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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脚步声

一路攀岩,大伙都很困倦,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可这一觉我却睡得并不安稳,沉睡中做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怪梦,梦见自己一个人深处荒山群中,后面有个没有脚的女人在追我,

说她没有脚,是因为地上只有一双鞋子在走动,我背后明明站着一个红色的影子,依稀能够辨别出是女人的身段,耳边也能听到“踏踏”的脚步声响,回头却根本看不见那双腿,只能看见一对鞋子在走路,那红影子也在慢慢地靠近我,甚至把两只森白的胳膊都举了起来,指甲闪着油腻的红光。

我绕着大峡谷玩命地跑,大喊,“胖子,陈芸,你们在哪里?”可峡谷中安静得听不见风声,除了后面那双鞋子走路的“踏踏”声之外,什么也瞧不见。

我一脸汗,心说坏了,大部队怎么只剩我一个人,跑着跑着脚下就踩到一颗圆滚滚的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葛壮的脑袋。

他脖子断掉了,身体不知道去了哪儿,只剩一个脑袋搁在地上,被我死死地踩中,我吓得心脏都缩紧了,这是葛壮却的大脑袋却突然睁开了双眼,脸皮子惨青惨青的,望着我阴冷地“咯咯”笑,“小南瓜……你去哪里呀,我脖子好疼……”

啊……

我吓得浑身是汗,睡梦中惊呼了一声,屁股下好似挨了钢钉,瞬间就推开陈芸站起来了,望着头顶那无边的月色,寂静山林中散落下来的皑皑银辉,才意识到自己只不过做了一场梦。

可这梦,好逼真……睡醒之后,我仍旧觉得很喘,脚下也疼,好像自己真被一个没有腿的人追着跑了一整夜似的。

此时天色还没有亮起来,营地中一片安静,陈芸被我的惨叫声吓醒了,抬头,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我,“司马南,你又耍什么幺蛾子?”

“嘿嘿,小南瓜,你们这边怎么这么大动静?玩得够嗨啊……”我狠狠喘着大气,还沉浸在那个噩梦中没有回神,背后却探出一个圆乎乎的脑门子,眨着眼睛看着我,似笑非笑,还带着诡异的表情。

“卧槽!”我下意识就把这脑袋和恶梦中的死人头联系在一起了,一句话不说,挥拳朝他鼻梁骨上砸过去。葛壮哪能想到我说动手就动手,侧身之际没能来得及躲开,被我一拳砸个正着,鼻血就下来了,捂着鼻梁骨蹲下去,疼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你丫疯了吧,打老子干嘛?

“呼呼……”我大口喘气,见葛壮被我一拳砸得直抽抽,在梦中受到的惊吓才终于平复了下点,蹲下去拿布给他擦鼻血,说胖子,我刚才做了个恶梦,梦见你身子没有了,就剩个脑袋。

“你特么死一边去,嘴真臭!”葛壮无缘无故挨了我一拳,早就气得脸发青了,又听到我“诅咒”自己,立刻把我推开了一点。

陈芸凑过来看了我一眼,见我满脸都是被吓出来的冷汗,嗤笑了一声,“原来你胆子这么小,能被一个梦吓成这样,真够稀奇的。”

我一边擦着汗,一边辩解道,“不是,这个梦太真了,我的脚到现在还疼呢,好像真被女鬼追了几里地似的。”

葛壮揉了揉鼻子,站起来说道,“你丫净发痴,多少年没尝试过女人滋味,连做梦梦见鬼也是个女的,怎么样,长得漂亮不?”

我摇头,跟他详细描述了那个梦,说没看清追我的女鬼长什么样,就发现她穿着红衣服,没有腿,地上有双红色的鞋子,在追着我跑。

陈芸说你别太往心里去,你做梦梦见自己被鬼追,应该是因为白天太累了,脚上的肌肉太疲惫,所以才会传递给大脑,从梦境中反映出来。

我想想也是,平复下心情,看着端枪站在我旁边的葛壮,问他老钟呢,怎么守夜的人换成是你了?

葛壮说嗨,我半夜起来嘘嘘,结果被老钟叫住了他,他也累得够呛,让我替他守下半夜,自己钻睡袋子里去了。

被噩梦吓醒的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愣愣地坐在地上,对着篝火堆发愣,这么真实的梦境,我还是头一回遇见,感觉脑子里有些迷糊,都快分不清这个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葛壮见我失魂落魄的,便坐下来取笑我,说你丫这么大个人,还能被一个梦吓得尿裤子,丢不丢人?我也感觉自己刚才的表现确实有点丢脸,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机会,能够靠着陈芸睡着,结果大半夜却被一个噩梦吓醒,直接把人推走了,麻蛋,我这点怎么就这么背?

我替自己辩解道,“瞎说,我特么胆子哪儿小了?主要是那个梦太特么真了,卧槽,到现在,还有脚步声在我耳朵边响呢……”

“等会,这脚步声应该不是你梦里出现的,胖爷我也听到了!”葛壮却忽然把后背直了起来,紧张兮兮地朝四周打量,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果然,当我们安静下来,侧耳细听的时候,果然发现身边有着“踏踏”的脚步声,似有似无地传来。

不会真有鬼吧?

我吓得心脏一突突,“唰”一下蹦起来,和葛壮对视一眼,脸吓得很白的。

葛壮说道,“你快听,这声音好像是从前面林子里传来的……”

我立刻就把目光转向了葛壮指给我的方向,果然,听到前面的一棵树上,好像传来了两道“砰砰”的声音,当我凝目去瞧的时候,那声音却消失不见了。

我看向了葛壮,他也将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了我,两人沉默了两秒钟,都死死地抓紧了身边的武器。

陈芸把头抬起来,说你俩干啥呢,闹得紧张兮兮的?我指了指前面,说刚才的脚步声你没听见?

“没有啊,哪有什么脚步声,你们大半夜别故意制造紧张气氛,吓唬谁呢?”陈芸没好气地白我们一眼,气冲冲说道,“我发现你俩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一个说做梦见鬼了,另一个说鬼从梦里出来了,开这种玩笑很好玩吗?”

我说道,“这次我可以摸着良心,向伟大的马克思起誓,绝对没有半点欺骗你的意思,刚才那种似有似无的声音,我的确是听到了。”

陈芸觉得好笑,说你心里还装着马克思吗?我看你就是觉得没什么油水可捞,想让我同意,跟你们打道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