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摸金拍档之幽冥途

首页

第二百六十二章 黄粱虚梦

我还没彻底失去意识,心里知道一旦被拖倒在地,就会跟戚少麒一样被这鬼东西给纠缠住,再难脱身,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要走出去,不能被拖倒。

仅这一丝微弱意志支撑着,更多还有我不想就这么死在这儿的念头随着这些长在我脚底的绒毛也变的强烈,我生生的抬脚扯断那些长在肉里的绒毛,钻心的痛感让我差点儿不省人事,咬着牙挪动着两条腿,一双脚。

我闪着泪光的眼睛透过黑雾,隐隐能看到脚底下一块就像是草坪的地面上长着无数细密的矮草,那些草几乎连一寸高都没有,笼罩徘徊在我身上阴冷的黑雾里。

刘三把戚少麒拉出去,开始喊我的名字,我很想回答他一句,可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拖动这两腿上了,我说不出话来,只觉头顶劲风呼啸过来,接着腰上一紧,整个人似乎都飘了起来。

悬空的感觉还没彻底变得真切起来,突然“砰”的一下,我从半空摔下来,浑身的骨架都似摔裂了,原本就发黑的眼前,突然天旋地转,隐隐听到刘三叫了一声,接着就真的不省人事了。

过了很长时间,我感觉浑身发冷,然后听到有人的笑声,突然又感觉有人在挠我痒,接着看到了一丝亮光从眼睛的缝隙里钻进来,刺的我眼睛发疼,很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可光线太刺眼,只好又闭上眼。

闭上眼的一瞬,我突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一响起来,我脑仁“嗡”的一声长鸣,一阵刺痛,两个熟悉的字眼冲破喉咙从我嗓子眼,叫嚣着冲了出来,“老白!”跟着我紧闭的眼睛随之睁开。

只见周围一片明亮,我竟然是在老黎的棺材铺里,刚才不是在墓底,怎么会?!

我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发现自己正躺在老黎平常喜欢的躺椅上,心里更是奇怪了,我记得昏迷之前,伤了脚,低头一看,一双脚好的很,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脑子混乱无比,突然想起了刘三来,他跟我是一起的,要是从古墓回来,他一定也在,我安抚自己可能是老黎救了我们,现在婴母石胎也拿到了,又或者我刚才一直在做梦,我们根本就是没去盗墓……

我下了地,按照以往无比熟悉的路去铺子的后面找老黎,一进门就看到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更证实了我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

真的是老白,这一下我脑子更是昏乱一片,难道我做的是一个长到了半个世纪的梦,先把自己的亲爹梦死了,然后又梦到自己盗墓的经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屋子里面墙面挂着一左一右的一对鸟笼,老白喂养的一灰一白的鸽子正在里面吃食,靠墙的桌子上还摆着那盘没有黑子的棋……

炕桌摆在梨花木的大床边沿,上面一碟花生米,一瓶红星二锅头,老白坐在另一头抽烟,老黎不停给他倒酒……

无比熟悉的场景,我关上门走了进去,好像看到了往常的日子……

老黎见着我,拍拍桌子,叫我坐下,把老白面前的酒杯推给我,我刚伸手要拿,老白飞快的出手打我的后脑勺,骂骂咧咧的道:“臭小子,你老爸的酒你也敢喝……”

老黎骂道:“你他娘的又不喝,不拉屎还占着茅坑,要不要脸……”

我看着没有面对着我的两个人,慢慢走到两人跟前,突然在这一时,我猛然感觉心口空荡荡的,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的难受,为什么会这样?

老白忽然抬头来,将手里没抽完的烟揉灭在掌心里,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对我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我愣在那儿,听到老黎倒酒的声音,他把酒杯推给老白,什么都没说。

两人的眼神全都没有在我身上停留,似乎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我走到老白的面前,叫了声“老爸?!”

老白眼都没抬,我完全没有能够影响他俩的存在感,老白自顾自的跟老黎说话:“有些事,该到他们小辈儿的,就该他们小辈儿来,你插手帮他们,他们一辈子都有个靠,一辈子也长不成个人!”

“你是怨我插手你白家的事儿了?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老黎端起酒杯一口把里面的白酒灌进嘴里,斜着眼睛看老白。

老白笑笑,抿了口杯里的酒,道:“我就知道我一开口,你准凶我!”他喝酒总是这么斯文,老黎以前总是看不上,以至于我的酒量全都是老黎培养灌出来的,想到这儿我不由得苦笑。

“谁他娘叫你说话不上道了?!”老黎又顶了他一句,老白脸上挂着和我几分相似的苦笑,揪着眉心,道:“我倒是盼望着你替我看着这俩臭小子一辈子,你倒是干啊!”

老黎也跟着他苦笑,“想得到美,你享福,老子给你当保姆看娃娃,门儿都没有,你会享福,我也会。再说你不是说他们自己的事叫他们自己扛,怎么着,心口不一,还是这棺材铺,就放的下你白面鬼一个了?”

他说完就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嘴里灌酒,老白叹了声长气,我有些蒙圈,他们两人的话跟我和戚少麒有关系,那就证明之前的都不是梦?!

我脑子混乱,突然眼前白光晃动,脸前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忽然晃动的白光下窜出一只独眼独角的怪兽来一下将我按到在地上,我吓了一跳,拼命的挣扎,叫喊老黎跟老白,挣扎不脱,浑身被压的尖锐的刺疼。

我又惊又怕,下意识去摸自己身上的武器,却见眼前白光一闪,瞬间重归黑暗,耳朵里有声音传来,我身上的沉重感随着回归黑暗完全消失,脚下却还真真切切的疼着,睁开死沉的眼皮,眼前仍旧是一片沉黑。

原来刚才的才是梦,我伸手按住心口,刚才这里空荡荡难受的感觉还在,原来只是我不想接受现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