟不见假朱秀眉夫妇的踪影并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也势必会让犯罪集团产生疑虑,他们肯定会派棒球帽去寻找,当然棒球帽也是不会找到的,这就有可能让犯罪集团感到大事不妙而迅速作出反应。”洪晓天解释道:“退一步讲,即使真是某国的间谍机构所为,我们这样做,也是对他们的一个警告。”

洪晓天又继续对郭树森命令道:“另外,你把你拍到的那个黑衣人的照片也发给罗蒙诺索夫城警方,就说此人和我们这里的一起杀人分尸案有牵连,要求引渡。”

“是,我这就去办。”郭树森急匆匆走了。

假韦振山的尸体被拉去了停尸房,郑法医让人把仍在昏迷中的假朱秀眉放到了解剖chuang上。她撬开假朱秀眉的嘴,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她从身旁的药箱里取出一瓶喷剂,对着假朱秀眉的脸喷了两下。

假朱秀眉渐渐地苏醒了,并很快恢复了神志。

洪晓天决定立即审讯假朱秀眉。

对假朱秀眉的审讯由李安广主审,假朱秀眉被铐着双手,在一位女警的押解下,走进审讯室,坐在了李安广对面的椅子上,女警打开手铐,将假朱秀眉的两只手分别扣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

假朱秀眉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眯缝着眼睛看着李安广。

李安广不动声色的盯着假朱秀眉看了一会儿,突然他吩咐站在假朱秀眉身后的女警道:“让我们先看看这位女士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女警双手伸到假朱秀眉的脖领中,mo索了一会儿,然后往上一提,一张人皮面具便被揭了下来。

“易容的手法很原始啊,古董级别的。”李安广嘲笑道,接着又道:“你假扮的这位女士,叫朱秀眉,已被人残杀,并被分了尸,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假扮成她?”

假朱秀眉依旧是微微冷笑,并不答话。

沉默了一会儿,李安广突然问:“你的真实姓名?”

“不记得了,脑子受重创,失忆了。”假朱秀眉答道。

“年龄?”

“不是告诉你我已经失忆了吗。”

“性别?”李安广继续问,

“哼,3岁小孩都能看出我的性别,”假朱梅挖苦道:“你的智商不如三岁小孩吗?”

李安广哈哈一笑:“拒绝回答问题,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接着又问:“你易容成朱秀眉女士的目的是什么?”

假朱秀眉又不答话了,而是哈欠连连。

接下来,李安广无论问什么,假朱秀眉或者借口失忆说不记得了,或者反唇相讥,或者干脆不予理睬,

李安广冷笑道:“你不要以为,你不回答问题,我们就拿你没办法,这只能让你处境更糟糕。”顿了顿,又突然问道:“罗蒙诺索夫城火星街76号是个干什么的地方?”

假朱秀眉稍微一愣,马上反问道:“罗蒙诺索夫城是什么地方?”

“看来你打算顽抗到底了,但你的同伙不会像你这么不识时务。”李安广道,然后命人把假朱秀眉押了下去。”

罗蒙诺索夫城警方在接到广寒宫警方的通报后,立即对火星街76号采取了突击行动,共抓捕了十九人,包括那位广寒宫警方要求引渡的黑衣人。查获了大量武器、爆炸物以及文件和宣传资料等,这里果真是邪恶势力罗蒙诺索夫城分部的老窝。为了表示感谢,罗蒙诺索夫城警方很快就将那位黑衣人引渡给了广寒宫警方,并把那位假扮成反人的机器人也一同返还。

在得知罗蒙诺索夫城邪恶势力的窝点被捣毁的消息后,洪晓天立刻布置了对棒球帽的抓捕。

棒球帽此时正在月亮湾小区8号楼2单元7号房内惶惶不可终日,他已穷尽了所有的联系手段,都无法和罗蒙诺索夫城的邪恶势力取得联系,这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正在不知所措时,门铃响了,“哪位?”棒球帽不耐烦的大声问道。

“先生,有人托我把一件包裹交给您,请开一下门。”门外响起了一个甜美的女声。

棒球帽立刻想到:是不是组织派人来和我联系了,他赶忙打开了房门。

几名身着警服的人一拥而进,其中两人控制住棒球帽,把他的两只胳膊往身后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棒球帽不胜惊愕,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冰冷的手铐已铐上了他的手腕。

郭树森走到棒球帽跟前,向他出示了拘留证和搜查证。有几名警察开始逐屋搜查。

棒球帽假模假式的大声抗议起来,并伴以拼命地挣扎。但抗议和挣扎都是徒劳的,他还是被带上警车,押往特别行政区公安局,。

对棒球帽的审讯进行的还算顺利,当李安广命人把捣毁罗蒙诺索夫城邪恶势力窝点的视频以及棒球帽参与作案的视频放给他看以后,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垮塌了,他竹筒倒豆子般的把整个作案的过程一五一十的抖了出来。

