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红丘陵的烛光

首页

一百五十三

  陈志民轻手轻脚地爬上铁梯,站在凸伸的石头上,向出口了望,发现出口处并无人把守,挥手让后面的人跟上。

  陈志民爬上了崖顶,发现出口旁有一石亭,四个石柱托着一个石顶,陈志民想,这大概就是看守出口的哨亭。苗老三不在石亭守候,这又去了哪里?

  一行人爬上崖顶,发现崖顶中央有几座石屋,石墙石顶。顶上的薄叶石板由并排的木头承载,石板与石板间的缝隙,用糯米石灰泥沾连,因此比瓦屋更经久耐用。

  一个瘦得经不起风的妇女正在石屋里煮猪潲,一群正在草地啄食的鸡,见了这许多人来,吓得扑腾扑腾飞向石屋。妇女把鸡赶出石屋,见了人来,心里想着来了救星,丢下赶鸡的扫把,拼命地朝人群跑来,见到陈立新,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人就晕了过去。

  林心语慌忙上前,用拇指按压小凤的人中穴。等小凤苏醒,人们才知道:

  苗家老三,比苗老二小十多岁,他妈生他时就难产死了,因此并没有习练多少本领。上转轮到苗老三,正值小凤月例。苗老三,三十出头,正值青春年少,精力充盈。昨晚上崖,一晚的折腾。吃过午饭,说是下崖后又得几天,强拉小凤陪他。刚折腾完小凤,又睡了过去。原来他在这里醉生梦死,难怪崖下闹腾了大半天,他全然不知道动静。

  小凤带领陈志民来到石屋,苗老三还沉醉在白日梦里。陈志民掀开被子,这小子竟一丝不挂。”嫌不够,就上床,别他妈的掀被子,冻死了!”苗老三迷糊着眼,伸手来拉被子,粗陋地说。

  陈志民不敢大意,用了五分力道,抓住了苗老三的右手。苗老三痛得嗷嗷直叫,一腿踹了出来,睁开了惺忪的眼。一见床边站了许多身着苗民服饰的人,吼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找上这里来干吗?”

  “你没犯我们,却犯了这人。”副所长把战战兢兢的小凤推上前。

  苗老三深感灾难临头,伸手就去被褥底下拿蛊粉。陈志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苗老三的腿,把苗老三重重地摔在石板地上。

  副所长仔细搜寻了苗老三的里外衣裤,随手丢给苗老三,大声命令:”穿衣服!”

  苗老三看着诸多人众,手枪、猎枪,锃亮闪光,自忖这帮人一定制服了大哥、二哥,否则怎上得了崖顶?自己身手平平,反抗也是徒劳。因此乖乖地穿上了衣裤。

  副所长拿出铐子铐了苗老三。用政策攻心,初审了苗老三。苗老三说,他们兄弟有名,大哥叫救国,二哥叫复兴,他出生时,随着国家的强大,”救国”、”复兴”无望,他爸就给他取了个”自治”的名。爸妈把他们的夙愿寄托在他们兄弟的取名里。

  苗老三负隅顽抗,只承认囚禁了小凤,其它的事,却只字不提。

  副所长与陈志民商量,为避免三兄弟串供,必须在苗老三这里找出案件的突破口。

  陈志民担心石屋留守的人年轻,经验不足,难以对付狡诈的苗家兄弟,只留两个猎手看住苗老三,让林心语与盘老爹等人先下悬崖,加紧看管已经擒获的犯人。

  林心语坚持危难之时,一定要与陈志民在一起,理由是,盘老爹经验老成,那么多的人,还对付不了两个铐了手,断了腿的人?

  盘老爹带人下了悬崖,崖顶开始了突击讯问。

  苗老三装聋作哑,答所非问。

  陈志民伸手点了苗老三手指尖上的痛穴,苗老三痛得全身抽搐,倒在地上打滚。

  副所长进一步政策攻心,老实坦白,争取从宽。

  如此三番,苗老三全线崩溃,一阵哆嗦之后,说出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事情:

  他爸妈在世时,有的是黄金、白银,用这些收买了许多黑恶势力,等待时机。大哥、二哥继承了爸妈的遗愿,与全国许多大的黑恶团体有联系。六年前,因为在沿海某娱乐场的地下室,接连强奸,杀死了几个女青年,被通缉,他们才逃回了山里。

  在火车站,遇到了硕士研究生白灵芝,以年薪五十万元与白灵芝签订了招聘技术人员的合同,后又遇到了小凤,当面谈妥,八千元一月,包食住,小凤见大学生也已应聘,出来打工,就是为了挣钱,这么优厚的待遇使她放松了心中的戒备。三人还想再找一人,无奈车已进站,于是带着她们俩人匆匆上了火车。

  当来到山区,白灵芝俩人发现上了当,寻机逃跑。但两个弱女子哪是苗老大、苗老二的敌手,没跑几步,就被抓了回来,挨了一顿毒打。

  苗老大、苗老二一人押着一个,寸步不离,推推搡搡地来到了石屋。铁门一关,两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白灵芝桀骜,把她关进了石床下的石洞,小凤孱弱,关上了崖顶。

  白灵芝聪明,在洞里摸索着寻到机关,待苗老大开启石门,她摁开机关,矢箭齐发,都被石床挡进了洞里。若不是苗老二说人是他招来的,理应他先上,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抓住苗老大的脚不让他先进,苗老大当即就万箭穿心。

  两兄弟争持不下,最后一同来到了洞里。先是拆除了所有的机关,然后再对付小美人。

  两兄弟恩威并施,拿出了金条白银,白灵芝不屑一顾,声嘶力竭地嚷着让他们放人。

  白灵芝不肯就范,两个强行。苗老二摁住了白灵芝的头,苗老大扒光了白灵芝的衣,一阵揉搓,爬上了白灵芝藕白细嫩的身体。苗老二心急,没等苗老大爬起,就放开了摁白灵芝的手,宽带解衣,白灵芝趁苗老大不备,咬住了苗老大的耳朵,苗老大疼痛难忍,伸手掐住了白灵芝的喉管。白灵芝两眼凸出,两腿挺直,嘴里含了苗老大的半只耳朵。苗老大捂着血淋淋的耳朵出了洞。

  苗老二看着洁白如玉的青春少女的肌肤,不肯离去,兽性使他爬上了白灵芝渐渐退温、渐渐僵硬的胴体。

  自此,三兄弟在这深山老林里等待消息,殊不知严打一年比一年严,风声一天比一天紧。三兄弟谨慎之余,还加了万分的小心,躲进这悬崖的洞里,轮流将个孱弱的小凤折腾。

  小凤除了晚上被他们折腾得精疲力尽,白天还得挖地,在崖顶种些红薯、玉米,饲猪喂鸡。小凤天天思乡、思夫、思儿女,几年下来,被折磨得瘦骨嶙峋。

  从苗老三的口中还知道了:他们把姓名增减笔画,花了六根金条,办了假身份证,大哥叫田求同,二哥叫田夏举,他叫田目台。这时副所长才知道他们就是全国通缉的要犯田氏兄弟。

  副所长顺藤摸瓜,理出了许多重大案件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