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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算命先生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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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诅咒布偶

  我从窗户上掉下来,惊叫了一声张强,摔得我躺在地上好一阵子才回过劲来。

  “谁?!谁在窗户上?!”

  房间内响起张健的喝叱声。

  我一瘸一拐的跑回了店里。

  …………

  翌日一大早,咣咣咣敲我店门,我一开门看到的是张健那一脸疲惫不堪的神色。

  “这么早敲门干啥?”

  我心里很不爽,对张健表现的很冷淡,同时也暗想,这家伙一大早就疲惫不堪,难道是昨晚上洞房太频繁了?

  张健无精打采的说:“买点黄纸,下地祭拜一下我哥。”

  我狐疑道:“这才刚结婚就去祭拜你哥?”

  张健不耐烦的说:“费什么话啊,赶紧的。”

  我悻悻的给张健拿了一沓黄纸,又问:“要不要鞭炮?”

  张健愣了愣,说:“拿一盘吧。”

  我说:“没事多去看看你哥,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哥的事。”

  张健脸色微变,喝叱道:“你TM乱说什么呢?!给我少BB。”

  我摊了摊手:“亏心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

  张健扔下黄纸,扬起拳头就要打我。

  我旋即抓起板凳怒视着他:“码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张健放下拳头指了指我:“要不看在你和我哥是好朋友,我早就打你了。”

  张健拿了黄纸和鞭炮,付了钱就急匆匆的走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我也没放在心上。

  当天刚擦黑儿,张健的父母,张华子和其妻子来到我的店里。

  张华子脸色有些惊恐,其妻子一直哭哭啼啼。

  我让吕缺给他俩搬来凳子,让其先坐下慢慢说。

  我递给张华子一根烟,帮他点上,问:“叔,咋了啊?是不是张强的亡灵回来了?”

  张华子脸色一惊:“你咋知道?”

  我讪讪笑道:“我是算命的先生,这点事还是能算出来的。”

  我心里那个汗颜啊,总不能告诉他,昨晚爬到他二儿子的窗户上偷看的时候才发现的吧。

  张华子的妻子抽泣道:“这几天晚上,我都能梦见俺家强子,在梦里他哭着告诉我,他死的冤。”

  张华子点头道:“我也梦见了,一样的梦,强子在梦里告诉我们,让我们来找你,只有你才能救他。”

  是了,昨天晚上在玻璃上倒映出来的张强的脸应该不是幻觉。

  我问:“那强子有没有在梦里告诉你们,让我怎么帮他?”

  夫妻俩摇了摇头。

  张华子说:“兵子,你可一定要强子安安稳稳的转世投胎啊,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享几天福,死了再做孤魂野鬼,我们两口子不忍心啊。”

  我叹气道:“我尽量吧,但是你们两口子也要做好准备,我觉得这件事有可能牵扯到张健和王莹莹。”

  张华子的妻子诧异道:“怎么会跟他俩有关系呢?”

  我挠着头,说:“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你们两口子也回吧,这件事我会操心的。”

  …………

  这些天,我有事没事就喜欢上到张强的新房子附近转转,尤其是深更半夜的时候。

  每次去我都带着吕缺,希望能通过吕缺找到游荡的张强。

  可让我失望的是,张强的亡灵似乎一时间消失了。

  这天上午,我决定张强的新房里看看,但是这个新房已经成了张健和王莹莹的爱巢,我就打着张华子的幌子,说是来这里看看风水。

  自从结婚的时候见到过王莹莹,这是第二次见到她,大白天的戴着一个墨镜,对我爱理不理的。

  张健也是日渐憔悴,我心想这两口子难道除了在床上那点事儿之外,就不干点其他的么?

  王莹莹没好气的瞥着张华子:“干嘛呀,一大早的就把我们叫起来,还让不让睡觉了。”

  张华子尴尬的说:“我请兵子给咱家看看风水。”

  张健摆手:“快看吧,看完赶紧走。”

  我进了客厅,客厅很杂乱,穿过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地板也很多天没有拖了,桌子上摆满了吃过的方便面桶,上面苍蝇乱飞。

  我调侃道:“你们两口子也不把家里打扫打扫,是不是整天就在床上睡觉啊。”

  张健瞪着我说:“别管闲事,赶紧看你的风水。”

  我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推开卧室的门,刚要推开,王莹莹突然挡住了。

  “干啥啊?这不能乱看。”

  我讪讪一笑,转身离开。

  王莹莹刚走开,我趁势跑过去推开了卧室的门。

  呼。

  一股刺鼻的腥味扑鼻而来。

  我旋即捏住鼻子往里看,卧室里贴满了各种黄符,而且这些黄符都是开过光的,还有几把辟邪的桃木剑,也是开过光的。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还有一件东西让我看到之后,头皮发麻,那是一个1:1的布偶,布偶的脑袋上贴在张强的照片。

  那是最歹毒的诅咒布偶!

  诅咒布偶,又称扎小人,这是一种在古代常见的巫术,但早已失传很久,即便是有也不会灵验。

  这种诅咒巫术属于黑巫术,一种以相似事物为代用品求吉或致灾的巫术手段。

  如果你嫉恨某人,便做人形,写上那个人的生辰八字,或火烧或投水,或针刺刀砍,以致那个人于死地。

  但真要让诅咒布偶应验的话,不是做个小人写个名字那么简单,需要很多东西。

  比如对方的生辰八字,对方的头发,对方手和脚的指甲盖,还有自己的血。

  等这些齐全了在夜晚十二点的时候扎针,一夜一针连扎六夜,分别为头,手,脚,心脏,第七夜的时候只要说出自己的希望对方怎样就好了。

  所以,这间卧室里充斥的腥味,应该就是血腥味。

  怪不得张健每天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原来是放血放多了,这种布偶每天都需要鲜血浸泡的。

  我愤怒的盯着王莹莹和张健:“你们TM的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简直就是禽兽!”

  张华子跑过来往卧室里一看,当场就吓瘫了。

  我伸手摘掉王莹莹的墨镜,吓得手一哆嗦,墨镜掉在了地上。

  王莹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眶周围全是黑色,印堂也发黑,犹如熊猫一样。

  王莹莹捂着脸跑开。

  张健见事情败露,从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就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