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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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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3杀令

  谢无忌算卦,程陈护法。

  能同时得这二人一心一意的辅助,只会是刘丹师开炉子了。

  这位丹道宗师每一次开炉,都能引得无数人的目光。

  这可不是昆仑林成玉可以比的。

  林成玉开炉虽然出了很多天品,但至今为止,还没练成一颗仙品。

  而仙品丹师下,皆是烧火徒。

  莲花峰上,刘丹师盘坐在莲花瓣上。莲花中心放的是一个三脚青铜炉子。

  刘丹师气机死死锁定炉子,对于火力的掌控,虽是轻车熟路,但也不敢半分松懈。

  整整大半年没有开火炉了,掌教师兄算了三天,才算出这么一个日子。

  要是今天不开出一两颗仙丹,实在对不起天下的观众啊。

  突然丹炉猛烈的晃动。

  “师弟,压住炉子。”

  程陈听言,伸出两指,以剑罡压炉。

  丹炉终于干净了下来。

  刘丹师已经是满头大汗。

  谢无忌也没闲着,抽取天运,不落在丹炉上,而是落在刘丹师的身上。

  以此保护他的周全。

  丹炉爆炸可不是开玩笑的。

  在程陈的剑罡压制下,丹炉安静了好半天。

  一抹丹香留漏出来。

  刘丹师眼睛发亮。

  而谢无忌想都没想,抱住师弟刘丹师立即远遁。

  一声巨响,丹炉炸裂。

  “程师弟,有几颗?”刘丹师大喊道。

  莲花峰上乌烟瘴气,一身狼狈的程陈飞身出来。

  怀中一个玉盒,交给了师兄刘丹师。

  刘丹师颤抖的揭开盒子,谢无忌和程陈不顾形象的探头探脑。

  慢吞吞的终于揭开了。

  “呵呵。”

  “嘿嘿。”

  “哇哈哈!”

  秦终南也挤了过来,看着蹲在地上傻笑的三个老头,宗师的样子呢?

  刘丹师盖上盒子,小心翼翼的收好。

  三人整了整衣服,终于恢复了平常仪态。

  程陈转身走在他那一屁股的地方,闭眼盘坐,生人勿近。

  刘丹师回去沐浴了,而谢无忌走到了秦终南身边,然后绕过,找到朱忍。

  “你安排弟子把莲花峰打扫一下。”

  说完也走了。

  “是,掌教师兄。”

  朱忍也走了。

  秦终南一头雾水,就这样结束了?完了?所以练出仙丹没有?

  仙丹是瞧不见了,但地里的黄瓜长出新的来了。

  世子殿下摘了一条,两手搓搓,便吃了起来。

  别说,还真甜,水也多。

  吃完了最后一口黄瓜,秦终南在身上抹了抹手。

  走进了桂花的房间。

  正在刻字的桂花吓一跳,看着他走进来,赶紧用刀胡乱划几下,想毁尸灭迹,但已经晚了。

  世子殿下念了出来:“必杀秦终南,誓杀秦终南,绝杀秦终南。”

  秦终南忽而转头摸了摸桂花的脑袋。

  “你这字还得练练,狂草也没你这样草的。”

  说完,世子用手指点上茶水,在桌子上再写一遍三杀令。

  字字狂蟒,行如蟒蛇,有一股杀意在里头。

  最后一笔忽而轻柔,如同春风拂面,尽显温柔。

  门外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秦终南随手抹去茶水,再使半分内力,用爪子抓掉了桂花刻的痕迹。

  白鸢拿着一封未拆的信走了进来。

  “殿下,有人送来书信。”

  秦终南接了过来。

  竟然是镇平王姬忠堂送来的。

  简单几字。

  “随时恭候侄儿。”

  秦终南看完递给了白鸢。

  “殿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终南呵呵一笑。

  “姬忠堂果然老奸巨滑,他知道我知道了他摆下了鸿门宴,怕我不去,便使用了这一手激将法,只不过我高估他了,这么心急,可成不了大事,就算再想要我这颗头颅,至少得忍得住气吧!或者说他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必取我项上人头。如此不管不顾,甚至不怕与秦广撕破脸皮,看来准备的很是充分。”

  白鸢担心的问道:“殿下,那我们还去吗?”

  “去,别浪费了镇平王爷的一番好意,他有所准备,难道我就没有什么后手吗?为了掩人耳目,他必定不会在城门口动手,但汉水动手的可能大一点,关键是他安排谁来动手。天下间的这些高手,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应该不会是苏北,天下第五的岳甲午最有可能,说起来我们王府还与他有段血海深仇呢。”

  天下十大高手,武当昆仑太虚三教没有一人,不是实力不够,而是不想排。

  江湖上点评的时候,也心知肚明,三教不说,皇宫不谈。

  算时间,明年开春又得重新排名了。

  白鸢没有问什么血海深仇,因为她知道。

  岳家本是中州一个特大的家族,后来运道不济,被秦广灭了门。这岳甲午是唯一的幸运儿,本是一介书生,却读出了个天下第五的武评。

  秦终南最终下了决定,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不走汉水,官道进城。”

  白鸢离去了。

  从始至终桂花都是低着头,不敢看秦终南一眼。

  “我说你要写就写吧,刻出来干嘛。”

  秦终南伸出那爪桌子的右手,指头有些血迹,低估了桌子的硬度。

  “把刀收好。”

  桂花很是听话的把刀收进了袖子里面。

  “还有求你一件事,进襄城后不要惹事,特别是不要暴露身份。”

  桂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下次进来前,我会敲门。”秦终南说完便离去了。

  一头扎在水池里,不一会儿,两条鱼上来了。

  朱忍接住,打麟开膛,越来越熟悉。

  不一会,又上来了两条。

  再来一条,又一条,还有两条。

  “殿下,殿下,够了,够了,咋们吃不完了。”

  秦终南从水里钻了出来,好一朵芙蓉出水,有几分美人胚子的样子。

  “做熟了,还怕没人吃吗?”

  秦终南说完便去瀑布下练身法,练剑法。

  剑舞翩若惊鸿,行走白驹过隙。掌上掌下流水,拳底拳头生辉。

  “饥时大河有鱼,渴时腰中有酒。囊中书万篇万里路也不远。困时大树底下好乘凉,寒时旧山洞足抵风。”

  秦终南竟然在瀑布底下舞剑舞出了个行如流水,那重千金的瀑布如同一条丝带。

  在他的剑下搅动,阳光正好明媚,秋风正好未凉。

  不说风雨,不言阴晴,一剑笑平生。

  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