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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体验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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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佛罗伦萨艺术学院美术馆

  吃饱喝足开始逛,佛罗伦萨,那是个好地方,

  对于学美术的沙蓓蓓来说,更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存在,这里有举世闻名的乌菲兹美术馆,镇馆之宝是《维纳斯的诞生》,还有《春》

  “老大!老二!老三!我终于到佛罗伦萨了!!!你们等着,我这就给你们报仇!!!”沙蓓蓓激动的握着拳头,抬头望天。

  那模样,就好像真的是有什么多年的未了心愿,一朝得报。

  “呃,你跟佛罗伦萨的什么人有仇?”顾淼虽然觉得这事不可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了。

  沙蓓蓓重重的点了点头:“不共戴天!”

  “请问仇人的名字是……”

  “一个叫大卫!还有一个叫朱利诺美第奇!”

  顾淼一脸懵逼。

  沙蓓蓓哈哈大笑,解释:“我们那会儿上专业课,最讨厌画的就是这两个人的石膏像,那头发,一团一团的卷着,卷得无比扭曲,一扭曲就要有光影效果,都得画上去,一点不能偷懒。

  我们当初连着画了好多天,这两个男人隔三岔五就来找我们,当初我们就有一个伟大的梦想,将来若有一天能看见真品,一定要对着它吐口水!”

  “……咱们可以很有出息的把他们扛走。”顾淼摇摇头。

  到了佛罗伦萨国立美术学院以后,顾淼觉得自己能不被汹涌的人潮扛走就不错了。

  整个佛罗伦萨有三个大卫像,真品就在美术学院,还有两个分别在米开朗基罗广场和领主广场。

  沙蓓蓓对米开朗基罗如数家珍,

  顾淼对这个名字的印象是一个头上戴着橙黄色眼罩,手挥双截龟,背后背着一个大龟壳的异化乌龟,有一个老鼠师父,还爱吃披萨。

  在梵帝冈的西斯廷大教堂的时候,仰望了一下他画在屋顶的《创世纪》,也就是这样了。

  听沙蓓蓓说了一路的米开朗基罗如何的有才华,又如何的任性,

  远远的就看见了扭曲状的长蛇阵。

  学院美术馆,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学艺术的人匍匐前进,莫敢仰视的圣殿,

  匍匐前进免了,在门口一点一点向前挪,挪了一个多小时才进到博物馆里。

  “我有一种回国的感觉了。”已经习惯了国外地广人稀的顾淼苦笑。

  进门就是一个裸l男抢裸l女的雕塑,裸l男的胯下还有一个裸l男。

  “哇,这是强掳萨宾妇女!也是真品!”沙蓓蓓终于亲眼看见了印在教科书上的图,整个人都雀跃的要飞起来了。

  她对顾淼说了这个雕塑题材的来源,来自于早年生活在罗马的拉丁人与萨宾人的战争,

  两个部族之间打了许多年的仗,有一次拉丁人抢了很多萨宾女人为妻,过了几年,萨宾人重整旗鼓,进攻罗马报复,

  就在两军对垒的时候,那些萨宾女人抱着和拉丁人生的孩子跑出来,

  劝婆家和娘家人和好,

  最终促成了两个部族的融合与合好。

  这个故事听的顾淼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叫什么破事儿?叫嫁给拉丁的女人吗?还是叫《康熙王朝》里的蓝齐儿?

  “最后呢?”顾淼希望这些萨宾男人们能争点气。

  “最后萨宾部落被罗马部落灭了,被授予无选举权的罗马公民权,然后又过了二十二年,获得了完整的公民权。”

  “……要是搁中国,最多让他们活九十三年。”对这样的结局,顾淼十分不满意,老婆给抢了,国给灭了,就算结束了?

  沙蓓蓓耸耸肩:“说不定萨宾人和罗马人之间的关系就是春秋战国那会儿一样,国灭了就灭了,也没什么特别不能忍的事情。”

  嗯,这么一说,也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再向前走,长廊两旁立着米开朗基罗没有完成的其他四个雕塑,再向前,就是一座圆型的大厅,

  在大厅之中,站着身材极好的全l裸大卫,

  从沙蓓蓓那里,顾淼得知此人的生平:

  第一,年少有为,打死巨人歌利亚,并因此功高盖主,令扫罗王不满。

  “隔壁医学院的小哥哥说,大卫之所以能打死歌利亚,完全是因为歌利亚有病!

  一个会跑出来打仗的人,怎么会面对飞向自己脑门的大石头躲都不躲?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哥利亚是巨人症患者,绝大多数的巨人症是由垂体腺瘤引起,

  肿大的瘤会压迫视神经,造成眼两外侧,特别是上方视野的缺陷,因此,大卫投的石头,哥利亚根本看不见。”

  顾淼点点头,提出一个问题:“医学院的小哥哥是谁?”

  沙蓓蓓愣了三秒,笑起来:“哎哟,你怎么关注点这么奇怪啊,他是我同学的男朋友!”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顾淼放心了。

  沙蓓蓓接着说:

  第二,扫罗王整死大卫的姿势也很玄妙
妙,

  说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大卫,

  提出的聘礼是非利士人的——包l皮,

  “对,不是皮包,就是你们男人都有的!”沙蓓蓓每次提到这种唉嘿嘿的段子时,都双眼有光……

  第三,在屋顶上散步看见一个妹子洗澡,在知道对方有丈夫的前提下,跟对方通奸,

  弄死了妹子的老公,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把妹子娶进门,生下了另一个有名的人——所罗门。

  “贵圈……有点乱啊。”顾淼一脸懵逼。

  沙蓓蓓指着大卫的头发:“你看见没!那头发乱的!每一绺,都得画上好久好久!看见没,还有阴影!”

  曾经在画室里画到崩溃,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你要是冲着他吐口水,可能会被带走。”顾淼提醒她。

  沙蓓蓓想了想,冲着大卫吐舌头:“略略略,呸。哼,好了!”

  接着他又被沙蓓蓓拉到一幅画前面,

  很普通的一个宗教画,耶稣被解下十字架,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画上的耶稣比别的版本要干净一些,身上没有那么多血污,而且也不是被钉子和荆棘固定,

  取而代之的是粉色的绸带。

  “这也是名画?”

  沙蓓蓓的眼睛里,又射出了“哎嘿嘿嘿”的光:

  “画这幅画的人叫利皮诺里皮!拉斐尔的师父,达芬奇的师兄!他爸是修道士,在修道院期间跟修女私奔,然后生下了他。”

  “难怪别人都画得很惨烈的场景,给他画的像结婚现场……”顾淼对这个混乱的世界表示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