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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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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革命爱情

    张一平带着他的警卫连向白俄军后尾兜过去,任由突破的白俄骑兵冲入村子,对无辜的革命群众和正在集结的游击队进行无情的屠杀。

    阿加塔一直跟着张一平行动,只不过在没有要求她做翻译的时候,她被远远地隔离开,她见到张一平的行动脱离了目标,于是赶着她的那匹瘦马,奔跑着想赶上张一平,但是她那匹瘦马的速度实在太过慢,再加上警卫连队伍的阻拦,跑了很长一段路之后,阿加塔才追上张一平。

    这时队伍已经过了小河,穿过一个山谷,绕了很远的路,村子那边稀疏的枪声,在这里听起来已经很微弱。

    阿加塔追上张一平,但是被旁边的警卫拦住了。因为这时从山坡上面的一棵大树上,滑下一个全身穿着像树叶一样伪装的人,这是中国的侦察兵,侦察兵向张一平汇报了情况,然后又消失在山林之中。

    张一平这才让人放阿加塔过来,问道:“亲爱的阿加塔同志,美丽善良的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

    阿加塔显得很担忧地说道:“中尉同志,你的部队最有战斗力了,你们为什么不阻止白俄军进入村子?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进攻红军游击队主力?你们放他们过去,这会对革命群众和游击队的主力造成很大的损失的。”

    张一平尽管心里很不高兴,革命群众关我屁事,红军游击队主力更加不关我屁事,难道为了你们的主力和所谓的革命群众,就要牺牲我们去替你人间做炮灰吗?

    但是看在阿加塔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张一平还是按下怒火。很耐心地解释道:“阿加塔,我们跑到这边来,不是为了避战,而是要趁机从后面包抄敌人,力争把敌人一网打尽。这是革命战斗的战略战术问题,你入党时日尚浅,这么深奥的道理,你是不明白的了。“

    “根据我们的情报,现在我们已经穿插到了进攻的日军和白俄军的后面去了,这个情报是我们的侦察兵打探出来的。他可不比你们游击队那些偷懒的红军游击队员,他们的情报非常真实。不像你们那些人,只是躲大家里的床上,听自家的婆娘们道听途说,就以为是重要的军事情报。

    现在我们马上就从他们后方发起进攻,到时与谢尔盖同志领导的红军游击队主力前后夹击。争取全歼这批敌人。”

    张一平虽然说马上,但是却不紧不慢地拿着手中的步枪,先是打开弹仓,然后慢慢在检查了其它部件。

    “中尉同志,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发起攻击?再迟的话…人民群众和红军游击队会损失惨重的…“阿加塔更加担忧地皱着眉头说道。

    事实上,革命群众和红军游击队损失得越多越惨重,张一平反而会越高兴。这样省得他亲自动手了。看着自己的敌人互相残杀,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这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阿加塔同志,美丽的姑娘,革命战争就是这么残酷,要取得革命的胜利,适当的牺牲是必须的,因为要将日本侵略者赶出去,推翻白俄反动政权,就得战斗,不战斗如何打倒强大的日本侵略者和白俄反革命军队?

    “然而有战斗就一定会有牺牲。阿加塔同志,这是不要避免的。我知道现在革命群众和红军游击队员有一定的伤亡,但是这些牺牲是值得的,为了消灭眼前的这些日本军队和白俄军,就必须做出这些牺牲。可以说,没有这些同志的牺牲,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胜利.”

    “可是,可是,中尉同志,我看你们昨天的战斗,我觉得你们绝对有能力击败敌人的进攻,不管是白伪军还是后面的日军。”阿加塔说道。

    “阿加塔同志,你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如果什么样敌人都让我们打了。要你们红军游击队做什么?你要记住,我们只是来帮助你们的,并不是什么都由我们做好,你们就坐享其成。”张一平阴沉着脸说道,“而且,至于怎么样打仗,我们自然有数,请你不要怀疑我对革命的忠诚,不要怀疑我的国际主义的高尚情操…”

    “我对你很失望,阿加塔同志,你犯了右倾主义的错误!”张一平严肃地教训道,同时给阿加塔扣了一个大帽子,而这这个肃反的年代,革命群众最怕的就是这些主义的帽子,一扣上,革命前途就完了,甚至永世不得翻身。

    “右倾主义错误?对不起,中尉同志,你能跟我说一下,右倾主义的错误包括一些什么内容吗?”阿加塔迷惑不解地问。

    “右倾主义一种非常严重的错误!”张一平严肃地说道,“主要是违反马克思主义根本原则和正确路线。拘泥保守,停步不前,甚至企图开倒车。他们过高地估计敌人力量,过低估计人民群众的革命力量,看不到革命形势的有利因素,散布悲观情绪,不敢斗争。”

    “右倾主义错误是阻碍革命的绊脚石,对革命危害极大。阿加塔同志,你刚才的言行和思想,其实是犯了右倾主义的错误,认为革命群众和红军游击队不是日军的白俄军的对手,代估了红军游击队的战斗力,不是犯了右倾主义的错误是什么?”