棒球帽在某邪恶势力中的代号叫做拉布拉多,他负责邪恶势力罗蒙诺索夫城分部的情报工作。拉布拉多来广寒宫的目的,表面上是要在广寒宫开一家叫做疯马俱乐部的夜总会,而这所谓的夜总会实际上是邪恶势力罗蒙诺索夫城分部驻广寒宫工作站。第一任站长由拉布拉多兼任。

拉布拉多来到广寒宫后,入住了广寒宫大酒店511客房。他很快在嫦娥西路买了一处二手房产,并按照夜总会的经营模式对它进行了改造。接着,他又把月亮湾小区8号楼的二单元7号租了下来,这是一间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

为了行动方便,他还从嫦娥西路的一家租车店租了一辆暂新的浅蓝色电动摩托车。

这天下午,拉布拉多在嫦娥路工商所递交了开业申请后,一路上溜溜达达的返回广寒宫大酒店,由于工商所距酒店很近,他并没有骑车。他租的那间房子已经打扫干净,各种生活用品也已准备齐全,他打算退掉酒店的客房,搬到新租的房子里去。

在酒店门口,他与广寒宫天文台迎接两位反人的车队不期而遇,两位反人刚从一辆黑色电动轿车上下来,被李主任、常荷和洪晓天等人簇拥着,走进酒店大门。

两位反人的形象和装束引起了拉布拉多的兴趣,他对两位怪人在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中依然用太空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一点感到疑惑,当然,他不可能想到眼前这两位怪人,实际上是反物质人。他抢上一步,想挤进反人搭乘的电梯,被洪晓天礼貌的劝了出去。

搞情报工作多年的拉布拉多,嗅觉非常灵敏,凭着职业的敏.感,他似乎嗅到了这两位怪人身上潜在的情报价值。为了方便对两位怪人进一步的观察和了解,他决定,暂不退掉酒店客房。

拉布拉多发现两位怪人住进了六楼的贵宾区,他想走进贵宾区探一下究竟,但被尽职的机器人保安拦在了外边。第二天,拉布拉多买了一张广寒宫晚报,晚报的头版有一条两位外星人造访广寒宫的简短报道,报道最后说,对于两位外星人来自哪里的问题,本报记者采访了天文台的有关人士,该人士似乎对此讳莫如深,用目前还不清楚来搪塞记者,记者追问得紧了,他索性给记者打起了官腔,说什么两位外星人来自一个目前我们还完全不了解的神秘星球。

这篇报道,更是让拉布拉多的兴趣倍增,他把外星人造访广寒宫的消息以及他对两位外星人的疑惑报告给了罗蒙诺索夫城的邪恶势力。组织头目让拉布拉多先设法搞清楚两位外星人的来历,然后再评估此情报是否有什么价值。

拉布拉多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思考,最终把目光瞄准了那位有机会接近外星人的年轻漂亮的客房女领班朱秀眉。

这一天上午,拉布拉多来到朱秀眉正在工作的吧台前:“你好,美女领班,我是住在511房的客人,我房间的电视出了故障,你能否帮我看一下?”

朱秀眉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客人:他身材微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一件考究的深灰色格纹西装,雪白的衬衣配一条淡蓝色的领带,白色的西裤笔ting。棕色的皮鞋油光闪亮。他温文尔雅的微笑着,俨然一位事业有成者的模样,还像是一位待人和善的谦谦君子。于是顿生好感:“好的。”她答应一声,忙起身跟着拉布拉多来到511客房。

朱秀眉试了一下电视,发现没有供电,再看室内照明灯,供电正常。她找到配电箱,透过透明罩,看到有一路空气开关已跳闸,也没有多想,打开配电箱的盖子,合上了闸。

看到电视机已能正常工作,拉布拉多显得很高兴:“美女领班不但人长得漂亮,还这么能干,谢谢啊。”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向朱秀眉:“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朱秀眉一愣,忙推辞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这是我份内的工作,本来就是因为我工作没做好,给您带来了麻烦,应该向您道歉,怎么可以反过来要您的红包呢?”

拉布拉多不容分说地把红包硬塞到朱秀眉的手中:“这正是我对你尽职尽责的工作所表示的赞赏和感谢,如果你肯给面子,就务必请收下。”

朱秀眉犹豫了一会儿,朝拉布拉多深鞠一躬道:“那就谢谢了。”

“我想请美女领班共进晚餐,不知是否肯赏脸。”拉布拉多道。

“这个......”朱秀眉犹豫了片刻,嗫嚅道:“我老公也在本酒店工作,我们下班要一起回去,恐怕不大方便。”

“没有关系,可以请你老公一同去,我也想结识一下这位幸运的男人。”拉布拉多道。

“那我跟老公商量一下,再给您答复吧。”朱秀眉道。

“好的,那我就静候佳音了。”拉布拉多笑着说,同时从衬衣兜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朱秀眉道:“请按名片上的电话号码给我回复吧。”

