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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之少女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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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1990年10月24日,韩国汉城江南区逸院洞三星医疗院,一大群人围在一间产房外。

  其中一个青年男子不断坐下又站起来,不时在周围走几步。没等这个男子多走几步,一个坐在众人中间的男子说道:“安心坐下来,静心我没教过你么。”

  年轻男子看看说话的人,一言不发,默默坐下来。他身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说道:“大哥,医生都保证了百分之百没问题,你还担心什么。”

  年轻男子不敢对刚才训斥他的人说话,这会儿正好找到话头,转头对小女孩说道:“又不是你做父亲,你当然不担心了。”

  小女孩不以为然的反驳道:“那也是我第一次做姑姑,我怎么就不担心了。”

  两人还在争吵中,突然从产房传出一声嘹亮的哭声。

  所有人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包括刚才训斥年轻男子的那个人,这时医生从产房出来,快步来到这人面前,带着恭敬的态度,说道:“会长,恭喜,林世玲xi顺利产下一个女孩,十分健康,现在母女身体状态都很好。”

  年轻男子一听,神色间变得有点儿犹豫,但是被称为会长的男子却高兴的笑道:“好啊,好啊,辛苦你们了。”

  医生连忙惶恐的表示:“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个被称为会长的男子身边一位年纪相仿的中年女子,对着略显犹豫的年轻的男子说道:“在镕啊,快进去看看世玲和孩子吧。”说完又转头对身边的丈夫问道:“健熙,孩子的名字你想过了么。”

  被问到的男子点点头,说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孙女,很好,我很喜欢,名字就用我的名字的一个字,再加上一个延,表示继承我的精神和福气,所以就叫熙延,李熙延。”

  旁边的人听到了,都吃惊的转过头,看着说话的男子,这个孩子要是男孩,那就是长子长孙,有这样的期许不足为奇,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在自家这种传统的东方家族,被如此期许,实在让人不解。

  说话中年女子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却点点头,说道:“李熙延,好名字,这个孩子必然会成为我们李家的骄傲。”

  周围其他的听到了两人这么说,虽然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但还是都点头附和称赞起这个刚出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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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就是六年过去,当年刚刚出生的小女孩,现在也已经六岁了,当然按照韩国算法就是七岁了。

  由于作为李家第一个出生的第三代,却并不是能够继承家业的男孩子,所以女孩也就是李熙延的父亲,对她并不是十分喜欢。李熙延的父母关系并不十分融洽,而且两年之后,又生下了一个弟弟,使得李熙延在家里越发的不得父母宠爱。

  但是这一切都得到了补偿,李熙延的爷爷奶奶对李熙延却有着超乎寻常的喜爱,在她的弟弟出生后,两人为了不使李熙延受冷落,甚至把她接到身边亲自抚养。

  虽然家族众人对于她的爷爷这种超乎寻常的爱感到不解,但是并不妨碍大家通过宠爱女孩来获取老爷子的好感,因为他名叫李健熙,三星辉煌的缔造者,被整个韩国国民称作经济总统和经营之神。

  李健熙所创造的神话被韩国国民津津乐道,并被视为韩国的骄傲。同样他在家族中也一样具有一言九鼎的威严。在他的庇护下,虽然不太被父母喜欢,但是李熙延却得到了更多宠爱和快乐。

  而李熙延的表现也确实配得上这样的宠爱,小小年纪就表现出超乎寻常天赋,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使得李健熙在家人和亲近的同事中间夸赞自己的孙女几乎成为了日常。

  已经七岁(韩国算法)的李熙延到了要上学的年纪,但是仅仅在学校呆了两个星期之后,李熙延就决定不再去上学了。

  听到最疼爱的孙女闹情绪不想上学,一向习惯加班工作的李健熙,今天提早回家,李健熙洪罗喜夫妇和孙女吃完饭,两人坐在沙发上慢慢品着茶。

  李健熙开口问道:“熙延啊,听说你不想上学了?”

