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林灿并没有认出方缪，只觉得对方一身造型，冷酷又兼带几分搞笑，一出现便把李老太吓跑，难道他是一位捉鬼大师？
方缪瞥了他一眼，说道：“在下李昂。”
“leon？你是外国人吗？”林灿误会道。
“李…昂…，木子李，日卯昂。”方缪解释道。
“哦哦，为什么你刚才一吼，李老太就被你吓跑了。”林灿犹如好奇宝宝，有着问不完的问题。
“鬼其实是一种能量，就像空气和水一样。”方缪解释道：“刚才我突然对她大吼，并不是把她给吓跑，而是将她的能量分子震散。”
“哦哦。”林灿似懂非懂问道：“那她还会回来吗？”
方缪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会的。”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却是刚才遇到的那位女警，带着两名手下冲了上来。中间还夹着个冯宝宝，估计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毕竟方缪制造的动静太大，别说他们离这栋大楼不远，估计整个小区的人都能听到。
“长官，这里有鬼啊！”林灿凑上去道。
“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有鬼。”作为无神论者，女警一番呵斥道。
“就是，真有鬼你俩还有命站在这里？”那名年轻警察不屑道。
“赵龙，你别老搭腔行吗？”女警转过身瞪了他一眼，又质问林灿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被人摔了一脸，林灿没好气道：“你们爱信不信，别等下李老太回来，给吓得尿裤子了。”
“卢队，我看他未必说的假话，或者李老太真的出现了？”年龄较大的民警，言语中有几分怯意道。
毕竟是老一辈的人，多少避讳这些东西。
“他说你就信，鬼呢！鬼呢？”女警撒泼道。
“是啊，老方。就算你快要退休工资，总不能越混越过去，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那赵龙配合道。
“妈，我真不是故意害死你的。”变故再生，这次到了楼下烧纸钱的李氏夫妇。
“奶奶，求你看在孙子的份上，放过我们吧。”原来李老太的能量分子重新聚拢，却是直接找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报复。
“不行！我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今晚一定要你们偿命。”李老太逼近道。
“那对夫妇怎么突然这么怕？”赵龙道。
“难道他们看到了什么？”那名叫老方的警员，语气不由颤抖道。
“好啊，我就说上一次录口供，他们两夫妇怎么吞吞吐吐的，死了亲人不是伤心反而是害怕，原来是他们害死了自己亲妈和婆婆。”女警愤恨道。
“难道你们都看不到，李老太在跟他们索命吗？”林灿转眼看了看众人，发现似乎只有他能看到李老太，其他人只以为李氏夫妇发疯。
不对，还有一个人能看到，林灿问方缪道：“大师，你呢？”
“那么大个鬼，我当然看到了。不过你能看到我就很意外，看来你是天生的阴阳眼。”之前，他还以为李老太主动现形，林灿才看得到对方。
现在看来，是因为林灿能看到李老太，李老太才来找他的。
“看到什么？你们别吓我。”气氛一度变得恐怖，缩在众人之间的冯宝宝，早已经没了来鬼屋探险的心情，转而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瓶不是李斯德林漱口水，而是牛的眼泪，只要轻轻抹在眼皮上，就可以看到你们想看到的东西。”这时候，方缪从他的工具箱拿出一瓶漱口水包装，里面的流体像眼影的东西。
“啥玩意？你是说我们抹了这东西，能看到鬼是吗？”赵龙质疑道。
“擦一下你不就知道了。”方缪对他爱理不理道。
“我来。”女警夺过牛眼泪，她还真不信这世上有鬼。
打开瓶盖，往食指沾了一些，然后抹到眼皮上。
“没时间了，你们自己搞定，我去问个明白。”眼看李老太逼近李氏夫妇，他再不出手两人估计就要凉了。
方缪翻过护栏，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
“我靠！这么猛？”林灿吃惊道。
二楼离地面好歹3、4米高，虽然这个高度不至于出人命，但跳下去分分钟容易受伤，更别说普通人有没有这个胆量。
另一头，女警已经抹完牛眼泪，像极涂上了蓝色眼影。
这时候她往李氏夫妇的方向看去，只见眼前多了一道模模糊糊的黑影，等她晃了晃再仔细一看……
“怎……怎么……会……”女警说话都不利索了。
“小芝，你怎么了，可别吓我！”赵龙摇了摇女警的肩膀道。
“李老太真的回魂了，就站在李氏夫妇面前。”女警顿了几秒，反应过来道：“快，你们也抹上牛眼泪。找书苑 www.zhaoshuyuaｎ.coｍ”
赵龙接过牛眼泪，跟老方对视了一眼。他并不是无神论者，之前之所以变现得镇定，完全是为了在女警面前表现一番。
现在连女警这位无神论者，都被吓成那样。不用说，对方是真的见到鬼了，可他自己不想见鬼啊。
赵龙咬了咬牙，为了博得美人心，还是抹上了牛眼泪。
老方见状，两位同伴都抹了，他不抹也不行，只能跟着抹了两道眼影。
“我……就不用了吧。”抹完两道眼影的老方，还想把牛眼泪递给冯宝宝，后者根本不敢伸手去接。
却是不由得她，女警说道：“你刚不是想见鬼吗？现在如愿以偿了，给她抹上。”
“啊！我不要……我不要！”最终，冯宝宝同样抹上了牛眼泪，这种好事就应该大家一起分享。
“李老太，他毕竟是你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儿子，你真的要找他偿命才心满意足？”从二楼跳下来的方缪，几步冲到李氏夫妇和李老太之间。
“好，我可以放过他，但是她不行。”出于对方缪的忌讳，李老太让步道。
“何必呢，想想你当年的艰难，一个人是怎么将儿子拉扯到。一旦你杀了李女士，凭李先生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有没有想过他的压力。”
这一刻，方缪充当说客道：“虽然他们道德有问题，至少对儿子是真的。”
闻言，李老太似乎有所动容，看了一眼缩在李女士身旁的孙子。
“不行！他们今天都要死。”忽地，李老太面目变得狰狞，仿佛完全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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