下午,拉布拉多正在嫦娥西路那处新买不久的二手房产查看装修效果时,手机响了,电话是朱秀眉打来的,朱秀眉告诉拉布拉多,她老公愿意结识拉布拉多这位朋友,下午7点钟请拉布拉多到嫦娥东路上的月亮湖鲜馆玉兔厅会面。

拉布拉多收起手机,嘴角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下午7点,拉布拉多准时出现在月亮湖鲜馆玉兔厅,朱秀眉和一位身材健硕的年轻男人已在那里就座。

见拉布拉多进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抱歉抱歉,我来晚一步。”拉布拉多连连说。

“来的很准时,”朱秀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微笑道,又指了指身旁那位男人道:“这位是我老公韦振山,他是我们酒店的保安队长。”

拉布拉多忙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韦振山道:“幸会,幸会。”

落座后,韦振山将一本菜谱递给拉布拉多道:“这顿饭我请客,请您点一下所喜欢的菜。”

“您请客可以,但必须是我买单。”拉布拉多笑着说,一边把菜谱推给朱秀眉:“还是请女士点菜吧。”

朱秀眉拿过菜单,冲着拉布拉多妩媚的一笑:“我点菜可以,如果不对你的口味,可不许抱怨呦。”

“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我这个人是大众口味,保证能适应。”拉布拉多笑着说。

朱秀眉是鱼、虾、蟹、牛排、鸡煲点了一大堆荤菜,又要了一个杂七杂八的凉菜拼盘,拉布拉多要了两瓶法国红葡.萄酒。

菜很快就上来了,三人边吃便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拉布拉多是个自来熟,和朱秀梅夫妇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三人推杯换盏,言谈甚欢。

慢慢的,趁着大家都有了些醉意,拉布拉多把话题引到了外星人上面:“在六楼贵宾区住的那两个外星人,小眉妹子能见到他们吗?”拉布拉多已和朱秀眉熟悉到以兄妹相称了。

“能见到,能见到,”朱秀眉忙不迭的答道:“那两位外星人很聪明,已经可以说些简单的汉语了,还主动用汉语给我打招呼呢。”

听朱秀眉这么说,拉布拉多心中一动,心想:“既然那两位外星人能说些汉语,我何不直接从他们的口中打听他们的来历呢。可是,怎样才能接触到他们呢?眼下只能靠这个女领班来帮忙。”

他不动声色的又问朱秀眉:“那小眉妹子有没有问过他们是从哪个星球来的?”。

“这个倒没有。酒店有规定,不准向外星人提任何与我们的fu务工作无关的问题。”朱秀眉道。

“看来,两位外星人很神秘呀。”拉布拉多道。

“我觉得也是这样,他们总是用太空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我从没有见过他们的脸长什么样。”朱秀眉道。

“两位外星人的安保工作是由韦兄弟负责的吧?”拉布拉多又问韦振山道。

“外星人在酒店期间的安保工作主要由我们来负责。”韦振山道。

“看外表就知道韦兄弟是个兢兢业业又精明强干的人,六楼贵宾区的安保应当是天衣无缝,两位外星人住在那里肯定是绝对安全。”拉布拉多恭维道。

此时韦振山酒已喝的有些过了,他大不咧咧的说:“是不是天衣无缝呢?至少我没看到有什么缝。两位外星人住在那里,安全绝对有保障。六楼贵宾区闲杂人等是进不去的,连外星人所住客房的窗户,都有监控探头监视,一有风吹草动,酒店一楼的监控室就会有报警。随时待命的机器人保安就会采取行动。”说到这里,韦振山打了个嗝,接着又说:“说......说实话,有......有时候,机器人比真人更......更可靠。”

拉布拉多点了点头,停了片刻又叹息道:“唉?遗憾啊,作为天文爱好者的我,无缘见一见终生都难得一遇的外星怪人,错过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其实想见他们也不难,我可以帮你一把。”朱秀眉道,

拉布拉多神情为之一振:“妹子要怎样帮我?”

“早晨七点半,是两位外星人开始吃早饭的时间,明天早晨这时候,你扮成餐厅侍者的模样,我把给外星人送早餐的工作派给你,不就可以见到了。到时候监控室里是我老公值班,没人会阻拦你的。”朱秀眉轻松的说。

“那可太谢谢小眉妹子了,帮我了了一桩心愿。”拉布拉多喜形于色的说。

晚餐结束了,韦振山坚持要付账,拉布拉多在韦振山背上拍了拍道:“韦兄弟,你就不要再和我争了,我虽然缺少很多东西,但从不缺钱。”

拉布拉多付完帐后,从所携带的提包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盒,打开后递给韦振山道:“这一对瑞士鸳鸯金表,送给你们夫妇留作纪念吧。”

“不,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能收呢?”韦振山连连摆手道。

“你要认我这个朋友就收下。”拉布拉多语气坚决的说。

“这....”韦振山扭头看着朱秀眉:“你看......”

