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拨号上网的时代，提前启动视频网站是件很需要勇气的事，不怪雷震不能理解。
如果没有老爷爷的加持，王言打死都不敢做这种承诺。
康导半信半疑地听王言吹嘘，三个月内做个网站应该没什么困难，可这网站居然要拿来播视频，他就非常想不通了。上网这种时髦的年轻人活动，康导有所耳闻，现在上网能干嘛？连张图片都看不了，还看视频？要不是看在能搞来一辆炊事车，康导早一口唾沫淹死他了。
王言信誓旦旦向康导保证能让《士兵突击》大火特火，马上转头和老爷爷讨价还价。
“只要你能做到把视频内容压缩到最小，比如现在网速能播放的程度，我随你涨数字好了，别出其不意花钱就行！”
“呵呵，幼稚，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替你败家了？”
老爷爷自主败家行为并不算多，但每一次都能引发轩然大波，搞得王言特别狼狈，而且还不给他有心理准备的时间。
王言叹息道：“私人飞机、大致还有小额贷款……你的这种败家方式太高调了，很容易被上面的人抓到把柄，我现在啥政治地位都没有，万一……你懂的啊，这未来十年正是老虎们最嚣张的时期。”
老爷爷呸了一声：“胆小鬼！”
王言刚想反驳，眼前屏幕忽然跳了出来，数字变成8打头。
“你也太狠了吧，一下子涨两千万……”王言哀嚎。
老爷爷嗤笑道：“没见过败家败成这么抠门的。”
败家这种事，需要天赋，普罗大众一员，拿惯薪水的人，只能怪贫穷限制败家的想象力。
王言很快发现屏幕每隔半小时自动弹出窗口，飞速上涨的数字已经让他麻木。
回城途中，一路嘈杂的汽车喇叭声，还有手机烦躁的铃声。
王言看了看，是京城处理收购事项的负责人来电。
“不是说了你们自主决定吗？”王言冲手机嚷了一句。
对面回了一个公司名字，王言瞬间改变态度。
“五道口是吗？我就来。”
BAT三座大山终于要搜集齐了。
度娘很早就进入谈判阶段，只是李罗宾一直在美帝谈他的搜索技术专利，尽管度娘是BAT中离王言最近的，却是进展最为缓慢的。
宇宙中心，五道口，还没有那么多科技公司，到处都是卖电脑和配件的，其实跟菜市场也没多大区别，除了大爷大妈少了点，鬼鬼祟祟卖盘片的多了点。
王言找到了在咖啡馆里等着的李罗宾。
“你就是王言？”李罗宾好奇地问。
王言笑笑：“对，为什么非要见我？”
李罗宾有张科技圈很罕见的帅哥脸，既不像马杰克那么外星人般抽象，也不像马泊鲵那么不苟言笑死鱼脸。
李罗宾微微一笑：”我需要一个理由。据我所知，你在临安拿了个叫阿里的公司，跑深圳又拿了个企鹅公司，这两家都只是初创公司，对不对？”
王言点点头，不愧是搞信息情报专业的，投资的事并没有公开，现在也没有日后那么多科技自媒体爆料，李罗宾一定接触了很多投资公司的人，才会搜集到这些信息。
“我能说上一百个理由，我的对手就能找得出第一百零一个，理性的东西听多了，你的理想就会变味了。”王言认真地说，“我只想帮你达成中文世界搜索之王的成就，你觉得怎么样？”
李罗宾不置可否，反问道：“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百分之十的股份，排他性质，我投一千万。”王言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李罗宾有点吃惊，一开口就是一千万，和之前接触的联系人不同，好多人死活不肯谈具体的估值。
李罗宾沉吟不语，陷入沉思中。
王言瞟他一眼，取出随身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浏览器。
浏览器快速响应，比市面上IE6快了许多倍。
“咦，这是哪家公司的产品？”李罗宾被吸引住了。
“这是我打算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称它为度娘浏览器。”王言慷他人之慨，完全没有负担。
这是谷哥chrome浏览器，打败IE系列的主力军，在PC时代成了攻城拔寨的最佳利器。
李罗宾眼中放出奇异的光芒，这是一种完全迥异于市面的浏览器，占用内存小，功能很强大，能加载很多插件，完全是PC上网的最佳平台入口。
“你的意思是只要达成合作，这就是我的？”李罗宾努力掩饰着对这款产品的垂涎，假装淡定地说。
“对，我希望它一直叫度娘浏览器。找书苑 www.zhａｏｓhｕyuan.coｍ”
李罗宾有些挣扎，度娘如今只是各大网站的搜索服务商，虽然每家网站都需要，但他们并不重视度娘。而他下决心要将搜索服务独立出来，最为关键的是自主运营的权限。
对于王言，度娘是他必须要拿下的产品，看李罗宾迟迟下不了决心，他又加了一块砝码。
王言问咖啡馆服务生要来便签纸和笔，随手画上三根线条，一边画一边解说。
“信息时代三个要素，人、产品、信息。人与人的沟通我拿下了企鹅，人与产品之间我有阿里，而人和信息就是度娘。你们三家日后一定会成为巨头公司，有我在，你们三家互联互通，咱们就能垄断整个中文世界，你想象一下。”
李罗宾若有所思：“照这么说，如果没有你，我们三家会爆发争端？”
王言打个响指，笑道：“没错，何止争端，完全是世界大战，你选择加入，还是选择战争？”
李罗宾闭着眼睛冥想了一会，终于点头同意。
“我加入，尽管战争还是会来，不过我希望来得越迟越好。”
果然是聪明人，没有被王言的花言巧语迷惑住。
王言轻轻一拍掌：“欢迎，日常运营我不插手，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搞竞价排名。”
李罗宾愕然：“那我的营收渠道不就没了吗？”
呵呵……果然穷的时候想到最直接的就是钱，你的想象力呢？于是，王言默默写下几行字。
李罗宾盯着那几行字目光炯炯，这是传说中的败家子吗？简直是个很厉害的产品经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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