  李熙延点点头说道:“是啊,爷爷,那些老师教的东西我三年前就会了,去学校完全就是浪费时间么。”

  看到孙女有点儿郁闷的表情,李健熙呵呵一笑,“就算学不到东西也可以交到很好的朋友么。”

  李熙延听了撇撇嘴,“那些小孩什么都不懂,幼稚的要死,和他们在一起还不如和小姑一起玩呢。”

  李熙延说完,跑到李健熙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爷爷,让我在家学习好了,保证不会落下功课,我还想多学点儿其他的东西呢。”

  李健熙被孙女抱住胳膊撒娇却不为所动,李熙延一边继续撒娇,一边对身旁的奶奶做出祈求的神色,希望奶奶帮忙。

  洪罗喜看到孙女的表情,呵呵笑道:“健熙啊。熙延从小就与众不同,让她去普通的学校和平常的小学生一样学习,确实不适合她。”

  李健熙听了问道:“那现在可以不上学,以后呢,大学也这样么。”

  李熙延一听这话就知道爷爷答应了,高兴地说道;“可以保留学籍么,我每年去参加一次考试就可以了,爷爷,我保证以后考上汉城大学(这时还没改名字)。”

  李健熙听到孙女的保证,笑道:“我的孙女上汉城大学那也是理所应当的,我答应了你不去学校,那你在家准备怎么安排。”

  李熙延回答道:“那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钢琴我才刚刚开始学,然后我还要学习大提琴,学习绘画,学习滑冰,学习舞蹈,学习声乐。哇,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太开心了。”

  洪罗喜一听,心疼的说道:“怎么比去学校还辛苦了,这可不行,你不能累着了。”

  李熙延转过身,抱着奶奶的胳膊道:“奶奶,那都是我喜欢的,一点儿都不辛苦。”

  洪罗喜却不听孙女的保证,说道:“那也不行,要有计划的来,不能累到。”

  李熙延转头对着李健熙撒娇道:“爷爷、”

  李健熙呵呵一笑,“这个你和你奶奶商量吧,我不管。”

  洪罗喜认真的说道:“熙延要学这些那就要请最好的老师,健熙啊,我在基金会认识一个对高智商儿童教育很有研究的专家,不如把他请来,做熙延的老师,熙延的功课也有他来安排。”

  李健熙一听,点点头,同意道:“对,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家来做。”

  随着时间流逝,李健熙虽然有了越来越多的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但是李熙延还是一人独占了爷爷所有的宠爱。

  李熙延一天天长大,表现出越来越不凡的天赋,甚至11岁的时候,就可以帮助奶奶为管理和运作基金会出谋划策。李健熙不止一次的在家族聚会的时候表示,以后能够光大和发展,把三星财团带上世界级财阀巨头的领导人,就是此女。

  李熙延在诸多方面表现出超凡的天赋,但是毕竟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正赶上第一次韩流风暴的时候,李熙延也不可避免的喜欢上那些在舞台上风光无比的名字,H.O.T,S.E.S,神话,Fin.K.L等等等等。也梦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站在舞台上,接受万众欢呼。

  但是当李熙延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表露给爷爷奶奶时,却换来了李健熙的勃然大怒。在家族众人,甚至是儿子女儿面前都不苟言笑的李健熙,对待李熙延却是个绝对的例外,从小到大和颜悦色,有求必应的爷爷,这次不但勃然大怒,更是在李熙延出言争辩之后,把李熙延用竹板狠抽了一顿。

  一直护短的奶奶也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李熙延被打。虽然不得父母喜爱,但是从小在爷爷奶奶和姑姑们的宠爱中长大的李熙延,哪受过这种委屈。

  被打的李熙延哭着跑出李宅,在路上彷徨了很久,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小姑姑去美国留学,自己只好去二姑姑那里寻求安慰。

  听到暗中在身边护着李熙延的保镖汇报,李熙延已经到了自己二女儿家里,李健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茶。

  洪罗喜在他身旁坐下,说道:“有什么你就好好和熙延讲么,打她干什么呢,我看你现在比她还不舒服吧。”