“既然这样,那就收下吧,谢谢哥了。”朱秀眉道。

韦振山看似无奈地接过小盒:“谢谢兄弟,明晚请兄弟到我家,我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哦,我家就住在我们酒店隔壁的月亮湾小区九号楼一单元十一号。”

“好,”拉布拉多很高兴的接受了邀请。

第二天早晨,拉布拉多扮成侍者模样,准时的给两位外星人送来了早餐。

他先进了603客房,一位被太空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外星人正好从卧室走出来,进了客厅。拉布拉多小心的把餐盘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在自己住的地方还要用太空服裹这么严?”拉布拉多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像是在问这位外星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外星人突然用生硬的汉语答话了:“我们反物质人是不能和你们这里的环境有直接接触的。”

“啊?”拉布拉多吃了一惊,但他还是很快稳定住了情绪,有礼貌的退出了603客房。

给两位外星人送完早餐后,拉布拉多就回到了511客房,他立即联系了罗蒙诺索夫城的邪恶势力,把两位外星人是反物质人的情况报告给了组织头目,并把他在送早餐时用纽扣摄像机TouPai的两位外星人的影像一并发了过去。

组织头目对于拉布拉多的情报非常重视,立刻就组织有关专家对情报的价值做了评估。邪恶势力的专家们意识到反物质人的价值:可以助他们早日研制成功反物质武器,进而很快实现他们的奋战目标。于是组织头目向拉布拉多发出紧急指令:在24小时之内,拿出一个绑架反物质人的初步方案。

拉布拉多想:要想绑架反物质人,必须先要能接近他们,看来还得在那个女领班身上打主意。

晚上七点钟,拉布拉多提着两包从超市采购的珍贵食材,高高兴兴的来到朱秀眉家做客。朱秀眉夫妇早已准备停当,看到拉布拉多带来的珍贵食材,朱秀眉惊叹道:“哇,这么珍贵的东西,别说吃了,我闻都没有闻过,我可不会做吆。”

“做法都不难,回来哥手把手的教给你。”拉布拉多大不咧咧的说。

“那就有劳哥了。”朱秀眉笑着说。

她哪里能想到,她和老公韦振山再也没有机会享用这些珍贵食材了。

拉布拉多利用这次来作客的机会,TouPai了朱秀眉夫妇及所居寓所的影像,还从朱秀眉那里了解到:接下来的4天,朱秀眉夫妇头两天上中班,后两天上夜班以及具体的上班时间。

离开朱秀眉家,拉布拉多匆匆赶回511客房,一口气完成了已酝酿好的绑架反物质人的方案,连同他所TouPai偷录的朱秀眉夫妇的声像资料,连夜发给了他的组织。

很快的,拉布拉多就收到了组织头目的回复,组织头目对拉布拉多的工作表示满意,对他的方案也基本认可,但组织头目把拉布拉多方案中击昏朱秀眉夫妇以便于控制改为杀死朱秀眉夫妇并肢解抛尸,并要求拉布拉多寻找一处隐秘的、方便埋尸的地点,确定其位置后,马上拟定一个抛尸方案报告给组织。

次日,拉布拉多天刚擦亮就起了chuang,虽然凌晨两点才入睡,但由于又有新的任务,而且任务紧迫,容不得他有半点怠慢。他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一边吸着烟,一边思考起来。

早饭后,他从后门走出广寒宫大酒店,信步向月亮湖方向走去。

月亮湖畔有不少晨练者,有的在打太极拳,有的在练瑜伽,还有几个舞刀弄剑的。

拉布拉多边走边煞有介事的甩甩胳膊,踢踢腿,似乎也是个晨练者。他一直来到湖边,望着月亮湖那清澈见底的湖水,立刻就打消了抛尸于湖中的念头。再看看这熙来攘往的月亮湖畔,这里更不适于埋藏死尸。

他转身向月亮湾小区方向走去。

月亮湾小区共有十二栋六层公寓楼,每排四栋,共有三排。朱秀眉夫妇居住的九号楼在第四排,楼后面直对月亮湖。

拉布拉多信步来到九号楼的后面,望了望六楼朱秀眉家的厨房窗户,心里在暗暗的打着主意。从酒店出来的这一路上,他所戴棒球帽帽顶的监控探头探测器一直没有动作。而在昨天傍晚拉布拉多来朱秀眉家做客,走过九号楼前的路口时,监控探头探测器曾振动报了警。

拉布拉多又沿原路返回酒店。他退了酒店的客房,搬到了月亮湾小区8栋2单元7号新租的房子里。

他稍作休息后,来到12号楼后那片小树林,那里停着他租的那辆浅蓝色电动摩托车,他走到摩托车旁,想了想,摘下了摩托车后载物架下的有着租车店标记的牌子,扔到了鞍座下的车兜里,然后骑车上路了。

