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沙漠里的一朵花。
函予是在一家冷饮店遇见英雄的,两个人一起喝了一杯冰橘汁,不,是三个人,还有英雄的女儿涵辰。
“你叫什么名字?小美女!”函予逗着英雄的女儿。
“我叫涵辰,今年三岁了!”涵辰有点害羞。
“名字真好听!”
“阿姨叫什么名字?”
“阿姨的名字叫函予!”
“阿姨真漂亮!”涵辰瞪大眼睛看着函予。
英雄和函予都笑了。
“你女儿嘴真甜!”函予笑着对英雄说。
“小孩子爱说真话!”英雄笑呵呵的摸了一下涵辰的脸。
“小涵辰的妈妈一定很漂亮!”函予凑到涵辰的面前说,笑着看了英雄一眼。
“阿姨,你有小孩吗?”涵辰好奇的问。
“一个调皮的小哥哥!他四岁了!让爸爸带你到我家找小哥哥玩!”
“他爱吃冰激凌吗?”涵辰的眼里闪着光。
“他最爱吃冰激凌了,你呢?”函予摸了摸涵辰的头。
“我也爱吃,我给他带支冰激凌吧?”涵辰高兴的对函予说着,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英雄。
“好,给小哥哥带支冰激凌作为礼物!”英雄答应着。
涵辰从座位上下来,走到了吧台前,“叔叔,我要一支冰激凌”
“好啊,什么味道的?”
“好吃的就行!”
英雄站起身,走到涵辰身边,“我们去小哥哥家的时候再买给小哥哥,好吗?今天我们不去小哥哥家。”
涵辰回头望着函予。
“我把小哥哥接过来,很快的!”函予说。
说完,函予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小姑娘领着一个小男孩走进来。
“彤彤,过来跟涵辰妹妹打个招呼!”函予一边说着一边迎了过去。
涵辰拽着英雄的衣角,羞怯的望着小男孩。
“辰辰,这既是小哥哥,彤彤,”函予介绍,“彤彤,跟妹妹打个招呼!”
“到我家店里玩吧!”彤彤伸出手,拉着涵辰的衣袖。
函予和英雄笑着。
“爸爸,冰激凌!”涵辰告诉英雄。
“一支冰激凌!”英雄笑着,“什么口味的?”
“香草味的吧?”涵辰问彤彤。
“你也喜欢吃香草味的?我和我妈妈都喜欢吃!”彤彤说。
函予在一边笑着,望了一眼英雄。
涵辰把冰激凌递给彤彤,“给我的吗?”彤彤这才明白涵辰是买给他的。
函予经营着一家化妆品店,函予是一个爱漂亮的女人。
店面装修的雅致而简洁,看的出函予的用心经营。
英雄坐在店里的小厅的布艺沙发上,面前是一张圆形的玻璃茶几,函予冲了一杯绿茶递给英雄,顺便也给自己冲了一杯,坐了下来。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很快成为了好朋友,两个人蹦蹦跳跳的上了楼。
或许是因为天气闷热的缘故,函予的店里很清静,温度适宜。
函予和英雄虽然是老朋友,但多年未见,还是有些拘谨。
“生意怎么样?”
“还行,凑合着吧!赚点酱油钱!”函予还是原来开朗豪放的性格。
“你这个大律师做的怎么样?”函予笑呵呵的问道。
“马马虎虎吧,表面光鲜,做的不容易!”英雄说的是真的。
“早知道我上学那会就应该好好学习,好好读书,瞧你多好,动动嘴就能赚钱!”函予开玩笑。
“哈哈,动嘴说话现在感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呵呵,动嘴说话说好了也了不起,不过我不喜欢赵本山的《卖拐》,太忽悠人!”,函予直言直语。
“有些趁人之危?也算是一种警示吧!”
“你不会也经常忽悠当事人吧?”
英雄笑了笑。
“如果你学会了忽悠,就不是英雄了!”函予笑着,“你还是揣着理想的样子!”
“与生活格格不入?”英雄笑了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青蛙突然掉到了森林里,漫无方向。”,英雄有些感慨。
“你不是那种善于交际应酬的人”
“我是做事比较犹豫,没有主心骨!随波逐流!”英雄苦笑,“有时候都害怕和人打交道,不知道怎么做!”
“知道自己做什么就行!功到自然成!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函予喝了一口茶,“我当时刚经营这家小店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点方向也没有,压力也很大!这不也挺过来了吗!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总会见到晴天的!金子总会发光的!”没等英雄说话,函予继续说着。
“知易行难!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路自己走,摔摔打打的就长大了!”英雄说的很洒脱。
“是啊,关键是能够坚持自己内心想要的生活或者理想,走正确的路,如果不是金矿,你熔炼再多的石头也没有用,理想就是金子!”函予的话充满了哲学的味道。
“尊重自己是最好的选择”,英雄似乎不满意现在的自己,“尊重自己的每一个选择,从容面对”。
“很多事由不得自己,谁也不是现实生活的对手”函予语气很平静,“打不死的心态活到老吧”,函予的内心是波澜壮阔的。
“这段日子见过陆凡吗?”
“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函予的语气低沉而若有所思,“他还是那么执着,内心的世界,没有几个人能懂他”函予端着茶杯望着里面浅浅淡淡的水,泛着一抹微黄。
“陆凡,内心很柔软而倔强”,英雄笑着,“他想要一种中正平和的生活”。
“有时候真奇怪他到底累不累啊!”
“一辈子执着的走自己想走的路,也是一种勇气。”
“他就是那种喜欢一辈子在路上走着得人!”函予把玩着茶杯,“他从未安稳下来,即使天天坐在你旁边,但仿佛你永远都不确定他明天在哪儿。”
“心在的地方就是世界。”英雄和函予的眼神重合,碰撞出一阵浑厚会心的笑声。
两个孩子在一旁开心的玩耍,函予和英雄的存在在他们的眼里成了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