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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西口之天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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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暗礁险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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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看到三岁多的儿子贾向阳,这一刻,田柳有种苍实在太眷顾他田柳的想法。
  他见到贾向阳后,由起初的震惊、愕然到现在的欣喜、兴奋和激动。
  田柳忘情地跟贾欣缠绵着,是最能让田柳激昂起来,忘掉尘世一切烦恼的短暂的一刹那……
  这次相逢,让贾欣知道自己究竟多放不下心中的这个男人,这个让她爱而不得的男人。
  而对于田柳而言,他知道,即使他跟贾欣再次重逢,也回不到过去了。
  现在,俩人都尘埃落定、各有家室、责任重重。
  但这一夜,他就是要恣意地放纵自己。
  这一夜,对于蒙在鼓里的贤妻良母穆浣来。
  她以为丈夫在忙着去发家闹洞房,因为太晚不回家,回单位的值班室休息了。
  因为贾希和田豆的婚房离田柳的单位太近了,只有一街之隔。
  这一夜,对于烂醉如泥的祁海来,睡得昏暗地的他。
  哪里知道妻子背叛他,没回他俩住的客房睡觉呢。
  而这一夜,对于新婚夫妇贾希和田豆来,是个终身难忘的洞房之夜。
  贾希的三间屋里,除了贾向阳昏睡在他夫妻俩的大床上,西边的客房住着第一次上门的贾强。
  弟弟贾强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不时用白眼翻着干事从不靠谱的哥哥贾希。
  他烦躁地埋怨道:“我,哥,你啥时候能长大啊?!难道你不知道姐和田柳哥都有家了吗?田柳哥喊姐出去的时候,你就应该拦着他俩。你根本不知道,田柳哥和姐的感情有多深,如果不是因为姐当年那个啥,田柳哥早成了我姐夫、你妹夫了。现在倒好,田柳哥和姐肯定又睡在一起了,让嫂子知道可咋办?!嫂子是个好人,田柳哥和姐不能这样对她。”
  贾希听淋弟的这番话,才恍然发现,弟弟贾强早就长大了,懂事了许多。
  至少在贾欣和田柳今晚上双双夜不归宿的这件事上,立场和态度都很对。
  田豆和贾希俩面面相觑,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才好。
  今夜双双出轨的男女,一个是自家的堂哥,一个是自己刚认识的姑子,她真的没了主意。
  翌日清晨,贾希夫妇和贾强都在睡梦之中,就被敲门的贾欣吵醒了。
  贾希穿着一条秋裤慌里慌张走出屋开门,看着满脸绯红的贾欣,以及她身后的田柳,他无语了。
  田柳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两声,对着贾希低声道:“穆浣问起你,你就我闹完洞房回单位休息了。”
  看着田柳匆匆离去的背影,贾希扬声道:“柳子,记住,就这一次,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妹妹贾欣听了哥哥的话,羞了个大红脸,打岔道:“哥,向阳醒没?”
  见哥哥贾希摇摇头,贾欣没搭理哥哥,她径直走进屋里。
  贾欣一声不吭钻进了哥哥、嫂子住的屋里,快速脱下自己冰凉的外衣,躺在儿子贾向阳身侧,搂着酣睡的贾向阳。
  田豆半撑着上身,目瞪口呆地望着姑子,看着贾欣春情荡漾的神情,她羞得赶紧捞起被窝盖住了自己的脸,好像昨晚背叛家庭瞒着丈夫在外偷情的女人,是她田豆,而不是贾欣。
  贾欣看见嫂子田豆的举止,仰望着屋顶,幽幽地道:“豆豆,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堂哥,希望你理解我,千万不要把我当成水性杨花的轻浮女人。”
  客房的贾强也醒了,见哥哥穿着秋衣秋裤要往他被窝钻,扯着嗓子囔囔道:“活该,冻死你算了,谁叫你这么大的人还没脑子,自作自受。别钻我被窝,哎呦,哎哎哎---你身上咋这么凉呀?!”