他沿月亮湾路向嫦娥西路走去。在月亮湾路与嫦娥西路的交口,监控探头探测器振动报了警。此时,他对于关键的第一段抛尸路线已心中有数。

他骑车从嫦娥西路拐入玉兔街,向吴刚路驶去。远远的可以看到前方有大片的茂密树林。他穿过吴刚路南十字,驶过玉带桥,从桂花路拐入林间小道,他在桂花树林中待了大约一个小时,然后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骑车离开。他对第一抛尸点也已心中有数。

他骑车驶过玉带桥,右拐沿吴刚路外圈环绕玉带河行驶,他不紧不慢的骑着车,脸侧向环形山方向,像是在欣赏美景。他骑车绕着玉带河转了半周,来到了月牙桥头。他驻足向玉带河对岸望去,又是大片的高大、茂密的树林,这就是红杉树林。他感到有些饿了,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启动车子,左拐穿过吴刚路北十字,从玉杵街驶入嫦娥东路。他在嫦娥东路上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填饱了肚子,然后回到月亮湾小区8号楼2单元7号房休息。

一个小时后,拉布拉多又上路了。他骑车沿月亮湖转了半周,从月亮河路骑出,进入嫦娥东路,又从嫦娥东路拐入玉杵街,然后通过玉杵街和吴刚路北十字,骑向红杉路。

他骑车从红杉路拐入红杉树林的林间小道,他以极其缓慢的车速在林间小道上打了个来回,没有停车,就沿原路返回。他对茂密的红杉树林十分满意,他觉得红杉树林中的随便一处地方,只要离路不是太近,都可作为第二抛尸点。

拉布拉多表白道:“对于我们组织杀死朱秀眉夫妇的做法,我内心是有抵触的,但是组织头目说最可靠的控制就是杀掉埋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对于朱秀眉夫妇的惨死,我感到十分内疚。”拉布拉多说着,深深地垂下了头。

李安广问:“你们是用什么手段将地铁站安检人员迷晕的?”

“这是组织头目派来接应我的人干的,他的任务是护送我安全登上地铁列车,并从我手中换走那个装着反人的行李箱,把反人带回罗蒙诺索夫城火星街76号。你们监控视频中我在通过安检口时,那个紧跟在我身后的黑衣人,就是他。他在我们组织中的代号叫杜高,是行动队的一个小头目,就是他用一种致幻药喷剂喷了安检员。”拉布拉多道。

李安广又问:“你作为邪恶势力驻广寒宫工作站的站长,手底下都有些什么人?“

“暂时只有我一人,等这里的夜总会开业时,罗蒙诺索夫城那边会派一些人过来,同时,我在这里的另一个任务就是招募组织成员。”拉布拉多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洪晓天突然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女反人而杀害男反人,而不是相反?”

拉布拉多微微一怔,随后嗫嚅道:“这个,我虽然是绑架反人的策划者,但具体杀哪一位,绑哪一位,我的方案中并没有提及,组织头目也对我的方案做了调整,调整后的方案,凡是和我无关的,都不会告诉我。所以涉及具体绑架杀人的事,应该问那两个杀手。”

“你们组织了解两位反人的具体身份吗?”洪晓天接着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

“你是如何向你们组织报告两位反人的具体身份的?”洪晓天继续问道。

“我向组织报告了男反人和女反人分别入住的客房号,至于男女反人具体是做什么的,我并不知晓,所以也谈不上报告。”拉布拉多答道。

“你们组织还有其他有关反人的情报来源吗?”洪晓天继续问道。

拉布拉多沉吟了一会儿道:“应该不会有了。”

“你把那两个杀手的情况交代一下。”李安广严厉的对拉布拉多道。

“是,”拉布拉多道:“那个男杀手的代号叫杜宾,女杀手的代号叫魏玛,他们都是行动队的成员,专搞暗杀的。杜宾是使刀的好手,魏玛是使枪的好手,这次行动,杜宾归魏玛指挥。”

把拉布拉多押下去后,洪晓天对李安广道:“应该马上再次提审那个假朱秀眉魏玛。”

李安广道:“我也这么想,这次你来主审吧。”

“好的,”洪晓天道。

假朱秀眉魏玛被再次押到审讯室。洪晓天不动声色的盯着她,足足有五分钟。

魏玛忍不住说话了:“怎么,想看着我脸上长出花吗?”

洪晓天冷笑道:“你这种魔鬼般的女人,脸上只会长毒瘤,怎么可能长花。”停顿了一下,洪晓天又道:“有一个对你来说十分不幸的消息,我正在考虑是否要告诉你。”

“哼,”魏玛鄙夷的笑笑,说:“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哼,你的智商?”洪晓天满脸不屑,厉声道:“魏玛,你这是自我感觉良好,你知道吗,你千辛万苦绑架的反人,只是我们乔装的机器人,而且赖你所赐,我们的机器人成功打入到你们的疯马俱乐部,把潜伏在罗蒙诺索夫城的这个毒瘤彻底铲除了。你干了如此低能的事,居然还好意思说你的智商,我都替你脸红。”

魏玛一时愣住了,停了片刻,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撒谎,你在撒谎......”随后垂下头,喃喃道:“我们有真神的护佑,有真神的护佑......”

