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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小沛攻防战

  正如韩夜天所料,大汉讨逆军的兵力主要由袁绍、曹操、刘表、孙策四家组成,而马腾、张鲁、刘璋等负责捐献一应物资。

  虽然大成看似是以两州对抗整个天下,但袁绍和孙策只是象征性地派兵驻扎在边界,便再也不肯挪动一步了;而刘表的态度积极虽积极,只是派来的都是些老弱残兵,真要上战场,可顶不了什么事。因此作战的主力大部分落在曹操一人身上。

  曹操虽然兵多将广,但他并不是全部都能派出去的,还得留一部分守住自己的老巢。幸好这时,刘备这只打不死的小强,不知从哪又顽强地冒了出来,还募得几千兵马,准备报仇雪恨。

  曹操大喜,封刘备为豫州牧,与先锋夏侯惇合兵一处,共往小沛开去。而曹操则亲率大军从兖州直奔徐州,企图让吕布首尾不能两顾。

  至于袁术,用曹操的原话来说,如冢中枯骨尔,曹操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派刘表、孙策遥遥牵制,令其不敢轻举妄动即可。而这也正中两家下怀,自然乐得如此。

  曹操主力大军离下邳五里远便开始安营扎寨。韩夜天登上城楼眺望一阵,见曹军慢条斯理地扎着营寨,生火做饭,似乎并不打算急着进攻,便知曹操的打算。

  韩夜天找到吕布,道:“主公,曹操此来,估计并不为战,只是盯着我们,让我们无法援救小沛。听闻袁术那边也是如此,看来,曹操对小沛是誓在必得啊。”

  吕布冷笑道:“曹贼打得好算盘。打蛇也要打七寸,而小沛,就是我们的七寸。一旦小沛失守,则我军与袁术就被切割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小沛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夜天,我们就让曹操真正明白,威震天下的骑兵的真正威力!也让孙策那小儿早点决定自己的立场!”

  韩夜天含笑称是。他坏笑着问吕布:“那主公,我就过去了?”

  吕布同样坏笑着:“去吧去吧。下邳有我,万无一失。”

  韩夜天点点头,估算一下时间。如今还只三月,离曹操行使那计的时间还早得很,自己大可从容来回。韩夜天与吕布一击掌,于当晚骑马偷偷离开下邳城。

  此时的小沛正打得火热。小沛目前共有袁术驻军一万五千,吕布军二千。如今在城头防御的全是袁术军。

  袁术军整体战力低下,打仗就是靠的人多,用来守城倒是不错。

  曹操攻城的先锋军足有五万。以五攻一,倒也符合兵法中攻城的要求。

  曹操的队伍排成密集的队列,人人举着盾牌,形成一个龟壳阵,掩护着攻城器械慢慢而行。

  望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群,袁术军已有士卒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只是迫于这些天来张辽施加的威仪,这才还能坚守原位没有逃离。

  曹军慢慢进入弓箭射程。张辽令旗一挥,大吼:“放箭!”城头顿时拉起无数张弓,对准天空将箭矢抛射而下。

  一阵箭雨过后,城下顿时传来连绵不绝的惨叫。曹军并非全是铁皮包裹的木质盾牌,有的人甚至就拿着一块竹板,又怎能抵挡得住从高空射来的羽箭?曹军严密的阵型,在几轮箭雨之后,立马出现了大大的缺口。

  遭到攻击后,曹军动作也迅速起来,开始呐喊着加快奔跑。工兵将云梯架在护城河上,往梯上扔几块木板,作战兵一拥而上,通过这些简易浮桥,冲往城下。

  等到冲过去几百人,工兵将云梯抬起,架在城墙上。后头自有工兵接力搭桥不提。

  在发射几轮箭雨过后,眼看曹军士兵如蚂蚁上树一般沿着城墙攀延而上,张辽冷静下令:“滚木礌石,砸!油锅队,准备!”

  无数大石巨木从城楼上倾泻而下,云梯上的士卒无处躲避,顿时被砸得人仰马翻,纷纷摔了下去。连带着底下人也被砸翻一大片。

  钩铙手这时伸出长钩,将云梯从中断为两截。云梯“吱吱嘎嘎”地坠到城墙下,四分五裂。

  等到城墙底下全是石头巨木,张辽下令不再投放木石,改用已烧得滚烫的油来御敌。

  这种攻击相比于滚木礌石,物理杀伤力略微有限,但对人的心理却有着不小的冲击。

  滚油浇在人的脸上身上,痛入骨髓,却又不像被石头砸中,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伤兵的大声哀号,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全身着火的火人从墙头惨叫着跌下,种种地狱般的惨状,都对攻城士卒的战意造成不小打击。

  浇了几大锅油之后,底下的原木终于燃烧起来,小沛城下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攻城士卒不得不先从护城河取水灭火,再行攻城。

  张辽在城楼紧张指挥,高顺则带领八百陷阵营于城中随时待命。四边城门只要哪一边情况危急,陷阵营就从门内冲出,将来不及上墙的曹操军打得溃不成军。先期爬上城墙的曹操军失了后援,纵然再勇猛,也只能淹没在袁术军的人堆之中。

  战斗从上午一直打到傍晚,夏侯惇这才鸣金收兵。曹操军撇下无数尸首,狼狈退去。

  晚间,曹操军又开始鼓噪起来,似乎有继续夜战之势。张辽急登城楼,观望良久,判断这是夏侯惇的疲敌之策,并非真的进攻,便下令手下士卒分批休息,对曹军的呐喊不予理会。

  接下来的几个白天,曹军仍旧攻城不休。这时,一直没出现的刘备遣人急报夏侯惇,暗中通往城内的地道终于挖好。夏侯惇大喜,当晚命令副将韩浩领兵从地道突袭。

  不料身经百战的张辽和高顺早就发现了刘备的行动,却一直装作不知。等到韩浩偷偷摸摸地出现,却被早已准备多时的高顺陷阵营打得落花流水。不仅地道重新被埋,韩浩还被当场斩杀,全军覆没。气得夏侯惇咬牙切齿。

  不过,双方的兵力毕竟相差太过悬殊。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天平越来越向曹军倾斜。虽然两军都已人困马乏,但这么打下去的话,小沛的失陷,应该只是迟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