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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大旗斗阴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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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尾蜂虿 4 无瘟不破

  凤九天沉思了一会:“被你一说,我也觉得此中诡异不同寻常。难道它们进化的速度,比此前又提升里一个层次了?这群尸虿是我们至今为止见过最难缠的一种。”

  二人同时点头。

  凤九天接着说道:“在【无瘟不破】上卷里,也有对于蜂虿的记载。我记得,其中也对这种尸虿的习性和毒性有较为详细记载。它们虿体的形状,每次、每晚都会有变化,飞行速度和轨迹也会改变,难以防范,这也是它们为什么如此诡异的原因。而且,它们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它们虿体构造,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极强,会随时调整它们的感染能力、防御力和适应力。至于怎么破解,书中却没有提及。或许是因为各地环境、气候不一样,加上瘟王的毒性不一样,所以,书中只是在破解方法后面注上四个字--随机应变。”

  花灿接着说道:“幸好我们有探测瘟气的‘伏兵’,至少能让我们提前探知它们的行踪。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它们嗅觉范围。所以,也不能过早将我们的‘伏兵’全部使用出来,那样反而会给尸虿们提升更快的进化、适应能力。今天晚上我们只使用‘飞火流星炙’就够它们受的了,再加上我们变换使用兵器,应该可以对付它们。”

  过了一会,根有给马匹加了一些草料后回到了车边。

  花灿说道:“根有叔一边喝酒,一边再给我们接着讲刚才的故事呗!”

  “老贱说的非常有道理,老花说的也一样有道理。”沈二胖子不甘寂寞的将头伸出车外,带着讨好的口气说道。

  凤九天也不理他,伸手将酒囊拿起,在沈二胖子惊喜眼神里,扔给了刚刚坐下的根有。气的沈预大骂他老贱鱼,真贱。

  “好!”根有喝了口酒,扯下一块牛肉,边嚼着边继续讲起了刚才的故事——

  忽然,一种异样的恐惧,从玉岗的心底抽动了一下,这种恐惧他从来未曾有过。和对时常捉弄他、抽他耳光的小厮所产生的忌惮不同,这种恐惧就是在他刚刚跨进这屋里才产生的。

  忌惮是被动的,是被小厮的打得多了而产生的担心。恐惧是主动的,是潜在的对一种未知的事物所产生的内心感应。

  他总觉得这楼里和往日有什么不同,而他又说不清、说不出是哪里的不同。仿佛有几只眼睛,在未知的暗处看着他,看着所有人。这些眼睛已经融化在空气里无处不在,处处皆有。仿佛,那些化作空气的眼睛,已经,被他吸入心底,又和心底的恐惧融为一体。

  拿着油脂往外走去,准备点燃门灯的小厮经过他身边时,顺势抬起右腿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下:“小杂种,刚才是不是骂我了。”

  “谁骂你了?我只是想叫你和我一起出去吃瓜子的。”他边说着边从怀里抓出一把瓜子让小厮看,似乎想将瓜子递给小厮,身体却远远的跑了开去。

  小厮谅他也是在说假话。平日里,小厮总是被客人喝三吆四的,所受的鸟气,也因为可以撒到别人身上,而有了平衡感。他每次,都可以从这男孩身上,找到一种居高临下的优势感。

  他喜欢这个小野种因为害怕他而讨好他。

  小男孩看似不经意的瞅了一眼,老鸨下身穿的那件,比刚抽出嫩芽的柳叶还要嫩绿的裙子。裙子在灯光下晃动着,闪的他眼前碧绿一片。

  小男孩不由得又从心底涌出一丝的恐惧。

  灯光明明是静止的就像老鸨脸上的粉层,却让他产出一种眩晕的心里异感。

  他伸手抓住了通往楼梯扶手上竖着的支杆,一抬头,在小厮还没有点灯的楼梯连接着纵向两边的尽头,仿佛有一片黑影绰动了一下。

  他迟疑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看仍端坐在铜镜前的老鸨,老鸨仍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爱又恨,时而摆出一种令他厌烦恶心的少女状,时而又做出连她自己都不满意的自艾自怜状。

  忽然,他第一次觉得,老鸨的那身肉,并不象是平日里那样令他嫌恶。他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在那堆肥肉边寻找安全的冲动。

