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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万界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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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等等你听我说

  脑海中,吴子明的声音再次传来,“在海心山,我说你啊,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连这都不知道?”

  萧楚没有多嘴,“海心山在哪里?”

  “在老海。”

  “老海是万界大陆东边的那个还是西边的那个?”

  “……,大哥!西边那个叫天鹅湖好不好?!”

  “哦,明白了。”

  “话说,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萧楚道,“去砍个人。”

  “哦,你随便啦,有空来药王谷找我和沈旭,话说沈旭前不久认了个干妹妹,名叫柳飘飘,长的挺漂亮的,身材与容颜齐飞才华与深情并茂的那种,非常仰慕你,有没有兴趣了解——”

  千里传音结束。

  老海,是万界大陆东方的一座海,之所以叫老海,是因为在万界大陆诞生之前,这座海就存在了,而在其他海子诞生之前,这座海也已经存在了。

  老海之中,靠近大陆的地方,有一座小岛,岛屿上的山峦被称为海心山。

  流古神庙就坐落在海心山之中。

  选址自然是经过了一系列的考察和讲究的,与大陆隔海向外,看似孤悬海外,实则能更好的把控整个万界的局面。

  有人说,流古二字,并非空穴来风,万界宗门都传说,流古神庙中的流古五老,在创建流古神庙之前,得了仙古时代的一部名为“流古”的秘籍残卷,其力量足以凌驾于其他万界宗门之上,更有人因此而传说,流古神庙背后,实则有一位仙古时代不死的古仙王为后盾。

  不管传言如何,对于万界宗门而言,神庙,就是整个万界的终极裁决。

  没有人敢质疑,也没有人有能力去质疑——即使是这个时代,个别的修真等级已经超越了流古五老的散修存在,也顶多是与神庙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但聪明人都知道,这是一种屈从于绝对强力压制下的臣服,而不是一种信仰。

  因为自从第一上仙隐锋的时代结束之后,万界修真者的信仰,也跟着一起死去了。

  没有信仰的时代,崇高与正义被利用为牌坊,为了达到权、利和欲-=-=望的目的一切都可以不择手段并且被认为理所当然,而弱肉强食这最真实的原始獠牙,终于名正言顺的回归了人间。

  流古神庙坚信,神庙的意志将永世不倒。

  因为他们有法子,保持万界宗门的修真者,永远比他们弱。如此,就够了。

  海心山,流古神庙。

  神庙大门巍峨耸立,如两座钢铁巨人矗立,而整座神庙建筑延绵了这一片山峦,颇为壮观。远处,山峦之中,高高的神庙,云雾缭绕,仙鹤群翔,这里,似已是仙境。

  大门口,一个男子站着。

  他在考虑是把这大门毁掉进去,还是无声无息地进入。

  最后他觉得,今天来只为杀一个人,其他人的善恶是非,他并没有兴趣。

  所以他的身形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整座海心山,都被一种坚不可摧的阵法所笼罩着,在此之前,还没有一个人,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能随意进入其中。

  元平圣使躺在长榻之上,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胸口大开,露出他那富有光泽和结实肌肉的胸膛。

  这里,是元平圣使的宫殿“望凤居”。

  以前这里并不叫望凤居,后来有一日,元平圣使梦见自己抓了一只凤凰,并且还和它睡了一觉,梦醒之后,他就把自己之前那只灵宠四眼狻猊给掐死,让他的手下去为他寻找凤凰,宫殿也改名为望凤居,虽然这些年过去了,凤凰一直没有被找到。

  今天他从天格界长河谷的飞鹰宗回来的时候,心情大好,一路上随手捉了十来个看上眼的良家妇女,带回了海心山,关门闭客之后,一直弄到晚上这会儿,有些疲惫。

  什么?

  你们这群禽兽想到哪里去了?

  元平圣使有洁癖的好不好?他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和女人睡觉的男子。

  他抓这十来个良家女子,别的什么想法都木有,只是摄取她们的阴灵,进行吞噬!

  练一种奇特的功,成为更强的存在,是元平圣使唯一的爱好。

  但他现在有些失望,因为这十来个女子的阴灵,不够圣洁。

  脑海中闪现过银月一点红的面容,元平圣使微微眯着眼,舔了舔嘴唇,口中喃喃道,“所以,那些‘它们’,也想要那个女人,估计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吧……不过,我是不会把她交给‘它们’的……流古老人不会知道,神庙其他势力也不会知道,我会偷偷地得到这个女人的全部……成为最高的强者……等到那一天……嘻嘻嘻……”圣使越想越兴奋,忍不住掩着眼睛笑了起来。

  他最多等一天,如果明天那银月一点红还不来海心山跪在他的面前恳求解药的话。

  他就亲自去河阳城,将她捕获——不过慑于那日在那小院中遇到的那个神秘的男子——据说是她的相公?呵呵——元平圣使还是希望那银月一点红能主动来——但如果不行的话,他也是有办法对付那个神秘男子的,因为那女人所中之毒,这世上,除了他之外,只有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古怪药王沈旭才能解,而沈旭,据说早就已经死了多年了……嘻嘻嘻。

  那一日是过于仓促,过分轻敌才会让自己显得有些仓皇,不会有下一次了……嘻嘻嘻。

  元平圣使想的兴奋,一个人半躺在那儿笑的花枝乱颤的时候,就看见正对面的门开了。

  一张男子的脸伸了进来。

  元平圣使一愣,破口大骂,“狗奴才!谁让你进来的?!”

  那男子也是一愣,然后细声细语道,“请问,这儿是不是住着,元平圣使?”

  元平圣使差点崩溃!我呀真是日了个万界了!这神庙中,哪个不知道他元平圣使的大名和宫殿的?!你特么眼睛瞎了还是脑子抽了?元平圣使突然冷笑了一下,这种狗奴才,管他是谁的奴才,也太愚蠢了!

  愚蠢不是罪,但惹本圣使不高兴,就是不敬,不管是谁的狗腿子,都该死,如此一想,元平圣使骨子里渴望营造悲剧美的情怀再次萌动,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他朝那男子伸出手指,勾了勾,“你过来,到我面前来,我告诉你。”

  门口那男子看着圣使,又是一愣,低下头想了想,然后嘀咕了一句,“瞧我这记性,换了个发型就差点不认识了。”

  然后那男子进来,转身,将大门轻轻地关上。

  长榻上,衣衫不整披散着头发的元平圣使,依旧懒散地半倚着,眼睛盯着那男子,嘴角露着戏谑的笑意。

  那男子关上门之后,就朝元平圣使走了过来。

  元平圣使嘴角的笑意犹存,就在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个男子,怎么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最近……但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人,总是容易这样,话到嘴边说不出口,错过了曾经的美好空留遗憾,而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从此唯有擦肩而过成为路人。也许,这就是青春的残酷与年轻的代价吧。

  那男子大踏步朝元平圣使走过来,元平突然意识到,情况特么的不太对劲儿!

  他猛然坐起了身,“你、你是那天、那个——”

  男子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圣使口中大声道“等等你听我说那毒只有我一个人有解药”的时候,那男子。

  迎面而来,从元平圣使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

  元平圣使最后的一点意识,是听到那男子在长榻的另一侧喃喃道,“唱那么恶心的歌也就罢了,敢伤我媳妇,我还听你说个毛?”

  元平圣使,成为流古神庙创建这些年来,自流古真人洪山之后,第二个从这世界消失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