  李健熙回道:“那我打她的时候,你还不是也在一边看着,没说话。”

  洪罗喜叹了口气,说道:“熙延的表现太惊艳了,我们有时候都忘了她还是个孩子。”

  李健熙听了不满意的说道:“关熙延什么事,我看就是那些搞娱乐的经纪公司该死,弄的什么花里胡哨的偶像,人不人鬼不鬼,把我家熙延都教坏了。不行,我要给文化部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怎么审查把关的。”

  看着李健熙起身去书房打电话,洪罗喜也没说什么,说实话,她也生气,只是她更担心怎么说服孙女。

  虽然李健熙和韩国文化部没啥关系,但是作为三星财团的当家人,李健熙对于韩国的政治经济影响甚深,面对这样一个大人物的质疑和不满,文化部为了有所表示,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此时的歌谣界第一大经纪公司,H.O.T,神话,S.E.S的创造者,StarMuseumEntertainment,简称S.M。

  从2001年开始被文化部兜头一棒,打入艰难时期的S.M和李秀满,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受了一个叫李熙延的11岁的小姑娘的牵连,遭受的无妄之灾。(真实历史上,S.M确实在这段时间受到过韩国文化部的打压,当然理由肯定不可能是这个)

  李熙延到二姑姑李叙显家的时候,李叙显已经通过自己的母亲知道了前因后果,并且答应母亲好好劝劝熙延,但是看到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李熙延的时候,李叙显还是吃了一惊。

  从小被自己和妹妹戏称为韩国第一公主殿下的侄女,一直以来的感觉都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天使,但是眼前这个泪眼婆娑,显得有些憔悴的侄女,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李叙显看着侄女的样子狠狠心疼了一下,自己以前对于父母对李熙延超乎寻常的宠爱不得其解,但是随着和侄女接触的加深,李叙显发现自己也是没办法不喜欢这个侄女,李熙延有着好像亲和光环一样的魅力,每一个和她接触时间长了的人都会喜欢上她。所以直到现在,李叙显不再为自己父母喜爱李熙延吃惊,反而对于自己的大哥大嫂不喜欢李熙延感到不解。

  李熙延看到李叙显,显得很委屈的叫了一声,:“姑姑。”

  李叙显一把抱住李熙延,把她拉进屋里,说道:“哎哟,我们的小公主怎么了,这么伤心的样子。”

  李熙延跟着李叙显进屋,坐在沙发上喝了点儿水,慢慢平复了情绪,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李叙显虽然已经听自己的母亲说过了,但还是耐心的听着熙延讲完。

  听着李熙延讲完,李叙显叹了口气说道:“熙延你虽然才11岁,但是明显比一般的孩子成熟很多,姑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有什么就和你直说了。”

  李熙延听了点点头,说道:“姑姑,你说吧,你也认为我不对么。”

  李叙显笑道:“没有什么对不对的,这事情也没法分辨对与不对。只是你生在了这样的家庭,有些选择就是没办法的了。”

  李叙显看到熙延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说道:“熙延你生在我们这样的家族,虽然还小,但是有些东西你早就接触了。这个社会看似公平,实际上却是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制度的,而你所喜爱甚至是希望成为的那种偶像歌手,很不幸,他们恰恰处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一个普通的教师,一个普通的公司白领也比他们的社会地位要高。他们看着无所不能,其实只是幕后那些人的玩偶,赚钱的工具而已。”

  “而你呢,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族,天然的就处于这个社会的最顶层了,不要说你了,就是我们这家族的任何一个成员,想要成为偶像歌手,都不可能,因为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一个家族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会成为最上层圈子的笑柄。更不用说你了,我和尹馨经常开玩笑。说你是韩国第一公主殿下,虽然这只是个玩笑,但是渐渐被父亲认可的你,实际上的身份也差不多就是。”

  李熙延听完姑姑的话,抬头问道:“是因为身份的差别,阶级的差别,所以我从出生就注定不可能成为一个偶像歌手,是么。”

