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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诸神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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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六章 神秘来客

  除了夏林本人,他在魔法幻域中的经历的一切只有莫劳知道,同样的,莱奥的选择也只有他自己和莫劳知道。

  莫劳对两人说,所有人在幻域中面临的情景都是一样的,只是每个人做出的选择各有差异。

  这个测试所要考察的不是他们魔法资质,也不是对魔法的理解,而是单纯的考察他们面对绝境时自身能力的极限。

  在无比真实的幻域中,测试者承受着生死一线间的压力,但他们必须让头脑保持清晰的思考,面对恐怖的巨人,内心不能被恐惧占据,不能有一点慌乱。最终通过理智的判断,做出自己认为对的选择。

  这个测试的最核心,就是测试当人面对这种庞大精神压力时,能否完美发挥出自身的力量。

  比如夏林,他在幻域中不仅理智的做出选择,还在最短的时间内用全部魔力施放出一面巨大冰墙,没有半点失误,这意味着他不仅有在绝境中保持理智思考的能力,也拥有在巨大精神压力下完美发挥自身力量的心理素质。

  拥有这样的能力与素质,才算是有成为魔法师的资格。

  莫劳见过太多在幻域中一见到炎之巨人就拔腿逃跑的测试者,也见过太多做出选择后,想要施放大型魔法,却因为各种原因施法失败的测试者。

  所谓资质,从来就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一个本来拥有强大魔力的魔法师,在面对强敌,陷入绝境时,却只能发挥自己十分之一的力量,那他能算是「强大」吗?

  ……

  夏林和莱奥顺利成为了莫劳的学生,此后的时间里三人都默契的对幻域中发生的一切闭口不谈,这是魔法师界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由于幻域测试出来的是一个人内心的终极,所以大家都选择对此保密。

  但是夏林一直很好奇莱奥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到底怎样的选择会让莫劳那般赞赏。

  他死缠烂打的多次打听后,从莫劳口中得到一个让人无限遐想,知道后更觉得心痒的答案:“和你的选择不一样,甚至和所有测试者的选择都不一样。”

  此后的日子,按照戈兰之前的安排,夏林和莱奥每天清晨起床,与维尔特利亚家的其他年轻人进行一上午的格斗训练,下午的时间和晚上的时间,跟从莫劳学习魔法,从最基础的魔法理论和魔药制作学起。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月,在格斗训练场上,莱奥和夏林还是会被以莱丝为代表的家伙们瞧不起,两方不断摩擦,甚至爆发过一次激烈冲突,如果不是戈兰从中调和,很可能就是一场人数差距巨大的群殴大战。

  在维尔特利亚家的餐桌上,夏林依然每天听着老头诺纳德的唠叨,他像是总有说不完的话。而在经历了最初对嘉尔雯·维尔特利亚一见倾心,惊为天人的悸动后,心态也渐渐地变得平常。现在他坐在嘉尔雯对面用餐,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个中情愫也减淡了,单纯注视她的美,像是欣赏一副会动的画。

  好歹他灵魂深处也是个成熟稳重单身多年耐得住寂寞的程序猿,而不是表面上正值春心荡漾之龄,热血沸腾的瘦弱小年轻。

  ……

  护佑之塔顶端不熄的神焰熊熊燃烧着,让这座圣城的中心永远没有黑夜降临。

  而在远离城市中心的酒街,酒精让人们的放纵在夜色里发酵,在一出出闹剧,喜剧,悲剧接连上演后,剧本主角们要么已经在街头不省人事,要么已经搂着素昧相识的谁谁谁大被同眠。酒街也终于告别喧嚣,迎来了难得的安静时光。

  雅丽安尼维亚·贝伦米兹在夜光酒馆门口挥手,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她略感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转身走回店里。

  酒馆中弥漫着由汗味,酒味,香水味混合而成的特有味道,雅丽安尼维亚下意识捂住鼻子,她讨厌这种味道,若不是身为酒馆老板,必须得来这里与熟客打交道维持生意,她宁愿永远不踏足这条糜烂的酒街。

  酒馆中仅有的两位侍者还在卖力的清理卫生,雅丽安尼维亚知道他们两的住处都在城郊,为了能让他们能早点回家,身为老板的她主动承担起一部分清理工作。

  夜色笼罩下,一个如同幽灵般的黑衣人踏着虚浮的步伐穿过了大半条酒街,一直来到街尾,抬头看了一眼夜光酒馆的招牌。

  店中的雅丽安尼维亚也正巧看到了这位晚到的客人,她扔下手中的抹布,走到门口,面带微笑的说着那段早已说过无数次的开场白:“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客人您好,我叫雅丽安尼维亚·贝伦米兹,这家夜光酒馆的老板,您可以称呼我雅尼,本来贵客到来,我应该把您请进店中,但不巧今天已经打烊了,您……”

  一身漆黑,连面部都用黑布遮掩的黑衣人一挥手打断了雅尼的话,直接走进酒馆中,在离门最近的桌前坐下。

  “我是个旅人,来到这里只是想喝一杯,在旅人眼中没有家乡与异地,也没有白昼与黑夜。喝完我就离开,如果你能坐下来陪我喝一杯,那更是感激不尽,我已经很久没与人一起喝酒了。”

  黑衣人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着,让雅尼长舒一口气的是,她能听出这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口音确实不是本地人,那也许黑衣人确实是位旅人,并没有骗她。

  恰时两位侍者已经把卫生打理干净,雅尼犹豫了片刻,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黑衣人没有危险。

  她决定接待这位异地的来客,并让两位住在城郊的侍者先回家。

  “请问您要点什么酒?”

  雅尼亲自当起了酒侍,站在一旁恭敬问道。

  黑衣人用她奇异的金黄色眼瞳看了几眼挂在吧台上端的价目表,好像难以做出判断,又看向雅尼:“请问你有什么推荐?”

  雅尼笑道:“当然是推荐夜光麦酒,只不过价格不菲。”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粒金子:“我身上没有钱币了,只有这东西,你看够吗?”

  “如果是纯金的话,这足够您喝十杯。”

  黑衣人无所谓的说:“是不是纯金我不知道,我只想用它换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