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三国之残汉再起

首页

第86章 祭拜

    徂徕山,东岳泰山姊妹山,又名尤来。

    《诗.鲁颂.閟宫》有诗句:“徂徕之松,新甫之柏。是断是度,是寻是尺。”后常以“徂徕”指生长栋梁之材的大山。唐刘禹锡《崔公神道碑》中有“善积家肥,子孙多材,如彼榱栋,必生徂徕。”之词;明徐渭《抱琴美人图》诗中亦有“有时求柱桷,不信舍徂徕。”之句。

    其南麓为峻拔险要的梁父山。自上古至秦汉历代帝王封泰山必禅梁父山,亦有“地神”之称。《史记.封禅书》载“古者,封泰山禅梁父者,七十二家”;《大戴礼.保傅》载“以封泰山而禅梁父,朝诸侯而一天下”。秦始皇于二十八年,世宗孝武皇帝于元封元年、世祖光武皇帝于建武三十二年,皆东封泰山,而后降禅梁父。“自秦汉后侈谈封禅者无不以泰山、梁父并称。”

    在梁父山,又有被孟子拿来与孔子并称为“圣之和者也”的柳下惠之墓,亦称“圣和墓”。

    泰山羊氏的族坟,就在徂徕山。

    大汉中平六年八月初一,蔡邕在到达平阳羊续家中第二日,在羊续长子羊秘的带领下,前往羊氏族坟羊续墓前,祭祀好友。

    平阳本来晴朗的天气,在这天变得阴沉沉的,还刮起了秋风。

    “郎主,天冷多了,披件袍子吧。”正要出门时,蔡靖从随身行李中为蔡邕翻出了一件袍子。

    蔡邕穿上袍子,问到:“祭品可都准备好了?”

    “刚才老奴去问羊二兄,已经准备妥当了。”蔡靖一边为蔡邕穿袍子,一边回答到。

    蔡邕点点头:“走吧。”

    半个时辰后,蔡邕一行到了羊氏族坟。

    “蔡伯父,这里就是家父之墓。”半刻钟后,羊秘到了一处新建的坟茔前停了下来,转身对蔡邕道。

    蔡邕立在原地,看着羊续的墓,怔怔出神,哀伤之情涌上心头。

    羊续墓前,羊秘将祭品一一摆好,向自己父亲祭拜一番,说到“阿父,蔡伯父自江东返回,今日前来看你来了。”之类的话,随即就走到了一边,将位置让给了蔡邕。

    蔡邕走到羊续墓前,也不管其它直接坐在了地上,手扶着黄土,泪如雨下,声音悲切:“兴祖啊,我来晚了……”随即就呜咽着大哭了起来。

    “……你我相交,自入太学初识,至今已逾三十年之久。你初入太学之气相,文质彬彬,风采胜人,今日回想起来,犹在昨日。五侯乱政、十常侍蒙蔽圣听,君与郭林宗、贾伟节等人誓死抗争……建宁元年,大将军窦武谋诛宦官,机事不密反为所害,君坐党事,禁锢十余年,幽居守静,国之大才,空耗时光。幸赖天子圣明,解党禁,辟君太尉府,迁庐江太守……中平三年,君为南阳太守。南都之地,功勋权豪不可胜数,奢侈之风难以禁止。府丞献鱼,君悬于厅上。百姓闻之,一郡震动,呼君‘悬鱼太守’;天下闻之,世人赞叹。君之风采,我虽远在江东,亦慕君……本欲于君能有一日把酒言欢,然一旦噩耗传来,天人永隔。呜呼哀哉……”

    远处的羊秘,听到蔡邕的哭声,感叹着蔡伯父与阿父相交甚深,一面眼泪也倏然流下。

    听到蔡邕提及羊续悬鱼的事情,羊秘也想到中平四年自己带着母亲不远千里赶到南阳想要求助父亲的场景。父亲拒绝阿母入官舍的事情让他愤怒与不解,但是当在父亲的住处看到一条破被子、一件破衫、一点盐和几斛麦子的长青,他至今历历在目,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阿父,当日你的教育,大郎也许懂了……”羊秘抬头看天,喃喃自语。

    随后他低着头,沉默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蔡靖过来请他过去。

    “伯父……”羊秘抹掉眼泪,向蔡靖询问到。

    “羊少君,郎主已经祭拜完了。”

    羊秘点点头,回到自己父亲坟前,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蔡邕哭红的双眼。

    “伯父。”羊秘冲蔡邕行礼。

    “大郎,我们回去吧。”蔡邕轻声道,声音嘶哑。

    “伯父,你的声音……”

    “无妨,我们走吧。”蔡邕道。他的喉咙,在刚才的哭诉中嘶哑了。

    蔡靖将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妥当,跟在蔡邕与羊秘的后面,默默走着。

    蔡邕羊秘二人,只是低着头走路。这样的气氛中,他们都没有再说话的欲望。

    临到上车时,羊秘忽然走到蔡邕跟前:“蔡伯父。”

    “大郎请讲。”

    “阿父生前,经常说到伯父是天下名士,才华无双。今日小侄逾越,斗胆请伯父为阿父撰写碑文。”羊秘毕恭毕敬道。

    蔡邕想也不想,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多谢伯父。”羊秘向蔡邕深深一礼。

    “起来,快起来。不要多礼了……”

    一行人沿原路返回羊舍村。

    到家门口时,却见大门外有许多战马停驻,旁边亦有军士看护。

    “虎贲卫。”蔡邕吃了一惊。这些军士的着装,他恰好认得,不是天子亲军虎贲卫的装束,又是哪个?

    “虎贲卫?”羊秘扭头看向蔡邕。

    蔡邕点点头:“不错,正是虎贲卫。莫非洛阳来了天子诏书不成?”他看向羊秘。

    羊秘摇摇头:“小侄也不知道。只有阿父去世后下葬时,府君来到家中,说是先帝下诏,要求郡府拨付钱粮照顾我家。阿母以阿父遗命坚辞不授,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但是夫君讲这本是阿父丧葬费用,又是天子下诏,不能拒绝。我们这才是收下。在这之后,从未有它事劳烦过郡县。”

    蔡邕闻言点头。

    羊氏的门风,他是知道的,极为严格。既然羊续在遗命中命令薄葬,更不许守礼,那他的家中肯定会严格遵守。上次若非是天子下诏,羊夫人还真就不会接受。

    “走吧,先回去看看再说。羊家是大汉功臣之后,应该不是坏事。”蔡邕道。

    此番,还真让他才对了。

    这队虎贲卫,正是前来传诏,表达天子对羊家的赏赐的。诏书的内容,正是当日刘辩与刘陶提及之事。不过想到羊家还在丧期,特地在诏书中言明,羊续三子,可在孝期过后入京,连推辞的机会都不给。

    蔡邕羊秘进屋时,天使已经传诏完毕。

    看到蔡邕,为首的天使这时走到他的面前,拱手问到:“敢问阁下可是陈留蔡议郎.易.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