  他刚要回身,却看见小厮已经点好外面的灯,正从门口走进来,见他仍然还在楼梯口处,小厮便兴奋的大步走了过来。他对小厮本来就是忌惮,又从刚才的言行中知道小厮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没有骂他,见他大步走了过来的架势,就知道他必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小男孩一转身,便象一只小猴子似的,连爬加跑的一溜烟蹿到了楼上。他知道小厮对他的母亲还是忌惮的,有很多客人只要他母亲说一句话,就可以给这狗叉的几个耳光的。

  他站在楼上向下望去,果然,小厮见他已经跑到了楼上,便悻悻的看了看那个小小的身影,转而去点楼下别处的灯火了。

  在上楼的时候他感觉好像踏到了什么,一种若有若无的,从未听过的,却让他更加恐惧的声音飘进了他的心底。他看了看坐在楼下灯光旁边,仍在照着镜子的老鸨,猛然间觉得,老鸨被铜镜里反射出来的亮光,映的开始佹然起来……

  他撒丫的便跑到了他娘亲的门口,伸手就去推门。门往里一退,就和门栓咬到了一起,然后,又反弹了回来。他一回头,见小厮正端着一盏灯,从楼梯口,往楼上走来。灯火将他的脸一半映的血红,另一半隐入暗色中,凭添了几分竦异。见他望了过来,小厮也一咧嘴的看向他。

  男孩看见,小厮的口中,就像一片黑暗的洞口。

  小男孩心里大骇,小厮的口中竟然没有了往日白森森的牙齿。

  他蓦然觉得,整栋楼里散发着一种未知的恐惧,仿佛每一盏灯,都变成了令他惊惧不已的面孔,他拼命地敲打着他娘亲的门。

  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来,紧接着,整个楼上都传来陆续打开门的声音。那个身上飘发着酒气的男人,已经赤着上身站在门口,一脸怒火的看着他。别的门里探出来男男女女的头,见到又是玉岗在敲门,她们见惯了这个小鬼头耍的伎俩,已经有几个女人在嘻嘻笑着,妖媚的勾起骂骂咧咧的男人们的肢体关上了门。

  从赤着上身的男人的腿边,朱玉岗看见他的娘亲双手被绑,斜卧在床头,全身只穿一件白色的透明薄纱,脸上一片娇红。见他望了过来,她下意识的侧了侧身体说道:“岗儿,你去到隔壁找燕儿玩一会,过一会儿娘自会去找你。”

  只有坏蛋才会将人绑起来。他曾经就被狗叉的小厮绑过。

  他抄起掉在地上的扫把柄,狠狠地往散发着汗臭的男人腿上戳去。

  “哎呦,你个小狗入的,竟然敢戳老子。”刀疤脸大汉一把抓住他的双手,劈手将扫把柄夺下,正要亮起来打他的屁股,忽然想起身后床上的女人,便略带讨好的用扫把柄,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在男孩的屁股上,沾到即止的虚打了几下,像极了慈爱的父亲教训淘气的儿子。

  女人见他拿着扫把柄向她儿子打去,刚要大叫“不要”,却见大汉只是轻轻地虚打了玉岗的屁股。虽然装模作样,好像父亲教训儿子一般的温暖动作里,掺杂着太多的虚伪和做作,却仍然让她的心里涌出了一缕温柔。

  刀疤脸大汉回头冲女人笑了笑,走南跑北的,他知道女人最需要什么。

  温暖,温暖是每个女人都不会拒绝的精神食粮。

  在女人的微笑眼神里,他轻轻地将男孩抱了起来,走向纵向梯道的最西角。以前,他来找别的窑姐儿的时候,就知道那里有一口留着放杂物的瓷缸。事实上,那口缸从未放过任何东西,久了,就又成了一道摆设。

  男孩的两条腿不住的踢着他的大腿,他索性将男孩横夹在腋下,任他两条腿在身后乱踢乱蹬却也只能和空气为伴。

  一股子酒味直扑男孩的鼻孔,差点将男孩熏得晕了过去。他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紧紧地塞住鼻孔,左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屏住了呼吸。但是,已经飘入鼻孔的酒气,已经足够将他熏得昏天暗地。两只脚不再乱踢,只是拼命地想沾着地面。

  大汉走到缸前,一侧身,将男孩的腿放入缸中。男孩只觉得大汉毛腻腻的胸毛,滑过他已经捂住鼻子闭起眼睛的地脸上,他又是一阵子的恶心,开始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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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有喝了一口酒,不再吱声。

  三人也隐约感觉到,这故事,接下来,将要发生他们不愿意听到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