    “是的,我犯了右倾主义的错误,低估了革命群众和红军游击队主力的战斗力,其实上他们是能够抵挡得主敌人的进攻的,并且能够发挥不怕牺牲的精神,挫败敌人的进攻,到了那时我们再从背后发起进攻,就能够彻底消灭这些进犯的敌人…”阿加塔无比郁闷地说道,我关心战友们的安危,原来竟然是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看来要继续向中尉同志学习理论知识才行,像中尉同志这样总是那么敏锐地指出革命进行中的错误,他真是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

    “谢谢中尉同志为我指出认识上的错误,我一定会好好改造。请中尉严加监督!”阿加塔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是真诚的。

    不过,张一平却想到,这个女人已经走火入魔了,分不出人家的忽悠还是真话。不过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我一定会好好监督你的。谁叫我们是同志呢,而我也是一个国际主义战士,这是我的义务。”张一平说道,“回去之后,我希望你写一份思想报告给我,这样我就可以从你的思想认识中。找出问题,彻底地纠正你的思想错误!让你成长为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战士。”

    “亲爱的阿加塔同志,美丽善良的姑娘,我是多么希望我们能够在革命的道路上并肩前进呀!”张一平深情地说道。

    阿加塔的脸上有一点红了,这是他的表白吗?是的,应该是吧。看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深情。

    阿加塔的心砰砰砰地跳动,心里在惊呼:真是奇妙呀,革命的爱情原来是如此的甜蜜,我一定不能够轻易地放弃…

    “是的,中尉同志,我一定会好好地反省,好好地写一份思想报告会给你。请你指正我的错误。”阿加塔激动地说道。张一平点点头,对阿加塔请求上进的精神表示赞赏。

    阿加塔小声地说道:“中尉同志,我也多么希望在革命的道路上与你并肩前进呀…”阿加塔的脸蛋一下子红得像一片晚霞爬上了她娇美的脸庞一样。

    张一平只是轻轻“唔”了一声,石尉兰这时说道:“是时候了!”

    张一平举起手中的步枪,喊叫道:“冲!”

    马蹄声纷乱地响了起来,警卫连的战士放松马缰绳,马匹渐渐地迈着小步,开始缓缓地跑动。

    马队漫过山谷,越过一个山坡,从山脊之下看下去。就是那条小河,小河对岸就是刚才的那个村子,村子里正冒着浓烟。

    红军游击队正在和白伪军和日军拼死争斗,村子里到处都是横躺着的尸体。

    白俄军骑兵在村子里奔跑着,将一把一把的火把扔入每一栋木房子里面。整个村子瞬间被烟火吞没。

    在村子背后的山坡上,谢尔盖的红军游击队临时修了一条简易的防线,在防线的前面,几百个穿着土黄色的军装的粗矮日本兵,弯着腰挺着刺刀,小心翼翼地向上进攻。不少人已经冲上了浅浅的沟壕,红军游击队跟日本人打起了白刃战。

    这条沟壕很快就会被攻克!

    这正是时候!张一平看到这个情景心里就想。

    警卫连的坐下的马越过山脊,就是一片下坡地,马的速度快了起来。

    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张一平把手中的步枪放平,坐下的马也兴奋起来,驮着他拚命飞跑起来了。

    大队马匹像洪流一样,向前滚动,旁边的树影子一闪而过,脚下的草丛和灌木象波浪一般起伏着。村子前面的那条小河像一条银色的带子不由自主地迎面飞过来。

    前后左右的警卫战士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呼叫声,呼叫声也传染给张一平了。他用力一夹马肚子,马匹忽然加快了速度,它先把四脚蜷成一团,然后又伸展开去,一跳就是十几米远,骑在马背上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在耳朵里的尖叫声里,又听见了夹杂着的还离得很远的噼噼啪啪的枪声。

    马一下子就跑到河边,警卫连的枪手们开枪了,一颗颗的子弹飕飕地响着,从小河上空飞过,拖拉着长长的子弹飞行的声音划破了玻璃似的天空。

    张一平的马撞入小河里,水花激起来十几米高,在那些雨滴洒落的水帘之中,他好象隔着蒙着一层哈气的望远镜玻璃,看到了对岸冒出了几个脑袋。

    张一平手中的步枪开火了,一连三枪,子弹穿过水帘,发出“嗤嗤”的响声,三发子弹划过一条条淡淡水气的轨道,击中三个刚刚冒起来的脑袋。

    张一平的马强劲地从河底跃起来,带着张一平冲破水雾,暴露在空气之下。张一平眼角处看到刚才击中的三个日军,脑袋上面的血渍刚刚迸射出来,血花还在半空飞溅。

    张一平的枪又响了。在马匹下落的当中,子弹如同雨点一般沷了出去,几个日军马上栽倒在地,张一平从嘈杂的枪声和喊叫声之中,似乎还可以听到一连串的子弹突破人的脑壳发出的“朴朴朴“的声音。因为他对这样的声音异常敏感,特别是在这个让他异常兴奋的战场上。

    同时,周围的警卫的枪声也是连续地响起,乱飞的子弹嗤溜溜地响着从他身边划过,虽然知道这些子弹是从身边的战友发射出去的,但是为了稳重起见。他还是把脑袋伏在潮湿的马脖子上,刺鼻的马汗臭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

    村子后面的红军游击队的战壕,刚刚挖出来的泥土已经被烧成乌黑,冒着青烟,硝磺伴着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游击队长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手枪,大声叫道:“同志们,胜利的时候到了,冲呀!”

