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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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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苏轼被贬儋州,文妃关切不已!

  两月后。文妃老觉得心绪不宁,心脏无端地跳得剧烈,她思忖道:“哎,不知道又要发生何事了!”

  贤妃的孩子也仅仅小了两个月,两姐妹经常一道,在一起照看孩子,她们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复杂了,时而亲,时而疏,时而友,时而敌。

  文妃爱对着孩子们朗读诗句或者讲讲故事,两个小家伙在文妃动人的嗓音中轻松地睡去,在在这种殷勤与恩惠之下,贤妃的醋意和敌意好像并不那么明显了。

  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妃觉得一定做到公平公正,以德服人,所以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做到不让其他美人诟病。

  她为了节省开支,将万岁的定情信物拿来作为签牌。她轻轻地摩挲着光洁的玉璧,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背诵道︰“谁言牡丹真国色,天府归来不赏花。思月下双影常伴,镜中仙貌归何处?无需问,九五之尊赵煦也。”此诗此情此帝此恋,此生足矣!

  孩子睡了,文妃觉得又该读书了。

  刚看得起劲儿,笑卉进来了,一脸不快地说:“妹妹,你知道吗?苏大人又一次被贬了。”

  “天哪,大人竟然再次横遭困厄,为什么?”

  “昨晚,为听万岁讲过的。这次被贬的,皆是以苏轼为首的人,都被贬到了最险恶的偏远之地。苏轼,因贬儋州,﹙注,儋州,音同“单”。﹚子由,就是苏轼的弟弟苏辙被贬雷州,黄庭坚,被贬宜州。”

  文妃一听,难过起来,好像自己被贬谪了一样,问:“以前,朝云仙逝,我还曾经梦见过苏大人痛哭了一场。这些人被贬之前,可有何征兆?”

  “这个尚且不知,要不,我俩明天到集市上碰碰运气吧,看是否高人指点一二。”笑卉道。

  翌日,文妃约上八姐来到熙来攘往的闹市,把孩子留下来让灵儿仔细照看。

  来到一处名为“字有乾坤”的测字摊位前,文妃开门见山道:“尊敬的先生,请问我天朝的文人雅士都是怎么哪?为何好像一直难以把握自己的命运呢?请为本宫解释一二,可好?”

  “人在江湖晃,哪有不受伤?欲知何去何从,请把真金来奉送。”那先生得意洋洋地摸了一把胡子。

  文妃掏出二两银子,笑着问道:“先生,够吗?”

  “够了够了,娘娘,要是遇到不讲情面的娘娘,本人早就会置之不理拂袖而去了。”

  他接着说:“娘娘,你可算问对人了。当时,我就曾预测:子由,就是苏辙,所在之地雷州,头上有雨水,情况最好。子瞻在儋州,有‘人’在,也可生还。唯有鲁直被贬之地宜州,‘宜’字去头,恐怕性命难保。你们就等着看吧,看是否会一一应验呢。”

  “天,还真是呢,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敢问先生,我的好友苏轼近来可好?”

  “娘娘,您又一次问对了,我刚从儋州看望了学士回来,我与佛印东坡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三个好兄弟呢,我们曾自比‘刘关张’。”

  “还请讲述详情。”

  “而当时,苏轼了解到自己‘垂老投荒,无复生还之望’,不禁悲从中来,幸亏老夫我及时宽慰他的伤怀,没想到他将竟然将家属留在惠州,其中还有两个义女。只身携带幼子苏过来到蛮荒之地,全家人痛哭决别。

  七月,苏轼抵达儋州生活之苦难,更超过黄、惠二州。初到时,暂租公房蔽身,公房年久失修,下雨时一夜三迁,当地官吏张中景仰东坡,派人稍加修葺,当局得知,将东坡逐出,并追究了张中的责任。可怜的东坡就在桄榔林中自己动手搭茅屋,自命为‘桄榔庵’。在庵中‘食芋饮水,著书以为乐’。”﹙注,桄榔。音同“光狼”。乔木;茎粗壮,不分枝,高达12m,有疏离的环叶痕。叶簇生于茎顶,长6—7m,羽状全裂;裂片每侧多数,线形,顶端皇不整齐的啮蚀状。。果倒卵状球形,长数米,簇生长坠,蔚为壮观。花期4月,果期11月,果实有毒。适作园林风景树,丛植或作独立树,或与景石配植。﹚

  “真是令人义愤填胸,可敬的苏大人,竟然落得个‘龙游浅底遭虾戏,虎落平川被犬欺。’”八姐道。

  “气人,这又叫做‘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坏。’”文妃也怒骂道。

  “义女?说来听听,看本宫是认识吗?”文妃差点“马耳东风”了,大为惊异。

  “说是宫里慕容美人的两个侍女。”

  文妃顿时觉得格外难过:由于自己一时失误,竟然将慕容美人的两大侍女给忽略了,这可怎么办呢?

  愣了一下神,文妃接着问:“他曾在惠州或是别的贬居之地,大肆造福于民,那么,他在儋州可曾将之发扬光大?”

  “今年已经62岁的苏大人被一叶孤舟送到了徼边荒凉之地儋州,放逐在遥远的海南。在我天朝,这可算是仅比满门抄斩罪轻一等的处罚呀,娘娘。幸好,天生适应性极强的好朋友东坡,他把儋州当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您听,他写的诗句好生放诞,‘我本儋耳氏,寄生西蜀州’。他一到此处,就马不停蹄地在这里办学堂,介学风,以致许多人不远千里,追至儋州,跟从他学习。娘娘们,你们要知道,截至目前、宋代100多年的历史中,海南从没有人进士及第。但苏轼北归不久,这里的姜唐佐就举乡贡。为此苏轼还专门题诗:‘沧海何曾断地脉,珠崖从此破天荒。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当地的人们也许会一直把苏轼看作是儋州文化的开拓者、播种人吧,对他崇敬之情自不必说。”

  “先生,苏学士在惠州曾修筑西新桥,那么,他在儋州可有类似贡献?”

  “虽然苏轼住着蓬门荆户,但是,他的大名处处如雷贯耳,他的住所周围很快地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追随,纷纷效仿他的住房风格,简易地安营扎寨定居下来。

  “好个大人,老了老了,竟然还变作了香草芳花,牢牢地吸引了那么多的蝴蝶蜜蜂前来拜访呢。”文妃高兴地盛赞道。

  “也许,当时,还未等到大人调离此地,儋州就已经诞生了不少的东坡村、东坡井、东坡田、东坡路、东坡桥、东坡帽、甚至东坡树等吧。”笑卉畅想道。

  “还有东坡庵东坡庐东坡肉呢。”先生笑着补充道。

  “那么,到底适合根本原因,导致大人狠遭打击报复呢?”文妃任然十分挂牵。

  “娘娘,自古党争太厉害了,处处暗潮涌动,幸亏您未曾做官。当权者感到苏轼太快活了。因为他们忌惮苏轼的洒脱与才情,苏轼有诗云:‘白头萧散满霜风,小阁藤床寄病容。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当政者章敦,字子厚,这厮,名厚义不厚,当年他还曾是苏轼的好友呢,如今却是东坡的政敌。他读到此诗,颇感不悦,怒道,‘苏子瞻尚如此快活耳!此水不贬,更待何时!’于是有了再贬海南儋州的命令。”

  “可敬可爱的学士呀,怎么又是写诗填词惹的祸?才气,难道真能害人不成?”文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