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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弃妇微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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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不堪回首的记忆

  “天哪,好怕怕,你是要吃掉我吗?”这会的声音萌萌的。

  佟乔欣将它拿在手里说:“告诉我,这一切是真的吗?”

  幽幽的黄色光芒,上面的血丝路,竟然在流动一样。

  “这一切是真的,现在的你是重生了,重新回到了快要毕业时的那个年代,也就是五年前了。你的前世,是烧死的,死的样子是奇丑无比,真是无法形容的可怕。”

  佟乔欣再一次跌进痛苦的深渊了,她的心好疼。

  大拇指轻轻的抚摸着梳子把把儿,看着里面流动着血液。

  “小欣,你还记得你家里的那头老黄牛吗?”好久没有人这样叫自己了。

  这个称呼异常的亲切。

  是啊,这是那个自己患有肝病去世的父亲这样一直叫她的。

  佟乔欣可是共和国第一批响应政策的独生子女了。

  她的老家就是本市的,在郊区。

  现在,那里正在建开发区,家里的农用耕地都被征用了。

  除了一部分的赔偿款和过渡费之外,就是到手的拆迁安置房了。

  庆幸自己没有考上一本,上的只是这个大学里的一个培训学院,自己的粮农关系没有转出农村。

  这次,赔偿的钱和房子她都占上了。

  不过,可怜的父亲根本没有看到这个时候,他一生辛劳,承担着农村一家之主所有的责任。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只是个上门女婿,姓乔,是一个山村里出来的人。

  由于佟家没有男丁,只能给佟乔欣的母亲招了一个上门女婿。

  一九七七年,佟慧和乔海生结婚了。

  一九七八年,生下了佟乔欣。

  她的出生,在家里并不受欢迎,因为这个家缺的是一个男孩。

  乔海生很爱这个女儿,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佟慧一直也怀不上,过了几年,为了那独生子女的一些政策,不顾家里老人的反对,领了独生子女证。

  乔海生为了让家里早一些脱贫致富,他开始在家里的责任田里种了桃树。

  这样一来,家里的劳动量就很大了。

  乔海生和佟慧告别,他回了一次老家。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来了,用里牵的就是那个小黄牛犊子了。

  想到这里时,佟乔欣开始哭了,小声的啜泣着。

  “小欣,别哭,你要坚强,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吧。你爸爸在天之灵,一定也会保佑你的。”她抬着头着窗外,天上只有一些星星亮亮的闪着,“爸爸,你能看到我吗?”她在心里痛苦的问道。

  关于那头牛的记忆从她的幼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她和妈妈又多了一个工作,就是割草、铡草、拌料了。

  在她看来,小牛犊子长大,才可以帮助家里干农活,让爸爸和妈妈不要这么累。

  果树地里的琐碎的活儿是不少,乔海生在家里也是时常出力不讨好,常常遭到那两个老人的谩骂。

  甚至那头牛也不遭待见的样子。

  乔海生亲手为牛搭建了牛棚,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它。

  只有他知道,这了这个小牛犊子,他将老家的房子卖了,父母跟了自己的兄长过了。当然,他付出的代价就是房钱的三分之二让兄长拿走了,三分之一才换了这头牛犊子。

  乔海生完全没有退路了。

  既然选择入赘,就得接受这做牛做马一样的生活着。

  佟慧对乔海生还是不错的,她喜欢这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看上他的踏实、厚道。

  时间过的挺快,佟乔欣长大了,牛犊子也长大了。

  她就点也不怕那个牛犊子,有时她很亲近的去和大黄牛打个招呼,摸摸它的牛角。

  几亩的桃子长势喜人,乔海生常常和佟慧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佟乔欣上了高中,她住校了。

  后来,乔海生住院了。

  当佟乔欣被家里人叫回家时,她的爸爸已病入膏肓。

  回天无力的哭喊中,她最最亲爱的爸爸走了。

  老黄牛也很多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时常它的眼睛里有泪水一样的东西在闪烁着。

  她拿着新鲜的料草递到它的嘴边时,它发出了哀嚎……

  有时,一到半夜,就开始嚎叫,像是哭泣一样。

  当邻居找上门来,说这是不祥之兆,让赶快把牛杀了,或者卖掉时,佟乔欣的爷爷的奶奶也十分赞成这件事。

  佟慧还没有从失去丈夫的痛苦中抽出身来,佟乔欣也一直没有去上学。

  她极力反对这件事,她和爷爷奶奶对着干。

  爷爷已经让牛贩子上门了,那个牛贩子一靠近老黄牛时,它的反应是极大的。

  牛贩子和爷爷约定了后天上门,将牛拉走。

  夜里,佟乔欣睡不着,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她满脸泪水的坐在后院的小屋里。

  这时,牛棚里有动静了。

  她穿上鞋子,跑到牛棚里,确实,她看到了牛儿落下的泪水。

  老黄牛的喉咙里开始了哭嚎一样的哀鸣,很是凄惨。

  佟乔欣抱着它的头,摸着它的牛角。

  这样的老黄牛落在那牛贩子手里,肯定只是死路一条。

  她不能让它有这样的结果。

  解开了栓牛的绳子,悄悄的打开了后门,用手示意着它快点跑。

  老黄牛根本不愿意离开,一直看着牛棚里挂着那件黄色外套。

  那个是乔海生生前穿过的,一直挂在这里,根本没有人注意的到。

  佟乔欣怕惊扰了家里的人,她将那件外套取了下来,绑在了牛的脖子上。再一次摸着它光滑的牛角说:“你赶快走吧,如果可以遇见我爸爸那样的主人,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快跑,跑了就有希望……”

  老黄牛在月光下一步一回头,一声哀嚎着走远了。

  那个场景,她毕生难忘。

  当然,爷爷的一棍子打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终身的印记。

  那根棍子上有个生锈的铁钉,尖尖正好划了她细嫩的皮肉。

  顿时,长满青苔的院子里,落下了点点殷红的印迹。

  “我就说,养个女子顶啥用,还不是跟她那个不中用的爸一样,把人闪到半空。竟然胆大的把牛放了,这回不知道让谁捡到了大便宜。”

  佟家老头儿骂骂咧咧的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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