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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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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一十八天 捕获勺鸡

  大口喝着水池里的山泉水,胖子总算缓解了一点口渴。平时每天三瓶水也过得好好的,怎么今天从湖岸边的宿营地到水池这就这么口渴呢?喝干了三瓶水还觉得没喝够?

  早上起来之后,胖子本打算直接烧陶的,后来又想起好几天没回来看过了,特别是上次打到白鹇的地方,那里可是下了好几个吊脚套的,是不是应该要看看结果了?

  所以胖子照例做完每日运动之后,到水边看看昨天下钩的收获。见鬼了,竟然所有的钩子都是空的。暗骂了一声“晦气”,没有办法的胖子只好直接带着两片烟熏鱼肉往回走了,他的打算是让陶坯再继续晾干一天,自己今天就回去就看看布置的那些陷阱的效果,最好回平台那里,把车上后备箱里的那把手铲带上,估计应该对后面的野外生活会方便很多。

  一路搜寻着猎物,胖子走走停停,出手四五次,也只下了一只伯劳和一只灰喜鹊,而陷阱那里也没有什么收获。等走到了水池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九点的光景。装满三个矿泉水瓶之后,猛喝了几口山泉水,胖子就着水池里的山泉水把伯劳和灰喜鹊洗剥干净,然后就带在身上继续出发。时间不到,总不能这时候就加餐一顿不是?

  快到平台那里了,这里胖子也下了一个吊脚套和两个锁颈套。仔细查看一番,竟然发现吊脚套和一个锁颈套都已经被触发过了,可是竟然同样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抓到。

  “这又是什么情况?陷阱真的这么不管用吗?还是我的手艺太潮了?”胖子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陷阱是最省力的捕猎方式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要么没动静,要么触发了还是空空如也?到底什么原因呢?

  不过不管胖子想不想得通,破坏了的绳套陷阱就得修复好,这次不行就下次,总有“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时候吧?

  又在树林里穿行了一两个小时,直到平台附近的山脊。胖子靠在大树上喘着粗气。虽然现在体能比穿越过来之前要好了很多,可是一个上午都在不停赶路,这运动强度还是有点偏大啊。

  举着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口,胖子决定就地休息一会儿,顺便生个火,把上午的猎物烤了吃掉算了。反正身上还带着烟熏鱼肉,也不用担心晚上会饿肚子。

  现在的胖子干这些活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找个空地,把几平方米之内的枯枝败叶等易燃物都清理掉,找些石块什么的垒成一个圆圈,划定篝火范围。然后到附近收集柴草。这么些天都没有下雨,干燥的木头枝干之类的并不难找到。而且找到自然倒伏的枯树之后,只要在上面折些枝条就可以了。话说,这样的自然倒伏的枯木还并不少见,走着走着说不定就看到一颗,总而言之,胖子现在身处的就是完全没有被扰动过的原始森林的地貌。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正是因为这样的没有被干扰破坏过的原始地貌,也为胖子在林间的穿行跋涉造成了很多困难。地上是厚厚的落叶等形成的腐殖层,林间经常因为树木过于高大而显得昏暗,而且最烦人的是蚊虫等讨厌的小虫子之类的非常多,最讨厌的就要属那些见鬼的旱蚂蝗了。

  一旦胖子走近,那些不知是感知到了人体温度还是嗅到了人血气味的恶心虫子,就纷纷在地上、草丛中、树叶上直起上半身,摇摇晃晃的蠢蠢欲动,指望着一下子能粘到身上去。有时候胖子走着走着就觉得身上哪里有点麻麻的痛痒,掀开衣服一看,好嘛,吸血都吸饱了,挂在身上的旱蚂蝗就像一个个小气球。

  胖子听他爸妈说过这些东西不能硬拔,不然可能会把它们的身体都拔断,口器留在身体里还会造成发炎等糟糕的情况,因为胖子父母都下放过,当初在农村插秧的时候都有过这经历。

  不过胖子现在的情况显然更恶劣,尤其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外,一旦不小心把自己弄生病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要知道池城可是在北温带地区,顶多算是亚热带,也不晓得贝爷和斯坦福特他们在真正的闷热潮湿的热带雨林里是怎么过活的。