洪晓天冷笑一声,让人把魏玛和拉布拉多做案过程的录像以及罗蒙诺索夫城警方捣毁邪恶势力窝点的录像放给魏玛看。

看完录像,魏玛彻底瘫软了,她的心里防线已经崩溃。

“事到如今,你觉得再顽抗下去还有意义吗?”洪晓天不紧不慢地说。

“好吧,”魏玛喃喃道:“你们赢了,我交待,如实交待。”

魏玛是邪恶势力罗蒙诺索夫城分部下属行动队的副队长兼行动四组组长,行动四组又称枪手组,主要使用枪支来从事暗杀或其它恐怖活动。魏玛由于身高体态与朱秀眉很相似,所以由她易容为朱秀眉。而身高体态与韦振山很相似的行动三组副组长杜宾,则易容为韦振山,杜宾受魏玛指挥。

对于如何处置朱秀眉夫妇,组织头目曾征求过魏玛的意见,毕竟魏玛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杀死肢解后埋掉,”魏玛很干脆的说,对此,组织头目将魏玛大大夸赞一番。

魏玛和杜宾完成了易容后,乘晚上由罗蒙诺索夫城开往广寒宫的最后一班地铁列车前往目的地。他们此次行动的时间、地点、路线都被输入到手机的行动软件中,他们只须按照软件中的指令执行便是了。

两个杀手在终点站广寒宫的玉兔街地铁站下了车,走出地铁站,已是晚上10点半。两人沿玉兔街走了大约一刻钟,走进嫦娥西路,又从嫦娥西路拐入月亮湾路,最后来到了月亮湖畔。

虽然天色已晚,月亮湖畔还是有几对情侣或坐在湖畔长椅上唧唧我我,或相互簇拥着沿湖畔的幽径散步。

魏玛和杜宾在湖畔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魏玛把头斜靠在杜宾的肩膀上,闭目养起神来。杜宾也闭上眼睛,佯装亲热的搂住了魏玛的腰,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晚上12点半,月亮湖畔只剩下了两个仍斜靠在长椅上昏昏欲睡的杀手。

魏玛突然站起身,看了一眼身旁似乎已进入梦乡的杜宾,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吼道:“开始行动。”

两个杀手按照行动软件所指示的路线,一直来到了月亮湾小区九号楼楼后朱秀眉夫妇所居寓所的楼下,魏玛和杜宾各自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攀爬用的吸盘式手套脚套,套在了脚上和手上,然后魏玛在前,杜宾在后,两人就像两只壁虎似的轻松地爬上了六楼,推开朱秀眉家厨房的窗户,先后爬了进去。

进入朱秀眉家厨房后,两人摘下背包,脱去手套脚套扔在一边,魏玛从腰间掏出次声手枪,杜宾也从腰间拔出一把陶瓷利刃,两人走出厨房,蹑手蹑脚地向朱秀眉夫妇所住的卧室走去。

朱秀眉夫妇已进入梦乡,两人此起彼伏的鼾声充斥着这个十余平方米的小房间。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灭顶之灾已在眼前。

魏玛用次声手枪上附设的电筒,朝chuang上熟睡中的两人照了照,然后把枪口对准离她较远的韦振山的太阳穴,果断的扣动了扳机。韦振山闷哼一声,手脚抽搐了一下,再无声息。

朱秀眉被韦振山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给弄醒了,她猛然睁开眼,看到了chuang前站立的两个黑影。

“啊.....”她一声惊叫,颤巍巍的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声音里充斥着极度的惊恐和茫然。

魏玛阴惨惨的笑着说:“送你下地狱的人。”说着,就把枪口对准朱秀眉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魏玛把次声手枪设在了致死挡,她在执行ShaLu任务时,一向都是在第一时间就要了被害人的命,连求饶的机会都不会留给被害人。朱秀眉夫妇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先把这女的弄进卫生间。”魏玛对杜宾命令道,她自己转身离开卧室,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杜宾扒去女死者身上的睡衣,把她赤条条的提到卫生间,扔进了浴盆。像对待一只待宰的牲畜。

“这女人身上怎么又骚又臭?”杜宾嗤了嗤鼻子,嘟囔道。

“你这个老杀手,怎么连这都搞不明白?这女人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魏玛嗤笑道,“行了,废话少说,干你的活吧。”

