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抿嘴一乐:“你果然是同行,消息很灵通嘛。”
按说王权的《月蚀》去年就在筹备了,原本是余南的出道作品,也是她出道即影后的成名作。如果余南没拍这片的话,那她跟王权后来的纠葛就应该没有可能了。
“这片不是去年就拍了吗?”王言追问。
余南略带欣喜地说:“拍是拍了,好像王导对主角不满意要换人,所以停了。现在重新选演员,我今天就是来试戏的!”
王言窃喜,两人还没碰上,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叮一声十二楼到了。
1212房是个总统套房,也是王言的暂居地。
房间装饰得富丽堂皇,充斥着浓烈的巴洛克宫廷风格,原主十分嫌弃这种炫耀式堆砌元素的烂俗装修。要不是其他套房更加恶俗,他绝不会住在这。对王言来说,后世这种土鳖风格看得多了,压根不在意。
余南在门口犹豫了,看看王言,又看看还遮着半边脸的刘业,住这么豪华的套房,两个这么帅的小伙,不至于会做什么坏事吧。
“进来啊,喝点什么?”王言朝余南招手。
余南深吸一口气,挺身进门,冲王言伸手:“没事,我不渴,剧本呢,快拿来……”
王言突然闪电般出手,一个手刀砍在余南后脖子。
余南软软地瘫倒在地。
“卧槽,你还有这身手,难怪不怕没保镖!”刘业一愣。
王言探出头,左右看了看走廊,立刻关上门,反锁,再搭上门链。
刘业急得大叫:“你疯了吧,这是犯法的。”
刘业挡在余南身前,双手比划拳击的防御架势,紧张地说:“你……你别想伤害她,我劝你一句,你住手我就不报警。”
王言笑眯眯地看着刘业:“很有正义感嘛。这样,让她躺床榻上,省得感冒了。”
刘业余光扫了眼余南,似乎在考虑王言的提议。
“你去抱她,总可以了吧!”王言双手胸前交叉,示意自己绝不偷袭。
刘业放下拳,摇摇头:“还是你去,我就站这,你别想耍诈。”
王言俯身抱起余南,软绵绵的身子很轻,估计只有90斤上下。
刘业警惕地盯着王言,重新举起拳头,右脚为轴,随着王言的走动转动身体,摆出一副随时攻击的样子。
王言暗笑,刘业这花架子,下盘都没扎稳。
“你,你去里面。”刘业指挥王言进隔壁套间。
余南呼吸平稳,起码十分钟内醒不来,王言对原主的身手还是有自信的。
刘业等王言进门后,也进屋子。
“你这样是不对的,侵犯人身自由知道不,被逮着了起码……起码……”刘业干巴巴劝说。
王言淡定地回道:“我知道,起码三年。但我是在救她!”
知道还干,强词夺理,刘业气笑了。
“你一定知道那个王权吧?”王言冷笑道,“这家伙可是导演界的人渣。”
刘业反驳道:“当然,王导是北影毕业的,很有才华,你不要随便埋汰人好不好。”
王言有些挠头,妈的,这年头王权还没有放着家里老婆不管,溜出去玩儿站街……该如何说服傻大个呢,明明是历史事实,可年份不对头。
“要不这样,咱们用美人计试探一下,狗改不了吃屎,绝对会有收获!”王言哂笑道。
刘业嗤了一声:“扯蛋,你要真有证据证明王权是人渣,我就帮你,别整这些虚的。”
王言想了想:“那,咱们跟踪他,他憋不住肯定会干坏事。”
“不行,你还想把人关到啥时候啊?”刘业不同意这么荒诞的提议。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王言知道刘业的人品,所以不太愿意用武力解决。
“你胡说!”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娇斥。
正辩论的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
余南吃力地扶着门槛,涨红了脸:“不许你这么污蔑他。”
王言鼻头一酸,有股浓浓的醋意从胃里翻腾直上。我救你于水火,你竟然还帮敌人递刀子,可恶。
王言大步朝门口走去,刘业回过神急忙堵住门。
王言一个矮身从刘业腋下穿过,跃起劈出一记手刀。
刘业猝不及防,白眼一翻,像条海带一样晃动几下,终于瘫软在地。
余南大惊失色,慌忙转身就跑,可惜长裙太紧身,迈不开步子,脚上又是不便行走的高跟鞋。
王言箭步赶上,一个鱼跃,轻巧地拽住余南的裙摆。
“你,你干什么,救命,救命啊!”余南用力扯了几下,都没能挣脱王言的拉拽,只好高声大喊。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王言冷笑道:“没用的,这里隔音效果很好,你叫破喉咙都没人救你。”
余南瞅准空档,一弓腰一拧身,挣开了束缚,飞快脱下高跟鞋,举在手上自卫,像极了拿着叉子跟人对峙的螃蟹。
王言并不着急进攻,饶有兴致地看着余南。
“你要怎样才放过我?”余南试图讲和。
王言比划了数钱的手势:“很简单,还钱!”
余南晃了晃脑袋,以为听错了:“还……还钱?”
王言向前逼近一步:“对,要不然就嘿嘿……”
余南呼吸一下变得急促,眼神凌厉地瞪着王言:“你敢碰我,我……我就咬舌自尽!警察绝不放过你的。”
此刻的余南,颇有几分日后龙小云的神采,让人越发喜欢。
王言叹息一声,手点着余南:“傻姑娘,你的勇气我很欣赏。但咬断舌头之前,你肯定已经休克了。”
“你知不知道舌头有丰富的神经和血管组织,咬断舌头前得先咬断神经,这需要极强的意志力,你忍得住剧痛吗?”
“另外你得保持专注,确保每次都咬在同一个位置,不然疼得你满地打滚,舌头还是好好的,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余南被王言的形象描述吓住,眼眶瞬间红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欠你钱!”
王言得意地笑了:“你当然欠我钱了,最少六十亿!”
“六十亿?”余南呆呆地复述着,不知道是自己傻了,还是王言傻了,这么夸张的数字怎么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