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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终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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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雨晴在学校是名列前茅的漂亮姑娘。

  在我印象中,第一次见赵雨晴时,对她的印象并不太深,身边都在传闻,众口不一,甚至有的在私下猜测,她男朋友是谁有没有被搞过种种。

  或许是在一种影响下,再与赵雨晴迎面相撞时,总会多留意她两眼。

  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头朝向边上的郑佩芸那侧说着什么,看见她侧脸的轮廓都是如此动人,心里暗暗说了句“难怪……”倏忽间心猛一缩进,浑身忽觉热血翻腾。不知是也不是巧合,郑佩芸看见我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赵雨晴,露出奇怪的表情对我笑了笑像是打招呼后,我做贼心虚般扭头而去。周一升旗仪式,各班列队站在操场,台上不知道又是哪个老师说着无聊透顶的话,我无心去听,四处扫视赵雨晴的身影。身后是早晨的太阳,在人群中投下长长的影子。发现目标,我定睛不动,发现她的背影也是这么窈窕,为时不时摇摇晃晃不安分的同学挡住我的视线而不快,自此,每每遇见,我的目光都会长久的注视着她。

  和她在一起,得益于蚊子女朋友郑佩芸的撮合。但我认为,根本原因还是个人魅力。这条真理是颠扑不破的,没有这条作为大前提,其他一切都是瞎扯。每当我在赵雨晴面前说起我是凭魅力降伏她时,她都是嗤之以鼻的绽之一笑,不置可否。

  赵雨晴在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情况下,名声大噪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有许多人公开对她表白以失败告终后,在自知之明的心理作用下,表白的人渐渐少了,但我明显感觉的到,那帮人并没有放弃,而是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转为暗恋。

  在形势如此大好的情况下,我遵循老祖宗教导我们的先发制人,一举成名。

  然后传来消息,说,有个高年级的也喜欢赵雨晴,听说你和他在一起后,他说他要叫人揍你。

  我惊讶!

  此时,我一面与赵雨晴发展,一面思量如何应付那个“所谓的高年级的。”不知什么原因,我听到这个事情时并没有任何不安。这并不是说我不怕,而是当时我心里暗自认定,周围人对我的羡嫉对我的恫吓。于是并不放在心上。

  一次周五晚上,我和赵雨晴约好来教室上自习。

  学校规定,周末时间,通校生可上可不上晚自习,寄宿生必须到教室点名。在教室人数极少的情况下,我们被集中在一间教室,以便管理。赵雨晴坐在我边上,在课桌下,我第一次牵她的手。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不知什么原因,在夏季,她的手出奇的冰。抓起她的手时,她没有抗拒,出于羞涩,我没有紧紧攥住她的手,只是轻轻牵着。事后,我一度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能男人一点。

  我桌上摆着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她桌上摆着英语习题。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我们两的椅子已经靠在了一起,但椅子可恶该死,太宽了,让我始终不得靠近她。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无法贴近她。

  我们悄悄说话,有时明明可以说话却要传纸条。我逗她笑,就这样,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从我和她指隙间悄悄流逝。

  有一个周末,我们照常来学校自己。中途,有个男生突兀地推开教室门,我茫然的看着他,以为是进错教室的傻冒。可那厮迟迟不愿离去,我不打算理睬,却发现坐在我身边的赵雨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随即在那名陌生男子的注视下走出教室。

  到后来,我才知道,“陌生男子”是对我而言的。

  我看着赵雨晴离去的背影,她低着头,步伐有些紊乱。

  不知道她去干嘛,我只好坐在位子上继续看着余秋雨的书,虽然几次心理暗示自己静下心来,不要胡思乱想,可心中隐隐预感,那个推门的人可能就是扬言要找人揍我一顿的人。

  想到这里,我先是在心里鄙夷了那王八蛋一番,然后这样说着,这小子人没我帅就算了,长的又高又壮,还剃个有棱有角的平头,身材也不及我十分之一,文化素养更不用说了!在心里这么说着,感觉很是舒坦,便专心自己安慰自己起来。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懦弱的表现。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赵雨晴自出去后迟迟未归,我不禁有些担忧,心想,这么晚,怎么还没回来。我决心再等十分钟,再不来,怎么着也得出去了。不能窝着像只乌龟!

  30分钟后,我依旧安然坐在位子上,晚自习即将结束。此刻,我心乱如麻,撇过头看向身旁空荡荡地椅子,然后伸出手,慢慢放在那张赵雨晴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凉的。这种凉意,在此刻我悲天悯人的心境下,顺着我的指尖,直达内心,令我打了个哆嗦。真是应时应景。

  直到放学,赵雨晴才缓缓走来。之前扎起的中分此时已经披散在肩上,放学铃声响过许久,教室里空无一人,我颓丧地坐着,不知是不是在等赵雨晴?尽管我当时认定她已经回家了。

  看见她来,我并没有气势汹汹地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没来,出去干什么去了?!因为不知道如何开口,就算问了,我又能如何?索性就当未曾发生罢了。我起身,强扯出笑容说:“怎么现在才来”貌似一直在等她。

  她见我如此,也把故作轻松实则阴郁着的面容抛去,说:“一起回家吧!”各自捡拾桌上的书,并肩离去。

  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又好像双方都心知肚明。

  事情的改变在蚊子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至于为什么在我和赵雨晴双方都缄口不言的情况下,事情会传到蚊子耳中,应该有这样一个流程:

  赵雨晴和郑佩芸说,郑佩芸和蚊子说,然后和我说。

  然后,我项江阳的改变自此开始,在改变的路上头也不回的一路狂奔拉都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