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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卫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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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尊贵无双之剑

  “卫兄,你当真准备卖掉祖宅?”裴儁不可置信的盯着卫冕,他已经为此事谋划了将近五年,难道今天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做到了?

  卫冕见他那吃惊的模样,不由得想到辛弃疾的词句“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并非每个人都能看清天下大势,像裴家这样求田问舍,置办地产的世家大族应该大有人在吧。

  不过还没等卫冕答话,蔡琰和紫韵急匆匆从后院赶了过来,忙道:“夫君,老宅是卫家祖上传下来的基业,不能卖啊!”

  “是啊,公子,你现在病已经好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不怕日子过不下去,还没到卖掉宅院的地步啊!”

  卫冕当然知道她们俩的担心,想他一名将卫青的后世子孙,竟然落魄到靠卖祖宅过日子的地步,只怕是要被世人戳断脊梁骨,被唾沫星子淹死。

  她们虽然也是关心卫冕,但是没有体会到他更深层的用意。然而她们阻止的正是时候,果然两女的话音未落,裴儁这边就着急起来了,好不容才盼到卫冕松口,生怕他又动摇了。

  卫冕当然知道他担心什么,所以适时的点头道:“嗯,文姬和韵儿说得也有道理,容我再想想!”

  “别呀,卫兄!咱们可是说好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裴儁急忙说道,同时还颇为怨愤的偷看了蔡琰一眼,以前他是极为欣赏这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的,今天却觉得她极其可恨。

  “裴兄,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啊,咱们一没谈好价钱,二没签字画押,怎么能算说好了呢?”

  “现在谈也不迟不是,我愿付赤金千斤,如果卫兄同意,我马上酌人送来,当场签字画押如何?”

  裴儁所说的赤金并非后世理解的纯金,而是赤铜。因为赤铜可以铸造钱币,所以铜在古代是极为值钱的,比如经常能听到“赏千金封万户侯”之类的话。

  千斤赤铜的价值不菲,裴儁的出价应该算是合理公道了,然而卫冕摇了摇头,只因上千斤的赤铜也太笨重了,他怎么带的走?

  “难道卫兄对这个价格还不满意?”裴儁有些急了,他就是害怕卫冕变卦,才一次性将价格给到位。难道这痨病鬼想将我一军,趁机提价?

  “当然不是,说实话我看到了你的诚意,所以才愿意与你继续谈下去。如果真的想要我这大宅,一口价黄金两百两,少一两我都不答应!”

  赤金是铜,黄金是金。卫冕要的是黄金而非黄铜,有道是“乱世黄金盛世收藏”,乱世之中,只有黄金拿在手里才安心,不怕贬值。

  裴儁闻言额上不禁渗出汗渍,因为卫冕的要价很高,比他那赤金千斤要高得多。说实话花二十斤黄金去买这座宅子,并不怎么值当,但是不买下来他又不甘心。

  正值他左右为难之际,卫冕道:“韵儿,去给裴兄奉茶,让他在这儿好好想想,想好了通报我一声!”说罢直接起身,拉着蔡琰向后院走去。

  走在路上,蔡琰还想劝说卫冕改变主意,若真是缺钱花的话,她可以会洛阳向父亲蔡邕讨要一些。虽说她老爹是个搞文学的,没有什么实权,毕竟名气放在那里,估计拿一幅字回来也够他们过一段时间了。

  可是卫冕又不能直接说,董卓快要打过来了,天下就要大乱了,这宅院迟早要被人抢走。

  只好解释道:“文姬,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正想借这个机会出去走走。所以宅院卖了就卖了吧,日后我们再置办个更好的,光宗耀祖怎么样!”

  “夫君,你真是这么想的?”蔡琰总觉得卫冕这一次变化很大,好像心里藏着许多的东西,却又不肯与她明说。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卫冕赶紧诚恳的说道,心中暗想,以后天下纷乱,少不了东奔西走,应该不算他说谎骗人吧。

  蔡琰温婉贤淑,虽然隐隐觉得他说得不尽如实,但是并没有死缠烂打,追根究底,只是紧盯着卫冕的眼睛道:“夫君,从《侠客行》中琰儿就能听出你的志向并不居于一隅,不管你想做什么,琰儿都愿意陪伴你支持你!”

  卫冕心中十分感动,只能心头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对了,文姬,我记得我们家有一柄家传的宝剑,你知道在哪儿吗?”因为卫仲道的个性只习文不习武,只记得自家祖上卫青曾的汉武帝赏赐一柄名剑,一直供奉在家中,现在需要修习青莲剑歌,这柄剑也就派上了用场。

  “夫君说的是名剑纯钧吧,以前你不是要把它当掉么?”蔡琰白了卫冕一眼,赶紧到阁橱中翻找起来。要不是她没有听卫冕的话,偷偷把纯钧剑藏了起来,哪还能留到今天?

  不一会儿,蔡琰从一堆堆的简书之中搜出一柄剑来,一双手捧着将其递给了卫冕。

  宝剑入手微沉,长度约莫三尺多一点点,由蟒皮制作的剑鞘紧紧包裹着。卫冕屏气凝神,握住剑柄轻轻将其拔出,只听一声清越剑鸣,只见一抹冷冽寒光。

  暗金色的剑身,镌刻着密密麻麻的菱形细纹,剑颚之处装饰也极为不俗,一头栩栩如生的恶兽口中衔着剑刃,剑柄尾部还镶嵌着一颗血红的玉珠。

  整柄宝剑都透着一股子贵气,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怪不得在十大名剑之中,纯钧被称为“尊贵无双之剑”。

  卫冕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纯钧剑,要知道这可是铸剑大师欧冶子的名作之一,放在后世绝对是无价之宝。

  蔡琰知道卫冕的兴致已起,于是再次盘坐在梧木琴旁,一曲《高山流水》为其助兴。琴声悠扬悦耳,美人动人心魄,蔡琰的十指在琴弦上舞动,卫冕的纯钧剑已经划破了长空。

  宝剑在手,卫冕冥想着《侠客行》的剑招,肆意的挥舞起来。一招一式之间虽然还不是那么连贯,但已经透着一股豪放潇洒的气息,长剑横扫之间,惊人的剑锋将无形的空气尽数的斩碎,寒冷的剑光化作漫天的繁花。

  一曲终了,卫冕缓缓收剑。剑法看起来像模像样,但是卫冕自己明白还是有太多的不足,似乎根本就没有抓住要领,真的只是因为身体瘦弱,力量不足的缘故吗?

  卫冕思量许久,猛然想起莲花之中那人最后的一句嘱咐:“养吾浩然之气,修习青莲剑歌!”

  养浩然之气在前,修青莲剑歌在后,看来要想真正学会《青莲剑歌》,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

  “文姬,你说浩然之气都有哪些?又该怎么养浩然之气呢?”卫冕自己想了许久,还是不清楚怎么养气,只好向蔡琰求教。

  蔡琰想了想答道:“浩然之气出自《孟子》一书,而且孟子也曾回答过这个问题,所谓浩然之气,就是刚强正直之气。妾身想来只要能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应该算是养成浩然之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