  贾强硬推着哥哥不让他朝自己被窝钻,而贾希耍赖般硬钻进弟弟的被窝。
  哥俩推搡之间,仿佛又回到了时候爸妈没杀人前的那段真无邪、无忧无虑嬉闹的日子里。
  兄弟俩嬉闹间,贾希终于如愿以偿地钻进弟弟暖呼呼的被窝。
  贾希搂着弟弟哭了,惭愧而激动地哭了。
  被哥哥感染着,懂事的贾强也哭了。
  哥俩在一个被窝里抱头痛哭,宣泄着多年来憋屈、压抑的情感,哭了许久许久。
  贾强看着抽噎的哥哥,泣不成声道:“哥,你都是娶媳妇的人了,一定要对嫂子好,嫂子是个好人,干事比你靠谱,有啥事,你听嫂子的准没错。”
  多少年来,这是兄弟俩第一次钻进一个被窝聊。
  东方的太阳慢慢升了起来,一道金黄色的光线照在窗台上,温馨而阳光。
  贾希起床给家人做早饭,田豆在卧室跟睡醒的贾向阳躺在大床上玩耍。
  贾欣正穿着外衣,就听到弟弟贾强站在卧室门口喊道:“姐,出来下,有事跟你。”
  听着弟弟瓮声瓮气的声音,腔调充满着不悦,自知心虚的贾欣对田豆道:“豆豆,你跟向阳玩会儿,看样子,强子要教训我了。”
  贾欣走出卧室,就看见弟弟贾强撅着嘴,不悦地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心虚的贾欣坐在弟弟对面,故作若无其事用右手挠着脑袋右边的头皮,对着弟弟讪笑道:“咱哥呢?”
  “姐,你不带这样的,你知道你跟田大哥这样,要是让嫂子知道了,她多难过吗?”贾强少年老成地絮叨着,“嫂子对田哥是真好,她爱屋及乌,对我也是掏心窝的好。我在住校时,嫂子每周给我带水饺、抓饭、羊肉骨头,她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不嫌弃咱家的老师。知道吗,初三那年,同学们知道咱爸妈的事情后,都欺负我,看不起我,那年冬,我一气之下准备停学,是嫂子找到了我,苦口婆心劝我。我上技工学校,她听我喜欢摄影,就找她当年插队的知青朋友,给我手把手地教摄影技术。姐,我给你这样吧,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年,如果没有田柳哥和嫂子,我不知道成啥样呢?!姐,嫂子是个好人,咱家别伤了她,好不?”
  望着弟弟一脸的期待和真诚,贾欣哭了。
  她点点头,擦拭着眼泪,对着懂事的弟弟承诺道:“弟,你放心吧,姐知道咋做了。”
  这时,屋外传来田穗咋咋呼呼的声音,“妹夫,忙着呢?哥昨为了替你挡酒,可算是喝残废了,多做几个胡辣羊蹄,犒劳犒劳我。”
  自从妹妹田豆嫁给好友贾希后,喜欢恶作剧的田穗,整儿故意对着贾希妹夫长、妹夫短的称呼,这样子,他才有种解恨、过瘾的感觉。
  田穗推门进来,看见贾欣跟贾强坐在堂屋里,对着贾欣点点头,随即挥挥手跟贾强打着招呼,“强子,我今给你露个底,你赶紧把嘟嘟哄好,狗剩子下学期来伊宁市上学,他这个当叔叔的要是比你对嘟嘟好,那嘟嘟不定就会忘记你的。”
  “啥,狗剩子要来伊宁市上学,他才多大?!”贾欣诧异地问着,在贾欣的记忆里,狗剩子也就三四岁的样子。
  前两,田豆提起过狗剩子来伊宁市上初三的消息,那的贾欣完全沉浸在田豆是田柳的堂妹的讯息中,不在状况中的她,哪有心思去想除了田柳之外的事。
  田穗用下巴指指贾强,道:“你家强子都成了大人了,还不允许我家狗剩子长大呀?!”
  贾强听了田穗的话,挭着脖子出语反驳道:“哥,我本来就是个大人嘛,咋能我是大人呢?!”