杜宾弯下腰,用手在朱梅的右大腿根内侧摸了摸,然后把那把陶瓷尖刀的锋刃部分抵在了他用手摸过的地方,一个发力,那陶瓷刀就深深的切进了死者的肉里,猩红色的血液从刀口处汩汩而出,顺着腿根,流到了浴盆底部。又一个发力,整条右腿就被生生切了下来。接着,杜宾又用同样手法,把死者的左腿也切了下来。

这时,魏玛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走进浴^室,杜宾直起身,提着死者的一条腿,就要往塑料袋里塞。“从膝关节处切成两段后再装进来。”魏玛道。

朱梅的两条腿被切割成四段塞进了黑色塑料袋内。接着杜宾又从死者的肩关节处切下了两条胳膊,也塞进了这个塑料袋。

“活干的不错,不愧是老杀手。”魏玛看着死者躯干上的创口,赞赏道,同时自己也忍不住的手痒:“你休息一下,这割头的事由我来做。”魏玛边说边戴上了手套。杜宾把手中的刀递给了魏玛。

走出卫生间。杜宾深深地透了一口气。充斥在卫生间的气味,腥、臊、臭交织在一起,格外难闻,让他这个老杀手一时也也难以适应,所幸腹中空空,否则,难保不会呕吐。

魏玛左手按住死者的脑门,右手紧握着利刃抵在了死者的脖颈上,发力切了下去,死者的喉咙被切断,但颈椎把利刃阻挡住了。魏玛拔出刀,将尸身翻了个个,用手在死者的脖颈上摸了一会儿,找了一个薄弱处,把刀锋抵了上去,用力的又是切又是锯,终于使死者身首分离。魏玛是玩枪的好手,对于玩刀就不那么熟悉了。

魏玛提刀在死者躯干上蹭了几蹭,然后站起身,随手把刀丢进盥洗池,扭头对卫生间外的杜宾吩咐道:“把浴^室门口那个黑塑料袋给我拿进来。”

杜宾把塑料袋递给了魏玛,魏玛把袋口撑开,杜宾走到浴盆前,弯腰用双手掐住那躯干的腰,倒着把鲜血淋淋的躯干往塑料袋里塞。躯干肥硕的屁.股上,粘着的一层黏糊糊的被血水染红的排泄物,显得格外扎眼。杜宾看在眼里,情不自禁的说:“让这女人死得早了,没能好好玩一玩,实在可惜。”。

“废话怎么那么多,”魏玛怒道,随即又对杜宾道:“把这两个装尸袋拿到厨房去,然后清理一下,以免留下指纹。”

“都戴着手套呢,怎么会留下指纹。”杜宾不满的嘟囔道。

“刚才我取塑料袋时,没戴手套。”魏玛道。

杜宾一手拎起一个裝尸袋快步进了厨房。魏玛则把被害人的头颅装进一个透明塑料袋,塞进了冰箱的冷冻室。

从厨房出来,杜宾又走进卫生间,摘下手套,扔进盥洗池。然后把那满是血腥味的双手翻来覆去的搓洗起来。

“好了,好了,还要干活呢,”魏玛对杜宾嚷道,“你现在去把那男的给我弄进卫生间。”

杜宾扯下男被害人身上的睡衣,把他赤条条的提到卫生间,扔进浴盆。

魏玛看了一下表道:“这男的我们回来再处理,先把那女的抛掉。”

她和杜宾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厨房。

魏玛很麻利的套上攀爬用的手套脚套,背起背包,从厨房窗户翻了出去。

杜宾则把两个尸袋捆绑好,用一根细长绳牵着,提到窗外,慢慢放了下去。然后,他也套上手套脚套,背上工具包,从窗户翻了出去。

楼后不远处一棵银杏树下,停着一辆带蓬的灰色电动三轮车,这是拉布拉多搞来的。两个杀手把两个装着尸块的塑料袋放进了三轮车后厢。然后,魏玛坐上三轮车后座,杜宾则坐上驾驶位,驾驶着电动三轮车按照行动软件所指引的路线,向桂花树林抛尸点驶去。

电动三轮车一路未停的驶进桂花树林,在一个林间小道的拐弯处,车没有沿小道拐弯,而是直接穿过树间的空隙,向树林深处驶去。

车在桂花树间又左拐右拐的行驶了大约五十米余米,停了下来,两个杀手下了车,从三轮车后厢取下尸袋,一人提一个,来到两米开外的一棵高大的金桂树下,魏玛道:“就埋在这儿吧。”

杜宾扔下尸袋,从背包里取出两把折叠状的工兵铲,递一把给魏玛,两人也不多话,整好工具,就吭哧吭哧的挖起了坑。

掩埋好尸块后,两人收起工具,回到三轮车旁。杜宾道:“我饿了,腿脚有些发软。”

魏玛从背包中取出一块面包,撕开包装,掰下一半递给杜宾道:“你先少垫一垫,我们回去后吃饭。”

