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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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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游戏

  吴绮彤早已急得满面通红,此刻再也忍不住大叫道:“你究竟是谁?同我们一起的其他三人呢?”

  灯光下的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冷漠的语声自灯光后传来,答非所问道:“这位小姐虽说此刻落魄,但是却掩不住倾国倾城的容颜。”

  吴绮彤怒道:“我美不美与你有什么关系?”人都喜欢听到赞美之词,尤其是女人听到这样的称赞,难免会心花怒放。而吴绮彤只觉这人的话非常的恶心,对此人更加的反感。

  那人并不生气,平静的近乎冷酷,道:“当然有关,你和这位先生都是我专门请来的贵客,辛辛苦苦邀请的客人美丽好看,做主人的也会感到赏心悦目,招待也会更加尽心尽力。倘若是丑陋无比,不堪入目的,做主人的心情肯定是糟糕透顶。”

  吴绮彤蹙眉,她实在搞不懂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对方这样兜兜绕绕,又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将他们五人分开关押起来,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重大阴谋。

  关键是,他们仍在墓中?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究竟昏迷了多久?

  这些问题关系重大,无论那种情况,他们的处境都岌岌可危,非常的危险。

  吴绮彤望着楚星河,他依然紧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真的淡定,还是身体有什么问题,这个男人的心思经常让人猜不透。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吴绮彤是个很实在的女人,她不是那种满脑子都是浪漫情怀的人,而是会针对实际问题,往最坏的方面去考虑,做到有备无患,未雨绸缪。

  他此刻最担心的是楚星河会出什么问题,所以索性开门见山的质问那人。

  对方费尽心机将他们关押在此,不可能是毫无所图。

  只要对方有所图谋,便可根据他的反应,想出应对之策。

  “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回答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在回答问题之前,我们先来玩个游戏?”

  “玩游戏?什么游戏?”吴绮彤脸上露出警惕之色。

  此人是不是个变态狂人?

  担心对方是想通过这个游戏来折磨和羞辱他们。

  “我听有些人说,在日常生活中用过的东西,因为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问题,难免都会留下一些使用者的特征和痕迹,对于那些非常聪明的人而言,是可以识别出来的。前段时间,我无意中得到一件东西,琢磨许久,请教过很多鉴定专家,依然还有些问题没弄明白,希望这位先生可以帮我?”

  很快,门打开了,一条黑影鬼魅一般悄然无声的进入牢狱之中,手里拿着一个非常精致,并且十分古朴的盒子。

  吴绮彤心想:“盒子里的东西应该非常珍贵!”

  黑影来到楚星河面前,楚星河缓缓睁开眼,他看起来很虚弱,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

  看了一眼送表进来的人,这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就像一个口袋一般将他身体的包裹起来。

  吴绮彤盯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个人是男是女。

  “真是让我意外,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有其他女人?”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灯光背后的男人好奇问道。

  楚星河漫不经心道:“尽管带上面具,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却依然流露出一些破绽。”

  “什么破绽?”面具女人忍不住问道。

  “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这并非香水的气味,而是女人身上才会出现的,男人就算打了香水,也不能做到以假乱真。另外,你走路时的动作也流露出女儿之态,尽管你掩饰的很好,但不可能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可是你并没有睁开眼,你怎么知道我走路的姿态?”

  楚星河笑而不语,有些话点到即止,说透了反而适得其反。

  “虽然你能识破她的身份,可是她手中的东西却没有那么好分辨!”吴绮彤满是忧虑,此人既然要玩这个游戏,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过关。因为依他她想来,这个试验是无法解答的。再说就算他们说对了,对方还是很有可能矢口否认,对于这点,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毕竟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楚星河艰难地接过盒子,吴绮彤瞬也不瞬的盯着,她迫切的想知道这盒子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楚星河取出一块金光灿灿的怀表,也就是十七世纪到十八世纪在欧洲上流社会流行的那种古老怀表。

  吴绮彤蹙眉,她有些意外,“怎么是这种老古董?”

  楚星河将这种当时我有有钱人才用得起的表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看了看表盘,又打开表盖,留心察看了里面的机件。

  “有放大镜吗?”

  尽管他有天眼通,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越是藏拙对自己越是有利,如果锋芒太露,反而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

  灯光背后的男人又派人送来一个高倍放大镜,他拿着高倍放大镜观察许久。

  将放大镜放下,吴绮彤只见他面部满是沮丧的表情,她心里愈发的担心。

  “这不公平,你让人研究许久,都没有研究透彻,就算真有什么特征,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研究出来。”吴绮彤大声说道。

  最后,楚星河关上表盖,把表还给了对方。

  “发现了什么?”

  楚星河叹息道:“这里几乎没有遗留的痕迹可寻,因为这只表最近擦过油泥,把最主要的痕迹搞掉了。”

  耳边传来那人的声音,“你能够看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这只表是擦过了油泥,我以为这个游戏会很精彩,结果却大失所望。”

  吴绮彤知道这是对方故意刁难,对方用这种下作手段,当真是让人不齿。

  楚星河一脸垂头丧气,一脸歉然的望着吴绮彤。

  吴绮彤慢慢挪过去,出言安慰道:“他们是存心刁难,不必放在心上,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问题。别说是清洗过了,就是一只未修过的表,又能寻出什么有助于推断的痕迹呢?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花了这么大的精力将二位请到这里,还以为可以得偿所愿,没想到竟然最简单的游戏都无法继续,显然是我太高估你了。”

  “你这样的杀人借口未免太可笑了,你真有能耐,何必用这种卑鄙手段。这样藏头露尾的小人,还敢大言不惭!”吴绮彤嘲讽道。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泼辣女人!”

  楚星河深吸一口气,用半闭无神的眼睛仰望着石牢的顶方,然后缓缓说道:“虽然遗痕不多,我的观察也并没有完全落空。姑且说一说请你指正吧。这是十八世纪,产自瑞士的一只怀表,做工非常的精细,价值不菲,而且是定做的,在当时也只有那些达官贵族才用得起。”

  “请继续?”

  “我想这只表是你高祖父那一辈传下来的,由你父亲传给你哥哥,后来到了你手里。”

  “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因为表的背面有大写的Z,还有个小写的m。”

  “我还是不明白?”

  “Z代表你的姓氏,m是male的缩写,是男性的意思。这只表差不多是一百七十年前制造的,当时应该有两只同样的怀表。表上刻的字和制表的时期差不多,所以我知道这是祖上留下的遗物。”

  “可是你如何确定这是我祖上留下的东西?”

  “你虽然是说普通话,但是仍有一些轻微的乡音,你必然是湖/南人,而一百多年前湖/南望族,以Z字母开头的便是‘曾’字。”

  楚星河一字一句道:“你高祖应该就是晚清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