  所以胖子只好点燃打火机,把这些该死的吸血鬼一个个的烫下来。弄下来之后拿在手上,手指用力一挤压,手心里顿时一滩浓重的稠血,看得胖子简直要哆嗦起来。心疼的哆嗦啊,这要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这么多的血啊?相比之下,江南草蚊之类的动作就算文质彬彬了,所谓轻轻的来,扇一扇翅膀,不带起一点声响;轻轻地走,只留下一个红包。

  “难道真的要跟贝爷一样,在脸上手上涂上那些难闻的淤泥才可以吗?那不是跟大象野猪一个德行了?”胖子有时候被蚊虫叮急眼之后,痒的无可奈何时也会这么考虑。

  所以胖子在生火时,不时会故意弄点烟雾出来,好驱赶蚊虫。这次中午也是,因为他正好在附近找到了几丛艾草。每年端午节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在门口放置艾草的,所以胖子对这种植物可谓相当熟悉。只是他不知道竟然会在山上找到艾草,不是说艾草喜欢在平原沼泽和林间空地上生长的吗?怎么在山上也会有?

  把洗剥好的伯劳与灰喜鹊分成几块,穿在几根细树枝上,慢慢烧烤着。等烧熟之后,细嚼慢咽的把它们慢慢吞下肚,再喝上几小口山泉水,就把收割来的艾草一股脑的盖到火堆上,让它散发出阵阵烟雾。别说,驱虫的效果还真的不错。借着这功夫,胖子背靠大树,闭上眼睛打个小盹,也就当做午休了。夏日的中午,还是休息一会保存体力的比较好。

  小憩了一会儿,胖子感觉力气又回到了身体里,精力也充沛了很多,这才熄灭火堆,不放过一点火星,继续挥舞着手杖上路了。

  先去上次打到白鹇的地方,胖子在哪里放了好几个吊脚套,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收获,胖子隐隐有些期盼。毕竟那只白鹇的味道,给胖子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走到布置陷阱的地方,第一个绳套那里就给了胖子当头一棒。吊脚套已经被触发了,一边的小树已经重新直起了腰。可是活扣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是被破坏了吗?胖子蹲下来一看,顿时就不淡定了。他看见了什么?两根鸡爪子,两个翅膀尖,一对鸡毛堆在地上。看起来这是一只野鸡,以毛色判断还是一只母鸡。

  “谁?谁吃了我的鸡?!”胖子勃然大怒,“竟然敢跟你胖爷抢食?是哪个这么活得不耐烦了!”

  可惜,就算胖子怒发冲冠,面对着一地鸡毛,他也是无可奈何。就算福尔摩斯在这里,大约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吧?可是想想实在是不甘啊,自己辛苦抓住的猎物竟然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好吧,是辛苦的布置陷进,可那也是付出了劳动,也算辛苦过了好不好?

  郁闷的不行,胖子只好把这个吊脚套的材料解下来收好。这一地的鸡毛鸡骨头,难道还能指望在原地再抓住一只野鸡吗?那些野鸡的残骸已经是最明显的警示标识了,不会再有什么动物上钩了。

  接着到后面看过去,要么是已经被破坏了的绳套,要么就是一无所获。胖子都已经失望透顶了,把那些失效的绳套陷阱一一修复,走到最后两个陷阱那里了,却忽然发现树上吊着两只鸟类。

  这两个绳套离得不远,一个是双面的吊脚套,就是两个活扣的那种,一个是在旁边布置的普通吊脚套。此刻都已经有了收获,两只母野鸡张着翅膀,伸着一只脚被吊在树上。估计被抓了一段时间了,眼看着胖子走近了都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稍微拍打拍打翅膀,象征着它们在挣扎。

  把它们取下来,胖子才发觉自己看错了,原来这不是母野鸡,而是很少见的勺鸡。嗯?齐山这里竟然出勺鸡吗?以前怎么不知道?

  那个,应该是说以前还是说以后呢?胖子想到这里,竟然一阵迷糊。按照他自己的经历来说,到这个时代的齐山之前的所有时期,应该都是说以前吧?可是按照真实年代的话,那是不是应该说以后?到底怎么算呢?

