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梁帆在一座破旧房屋的前面停下了脚步，推开门走了进去。
板砖一边跟在他身后一边问他：“你们这里不用锁门？”
“基本上没人锁门。穷人家里没什么东西可以偷，有钱人喜欢雇保镖，而法师们就更不需要了。没有哪个小偷会蠢到去偷法师的东西。”梁帆给她解释：“先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我有东西要给你看，跟我来。”
梁帆说着，向房子的后院走去。后院不大，只有两三个平方，最显眼的是一口井。梁帆打开井上的盖子，和板砖说：“在下面。”
说着，他便跳了下去。板砖也慢慢悠悠的飞了下去。原来这是一口枯井。板砖接着往下飞，突然，有一丝亮光传了过来，那是梁帆手指上跳动的火焰。板砖嗖的一声就蹿了过去。
“咦，这就是你们这个世界的魔法吗？”板砖有点好奇的问他。同时板砖也在观察梁帆之间跳动的火苗，梁帆的手指有些瘦削和修长，由于今天的经历，手上还粘着一些尘土，奇异的是他左手正指向天上的食指上漂浮着一团火苗。火苗和手指之间有一小段空隙，大概是手指的宽度那么点，火焰的颜色是常规的红色，像是一个跳舞的小精灵。
“对啊，魔法。我记得你给我看的纪录片里讲，你们研究的是叫科学的东西？”梁帆问她。
“没错，科学。但是事实上，当科学和魔法都达到巅峰时这两者其实是一样的。比如说你现在需要到大陆的另一侧，你会怎么去？”板砖回答。
梁帆想了一想：“如果说要快一点的话那就是用传送门了，可是需要消耗很多魔力水晶，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据说上古时代的一些大法师可以单独靠自己开启一道传送门，想想看就觉得厉害。不过和你们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如果这个问题用科技的办法来解决的的话，联邦会使用一种上传-下载的技术来搞定。首先将你的整个人，包括肉体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连你体内的病毒一起。哦，对了，还有灵魂也就是你的所有记忆，思考的模式，还有潜意识，还有很多很多，三言两语讲不清楚。总之就是你的一切，上传到联邦的信息网络中，然后在你需要到达的地方将你的一切信息复原回去。你看，这样一来我们的结果是一样的，但是实现的方式不一样，这就是魔法和科技的区别。”
“你的意思就是同样一件事魔法和科学是用不同方式去解决的，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梁帆不太懂为什么板砖要说这些。
你可以感受到板砖大概是用双手手指交叉，食指推着眼镜这样一幅睿智的模样在讲话：“不，很有关系。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因为看到我们科技的强大就放弃走魔法这条路。”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样想的？”梁帆记得自己好像没有提过这件事。
“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根据我现在知识储备的记载，联邦曾今也遇到过不少魔法文明，有刚刚起步的，也有已经很强大的。但是在和联邦接触了之后，他们就慢慢地放弃了魔法，转而开始研究科技。”、
“为什么，不是科技和魔法到达顶端之后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要放弃自己一直以来更为熟悉的魔法？”梁帆很是不解。
“当你很需要钱的时候，你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很成功的商人，他腰缠万贯，富得流油，而且他愿意无偿将他经商的秘诀交给你，还能在旁边手把手教你，为你保驾护航。你说你是自己琢磨怎么赚钱呢，还是接受他的帮助？”
“我······”
“对吧，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虽然以联邦当时无限接近巅峰的科技水平已经可以隐隐预测到魔法的前途是无穷的，并且也如实告诉了他们事实。但是当这样一个已经接近巅峰的，强大的，没有错路的文明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选择魔法呢，虽然前途很好，但那也是需要无数代人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走一条又一条的弯路，错路。
现在有一个已经快走到终点的人愿意来帮助自己，为什么不呢？”板砖顿了顿，接着说：“刚开始，的确有人还是坚持自己的观念，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加入了联邦，有句话叫三人成虎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大概和我们这里的“人说多了就是真理“是一样的吧！”
“没错，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说联邦的好时，有多少人还能坚持自我呢？就算是有，可是人是会死的啊，当他们死后，越来越少的人钻研魔法。渐渐地，没有了，联邦统治下的星区已经没有人钻研魔法了，所有人都在发展科技。但是最后的一小步却还是阻挡着他们，联邦已经把能走的路都走完了，已经20000年没有科技上新的发现了，但是明明还没有走到终点。”板砖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梁帆顺着她的意思：“所以你是想？”
板砖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最后那一步在魔法当中。以一个局外人的思路来看联邦的确把科技这条路都走完了，但确实离终点还差一步······”
“等等，你说了半天，那个终点到底是什么？”
“按照联邦的推测，应该是——神！”
“神真的存在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神和你们意义上的神是不一样的。你们是不是认为有强大能力，不老不死就是神了？”
“难道不是吗？这样还不够？”
“远远不够，你说的强大力量和不老不死联邦都可以轻松做到，毁掉你们这样的大陆可能只需要小孩子玩具中的一小块能量源就够了。他们甚至可以做到把这个宇宙直接删除掉，找书苑 wwｗ.ｚhaosｈuyuaｎ.cｏm在0.00000000001秒间，你们宇宙的所有信息都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吗？至于长生不老，简单到只是联邦小学一年级的课后思考题。现在你觉得呢？”
梁帆打了个哆嗦：“不是，这样都不够你还想怎么样？”
板砖又查了查自己的资料库：“其实你可以这样理解，在你看来狗和人类是一样的吗？”
梁帆说：“当然不一样，人是人，狗是狗啊。”
“的确，就算有聪明的狗，那还是狗，你不能认为他会帮你看家护院，能理解你几个简单的命令就把它当做人，它还是狗。那么这样一条狗，想要进化成人的条件是什么呢？”
梁帆感觉自己脑袋有点痛，他稍微缓了一下：“你是说当人类作为这样一条狗想变成一个人的时候就需要顶尖的科技和魔法。“
这回轮到板砖有点意外了：“bingo！理解能力满分，话说你的理解能力不错嘛，我讲的这么烂你都听得懂？”
梁帆撇了撇嘴：“当你有个奇奇怪怪的老爸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很奇怪。别扯开话题，你还没有说完呢。”
“没错，联邦清楚地知道路的终点是什么。作为快到终点的存在，联邦有资格窥视到他们正在干什么。但同时，他们作为局内人，又不知道怎样迈出最后的一步。但是在我们看来，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当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就换一条，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梁帆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你的计划还真是疯狂啊！”
Facebook
Twi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