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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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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堪舆妙术泄天机(附铜函经出处)

  去宣平朝圣在即,可小飞和黑子集体来和黄叔辞行了。原因是小飞和黑子的家乡修铁路,土地被国家征占。小飞和黑子现在都可以说是可以过上有钱人的日子。黄叔感叹数十回,最后说:“你们能有个好结果,叔看着也高兴。你们进来我双手欢迎,你们要走,只要你们有好的出路我双手欢送。小飞、黑子、黄叔这辈子也求不着你们,你们要有事回来找叔,叔尽力而为。”小飞,黑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小飞、黑子走后,黄叔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千元钱。他说现在是倒运之时,他要我们先歇两天,待过了霉运再去宣平。

  拿着黄叔给的钱,我还无所事事。我们当中除了春朋有家可回,别人几乎都是社会闲散人员。即使是有家,那家肯定也是穷的叮铛响。要么缺爹少妈添继父,要么父母离异有后娘。因此,我们大多的人还是黄叔那吃饭混日子。

  或一日,黄叔要我们几个和他一起去宣平的白马寺朝圣。黄叔说他苦等的那位西藏活佛终于到了。并且黄叔还说,他和这位活佛关系一直都很好。五年前他有个小弟子张力帆就是随这位西藏活佛走的。

  张力帆本是父母俱亡,是黄叔在拾荒群体中将他拉起。听黄叔说黄叔见到他时他因不小心摔了小饭店的一摞碗正在给店老板下跪,求店老板别打他。此时黄叔到了,是黄叔替他赔了碗钱,从此他也就变成了黄叔的人。

  张力帆天性聪颖,可就是死扳教条不肯学坏。无奈下黄叔只好叫他天天打理家务。但小光、小飞、于老五、二子他们回来经常拿他开涮。不是捶揍他便是将他按到地下扒裤子放老二。张力帆气急了便在地上装死,待小飞他们走后他便又会佯狂大吼大叫。直至有一天黄叔领着他去寺院拜佛。他进寺仿若一下就了悟了佛学的真谛。在黄叔张罗走时他却不肯走,再后来他便被云游寺院的西藏活佛收留了。

  由于黄叔的虔诚,我们算计着行程在头一天的晚上我们便出发了。当我们来到宣平的白马寺,天还没有放亮。但寺里的和尚已经敲响了寺里的大钟。我们均下车,站在了白马寺的山麓下。但见:

  一片悠然半寺钟,半山幽隐半山明。

  烟中但见山头月,寺薄山瘦影朦胧。

  信徒虔诚山麓拜,遮道夹车默念经。

  寺火篝燃如灯亮,方知僧客同匆匆。

  待天将破晓,我们来到了白马寺门前。黄叔叫我们几个都整理一下衣服,然后有绪地从一个不大的小门内钻了进去,这是一个以山体为依托的一个不大但还很是正规别致的小寺院。当我们走进寺院但见:

  ‘古槐参天似伞盖,习习香风四散开。中首关公侧脸迎,侧室财神献宝来。如来宝位恭敬敬矗立西方。观音侍者端正正驻佛脚下。朝圣人三五成群,啾叽说活佛显圣。朝拜者各房膜拜,轻伏躯体求安生。那活佛四十上下眼神慈。那徒弟二十一二精神显。正是:未登极乐先练品,纵无富贵也清高。’

  黄叔带领我们各房中进了香,然后他便去活佛处施跪礼求活佛庇护。那活佛在我们眼里看上去也是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且是很肥胖的中年汉子。只是剃光了头且未披袈裟,他只穿了一套随和的中山装在那里箕踞着接受各方人众的朝拜与献施。我看真是和尚无人孝子多,我看他的身边有好几部手机还有一大堆钱。他一付正经八辈的样子在口诵着梵文在给人开光给人皈依。真是:

  脑满肠肥羞不羞?清修可有大肥头?

