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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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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是医生(一百)

  01

  张圆母亲想到刚看到的单有声,倒吸口凉气。拍拍胸口。所幸程香草并未觉察。

  程香草并未察觉门后有人看她。环顾四周,凌晨寂静,空气清冽,并无人影。程香草怕有人之前看到单有声从她房里出去。环顾四周终于放心。

  昨日程香草目送张圆被国成扶进家门暗自羡慕,未料身后单有声站着看她。

  程香草转身吓一跳。不知何时单有声站在身后,差点撞上。

  “单主任,你站在这干吗?”程香草嗔怪,却不敢太恼怒。

  “有事找你谈谈。”单有声双手背后不动身色。

  程香草有些脸白。她知道单有声找人谈话不会有好事。

  “你说吧。”程香草后退两步低头道。

  “找个没人的地方,去你房里吧。”单有声环顾四周见程香草房间敞开的门道。

  程香草不情愿。单有声己大步带头向她房里走,她只有跟在后面。进屋后,单有声反客为主关上门。

  程香草局促不安。想着若单有声有非礼之举马上喊人。平日单有声虽威风,亦不敢明目张胆来她宿舍。程香草敏锐地觉得单有声有她的把柄。

  果不其然,单有声大咧咧在她铺着格子床单的单人床上坐下。看得略有洁癖的程香草暗皱眉头。

  “有水吗?”单有声边问边四下打量。程香草的房间和她的主人一样收拾得精致干净。单有声甚至闻到淡淡好闻香味。单有声微闭着眼。程香草的房间和它的主人一样让人感到舒适。

  单有声一直希望在程香草的房间呆着。原来只是幻想。如今,单有声嘴角露出得意。

  程香草一人住。杯碗皆无多余。单有声要喝水,只有用自己水杯从暖水壶里倒水递过去。心里想着单有声走后,床单杯子都得洗过。

  单有声接过程香草递过的水杯满意地喝了一口。双手捧着水杯象捧着程香草细腻的肌肤。发觉程香草看他。不禁正襟危坐,切入正题。

  “程香草,你的家庭成份是地主是吧。”一句话让程香草脸色煞白。终于还是来了。程香草眼眶带泪,紧低着头。

  “问你话呢。”单有声满意程香草反应。不依不饶要程香草回答。

  程香草终于点头,眼里扑簌出泪来。她能想见从现在起今后的日子惨不忍睹。她亦要交待问题,亦要被打倒。亦要接受批斗。或许还有其他她未想到的凶险。

  程香草索性不言语。瘫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单有声嘴角的笑意越浓。程香草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你要好好交待你的问题。争取组织宽大处理。”单有声捧着水杯慢慢呷一口水慢悠悠道。

  “我长在新中国。我家家庭成份不好,都是老一辈的事。我坚决与他们划清界线。”程香草早想好说词。此刻单有声问起,如背书一般念出。

  “嗯。“单有声不置可否。

  程香草听到单有声答应,充满希望抬起头。

  “划清界限是对的。”单有声不紧不慢。见程香草睁着美目目不转睛望他心下得意。压低音量:“划清界限要拿出实际行动。你能做到吗?“

  “能。“程香草眼里现出希望的星光。

  单有声满意点头:“光说没用。用实际行动向组织靠拢。比如揭发躲藏在人民群众中家庭成份坏分子。”

  程香草有些沮丧:“我不知道谁是隐藏的坏分子。“

  “张圆。“单有声声虽低,程香草却听得清楚。

  程香草愕然,未想到张圆亦家庭出身不好。国成被打倒,怀着身孕的张圆亦不能幸免。

  程香草神情逃不过单有声眼睛。

  “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作势生气起身要走。被程香草急急拉住。

  “我和家庭成份坏分子划清界限。我揭发张圆。”见单有色脸色放晴方放心。她不想挨批斗、被打倒、劳动改造。

  “好,那我们商量接下来的事。”单有声顺势坐下。程香草洗耳恭听。

  单有声会上做惯讲话话多。不知不觉天色己晚。程香草频频看门

  和单有声交叉坐着的双腿。单有声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不早了,要不单主任今天先到这吧。”程香草听外面动静己各归各房没了动静,夜色己深。终于忍不住道。

  单有声说干了嗓己喝了几杯开水,见程香草下逐客令沉下脸来。

  “你就这样和你的地主家庭出身划清界限?”

  “可是己经很晚了,明天再说吧。”程香草起身想去开门,却被单有声一把拽住。程香草越挣越紧。

  “你干吗,你快放开我。”程香草努力挣扎她想喊。若今天之前她非得喊出一整排房的人来,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要单有声好看。

  可今天程香草不敢喊。她怕喊了人来,单有声告诉别人她家庭出身是地主。程香草闷着声想挣脱单有声的怀抱。单有声却越抱越紧。

  两人撕扭滚倒,从床边到了床上。程香草终究力小不敌单有声,被单有声死死压在身下。

  “求求你,放开我。”程香草满脸是泪。单有声哪里肯听。他盼这一时盼了很久。

  单有声终于放开程香草时,程香草如死人般躺着,满脸泪痕。程香草向来眼光高,未料清白之身被单有声糟蹋。

  单有声此时心满意足,再未之前的傲慢跋扈。放低身段轻言细语对程香草道:“香草,我中意你很久了。你没嫁我没娶正好成个家。你嫁给我就是用实际行动和地主阶级划清界限。我这都是为你好啊。你想想,若你的坏分子身份被揪出来得遭多少罪。我这是为你好,保护你啊。”

  程香草终于憋屈嘴要哭出声,被单有声用手捂住。

  “可是我的坏分子身份还是会被人知道啊。”程香草哽咽。

  “不会,我保证。我有办法。”单有声早想好主意。

  “真的?”程香草泪眼婆娑。

  “不过有件事你得办,揭发张圆。嫁给我属于和家庭出身划清界限。但这不够。还要有立功表现。揭发家庭出身不好的坏分子就是立功。更表明你站在人民群众这边。”单有身早有打算。他来找程香草不仅为了求欢,还有张圆。

  程香草终于点头。单有声大喜,一箭双雕。心下得意,朝程香草又猛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