  李叙显点点头,回答道:“对。我们这种身份的人。从出生就注定了可能成为一个官僚,一个律师,一个大学教授,或者成为公司管理者,但是绝对不包括偶像歌手。”

  李熙延听到姑姑的回答,有点儿倔强的反问道:“是谁规定官僚,律师,大学教授就是可以被接受的体面职业,而偶像歌手就丢人了,是那些所谓的上层社会的人么,谁能肯定我就不能让偶像歌手成为一种体面的职业。”

  听到侄女略显幼稚的赌气话,李叙显并没有反驳,而是笑了笑,说道:“是,熙延你也许能做到,但其实你也清楚父亲希望你成为什么人,走什么样的道路吧。面对对你期许如此之深,如此宠爱你的爷爷,你舍得让他失望么。”

  前一刻还气鼓鼓,充满斗志的李熙延,听到姑姑这句话,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是啊,自己可以谁都不在乎,但是对于给与自己一切,对自己无比宠爱的爷爷,自己怎么舍得让他伤心难过。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说道:“姑姑,我知道了,你送我回家吧。”

  李叙显看着一下子蔫下去的侄女,有些心疼的搂住她,说道:“熙延啊,这就是我们生在这样家族的代价,谁都逃不掉。”

  李熙延坐在回家的车上,突然很想给自己的小姑姑,只比自己大12岁的李尹馨打个电话,突然间李熙延就明白了小姑姑那笑容背后的落寞,温柔的眼中时常闪过的无奈,是为了什么。

  出生十年来一直无忧无虑的李熙延,一下子明白了别人的忧伤是为了什么,李熙延摸着自己还很稚嫩的脸,想着,我这是算长大了么。

  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的李熙延,再也没有提过想成为偶像歌手的梦想,就好像从来没说过一样。但是当李孝利的10minutes刮起一股李孝利风暴的时候,李熙延会想象那个唱着Justone10MINUTES的人是自己。

  李熙延似乎找了满足自己的办法,但是心里却埋藏了更多的不安分。

  时间慢慢走到了2005年的年末,李熙延继续向众人展示着自己那非凡的天赋,才刚刚15周岁已经完成了所有高中课程,这还是在李熙延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学习其他东西,而真正学习功课的时间每天不超过2小时。李熙延已经决定明年参加高考,申报首尔大学。

  不过现在李熙延并不在学习,而是在首尔奥林匹克中心,也就是蚕室体育场附近的一个冰上运动中心,李熙延是来这里看望自己的好朋友金妍儿。

  李熙延在2003年和金妍儿相识,在冰上,李熙延也展示出自己非凡的天赋,和同样有着惊人天赋的金妍儿,两个人之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对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职业花样滑冰运动员的李熙延,更是把金妍儿视为自己梦想的延续。

  在2005年金妍儿遭遇伤病,经济困难等一系列挫折的时候,李熙延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帮助金妍儿,在李熙延的说服下,李熙延的奶奶洪罗喜所掌握基金会赞助金妍儿出国学习更好的花滑技术。

  李熙延就是赶在今天金妍儿准备去加拿大之前,来和金妍儿告别的。

  “妍儿,去了加拿大要给我打电话哦。”

  “知道了,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就是估计去了之后就会很忙,只怕给你打电话的时间不会太多。”

  “没关系,妍儿你只要努力学习就好了,等你横空出世,一定会让世界刮目相看的,哼,到时候什么奥运会冠军,世锦赛冠军全是囊中之物。”

  金妍儿听了李熙延的话,笑道:“我可没有你这么自信,不过我一定会努力地,从挫折中站起来的我再也不会轻言放弃了。”

  李熙延听了狠狠点头道:“嗯,妍儿,你只要一直走下去,就一定会成功的。”

  金妍儿看着李熙延有点儿感慨的说道:“可惜你没法做职业的花滑选手,不然你一定会成为韩国的骄傲。”