  纠结了一会儿,胖子决定不再想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了,没有任何益处。倒是要先看看这少见的勺鸡,以前他还真的没有收获过这种猎物,只在省城的动物园里才看过真容。因为特征很明显,所以才能一眼就认出来。

  两只勺鸡的体量差不多大小,看起来连头带尾得有四五十公分左右,和家里养的大公鸡差不离,但是明显要纤细单薄许多。这么大的个头,拎在手上掂量掂量,一只大约只有两斤的重量。

  长着褐色眼睛,黑嘴红脚,颈子旁边、耳羽后面下方有一大块的白色块斑,颏、喉等均为黑色,而带暗绿色的金属反光。

  为什么一眼就能把它们的品种认出来呢?那是因为勺鸡最明显的特征,估计也是它名字的由来,就是头顶上长了一丛细长的棕色冠羽,并且还有更长的黑色而具辉绿色羽缘的枕冠向后延伸。只要一看就能辨认出来。

  胖子仔细看了看,很可惜,两只被捕获的勺鸡都是公的,要是一公一母,胖子还真动了把它们养起来的念头,可是现在,也只能抱着暂时不吃它们的打算而已。

  解下绳套,重新把两只勺鸡捆起来,回去吧,所有的陷阱都看过了,也就这样了,郁闷也没有办法。

  拎着猎物,胖子闷头往平台那里赶去。大约是要到傍晚了,时间也不早了,看起来今晚只能回到平台那里去过夜了。

  把两只勺鸡捆牢,大约它们被吊狠了,一路都很乖巧,也不叫也不挣扎的,倒是让胖子有点惊奇,所以晚上就没有打它们的主意,只是扔到一边看住它们不要逃走就好。用上次给抓住的野鸡喝水的豆浆杯装了点水,放在两只勺鸡旁边,先这么放着,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省的在这样的气温下,早杀了又要变质。不过要看好别被什么捕食动物吃了,第一个吊脚套那里的野鸡残骸就是明证啊。

  点起篝火,胖子把带在身上的烟熏鱼肉拿出来,架在火上烧烤。等肉熟的过程中,则先从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把那把手铲拿出来。一看就知道这是老高的手铲,估计也是在哪个军品店里买的,老高有工作需要,只能随车配备这个。看造型应该是仿制的我军三代工兵铲,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就是通常说的能够折叠两次,三角流线型手柄的那种,据说有铲、镐头、刀、锯的功能,看它是放在一个斜纹布的迷彩套子里的,上面的字母是Q3,也不晓得是不是这种铲子的型号。

  不过胖子估计车上这把应该没那么牛,只有真正的军品才能达到上述那些要求,据说在战场上还能用于白刃格斗呢,不过一般情况下也弄不到真正的军品吧?

  但是现在只要它能满足基本的铁锹功能,胖子也就满足了。他拿这手铲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挖土的。以前还不知道,现在越来越觉得带上这样一个铲子的话,在野外要方便得多了。

  把工兵铲收好,装在斜纹布套里,看看火堆上的薰肉也基本烤熟了,换个边继续烤一会儿,这才皱着眉头吃掉烟熏味浓重的熏鱼肉。吃过了陶盆煮出来的肉食和汤水,这样的烤肉越发难以入口了,尤其是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烟熏火燎的味道。

  胖子喝了几口水,却并不急着睡觉,而是跑到车里,把没有编完的安全带拿出来,借着火堆的光芒,继续开始搓绳子。没办法,现在的生产资料完全不够用,也只能自己多辛苦一点。直到实在扛不住了,困得两眼皮打架,这才老老实实的跑到副驾驶,放下椅子好好睡觉,只是片刻,响亮的呼噜声便在车内响起,倒是把那两只挤在一起的勺鸡吓得睁开眼睛到处乱看。不过这种雉科的鸟类似乎在晚上都是瞎子?都有所谓的夜盲症吧,所以看不出个所以然,习惯了均匀的呼噜声后,它们也就互相挤了挤,也跟着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