  定是起居多宴乐,常吃巧厨烹羹手。

  慢挪移、肥肉透,但说佛祖心中留。

  佛祖此时在不在?稽首遥空念弥陀。

  轮到黄叔了,黄叔放下双拐趴在了他的脚下。那活佛口诵梵文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黄叔掏给他两千元钱。两千元钱呐!真是活佛也开眼,活佛也笑颜。

  黄叔一下来众多的善男信女便围上来和黄叔打招呼。不过在他们这种氛围中真的让人感觉到真的存在。相互中真的没有假话,且都共论佛事。举手间阿弥陀佛,这是互慰之语。投足间处处谦让,那是存心虔诚。活佛的法事散了,又有一大堆中年妇女围着活佛看手相。活佛不知又说了什么,然后活佛又把新皈依的弟子全部领进大殿由他领唱梵经。众人皆盘腿坐立,我们亦跟随着盘腿坐在后排。可那活佛唱的时间太长了,我们几个实在受不了那种窝屈。干脆我们几个伸腿或蹲着跟着他唱梵音。活佛看了看我们没言声,是黄叔打狠扫了我们一眼,吓得我们忙开溜了。

  下午,黄叔随活佛用过饭亦和活佛说了己近来晦气临头的事。活佛道:“万事皆有果有因,因果是相承相施的。黄施主说句爽利的话,你这是坟地年支相克才出此晦事。须登临穴场衲才见的真伪。”黄叔又问阴宅怎么有这么大效应?那活佛又道:“地者承天之露有气而无形,死者施地之表有形而无气。形气相结乃出格局。故有运之家常出倒运之人,白衣之室亦出卿相之位此皆地力之使。故说是先有地后有命,衲实朴拙只看出七辈。但这七辈人中实地气先激后产儿男,”然后他又在桌上根据黄叔的家事画了黄叔家的阴宅布局,画得黄叔瞠目结舌大力叹服。

  活佛在黄叔的请求下,答应替黄叔去看坟局。于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黄叔便将活佛接到宁和县并住进了我们宁和县一家星级宾馆。也就在次日黄叔只让我和春朋相陪拉着活佛与他的小徒弟张力帆去了黄叔家的坟场。但见:呵,真是好一派坟场,这些年被黄叔和他哥修的跟道观相似。真是有送有迎真砂脚。水结山清阔明堂。石阶铺就祭拜路,柳荫石表显辉煌。那活佛伫在明堂处慢开双眼口诵梵言良久,方叫张力帆放下罗经。只见那活佛念道:

  “巽水滔滔走入庚,秀才门第状元生。

  当门青龙高三脚,长子披红着锦袍。

  对面又有文案对,仲子发科抱印睡。

  唯有三子送庚水,财来如涌退如灰。

  右脚脉气断,腿脚实难站。

  水去若蟹头,次子命难留。”

  那活佛一阵抢话说得黄叔直冒凉汗。他顾不得我们的存在,抓住活佛的手说道:“活佛,那请活佛占问一下我的眼前吉凶与后福如何?”那活佛笑了笑说道:“敢问罗汉,你家可是兄弟四人,老四夭折了?”黄叔说道:“正如活佛所说,我有个四兄弟即在七岁那年抽疯转成脑炎死在部队医院了。请问活佛我们兄弟几个房分不均,惟我最苦。能补一下么?”那活佛又道:“山恶令人怕,子孙逢人骂。来龙无去脚。鳏夫抛皮袄,补是补不过来了,不过移坟改向倒是法子,只是你们兄弟三人只罗汉你无后,还这么着吧!”黄叔又道:“活佛看看这近处可还有好穴,让我那侄儿们再发达发达。”活佛看了一眼黄叔合十朗道:

  “说空说空又说空,指南指北指西东。

  山中若有真穴地,早早归家葬祖宗。”

  适时只见张力帆在活佛面前施礼念道:

  唉!可惜祖宗实在少,山穴数不了。

  有一穴在山巅,巨笔峰头面上观,可叹无德多少载,至今仍虚残;

  有一穴结山麓,公子王孙过无数。衣履翩翩却不识,但等有德驻;

  有一穴结路边,朝案具有谷粮全。只惜庶子德行浅,弃尔再求难;

  有一穴驻河岸,象鼻卷湖实惊叹。只怪时师眼力浅,倒说尸骨寒;

  有一穴靠民户,世人只说阳宅路。岂知卿相里边藏,反做牛泓宿;

  有一穴本天然,砂头砂脚不一般。实该步出廊庙户,如今仍虚度;

  有一穴嘴儿尖,青蛇吐信勿留连。岂知案脚水来潮,秀士自清高;

  有一穴石嵯峨,破头碎脑葬不得。岂知藏金宝,葬了反生好;

  有一穴鬼砂大,时师过此不说话。岂闻鬼乃神之托,秀穴边上寻;

  有一穴缙绅飘,时师反称根不牢。掌掴尔等眼全瞎,或尔德不足。

  有一穴四水环,北辰实景不须观。时师反称逆水潮,忤逆定不饶。

  有一穴土星高,破脑水流占不牢。喜见火体边上出,时师却误主。

  唉!