  李熙延一听,哈哈大笑:“没关系,只要你成为职业花滑选手,我的梦想就实现了。”

  金妍儿笑道:“知道,知道,我是你梦想的延续么,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在努力了。”

  金妍儿笑完,突然问道:“熙延,如果能允许,你会做职业花滑选手么。”

  李熙延想了想回答道:“不会的,其实相比花滑选手,我更想做一个偶像歌手。”

  “偶像歌手”,听到这个答案,金妍儿不禁吃了一惊,相比职业花滑选手还有那么一丝可能,偶像歌手则是完全不可能,清楚李熙延身份的金妍儿,看着李熙延,道:“你那哪是梦想,你那明明就是个空想。”

  李熙延苦笑道:“我也知道。”

  看着李熙延苦涩的模样,金妍儿刚准备说点儿别的岔开话题,突然李熙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李熙延接完电话,有点儿焦急的对金妍儿说道:“妍儿,我有急事要马上回家了,你去加拿大我可能就不能去送你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对着金妍儿比了个电话的手势,李熙延带着身后的两个保镖急匆匆的离去。

  小跑进门的李熙延,发现不但爷爷奶奶在大厅里坐着,自己的父母,大姑大姑父,二姑二姑父全部都在。

  李熙延一边抚着胸口,平息喘气,一边看着大家,心里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刚刚接到二姑的电话,让自己马上回家,说是小姑在美国出了点事情。但是看着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一点事情,而是大事情了。

  二姑李叙显看到熙延进门,对熙延招了招手:“熙延,来,到二姑这里来。”

  李熙延走过去问道:“二姑,小姑怎么了。”

  听到李熙延的问话,李叙显神情一黯,“你小姑去世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李熙延感觉自己头一下子炸开了,一把拉住李叙显的胳膊说道:“二姑,你说清楚一点。”

  李叙显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拿起身前的一张纸递给李熙延,李熙延一把扯过来,看着上面写道“李尹馨于2005年11月27日在美国纽约公寓去世,被认定自杀。”

  纸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李熙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看到大家的表情,心里清楚,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小姑已经不在了。

  李熙延扶着沙发靠背,缓缓说道:“我有点头晕,先回房了。”

  洪罗喜有点儿担心的看着孙女离开的身影,想站起来去看看,李健熙叹了口气,说道:“她和她小姑最亲,让她静静吧。”

  后面几天不管李熙延愿不愿意,关于小姑李尹馨的消息还是一点一点传进自己的耳中,包括小姑用丝巾在浴室结束自己的生命,包括小姑最后留下的遗言只有一句但愿下生生在平凡人家,等等。

  浑浑噩噩的一个星期终于过去,这一周对于李熙延来说除了噩梦就是噩梦,今天终于把小姑下葬完毕,一大家人回到李宅,包括自己的那些弟弟妹妹,都坐在一张大餐桌上一起用晚餐。这是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的景象,但是今天这么多人里再也没有小姑了。

  李熙延的那些弟弟妹妹,并不太明白眼前聚餐是为了什么,对于李尹馨也没有多少印象和感情,所以看到桌上的大人神色不再像前几天那么严肃,也慢慢的放开,吃饭的时候开始说笑起来。

  李家的规矩很严,但是家族聚餐的时候,并不禁止大家交谈,看着热闹起来的孙儿辈,李健熙呼出一口气,道“以前尹馨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聚餐的时候了。”

  经过一周的压抑和悲伤,这会儿看着自己这些弟弟妹妹有说有笑,李熙延觉得自己被一股气顶住了,正好听到爷爷的话,李熙延想也不想就反驳道:“你从来就不知道小姑为什么喜欢这样的聚会,也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稍稍放松吧,生在这种家庭,被压抑和无奈主宰,小姑的选择也只是迟早而已。”

  说完这些话,李熙延自己都吃了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随着李熙延的话音落下,所有的人都像是被施加了静默魔法,一起转头看着她,却没人敢发出任何声音,餐桌上一瞬间只有李健熙拿着汤勺轻碰碗底的声音。

  放下汤勺,李健熙抬头巡视众人,所有的人都立刻低头避开,唯有李熙延还在发愣。

  李健熙缓缓看了一圈,突然说道:“熙延,我要是同意你去做偶像歌手你还想去做么。”

  “啊。”李熙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李健熙不理会李熙延的反应,继续说道:“做什么都可以,你不是有很多爱好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李熙延这次确定自己不是幻听,有点迟疑的问道“偶像歌手也可以么?”