杜宾接过那半块面包,狼吞虎咽的没几口就吃完了。“上车,”他说着,跨上驾驶座,等魏玛坐好后,慢慢的调转车头,沿原路返回。

其实魏玛也已饥肠辘辘,但她还是细嚼慢咽的把剩下那半块面包吃完,然后把包装揉成一团,扔进了路边的草丛中,这时,三轮车差几米就驶入桂花路。

两人返回月亮湾小区,把三轮车停在了十二号楼后的小树林,然后来到九号楼后朱秀眉夫妇家的厨房窗户下,又爬了上去。

杜宾从冰箱的冷藏室翻出了一大堆食品,两人填饱肚子后,又如法炮制的肢解了男被害人。

第二天,两人堂而皇之的冒用朱秀眉夫妇的身份,在广寒宫酒店上了第一个班,是中班,两人都装作患了感冒,嗓子不舒服,尽可能的不与同事做语言交流,避免不了的交流,也有意哑着嗓子说话,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好在和他们打交道最多的,都是一些机器人。

下班后,等到夜深人静时,两人又把两个装着男被害人尸块的塑料包,按行动软件中的指令,埋到了红杉树林中。

“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女反人而杀害男反人,而不是相反?“洪晓天把曾经问过拉布拉多的问题,又问了魏玛。

“我只是严格按照行动软件的指令执行,至于为什么,我们下面具体执行任务的人是不会知道的,也不想知道。”魏玛道。

看来从魏玛嘴里不会再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洪晓天命人把她押了下去。

接着他们又马不停蹄的审讯了黑衣人杜高。

杜高是邪恶势力罗蒙诺索夫城分部的行动队副队长兼行动三组组长,是杜宾的顶头上司。他把来广寒宫作案的过程啰哩啰嗦、添油加醋的做了一番交代,但对洪晓天所提的敏.感问题,不是含糊其辞就是不知道。比如洪晓天又提到了他多次提过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女反人而杀害男反人,而不是相反?”

“这只是随机的选择,反正是要杀一个,绑一个的,具体杀哪一个,绑哪一个,没有本质区别。”

“既然没有本质区别,你们的行动指令为什么还要刻意的指定,绑架女反人,杀死男反人,而不是让执行人根据具体情况自行处置?”

“这个,恐怕要去问我们组织的头,我就不知道了。”

接着洪晓天又问了一些邪恶势力情报来源及组织架构方面的问题,杜高均以不知道作为回答。

看来,像杜高这样的骨干分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拿下的。

杜高被押下去后,李安广对洪晓天道:“邪恶势力这次派来广寒宫执行任务的都是些骨干分子,这些人看来并不好对付。”

“是啊,这些骨干分子都是些死硬分子,他们看似交代了一些问题,其实都是些我们已经掌握的问题。他们在一些关键问题上不是隐瞒就是说谎。令人头痛啊。”洪晓天说着,耸耸肩,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的表示。接着,他又说:“让我一直纠结的问题是:邪恶势力为什么会选择绑架女反人而杀害男反人?这是否说明他们知道两位反人的具体身份?而这在广寒宫也只有个别相关人员知道,李局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我是不知道,”李安广点点头,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邪恶势力真的事先了解两位反人的具体身份,那问题就严重了,难道这些个别相关人员中,或者和这些个别相关人员关系密切的人员中,有邪恶势力安插的内鬼?”

洪晓天神色凝重的说:“也不能排除是在不经意间走漏消息的。但有一点我们还是应该予以足够注意,那就是,如果那个拉布拉多真的不了解两位反人的具体身份,那么,在广寒宫就可能存在着邪恶势力的内线,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这个内线有可能存在于那些个别相关人员中,也可能存在于和那些个别相关人员关系密切的人员中,还可能是一位在不经意间获得消息的人。尽管我们目前还只是推测,还缺乏相关证据,但还是要提高警惕,予以密切关注。”

“那这个案子是否可以打结案报告了呢?”李安广问道。

“这个案子是可以结案了。”洪晓天道,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邪恶势力这次在我们广寒宫栽了个大跟头,是不会甘心的,他们肯定会处心积虑的加以报复,还会给我们不断地制造新的麻烦。所以我提议,尽快召开一次公安、安全和防卫三部门的联席会议,商讨下一步采取的具体措施。”

李安广道:“我完全同意。”

案破了,犯罪嫌疑人一死两擒,还在罗蒙诺索夫城警方的协助下,顺手牵羊的破获了邪恶势力在该城的分部并成功引渡了其重要成员杜高,同时还粉碎了邪恶势力妄图在广寒宫建立分支机构的图谋。结果还算满意。

公安部对广寒宫警方予以嘉奖,记集体二等功,李安广和他手下的干警们一个个笑逐颜开,欢乐溢于言表。

洪晓天则一脸的波澜不惊,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

不久,公安部的命令下来了,免去洪晓天公安部刑事侦查局重案处副处长之职,任命他为中国月球广寒宫特别行政区公安局局长,警衔从一级警督升为SanJi警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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