  真可怜!王侯之地仍虚残,吉地却在他人田。

  又可怜,七煞之地皆不好,世人葬了反称好。

  又可怜!巨医天马A处处有,村村却多贫窭手。

  又可怜!如今考德无处考,皆以金钱葬妣考。

  实可愤!无德之主钱做衬,时师见钱起贪心。助纣为虐是。

  咦!人凭无据蛇吞象,祸福难明螳捕蝉。存心怎似痴心好,各个饶不了。

  吕才司空真无能,为灭蛮夷伪书成。生旺休囚为何物?坟墓里边术。

  黄石翻卦为济贫,时师无耳混红尘。掌中不懂翻卦术,穴场蒙主雇。(1)

  唉!道法于身不等闲,寻思此理彻心寒。千年铁树开花易,一入人都出世难。

  祖师留下一绝联,七世不见真班禅。袈裟红艳均知好,愧对祖师考。

  醍醐误鹈鹕提壶灌顶醍醐悟:下联是;七世不见真班禅,祖师留下一绝联。世人若能对的好,真穴里边找。”张力帆边喊边叫的如癫如狂般的先下山去了。

  黄叔惊惊诧诧一头雾水对活佛道:“活佛,这孩子的意思是?”活佛道:“这孩子自从跟了我,他独爱堪舆之术。而且颖悟力极高。有些我还没琢磨透的先贤典籍,他竟然一看就全明白了。可惜了这个孩子,若放乱世,真刘伯温之辈的人了。”

  我看着张力帆疯疯癫癫地跑下山去。蓦地我的脑仁疼得厉害。我似乎听懂了张力帆的所有话语。这时我的脑海中再次出现那个肥肥大大的和尚。我就听他在我的耳畔嚷:“红袍罗汉,龙穴砂水向。后裔里边撞。莫言看不了,前世宿缘扰。”接着我就听见那肥肥大大的和尚很是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嚷:

  “辛戌乾亥亥壬加,癸丑艮寅怕虎牙。

  甲卯卯乙休相见,辰巽巽巳莫逢它。

  丙午午丁双煞曜,未坤申庚乱如麻。

  酉辛双峡不宜过,此是夹煞定无差。

  星象相配成一家,八八变来无紊差。

  先变乾,掌中裁,上兑下艮小指排。

  无名指安坤与坎,中指巽下艮徘徊。

  兑上缺、震仰盂、坤六段、坎中满、巽下段、艮覆碗、离中虚、乾三连。一白坎、二黑坤、三碧震、四绿巽、中黄五、六白乾、七赤兑、八白艮、九紫离。红袍罗汉你醒来吧!”随着那肥肥大大和尚的语速加快,我的脑仁嗡下子似乎就失去了知觉。我看见一个本是不大的农家小院。在院子的南墙下有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横躺在地上。他的脑袋上全是鲜血。在他的身旁有三个年龄幼小的孩子在哭泣。那个大一点的是个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而那两个小一些的看上去一个十岁左右,另一个也就七八岁的光景。她们三个都在中年男子的死尸旁哭泣。尤其是那个小的因他抚摸他爸爸的头颅,弄的他那原本弱小的手上全是鲜血。而在这家小院的上屋一个极是泼悍的女人在挥舞着一把菜刀在砍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妪。我很惊异,我似乎认识那三个孩子。尤其是那个小的,看上去面庞和我极其相似。但也就在此时,我再次听到那个大和尚的声音:

  “廉贞五鬼不堪夸,独火燥火原是它。B

  执拗奸诈无礼宜,寅虎雷伤卯未加。

  说双煞,道双煞。双煞画卦眼哭瞎。

  可怜身世如此苦,红袍罗汉醒来吧。”

  随着那个大和尚的喊喝,我见那农家小院中挤满了人。人们都在说南墙下的那个男人死的很惨。我似乎就跻身在人群当中。我见一只黄猫在那家人家的房梁上跃过。这家人家开的东北门有很是瘆人的冷风在嗖嗖地将很多乱叶刮进院里。这时那个大和尚的声音再次传来:“龙穴砂水向,地师莫狂妄。庸医杀一个,地师杀一家。”那和尚把地师杀一家的声音拉的很长。

