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

首页

第6节

  “等两天吧,等我们把消息传出去以后,再做行动。”决定之后,肖武转向梁子才说:“梁哥,你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我把分队的女队员香梅和修莲分给你,你们村干和我们的同志组成宣传队,负责宣传老百姓,主要就是宣传剿匪的形势,让老百姓看明白土匪‘尾巴长不了了’,自觉地帮助剿匪部队全力剿匪。”

  “我明白!”作为村干部的梁子才,当然知道宣传工作的重要性。

  消息很快传出去了。为什么这么快?道理很简单,自从飞虎队进驻雒十岭之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雒岭村?他们是各派、各岭、各围土匪武装打探消息的重点目标,这里的风吹草动,都会牵动着这些土匪紧绷的神经。

  阮少雄本来想找个机会,偷袭飞虎队一下,怎奈没有找到突破口。飞虎队不仅防守严密,还到处派人打探他们的消息,千方百计寻找与他们决战的机会,他阮少雄可不想“打蛇不成,反被蛇咬”,丢了卿卿性命。正犹豫间,探子前来报告,飞虎队将前往秃子岭,会见黄鳝彪。

  此消息,令阮少雄感到狐疑。这黄鳝彪可是不折不扣的土匪,是解放军重点清剿的目标,飞虎队如何要跟黄鳝彪走到一起?不过,仔细一想,飞虎队去找黄鳝彪,也是有道理的。黄鳝彪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墙头草”,“滑”得很,哪个势力强,他老哥子就会“滑”向哪边,过去又不是没有过“先例”。飞虎队的用意,很明显,一个是要争取他,为雒十岭的土匪做个标杆;二来,是想联合黄鳝彪,对付自己的“打虎队”。所以,无论哪种情况发生,对党国的复国计划都是不利的,造成的最终结果就是共产党拔掉挡在大瑶山面前的最后一个天然屏障,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站长派他来雒十岭的真正意图。

  阮少雄的使命,除了拔除飞虎队这个心头之患外,当然还有阻止黄鳝彪倒戈,维系雒十岭的反共形势。事不迟疑,他必须赶在飞虎队之前,到达秃子岭,压迫、说服黄鳝彪,和他的“打虎队”一起,消灭解放军飞虎队。

  这个机会,是老天赐予阮少雄的第一次,也是最好的一次机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阮少雄立即带领他的“打虎队”直扑秃子岭。

  除了阮少雄之外,当然还有一个人更加关注飞虎队的一举一动,这人就是雒十岭最大的土匪头子黄鳝彪。

  黄鳝彪是个老谋深算,老奸巨猾的人。早在解放军全力清剿四十八弄土匪的时候,他就在密切关注着形势的变化。自从龙城市内及郊区“反共救国”势力的败逃,解放军迅速剑指四十八弄。这期间,特派员派出其最得力悍将阮少雄,亲自带领“打虎队”,进驻四十八弄与大瑶山之间的雒十岭,黄鳝彪便闻到一股不详的味道。让黄鳝彪感到慌神和绝望的是,此次解放军的大举剿匪,绝不是以往的那种“剿了又剿”的不痛不痒的剿匪行动,而是一次彻底的剿匪运动,这关系到国共两党在大陆上的最后一次大博弈,谁若是占了上风,谁将改写历史。近段时间,“打虎队”到处乱杀人,加强对各山头的控制,也证明了这一点。然而,四十八弄的失利,让黄鳝彪感到,自己离死亡更进了一步。

  黄鳝彪关注四十八弄的战事,当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一方面,是因为他是从四十八弄里出来的,自然很关注那里发生的一切。一开始,当他知道四十八弄郭连、陈天雷采用“堵、截、伏、扰、断”“五招”,令解放军陷入困境之时,他就知道这些“奇招”一定出自他的兄弟,号称桂系师爷的覃江之手,拍案称奇之后,还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兴奋劲还没过,就听闻覃江已经借故返乡,让黄鳝彪情绪一下子跌入谷底。如此聪明的兄弟,在反围剿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覃江却开溜了,说明覃江对反围剿不抱任何希望了。不久之后,四十八弄果然被解放军完全攻克。

  当转战于四十八弄的飞虎队,进入雒十岭之后,黄鳝彪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在考虑,是否要学兄弟覃江那样早点寻找退路,为此,正在为这件事情寝食不安,费尽心思,却不知如何取舍之际,却传来飞虎队要来他秃子岭“拜访”的消息,令他颇为紧张,不知如何是好?

  黄鳝彪赶紧召集各寨口头目开会,商讨应对之策。

  秃子岭,大山寨,一栋寨楼大门的牌匾上,赫然写着“舍善楼”三个大字,光从字眼来看,难道黄鳝彪和他的“黄十军”是一支“吃斋礼佛”、“乐善好施”的部队么?

  走进寨门,进入大堂,堂口正中位置,竹墙上悬挂着一个十字标志,粗看十字,是由两条交叉的蛇状物构成,两边蛇头昂起,一条吐着信子,另一条样子显得十分刁滑,仔细一看,原来并不是什么蛇,而是一条鳝鱼。

  喔,看到这里,联想到寨楼门上那几个大字,一下子明白了是什么含义。原来,这“舍善楼”并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意思,而是“蛇鳝楼”,取其音,好听而已。堂口墙上十字蛇鳝标志,才是开宗明义,吐着信子的蛇,凶狠刁钻,冷不丁咬你一口;另一条鳝鱼,貌似蛇形,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却是虚张声势,随时开溜的模样。这就是凶狠、狡猾、刁钻的黄鳝彪及“黄十军”的真正写照。

  正中竹子做成的太师椅上,坐着一手拿烟杆,一手握着双球的黄鳝彪,两侧,分两路坐着各寨口头目。

  “各位兄弟,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想商讨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关系到本山寨将来的命运,想听听各位兄弟的意见。”黄鳝彪把话停下来,转着手里的钢球,两个眼珠子转来转去,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着。

  “大哥,什么事?你说好了,你要兄弟们嫩子做,兄弟们就嫩子做,听大哥的没得错的。”五寨口口主韦二混拍马屁道。

  “是啊!是啊!大哥,你决定就行了,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其他寨口头目应和道。

  “老子叫你们嫩子做,你们就嫩子做?老子要你们刻死,你们难道就刻死吗?真是一帮猪脑袋的人!”黄鳝彪故意这样问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他就是想测试一下,在关键时刻,众头目对自己的忠诚程度。

  “大哥如果叫我们刻死,我们真的就刻死了。不是我们是猪脑袋,而是在座的兄弟,有哪一个的脑袋比得上大哥的聪明?你喊这帮狗叼的听我老三的,看他们会听咩?听我这个大老粗的,他们死得更快!哈哈哈……”三寨口口主马边炮话没说完,自己先傻笑起来,其他人并没有跟随他傻笑,马边炮奇怪地问:“更子好笑的事情,你们嫩子没笑哩?”

  “笑你个头嘛?你那个猪脑袋,哪个会听你的喔,还用问?快听大哥嫩子说?莫要啰嗦了!二寨口口主覃得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