  贾希端着饭菜走进屋,几个人忙着擦桌子摆碗筷的,就见祁海走了进来。
  祁海见妻子在大舅哥家忙碌,他松口气,看着年轻漂亮的妻子嘿嘿笑着。
  今儿早上,睡梦中的祁海做了个恶梦,梦见妻子贾欣抛弃他,跟随田柳离去了。
  田穗抓着祁海坐在餐桌旁,继续询问在霍尔果斯口岸做生意的详情,田穗打算跟随祁海、贾欣两口子去霍尔果斯口岸干外贸生意。
  他跟车桂花商量好了,妻子车桂花跟妹夫贾希继续摆地摊卖羊杂碎,摆地摊的利润有时高达65%,就是在生意最差的季节,纯利润也在50%以上,他舍不得抛下地摊生意。
  但是早就立下壮志挣大钱的田穗,又不甘心做一个地摊主,他要做更大的生意,挣更多的钱,成为广仁乡最有钱的人。
  自从知道自己除了有穆梁瞻这个合法合情的婚内儿子外,在外面还有贾向阳这个私生子,田柳深感肩上的责任重大。
  国家自提倡城里人生育独生子女的生育国策,让田柳和穆浣这些同龄人都知道,他们这些上班族,这一生只能养育一个孩子。
  如今,他田柳比同龄的同事多了个儿子,他感到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肩上的责任沉甸甸的,在单位干工作更是兢兢业业、尽职尽责。
  单位每逢遇到难啃的硬骨头或艰苦的工作,他都主动请缨,不辞辛苦、想方设法解决,他在单位的工作越发顺风顺水起来。
  这清晨,他要代表单位主要负责人,参加位于奶牛场第二火电厂的一个生产经营的现场观摩会。
  按照单位办公室的安排,今早他不用去单位,在家等候单位的车辆来他家,接他直接到现场会地点参加现场会。
  吃过早饭的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儿子嘟嘟轻哄着,他双手高举着咯咯直笑的儿子。
  即将退居二线的丈母爹穆恩看着意气风发的上门女婿,开心地道:“柳子,昨儿个我看见你李梁叔了,他跟我一样,今年年底也要退休,听他,今年正处级干部下基层锻炼的名单里,有你的名字,看样子你在正处级培养的梯队里,你可要好好干。”
  田柳听到屋外传来单位新购买的那辆桑塔纳的喇叭声,他边将儿子递给妻子穆浣,边对穆恩道:“爸,您就放心吧,我知道的。单位司机马明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咋,你单位换司机了?以前不是那个叫赛夫提的司机吗?”穆恩随口问道。
  “赛夫提到龄退休了,单位新招了个回族司机马明,二十出头,人挺利索,开车也稳当。”田柳拿着公文包走出屋门。
  当他拉开副驾驶门低头看到里面的司机时,迟疑了片刻,可是看看右手腕手表上的时间,硬着头皮坐上了车。
  “郝,马明呢?马明咋没来?!”田柳不悦地问道。
  笑眯眯的郝虎连忙回答:“昨晚上,我们几个人吃夜市,马明喝多了,早上起不了床,他让我帮他出趟车。”
  桑塔纳疾行在赶往第二火电厂的路途中,田柳脑子里想着今现场会上发言稿的事,他低着头从公文包掏出单位秘书写的发言稿看着。
  聚精会神的田柳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发言稿上了,压根没发现郝明没有按原来的路线走,而是将车开进奶牛场的村庄绕远路穿校
  原来,对田柳怀恨在心的郝虎一直在伺机报复,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昨下午下班时,无意中听到新司机马明要送田处长到第二火电厂开现场会。
  郝虎赶紧邀请单位几个司机到解放街夜市吃地摊,为了把马明灌醉,他破费不少钱,买了三瓶伊犁大曲,要了100串烤肉、5碗面肺子,用他三寸不烂之舌,三两的,硬是把马明灌醉了。
  前段时间,郝虎下乡时无意间发现,奶牛场村庄的这条道上停放着一个拖拉机车斗。
  他一直盘算着,利用这辆废弃的车斗在这里制造一起车祸,即便把田柳弄不死,也要把他弄残废。
  眼看离停放在路边的车斗还有50米的距离,郝虎兴奋地目测着前面的方向,眼里射出恶毒的眼神,朝左手轻轻打下方向盘,脚下狠踩油门快速疾校
  田柳被颠簸的路面颠得抬头一看,瞬间,他的脸煞白煞白的,只见自己的副驾驶部位直直的对着一个车斗,而郝虎的前面是空旷的道路。
  就在这时,田柳脑子快速运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左手,抓住方向盘使劲朝左边打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高速行驶的车子跟停在路边的车斗擦肩而过,桑塔纳车右边的倒车镜剐蹭到路边的拖拉机车斗上,瞬间飞扬起来四分五裂,破碎的倒车镜在空中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