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使出所有能想到的解数鼓励周董和文山，一直把他们说得跟打鸡血似的满脸臊红，方才罢休。
戴敬文很感慨，他不看好保强，也不看好这两个所谓的天才，但王言为什么一直相信他们呢？难道他这些年混迹片场的经验全部是白费吗！
周董和文山，被王言夸得像两只高速电动马达一样，立刻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王言答应词会尽快填好，和他们挥手道别。
“文山，我觉得我们一定能火。”
“嗯，我很有信心。”
小楼的楼顶上，两个男子仰望着天空腾起的那架飞人号，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所有看不起他们的人大吃一惊。
飞人号上，王言开始熟练地“填词”。
戴敬文惊讶地对着曲子哼唱，好像挺贴合曲子。
“阿言，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啊，这么一会就完成一首了？”戴敬文佩服地说，“不过……”
“不过什么？”王言继续“填词”，头也没抬一下。
“有点女气，你不觉得太温柔了吗？”戴敬文笑道，“是想恋爱了吧？”
王言暗叫一声不好，这原本就是女人填的，他只是抄写而已。
“嘿嘿，别装了，现在就咱俩，没事儿。”戴敬文以为王言害羞了。
好吧，王言只好默认，他才不想浪费时间重新构思呢，六千万怎么花才是他的重心。更重要的是，能让粉丝们听到原汁原味的专辑，那是多大的功劳啊。
鹏城，华强北，赛格大厦。
如同后世常见的电脑城写字楼一样，混杂着各种气味的楼道，到处都是搬运电脑设备的人。
403室，两扇磨砂玻璃门，把手上挂着一把钢丝车锁。
“确定是这里吗？”戴敬文扶着把手。
王言盯着熟悉的七个字母，点点头。
企鹅爸爸我来了。
王言他们一进门，早已等待多时的鹅厂员工立刻通知马泊鲵。
101门牌的小办公室里。
一张黄色皮椅，一张黑色办公桌，一台大屁股PC……简陋的办公室几乎一览无遗。
马泊鲵一副程序员的打扮，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清瘦斯文，面容憔悴，像是刚起床一样。
“不好意思，我昨晚加了个通宵。”马泊鲵有些难为情。实际上他只说了一半实话，另一半是他考虑了一晚上，六十万的价格，卖给鹏城电信数据局到底划不划算。
要不是王言找人联系马泊鲵，他这会儿已经在电信局里签出售合同了。
王言皱着眉头盯着桌角第一代企鹅造型的玩偶。
“这个不好看，我不喜欢。”
王言抓起桌上一只笔，顺手拿过一张纸，唰唰勾勒了个圆乎乎的企鹅。
马泊鲵皱着眉头，隐隐觉得王言是不是太强势了，一来就颠覆他的得意作品。
王言放下笔，满意地点点头，递给马泊鲵。
圆润的造型显得比之前的形象可爱多了，马泊鲵不得不佩服，果然是漫画家出身，视觉形象塑造比他要强。
“很好。”马泊鲵苦涩地笑笑，只要王言出资比电信局高，他就放手，这企鹅再憨态可掬也跟他没关系。
王言看着马泊鲵的表情，暗叹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听说你们要出售OICQ？”
“对，难道你们不是为这个来的吗？”
“不是。”
马泊鲵眉头一拧，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油然而生。
“我是来帮你解困的。”王言笑笑。
“都是一回事，说说你的条件，要看商业计划书吗？”马泊鲵意兴阑珊地说，这阵子见过的投资机构都是如此，一副拯救人间苦难的天使一样，实际上不都是想压缩收购价钱吗？
“不用。我的条件很简单，换掉域名，省得ICQ找麻烦。”
“这个容易的。”
“换掉名字，直接叫QQ吧，朗朗上口，还好记。”
“可以，然后呢？”
“没了！”王言摊手。
马泊鲵奇怪地看了看王言：“你不要运营权？”
王言朝戴敬文伸手，戴敬文递过来一份薄薄的文件。
“看看。”王言将文件放在桌上。
马泊鲵刚看了第一页就跳了起来：“一千万？”
王言挑了挑眉，这点钱你就沉不住气了，你好歹也会做国产首富的好嘛。
马泊鲵越看越激动，脸色从苍白渐渐红润，不过两条眉头也靠得越来越近。
合上文件，马泊鲵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谢谢你，规划得很好，但我恐怕没有这个能力执行。”
王言摇摇头，怎么未来的牛人一个个都这么不自信呢？
“不瞒你说，我今天本来要去卖掉OICQ的，只要六十万。”马泊鲵苦笑道，“我们连下个月的服务器都租不起了，活不下去，你给我再好的前景我也实现不了。找书苑 www.zhaosｈuyｕａn.com一千万太多了，我花起来都有负罪感，因为盈利方模式实在找不到。”
王言哈哈一笑：“盈利模式？这不是现成的嘛！”
马泊鲵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激动地问：“怎么做？”
王言没答话，提笔在纸上描描画画，展示给马泊鲵看。
“你看到了什么？”
“盔甲？”
“皮肤，skin，我叫它QQ秀。”
“这……这可行吗，感觉有点儿戏啊！”
王言胸口一闷，像被他打了一拳似的，这本来就是你们的招数，我不过是替你说出来，还被你嫌弃……
和临安城的马杰克一样，王言只要了10%的股权，这让马泊鲵既意外又非常感激。简单说，就是直接拔高了他鹅厂的估值，原本六十万，顶多一百万就能拿下整个公司。王言这么一操作，鹅厂市价估值就直接拔高到了一个亿。
王言并不打算控制鹅厂，运营这种事比较枯燥，他要做的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推一把。当然这个拿一成股权也是做防御型投资，省得港岛小超人过来捡便宜。
晚饭在附近的圣廷苑酒店随便吃了点，席间马泊鲵和几个创始人都信心满满地保证，一定能把OICQ，哦不对，是QQ带上正途。
和马杰克不同，工程师出身的马泊鲵太不会交际了，王言和他只聊了几句，就进入了尬聊状态，共同话题太少了。要是黑星的CTO雷震在，他俩估计能聊到天荒地老。
为此，戴敬文给马泊鲵高度评价。
“这个马比那个马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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