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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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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覃永生,不好了!后面发现大量蛇、蝎,向我们这边涌来,太吓人了!怎么办呀?”一名战士神情慌张跑来报告道。

  其他战士见一下子不知从哪里冒出那么多蛇、蝎,吓得不知如何应对?这种恐怖的情景,是他们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

  “大家都别慌!赶快点燃面前那些竹叶就安全了。”覃永生吩咐道。

  早就准备好的两名战士,从两头开始,一路将隔在枯竹残碎与部队之间的枯竹、残叶点燃,接着,几名手持扫把的战士又将浓烟扇向扑过来的蛇、蝎。熊熊的大火,不仅阻隔了蛇、蝎的进攻,燃烧的硫磺还令这些蛇、蝎望风而逃,很快这些蛇、蝎便逃得无影无踪了。同志们这才明白眼前这条“坎”的重要性,对覃永生应对毒蛇的能力更加信任了。

  部队开始穿越竹林。为了防止仍然残留其中“青竹彪”的进攻,覃永生把部队分成很多个小组,每个小组一名战士手持火把走在前面,驱赶着毒蛇。没用多长时间,部队便全部闯过了竹林。

  郑海国清点了一下人数,除几名战士仍然被毒蛇攻击之外,其他人都安全无恙,这让本以为部队要伤亡不少的郑海国总算是松了口气。

  几名受伤的战士,除两人伤势较重,抢救不及时牺牲之外,其他人经过覃永生用嘴巴吸出毒血,处理后,敷上蛇药,已无生命危险。

  郑海国看了身后这片十分恐怖的竹林,考虑到回程的时候,仍然会给部队带来麻烦,遂决定放火烧了这片竹林,便令两名手持喷火器的战士,一把火将竹林给烧了。

  在熊熊大火的映照下,在“噼里啪啦”阵阵青竹被烧爆裂声中,部队义无反顾,继续追击王云彪一伙。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那条浑浊的河沟边。

  “先别过河!”走在队伍稍后面,扶着伤员的覃永生,一眼望去,发现水面上漂着东西,急忙喊住正要过河的同志们。

  “怎么了,小覃?有什么不妥吗?”郑海国招了招手,令部队停下来,扭头问道。

  “感觉水里好像有东西?”

  “一连长!派两个人上前看看是什么东西!”

  “是!一班长!带两人上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别靠得太近,注意安全!”

  “是!”

  一班长带着两名战士,到离那些东西很近的地方,查看一番,很快回来报告道:“营长!不好!这水里有问题!”

  “快说!发现什么情况?”郑海国的心一下子又被抽紧。这鬼地方!都不让人消停半刻,刚闯过“鬼门关”,是否又遇“龙潭虎穴”?

  “水里发现两具土匪的尸体,还有一条翻了肚的大鱼,具体是什么鱼?没敢靠得太近。”

  “既然是死了人,说明这河沟里有危险的东西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凶狠?我们不可能让这河沟挡住去路,否则,放跑了土匪,责任可就大了。覃永生、肖武!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赶快做出处置,否则,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要过河了,时间耽搁不得,在竹林里,我们耽误的时间太多,必须加快前进速度。”郑海国也是无奈,就是面临牺牲,时间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否则将错过歼敌的最佳时机,“放虎归山”是谁都承受不起的。

  覃永生说,听去过东南亚一带做过生意的商人讲,东南亚一带水里生着一种叫“鳄鱼”的动物,十分凶悍,很多人惨死水中,这河沟里是不是这玩意?但是,我们这边从来就没听说有过这东西。肖武说了,管他水里是什么?玩过炸鱼么?只要把炸药往水里一扔,管他水里有什么东西,统统都得翻肚。覃永生说这办法好,便找来几颗手榴弹,和肖武一起,拉了弦,往水里一丢,便趴到地上。

  随着“轰轰……”几声巨响,随着崩起几股高高的水柱,几条粗大的,一、两米来长的大蛇,竟被崩离水面,砸到岸上,忸怩了好几下,身子便不动了。

  “妈呀!没见过这么大条的‘水下死’!这回可变成‘岸上死’了。”覃永生从地上爬起来,望了一眼就落在自己身旁的大蛇,感叹道,并朝郑海国他们招了招手,“营长!没事了!部队可以过河了!”

  “呸!差点着了你们这些畜生的道。”肖武朝身边的大蛇尸体,吐了口唾沫,与覃永生一起率先渡过了河沟。

  “团座!快看哪!烧了那片竹林。”王玉彪听到手下叫喊,停下脚步,转身望去,果然见远处竹林方向冒出滚滚浓烟。

  “妈的!烧死那些该死的‘青竹彪’,不知道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王云彪恨那些该死的“青竹彪”,让他损失了不少弟兄,希望把它们统统烧死,以解心头之恨。同时,又寄望于这些“青竹彪”,能够重创解放军,迟滞解放军的追击。

  “当然是好事啦!不说替我们报了仇,杀死了那些青蛇,团座,你想想?要是他们在竹林里面,被那些青蛇咬了,恼怒之下,一把火将竹林给烧了,这些蛇死了是小事,搞不好,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自己把自己陷入‘四面楚歌’之中,被周围的烈火活活烧死,即使他们能逃过这一劫,挡在面前的大火,估计没有一天、半日的,他们恐怕是过不来了,我们就是在这里睡上一觉,也别想追上我们了。”一个小头目得意地说。

  “真的有这等好事?难道不会过了竹林再烧那把火吗?”王云彪将信将疑,他当然希望是前一种情况,这样他们就可以优哉游哉,像游山玩水一样,离开这个可恶的地方了,不管怎么样,做个美梦,总可以吧?

  “如果真是过了竹林的话,同样死伤惨重,再过那条死亡河沟,我看也是脱成皮了,实力和我们差不多,不足为虑。团座!不如我们就在此地休息休息,以逸待劳,打他个精疲力竭的一个埋伏,显示一下我反共救国军游击队的游击本领。”

  “此计甚妙!可以一试,反正不管怎么样,老子都不吃亏。好!就依你!部队原地休息!”王云彪放出探哨,一干人累得不行,倒头便睡,做着突出重围的好梦,甚至远处传来的几声爆炸声,也未能惊扰他们。

  王云彪一伙睡得很香。一路上,且不说被解放军穷追猛打,造成的巨大心里压力,就是一路的折腾、惊吓、劳顿,已使他们心身疲惫到了极点,估计这一躺下去,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了。

  派出去的两名探哨已经困得不行,趴在地上打起吨来,一人渐入梦境,一人则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不停点着脑袋的哨兵,不小心头撞在枪身上,疼得一个“激灵”清醒了,揉着脑袋,慌忙朝远处瞭望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