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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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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七 1个问题

听到扎多这么说,大家都不高兴了,这样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啊。

宋喜一把揪住扎多的衣领,直接把扎多怼到墙上,他用的力气不小,吊脚楼都晃了一下:“你这是那我们逗乐呢?”

“可不敢,可不敢。”扎多忙摆摆手。

这一路进山走到寨子走了两天半,他也看出这四个不是一般人了。

那个领头的三十多岁的女子,整天板着一张脸,可上十几米高的树摘果子,一根树枝站水边上插鱼,那都不含糊,一丢一个准。

他本来想弄几个让人吃了拉肚子的野菜祸祸一下这些人,可那个哪怕走山路也要摇扇子的中年人,不但认得所有的野菜,对山中各种花草树木都熟得很,能吃的不能吃的门儿清啊。

那个看起来年纪不大身材单薄的小姑娘,横跨三米多的水面,一个飞身就过去。

而揪着他衣领的这个年轻人,背着上百斤的东西,还能在山路上走的飞快,陡峭难行的地方,还能单手提着他就过去了。

本来扎多也的确是想利用这些人从牢里脱身,顺便还可以赚点钱,反正进了山,能不能找到蛊族的人,还不是他说了算,实在找不到,这些人顶多也就打他一顿嘛,可看到宋喜他们的反应,他是一点花样都不敢耍了。

月娉婷示意宋喜放开扎多:“我现在就可以用妨碍公务的名义,直接将你杀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阴冷的杀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扎多不会武功也能感受得到,他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扎多急忙为自己辩解:“你们山外的人嘛,把会玩几下蛊虫的都叫做蛊族,其实是不对的嘛,这落虹山一半的寨子都有几个会蛊术的,那在你们看来都是蛊族了嘛,近的寨子要走四天,远的要走一个多月,挨着走一遍要一年多,那还是我晓得的寨子,这山里头还有好多我不晓得的寨子呢。”

慎弦对月娉婷说:“他说的是实话,外面的人把会蛊术都认为是蛊族,其实对这里的人而言,真正能被称作蛊族的只有一个寨子。”

“可不是实话嘛。”扎多忙指指寇红:“那个小姑娘的那个东西,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是我们叫蛊峒的地方的东西,在我们看来只有蛊峒才能叫蛊族嘛,其他寨子也就一两个会蛊术的人,只有在蛊峒,那是三岁的娃娃就会养蛊的,可是啊,没人知道蛊峒在哪里嘛。”

他看宋喜又露出凶巴巴的样子,他忙补上一句:“是我们这些不会蛊术的人不知道,养蛊的人是知道的,听说蛊峒就所有蛊术的老祖宗,那里有个蛊神洞,那是天下养蛊的人,一辈子必须去拜一次的嘛。”

宋喜问扎多:“你们寨子里有去过蛊峒的人吗?”

“我们寨子里没有人养蛊的嘛,可别的寨子有的嘛,也不是所有的养蛊都能进蛊峒去拜蛊神的嘛,资格不够是进不去的嘛。”扎多说:“你们不想在这里等,我明天可以带你们去附近有养蛊的人的寨子转转嘛,有小姑娘的那个东西,他们肯定会带你们去的嘛。”

宋喜看向月娉婷,在这些人里面,最想找到蛊族的就是月娉婷了。

月娉婷冷着一张脸:“明天找不到人带我们去蛊峒,我就杀了你。”

“晓得啦。”扎多忙说。

屋外有人用土话叫扎多,扎多答应着出去了。

月娉婷查看了一下扎多给他们安排的住处,确定没有暗道机关,还是不太放心的叮嘱:“进了这山我就浑身不舒服,大家还是小心点好,今晚我们轮流值夜吧,宋喜,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好。”宋喜也觉得这个扎多的话不太可信,一会找得到一会找不到的,小心点准没错。

慎弦问宋喜:“引魂笛呢?”

“在我这儿呢。”寇红将外面的罩裙掀开,露出绑在腿上的盒子。

“难怪我觉得你走路的时候怪怪的。”慎弦示意寇红把笛子给取下来:“动手他们应该不是我们的对手,有引魂笛在,蛊虫也不敢靠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四位官爷。”扎多站在门帘外面说:“我对寨子里的人说你们是来收药材的客人,他们今晚要烤肉来招待你们。”

慎弦年轻的时候也常在各地采药,对各地的风俗也略知一二:“落虹山的寨子是出名的好客,我们不去就是不给全寨的面子,反正也要吃饭的,就去凑个热闹吧。”

“对嘛,凑个热闹嘛,有野味,有米酒的嘛。”扎多站在外面没有进来的意思:“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你们休息一下,到了时候我来叫你们。”

慎弦想了想,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四粒药丸分给大家:“这是甘草丸,可以中和任何药性,如果觉得不对就赶紧吃下去,哪怕不能解毒也可以缓和毒性。”

大家忙将药丸给收起来。

慎弦接过寇红递过来的盒子,他把盒子打开拿出笛子,扯起裤脚绑在自己的左腿上:“无论如何大家小心一些,尽量不要远离我。”

话是这么说,可当篝火升起来,野味烤起来,米酒喝起来,山歌唱起来,大家也忍不住被热烈的气氛,山民淳朴的笑容给感染了,放松了警惕。

宋喜和寇红本就年轻又性格活泼,很快就和寨子里的年轻人玩在了一起,围着篝火跳起了舞。

月娉婷晃着手里的土碗,碗里的米酒已经下去了一半,她举起碗又要喝的时候,手臂却被慎弦给抓住了。

慎弦说:“这米酒入口甘甜,后劲却很大,月门主浅尝辄止吧。”

月娉婷的头已经有点晕晕的了,可却不太难受,她虽然放下了土碗,却有些个不服气的说:“这看起来就是个酒宴嘛,没什么危险啊。”

慎弦看着火光下寨子里笑容淳朴的山民,其实早也放松下来,他只是觉得月娉婷仿佛有心思,借酒浇愁不但容易醉,还特别的伤肝,所以他本能的劝月娉婷少喝一点:“也许是我们在外面经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所以把人心想的太复杂了。”

也许是这里的环境让人放松,也许是米酒让月娉婷有些迷糊,她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神情有些迷茫的问慎弦:“我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