    那些的灰色人群从沟壕里跃起来,向山脚冲了出来,向日军发起来反冲锋,日本人的机关枪不住气打在红军战士的身上。鲜血四处溅射,像是在天空之中下了一场血雨,子弹的尖叫声象扇面一样四散开去。

    一队白俄骑兵向小河边飞奔而来,马蹄下面扬起了象棉絮一般的尘雾。他们藏在马脖子的后面,远处看上去,只有一片扬起来的白光闪闪的弯刀,以及凶悍的嚎叫声。

    警卫连的战士一阵弹雨沷过去,子弹划过空气,准确地击中一匹匹马的脑袋,快速奔跑中的高大的马匹向前一栽。向地上扑去,把地上撞出一条长长的泥坑。

    马上的骑士剽悍地爬起来,继续挥舞着马刀,咧开嘴,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再次凶猛地扑上来…然而一颗子弹无情地击中了他,把他打得仰面而倒,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铁蹄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他身体踏了过去,强大的压力,把他骨头里的骨髓都挤了出来…

    警卫连越过小河,如风卷残云一般,势不可挡,日军开始崩溃,但是,在游击队的防线前面,一挺日军的机枪仍旧疯狂地扫射着,让冲锋的红军战士,一层一层地倒在地上。

    “王易祖,你想办法干掉它,这挺机枪,他娘家的机枪…”谢尔盖趴在沟壕的后面,狠狠地擂打着地面,一到有重大事情的时候,跳入他脑袋里的只有王易祖这个中国人,不是因为他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因为一般有重大的好处的时候谢尔盖不会想起他,只要像现在这样,要死人要啃硬骨头的时候,谢尔盖才会想起王易祖。

    而王易祖也非常享受这份“荣耀”,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带着两个手下,怀里揣着两个刚刚缴获的手雷,滚了下山,看到机枪阵地前面。三个人忽然冒起来,手里举起三个冒烟的手雷向日军的机枪阵地扔了过去。

    一阵枪弹射过来,另外两个队员当场被打死,手雷滚在一旁,发生激烈的爆炸,王易祖顾不得躲避,手雷使劲地向前扔了过去,敌人机枪哑了,但是王易祖却消失在手雷爆炸的硝烟之中。

    谢尔盖再次喊叫起来:“同志们冲呀,为王易祖报仇…”

    由于没有了机枪的阻击,红军游击队全部冲了下来,这时张一平的警卫连也消灭了白俄军,越过村庄,冲到山坡底下。

    张一平远远看到谢尔盖叉着双臂,站在沟壕上,露出上半身来。他的步枪微微抬了一下,射了一枪,击中了谢尔盖肩膀接近心脏的地方,谢尔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警卫连杀过来,剩下的日军向侧面的树林里撤退,但是他们的腿短了一点,最终没有跑得过警卫连的子弹和他们坐下的马匹,被全部消灭干净。

    这个时候,阿加塔才骑着她的那匹瘦马跑回来,在小河边找了一个浅滩渡过河来,看到战场一片狼藉。一下一片尸体,有日本人,白俄伪军的,更多的是红军游击队和革命群众,也有的是中国人,却唯独没有那些中国军团的,他们这个时候已经在河边集结,洗涮马匹,几乎准备转移了。

    地上的伤员发出碜牙的呻吟声,只有少数幸存的红军游击队员,对他们进行简单的救治,由于没有药物,一般受伤的人,只能够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条布条,在伤口上做简单的包扎。

    而且人手远远不够。

    阿加塔只好骑着马到了河边找到张一平,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要求张一平命令他的手下帮忙救治这些伤员,并匀出一点药物和绷带出来。

    但是,张一平对此没有兴趣,这些人迟早要死,为什么要浪费我的功夫和药物呢?他皱着眉头,故作为难地说道:“阿加塔同志,我正好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因为根据情报,另外有一股白俄骑兵正在向这边运动而来,他们跟被我们刚刚消灭的白俄骑兵是一伙的,人数大约有一千人左右…”

    “一千人?”阿加塔吸了一口冷气,惊惶失措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也只好这样了,你们继续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我们去拖住他们,给你们尽量争取时间。”张一平说道。“阿加塔同志,现在救护伤员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请替我们好好照顾他们,这毕竟是我们的革命同志,他们为了打击侵略者受了伤,理应受到很好的照顾…”

    看着张一平率领部队消失在黄昏的阳光之下,阿加塔自言自语地说道:“多好的同志,多么崇高的国际主义精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