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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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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酒肆

子辰领着若谖琥珀进了酒肆。

若谖虽年龄小,但生得美如天仙,又穿戴的华丽,登时吸引了酒肆里所有人的目光。

辽东位处汉朝边界,与东夷国,萧慎国接壤,两国贫苦,因此常常滋扰边界,抢掠财物,使得边界民生极苦,有的民众为了温饱,挺而走险,致使匪类横生。

子辰一落座就警惕地扫视了一番在场的食客。

酒肆不大,食客寥寥无几,连他们这一桌才四桌食客。

子辰留意到左边一桌的几个彪形大汉正在暗暗偷窥他几个。

那几个大汉见子辰向他们看去,立刻收了视线,装做若无其事,大碗喝酒。

掌柜的穿了一身深蓝色锻面狗熊里子的皮袄,亲自过来,朗声问:“几位客官吃些什么?”

又压低声音偷偷对子辰道:“往前走流匪甚多,公子还是赶紧带了小姐回去!”

子辰不说话,只抱了抱拳暗中谢过,问:“贵店拿手的是什么菜?”

掌柜应道:“猪肉炖粉条,葱白海参,本溪红烧羊肉。”

子辰咯一沉吟:“三样都上。”

掌柜应喏,转身去交待一个伙计。

那个伙计向若谖多看了几眼。

若谖天性敏感,总觉得那几眼极为叵测,正疑惑,忽见伙计衣袍间忽露出一样东西来,再留心店里穿梭的比食客还多的店小二,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疑。

过了一会子,那伙计和另一个店小二端了菜上来。

若谖看着伙计把子辰点的菜放下,拉了拉子辰的衣袖,撒娇道:“我不想吃这些,”抬手指着那个店小二才放到邻桌上的几盘家常菜和一大盘烙饼,道,“我要吃那些。”

子辰只道她中毒味口不好百般挑食,便依了她道:“我叫店家重新上菜。”

若谖一只手摸着饿塌的肚子道:“何必麻烦,与他们换菜不好么?”

子辰素知若谖虽有些娇气,行事却是十分的有进退,现他们几个人,人在旅途,安危难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谖断不会无故生些事出来,心下猜到了几分,端了菜到邻桌,微笑着道:“我妹妹正病着,味口不好,想与各位大哥换了菜吃。”

那桌是几个苦力汉,见子辰用山珍海味换他们几样家常饭菜,自然欣然同意。

琥珀虽不解其意,但并不多问,三人吃过简单的饭食,琥珀虑着越往前走,天气越冷,给小姐换了带毛的小皮靴,穿了皮袄,披了披风,生了个手炉给她拿着,自己也换了冬衣。

三人走出酒肆,若谖看着子辰仍是一身夹衣,关切地问道:“辰哥哥穿的这么少冷不冷?”

子辰笑道:“我身子壮,不畏严寒的。”

正说着话,忽听背后咚的一响,若谖几个回头,看见那几个苦力汉有一个昏迷倒在了地上。

掌柜的忙去扶起,见子辰他们正质疑的盯着他,打哈哈道:“不能喝就别逞强,喝醉了难受的可是自己。”

其他几个苦力汉也察觉到了不对头,支撑着站了起来,指着桌子上未吃完的菜肴,说了声:“有毒!”便全倒在了地上。

掌柜讪笑着对子辰道:“他们胡说,菜里怎会有毒。”

子辰并不理会,只暗中紧紧牵着若谖的手向他们的马车走去。

几个大汉拦住他们的去路。

若谖回头,客栈里先前偷窥他们的那一桌彪形大汉还有那些店小二也从后面围了过来,两路贼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若谖暗想,果然江湖险恶,心里有些紧张,不知子辰能否应付。

子辰肃着脸,沉声喝道:“全都给我滚开!”

那些歹人并没有动,个个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向他们几个发动进攻。

“哈哈!果然是个毛头小子,好大的口气!”掌柜的脱去外面的皮袄,狞笑着向他们走来。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如闪电般的银光划过,掌柜的捂着流血的嘴惨叫着倒在地上,紧接着,若谖四周痛苦的嚎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前一瞬还气势汹汹包围着他们的歹人全抱着自己的一条膝盖血肉模糊的腿,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哀嚎。

子辰提着手上的银鞭,眼神冷峻地扫过地上的众人,冷声道:“我把你们每个人的一条腿的膝盖骨都抽得粉碎,这一辈子你们就只能拄着拐杖走路了,看你们还怎么害人!”

若谖回头,看见被子辰一鞭子把嘴巴抽得从左耳根裂到右耳根,血淋淋的皮肉外翻,完全破了相的掌柜拿了把闪着森寒冷光的大刀从后偷袭,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刚准备提醒子辰,他却像背后长了眼睛般,一鞭子挥来,掌柜的两条腿膝盖处都血肉模糊。

子辰微侧了身,道:“你的余生就在床上度过吧。”

掌柜如恶狼般长嚎了声:“不——”,眼里全是仇恨,死盯着子辰的背影恶狠狠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子辰面无表情:“等你能站起来再说。”带着若谖和琥珀离开。

马车行出老远,若谖还从车窗里向后看了看,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又将脑袋探出车门帘外,对子辰赞道:“你武功好高!是在哪里学的?山中奇遇?偶遇高人?”

子辰回头紧张道:“快进去,外面又是风又是雪的,仔细冻着!”

“小姐,你又不乖了。”琥珀也急忙把她拉了进来,心疼道:“看吧,只一眨眼的功夫,脸就吹得通红。”

若谖一肚子的好奇,可不敢再把头伸出去迎着呼呼寒风了,真如刀子一样割得脸生疼。

她对着厚重的门帘扬声道:“你还没回家我的问题呢。”

子辰在外答道:“没有奇遇,只有高人,再加勤学苦练。”顿了顿,又道:“刚才多亏妹妹机警,不然我武功再高也没有用。”

琥珀也好奇地问:“小姐是怎么看出那家酒肆是黑店的?”

若谖道:“起先我也没察觉,只是那个伙计看我的时候只专注我头上的首饰、身上的衣服,那眼神不是艳羡欣赏,而是估价,那时我心里就存了疑问。

接着,我又无意中看到他腰间若隐若现的美玉,那不是块普通的玉,而是一块价值不菲的极品羊脂玉,心中就更疑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