  我很想离开那家死了男人的小院。但我就是找不到出那家小院的门路。我虽然依稀记得他家的门在房屋的东北。但我走到小院的东北处却见到的是一个很是破败的柴鸡鸡窝垒砌在那里。我忙又回身向南方停男人死尸的地方走去。这回我找到门了。但却是一个坟门。这个坟门正好被我一脚踢到。我抬眼望去,但见在这颗孤坟的后方有一个斜长的大土坎。那样子很像道士手中常擎着的那种麈尾。在这颗孤坟的右侧,是一个又宽又深的大壕沟。并且在这个壕沟内到处都是死猪死猫类已经发腐的尸体。我看着有些恶心,忙转身向这颗孤坟的左侧走去。在这颗孤坟的左侧是一条很大很大的河水。这条河水绕过了孤坟所在的这个山丘流向了远方。蓦地一条黑蛇出现在我的脚下。我忙撤身想躲开这条黑蛇的撕咬。但我刚一动身。‘砰’一把状若鹰爪的黑手攥住我胸前的衣襟。我一看又是那个凶巴巴且疯疯癫癫的道士。只见那道士怪眼圆翻凶巴巴地瞅着我道:“可找到你了,你个败家的货。走,跟我回去。”我害怕极了,我想跑,但那道士拉扯我拉的很紧,我根本就没有挣脱的可能。这时那个疯道士道:

  “堪舆术士道家身,何必秃驴嚼舌根。

  世人只道点穴难,天星卦序要细参。

  乾龙法天子武库兵权大。

  亥龙诀,文章秀士隐秘诀。”

  可还没那道士说完,只见那大和尚火急火燎地再次出现,他一膀子便抗开了道士抓我衣襟的手大吼:“妖贼,又来祸害红袍罗汉。”那道士显然也极力不满和尚的出现,他拿起麈尾照准和尚的脑门就是狠狠地一下。和尚的脑袋流血了。那和尚冲我大吼一声:“红袍罗汉,回去休。”然后他用力地一推我,我脑仁嗡下子,我再次回到现实当中。

  当我清醒过来,其实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这时那个活佛在黄叔的陪伴下还在持着罗经看地脉。我走上前去脱口道:

  “辛戌乾亥亥壬加,癸丑艮寅怕虎牙。

  甲卯卯乙休相见,辰巽巽巳莫逢它。

  丙午午丁双煞曜,未坤申庚乱如麻。

  酉辛双峡不宜过,此是夹煞定无差。

  星象相配成一家,八八变来无紊差。

  先变乾,掌中裁,上兑下艮小指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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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念完,那活佛惊诧地站起身看了看我道:“小罗汉,会看地?”我有些木讷地道:“不会。”那活佛道:“那你刚才念得正是二十四双兼龙八煞龙向的所在。而后面的歌诀现在的术士几乎很少有人懂,他正是我们密不外传的黄石公翻卦掌的歌诀。”黄叔看了我一眼道:“三儿,你听谁说的?”我不敢说在黄叔家的坟地我再次入魔般地见到了一个和尚一个道士的出现,我忙道:“瞎念的,好像在哪见过。”

  (1)宋南昌辜托长静道和尚在《入地眼全书》一书记载。宋将亡,司空吕才献计。做伪书《铜函经》让术士带着去给金国人去看阴阳坟地。而此书实是伪书,里面把好的说成歹的。歹的说成好的。如果此计得逞,若干年后,金人因坟局不利,就自消自灭了。可书还没来的及带去金国,金便把宋灭掉了。因此伪书反误华夏儿女。生旺休囚死的算命术反被加到墓穴中贻害后人。其实真正的墓穴术,在黄石公翻卦掌里。贪巨禄文廉,武破辅弼者依诀而断,自无谬矣!此又涉及一古老学科,不尽细谈。

  A巨门天医:堪舆俗称风水先生所习入地眼书籍之类内的卦名。其类书中说凡有德之家先人得葬天医巨门土穴者。得穴之正者富可敌国或是富压一郡。但毫无官格可举。普通百姓窀穸立向得此星位来朝,也主人丁富庶,仆役成群。

  B廉贞五鬼火,在堪舆术中凡逢此卦者主雷伤损家主,为人顽劣,悍妇投门、失火,水恶、离乡败迹。痨瘵吐血。一般应在虎年、兔年,羊年,正月,六月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