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左右看看，立刻锁上房门。余南窝在自己的套间在看电视，没留意到他这边。
“大白，你会说话啊！”王言惊奇地问。
大白严肃地说：“你要叫老爷爷。”
王言迟疑：“……老爷爷不是在脑子里说话吗？”
大白晃晃笨拙的身体：“那是因为你笨，没启动AI开关。”
“我觉得还是脑子里安全点，别人发现不了。”王言认真回答。
大白摇摇头：“记住我是AI，高级人工智能，有人在会自动切换对话频道。”
王言放心了。
“开始工作！”
“不要偷懒！”
“这页太差，重画！”
“画不满一册不准休息！”
王言像个苦命的流水线工人，被大白监督着，一刻不画着画稿，嗯，是临摹着画稿。
窗帘外，天色慢慢暗了，王言毫无知觉，仍在孜孜不倦地临摹着。
直到桌上铺满了完成的画稿。
“哇，终于完成了！”王言兴奋地放下笔，“然后呢，网点怎么办？”
“等着。”
大白眼睛又变蓝了，然后沉默了。
“老爷爷，老爷爷？”王言摸摸大白眼睛，大白毫无反应。
嘭嘭，隔壁敲了两下门。
王言打开门，余南挤过身子抱怨道：“你想饿死我啊！”
王言拉开窗帘一看，天已经全黑了，他抱歉地说：“忙着创作，忘记了。”
“创作？剧本吗？”余南踮着脚看到了满桌的稿纸。
王言厚着脸皮道：“不是，漫画。”
余南好奇地拿起一张稿纸，一个红头发的少年扣飞了篮球，双手攀在篮筐上，球场还趴着一个半露屁股的大个子。
“嗯……第一页呢？”
余南忘了进门的本意，专心看起漫画。
王言拿电话点餐。
余南一页一页看着，不时发出哧哧的笑声。
“哎呀，没了，怎么就这么点啊，后面呢？”余南意犹未尽。
王言甩甩发胀的胳膊：“都画一下午了，画不动了，以后再说。”
余南瞅瞅着王言，仍然有点不信：“真是你画的？”
“当然啊，这里还有别人吗？”这关节，王言必须厚脸皮到底。
余南直勾勾地盯着王言，看他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很不一样，隐约有了丝崇拜的味道。
“你既然这么有才，为什么不写剧本呢，剧本格式很容易的，比画漫画简单多啦。”余南压根没发觉她声音变柔软了，甚至带了些娇嗔的语气。
王言呃了一声，老爷爷安排的，我能怎么办？
不过他很快找到借口：“剧本故事早有腹稿，咱们公司还是人少啊，要拍的话得用自己人，那谁不是说要封杀咱们吗？”
自己人，这三个字让余南心中一暖，她急问：“要什么样的演员？北影厂外好多人蹲点呐，咱们明天去找呗！”
王言无奈，答应下来，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对了，漫画叫什么名字啊？”
“我有两个名字，《灌篮高手》和《篮球飞人》，你觉得哪个更好？”
这一问，难倒了余南，一直到晚上就寝，她还和贾岛大和尚一般推敲着。
在原位面，《篮球飞人》是最早的中文译名，但不知道怎么《灌篮高手》渐渐成了唯一的名字。当然从原作的英文看，原意也是灌篮。
就这个问题，王言也在和大白讨论。
“当然是《篮球飞人》啊！你没发现吗，我让你重画的那些球鞋跟原作不一样吗？”大白振振有词。
王言挠挠头，翻出画作，一张张对照着，果然和大白说的一样，原有的钩子阿迪等牌子全消失了，统一换成了主角扣篮的剪影。
“这是要干嘛？”王言不明白。
大白叹了口气：“就你这脑袋，还想打赢另一种战争呢！”
王言恍然大悟，这是未来的IP运营吧？可他只有个蓝星影视，莫非还要授权鞋厂生产？
大白又叹了口气：“要不然给你一个亿干嘛用，你那便宜爸爸不是教过你怎么运作吗，授权别人只会让盗版更猖獗！”
王言讪笑，对的，这年头的确如此。
“那，为啥不用原来的名字，灌篮高手也挺响亮啊。”王言不服气。
大白没说话，让王言把灯光调暗，然后眼睛放出蓝色的光线，投射在墙面上。
是工商总局的商标查询网，王言惊叹，厉害了，老爷爷居然能投影，还能入侵政府网站服务器。
光标在快速挪动着。
王言清晰看到飞人两个字居然没有注册运动类商标。
“明白了？”大白收回投影。
王言拼命点着头，找书苑 www.zhａoshｕｙuan.com飞人居然没人注册，钩子居然没注，这个便宜必须占啊！
第二天早餐时，余南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琢磨一整晚，快把脑袋弄迷糊了。
“我觉得还是《灌篮高手》合适，呐，主角一开场只会用蛮力扣篮，连普通三步上篮都不会，对吧，我猜后续他才会慢慢掌握，不过他最主要的能力还是在灌篮上，所以我认为……”余南掰着手指说着。
王言笑笑：“不，我决定用《篮球飞人》了。”
余南一怔，不爽地问：“那你是什么理由？”
王言收起笑容，变得异常严肃。
“直接原因是飞人品牌，没被注册。”
“深层原因，我要创造个强大的娱乐王国，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心灵被别人侵占，驱使我们做物欲横流社会的囚徒。”
“小南，你不希望华夏变成这样吧，帮我好吗，我们一起努力，我会用一生实现它。”
余南情不自禁地点头，没想到王言是这样的男人。
如果说沉溺于温情脉脉影像表达的王权像匕首，那王言更像是一柄犀利的开山斧，硬生生切开了余南的厚重保护壳，直抵她的心灵最深处。有斗志的男人，有梦想的男人，有才华的男人！而且比王权帅多了啊，虽然年纪小了点……
余南的小心脏砰砰直跳，小脸不受抑制地变得滚烫，一股强劲的电流直冲脑门，整个人快要热炸了。
“小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王言推推发愣的余南。
余南害羞地捂着脸，嗔道：“你讨厌，你才发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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