  李健熙点点头,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都可以。”

  这突如其来许可让李熙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李健熙却继续说道:“不过我有条件,第一,你不管去做什么,只能做到30岁,我允许你玩到30岁,30岁之后,你要安心回到三星工作。第二,明年你要高考了吧,要是考不上首尔大学,一切免谈。第三,30岁之前,你就算是玩也不能荒废,所以30岁之前你要拿到两个知名大学的博士学位。这些你都能做到,我就答应你的愿望。”

  李熙延听了,有点儿不确定的问道:“也就是说,明年我要是考上了首尔大学,那么就可以出道作偶像歌手了?”

  李健熙点点头,说道:“对。”

  晚餐过后,众人带着惊讶的情绪离开餐桌,而李熙延则跟着李健熙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李熙延想到自己对爷爷刚才说的话,愧疚的叫道:“爷爷。”

  李健熙坐下来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尹馨去世,我知道你的难过,爷爷不会在意你说的话。”

  李健熙让孙女过来做到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尹馨和你很多地方很相似,所以你们说起来是姑侄,实际上还是朋友多一些。只是你比尹馨更有天赋,也比她更沉默,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哪里错了。今天听到你的话,我很怕有一天你也会那样。”

  听到爷爷的担心,李熙延几乎要落下泪来,小姑去世,自己固然伤心,爷爷作为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只会比自己更难过,但是爷爷还要考虑自己的心情,想到这里李熙延说道:“爷爷,我太不懂事了,给您丢脸了。”

  李健熙摇了摇头,笑道:“不,一点也不。恰恰相反,你是我的骄傲。你觉得你要去做偶像歌手给我丢人了?”

  李熙延点点头,李健熙哈哈笑道:“谁敢嘲笑我李健熙,我以前反对你,那是有我自己的考虑,和别人的眼光有什么关系。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顿了顿,李健熙继续说道:“熙延啊,当初爷爷只是单纯的心疼你,但是随着你慢慢长大,爷爷越来越惊喜,也越来越确定你就是那个能带领三星不断前进的人,不是因为你聪明或其他的什么,而是你有一种特质,能让所有接触你的人都喜欢你,爱护你,你具有与生俱来的无比人格魅力。所以爷爷一直想让你早点来帮助爷爷,这才不同意你去做偶像歌手,不过现在么,想想让你先去玩个够,然后再安心回来似乎也不错,这样以后你到三星工作爷爷把你当牛做马的使唤就不会愧疚了,哈哈。”

  听着爷爷玩笑,李熙延娇嗔道:“爷爷。”

  李健熙笑完,亲昵的抚摸着李熙延的头,说道:“熙延啊,我们家族虽然在娱乐圈没有太多实力,但是娱乐圈那些都是小鱼小虾,你要去做偶像歌手,把能用上的关系都用上,千万别让自己受委屈,知道么。”

  李熙延点点头,知道自己爷爷说的都是实话,三星财团在娱乐圈确实没什么实力,本来CJ集团在娱乐圈很有影响力,而且副社长兼大股东就是自己的堂叔,但是那一家现在和李健熙家族不说势同水火也差不太多,还有就是韩国最大的广告公司第一企划,也是属于三星财团,自己的二姑李叙显就是第一企划的专务兼大股东,不过第一企划今年因为X档案事件被搞得有点儿焦头烂额。

  李熙延正在想这些,突然听到李健熙说道:“你去做偶像歌手的事情你去和叙显说,让她帮你就容易多了。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考上首尔大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