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禾最终还是请了两个学弟来帮忙，考虑到将来业务增长，再来几个大订单怎么办，难道都要方老板亲自上阵不成。
两个学弟都是电子系的，一人一天一百。
不是不多给，而是不好多给，毕竟他用的名义是“玩具”。这说法也没错，只要没有烧制程序进去，这九个东西连玩具都不如。
俩学弟忙活了一天就把剩下的九件都做完了，只有一个要求，跟“大神”合影发几张朋友圈。因为方小禾现在不大不小也是个校园名人了，甚至在校园网上有个绰号，“光头劫”，那精彩的一战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本来俩学弟还想跟大神学几招，方小禾哪有什么能教的，不得已搬出名言，“无他，惟手熟尔。”
加了两人的微信，又请他们吃了顿晚饭，方小禾拎着个大包转回了公寓。
公寓里的工作室很简单，一张工作台上放着一些常用的电路板加工工具，几个小盒子里放着芯片、PCB板之类的元器件。
另一张书桌上有台顶配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编译器。
制造脑机接口最重要的步骤，就是在这里完成。
又故意拖延了一天，方小禾才把土豪哥喊来。付清货款后，土豪哥拎着东西就走，按他的说法，“时间不多了，等我赢了后，回头请兄弟喝酒。”
对于方小禾来说，这事就了结了。
脑机接口的业务拓展也需要暂时停一停，因为日历翻过五月初旬，要交毕业论文了，毕业答辩就安排在五月底。
方小禾走进图书馆，不由感慨一声。似乎好久没来了，从金手指附身开始，论文就没动过一个字，“我有金手指，一根金手指；我爱学习，学习使人快乐；我不撸管，撸管使人堕落；可是为什么我堕落得这么快？”
他轻轻哼着别人听不懂的方言RAP，走向书架。
图书馆里冷冷清清地没几个人影，本地学生居多的三流大学就是这样。一到周末学校里就看不到几个学生，更别提图书馆了。
倒是给了方小禾一个清净的场地。
论文的题目与大纲都起草好了，本来是与脑机接口的程序算法相关。但他决定换个方向，因为他怕自己不小心会掺杂点私货进去。要是老师看不出来就算了，被看出来的话会有点被动，所以不能冒这个风险。
脑机接口是个很复杂的系统，在其他领域也有很多可以水的地方。
“要不然在信号采集上水一篇论文？”正好他打算在下一版脑机接口中减少信号采集点，所以想在这方面先积累点资料。
找了几本资料都堆到桌上，方小禾从背包里拿出电脑……
“EEG-BCI的缺陷很明显，主要就是它对噪声很敏感，所以需要多点采集，提取出特征信号……
“如果要减少采集点，就要提高硬件去噪技术……”
正当他抄书写论文不亦乐乎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咦，斌哥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才几天没见，方文斌像是变了个人，眼睛通红，胡子拉碴，身形都没那么挺拔了。
“怎么了，哥。你这什么任务要搞成这样？”方小禾不禁奇怪道。
“去你宿舍再说。”他声音也有些嘶哑，整个人似乎疲倦之极。
“说吧，什么事？”进了宿舍，方小禾给堂哥倒了杯水，被他咕噜一口就喝完。
“因为有保密条例，我问你个问题，你告诉我能不能做到就行。”方文斌严肃道。
“这保密，那保密的，烦不烦。”方小禾撇撇嘴，看了眼堂哥又无奈道：“好吧，好吧，我都知道，你问吧。”
方文斌把他盯着心里毛发，这才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人脸识别技术，能从视频录像中找人的那种？”
“呃，什么？”方小禾愣了愣。
方文斌想了想又说：“我们有几段视频录像，需要在里面找到某人的行踪，你有什么办法？”
方小禾疑道：“你们不都是直接看视频找的吗？”
方文斌沉声道：“视频很多！”
方小禾有点明白为什么堂哥会是这幅样子了，“你的意思是就是用人脸识别技术从视频中自动搜索？”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方文斌点点头。
“那就是基于视频的人脸识别技术喽。动态识别……”方小禾嘀咕着，然后两手一摊，“这很难的，现在的人脸识别技术根本做不到视频搜索，连你们系统都没用上，我哪里会有？”
方文斌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忽然变得沉重，“小禾，我知道这个技术很难，但我相信你有办法，所以才来找你。要是有其他办法，哥也不会来麻烦你，对不对？”
“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会呢？”方小禾嘟囔着。
“人脸识别技术比你的脑机接口技术总应该简单很多？”方文斌指着书桌上的一些工具。
“呃！”方小禾也无语，脑机接口怎么就变成他的把柄了。
但是堂哥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能再打诨过去了，“好吧，好吧，让我想想。”
“我就知道找你肯定有办法。”方文斌如释重负，脸上一松。
“找书苑 wｗw.zhaoshuyuan.com总感觉被你套路了。”方小禾幽怨道。
其实两人到底是两兄弟，他当然知道堂哥的工作重要性，刚才只是习惯性不想显露出太多异常或者暴露太多能力，并不是想隐瞒什么。
要是至亲都不能互相信任，那活着太孤单了。
“让我先查点资料。”方小禾打开电脑，“我刚才其实也没说错，人脸识别技术我是真的没做过。”
“我相信它不会比你的脑机接口更难。”
方小禾郁闷道：“我们能不提脑机接口吗？”
为什么在别人眼里，脑机接口是个神奇伟大的发明，在堂哥嘴里就是个把柄呢。
“好，那我不说。”堂哥果然闭嘴不言。
“反正都被你坑了。”方小禾转念一想，摇摇头，“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找大伯哭诉去。”
“我相信二叔都会支持我的做法。”堂哥淡定道。
“你说的好有道理……”方小禾竟然无言以为，因为他老爹确实会坑娃。
跟堂哥斗着嘴皮子，他手上也没停，已经搜出了不少人脸识别技术的相关网页，甚至还有人脸识别技术的源码，在GitHub上确实有很多人脸识别的开源项目。
少不得又要借鉴一番，下载了几个用C++编写的库文件，目前他就这个语言比较熟练，然后打开金手指在算法里一一对比。
“咦，卷积神经网络？”
在介于五、六层之间的符号，数据降维算法竟然往右衍生出一个平行层符号——卷积神经网络，二单位。
这在之前可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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