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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洞妖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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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章 诗和远方

  一天,腹中饥饿难耐,金阳看到路边的荒草堆里有一只野猫,就想把它煮着吃了,转念一想,这样不太人道,就用绳子把它拴在原地,让它的主人好回来找它。

  到了晚上,金阳睡得很不踏实,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在动,仔细去听,却不知是何物。迷迷糊糊的,到了下半夜,总算睡着了。

  金阳做了个梦,梦见有一群老鼠排着长队,吹着喇叭向他磕头敬礼,把他美得不行。

  其中一只领头的老鼠告诉他,金阳是它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金阳绑住那只野猫,它们就不敢出来活动。

  金阳正要问它们该怎么感谢,是不是要给他运很多金子过来,突然就醒了,发现天已大亮,知道是个梦,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那是他做的最美的一个梦,都快笑抽筋了。

  准备去洗脸梳头,却看到房间里涌现出几只老鼠来。金阳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往大腿上一掐,生疼生疼,就知道不是梦。

  他很过意不去,怅然道:“老鼠啊老鼠,你们来我家里干什么哩?我家什么都没有,你们走错地了。等我富贵一点了,你们再来吧!到时候好酒好肉招待你们。”

  晚上,金阳演完小丑回来,突然发现房间里有肉香,仔细一看,原来有一盘烤肉放在桌子上,房间正中间搭着一个火堆,还有肉在上面烤着。金阳想,只要不是毒药,就可以吃。

  那真是一顿美味,他难以忘怀,莫非真是那些老鼠做的?感激他杀了那只野猫,就从别的地方弄了一些肉来?他懒得想这么多,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他衣食无忧,吃不完的烤肉还可以拿出去卖,身上渐渐有了些银两,不再演小丑,不再当人家的笑话。

  一天,金阳突然打了个哆嗦,回想起当初最担心的:这些肉是从哪里来的?

  他留了个心眼,早早回到家,跟踪老鼠,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死人坑,里面都是一些死人肉,老鼠正成群结队地搬运这些死人肉,金阳都接连不断地吃了一个月的死人肉了。

  看到此处,金阳忍不住恶心反胃,呱啦呱啦全吐了出来,竟然吐出一只死人的手指来。他算是彻底背到家了,工作也没了,被人当成笑话的资格也没了,正在颓废之季,陈少爷过来找金阳。

  陈少爷是一个军阀的儿子,年龄和金阳差不多,穿着很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英气。

  金阳和他有天壤之别,金阳满脸污垢,就像是一位拾荒者,都是同样的年龄,做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不过金阳这么安慰自己:他们都是不劳而获的人,我是辛勤劳动人民的后代,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

  陈少爷这次来找金阳,改变了他的一生,金阳变成了他,过了一把当少爷的瘾。

  陈少爷上下打量了金阳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来找你办一件事情,只要办成,我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再住这种又穷又破的地方。”

  在道上混的人一般不是什么好人,金阳知道这点,便问他:“有肉吃么?”

  陈少爷笑道:“只要你想吃,随时。”

  金阳又问:“可以喝美酒么?”

  陈少爷说:“要说美酒,我这里就有一壶上等的女儿红。”

  他递给金阳,金阳饥不择食,一口喝了个精光,这美酒堪称琼浆玉液,金阳喝得有点微醉,满口喷香,红着脸:“陈少爷到底来找我什么事情?做小弟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少爷说:“你听说过大兴安ling吧?那里物产丰富,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早上扛一把猎枪出去,晚上就能背回来一箩筐野味来,在那里搭个帐篷,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你跟我同去,怎么样?”

  金阳一寻思,哪里不是生活?何必在北平过这种吃了这顿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顿的生活?

  民以食为天,人要是饿极了,什么梦想都会回归现实。况且陈少爷可以帮金阳实现喝酒吃肉的伟大理想,金阳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于是,他们乘火车来到黑龙jiang,经过长途跋涉,不日便来到了大兴安ling。其间,金阳还带了一些笔和纸,准备在闲暇的时候,画个画,作个诗。

  这里地处祖国北部边陲地区,东接小兴安岭,西邻呼伦beier盟,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南濒松嫩平原,北与俄罗si联bang隔江相望。

  这是六月份的天气,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万物生长。同去的共有十人,除了金阳和陈少爷,还有八个人。

  小六子便是其中之一,他面色黝黑,身强体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白天,他们走得很顺利,天气很好,到处都是郁郁葱葱,林莽苍苍。各种各样的树木净收眼底,有红松、云杉、胡桃楸。也看到了一些山菜野果,像猴头、蕨菜、松子之类的。

  他们在山林中行走,时而能够看到一些野猪、野鸡、鹿等穿梭在其间。

  金阳心旷神怡,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儿,心里琢磨着在哪个地方打野味,在哪个地方搭帐篷好。

  前面有棵树,很高,不知道叫什么名堂,要是在那里做个草屋,早上一起来,有一只野鸡停在手边上,再打一个雷,劈到野鸡身上,把野鸡变成烧鸡,那就更好了。

  金阳拿出笔墨,画了一幅小鸡吃米图,小六子看见了:“你在搞什么东西?你当是来游山玩水的吗?待会有你好受的。”

  金阳一听,心中一阵黯然,闲暇之余偷个懒不行吗?干嘛搞的这么紧张。

  陈少爷每走一段路,就停下来看一眼地图,确认好方位之后,就接着行走。

  陈少爷肩上背着一个行囊,从肩头垂到膝关节,金阳有点好奇,便问:“陈少爷,你肩上背的是什么?这么重,我来背。”

  谁知,陈少爷瞪了金阳一眼,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客气:“这个我自己来,不用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