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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门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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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东南甲子位

  这山路由于长年累月没人行走,路面有些打滑,周边的灌木很茂盛,那于倩由于体形肥胖的缘故,走路十分吃力,好几次险些摔倒,都被我给拉住了。

  这让于倩视我为救命恩人,说是这次盗墓过后,务必要让我去一趟她家,她要好好感谢我,说这话的时候,她朝我裤裆瞥了几眼,吓得我连忙夹紧裤裆,我可不想把第一次送给这女人,会是我一辈子的阴影。

  就这样的,我们一行人在山路上走着,临近傍晚时分,耗时三个小时,我们总算走到山顶,放眼望去,当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作为地地道道的湖南人,我从来不知道祁东有这么一座高山,就问秦老三,这山叫什么来着,他说,坳乐山。

  这让我更加疑惑了,我听都没听过名字,按道理说,这么高的山,在我们湖南这边地头应该挺出名的,他失望地瞥了我一眼,说:“这山下布了一层阵法,你刚才走来的时候就没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听他这么一说,我稍微回想了一下,还真别说,先前在路上的时候,我的确有这种感觉,就觉得这山路看不到尽头,就说:“既然布了阵法,你咋破的?”

  他没说话,而是朝那全自清瞥了过去,意思是让我问他。

  我想过去问那人,不过看到对方脸色不善,也不敢去问,就将这疑惑压了下去,环视了周边一眼,就发现这上面空气稀薄,呼吸有些不顺畅,皮肤隐约有点瘙痒。

  “川子,墓头就在那,你看看从哪个方向钻进去!”那秦老三收拾好背后的行李,朝我走了过来,抬手朝十米开外的地方指了过去。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那处位置格外平坦,并不像什么墓穴,就问他:“那就是墓穴?”

  他没说话,领着我们朝那边走了过去。

  来到边上,他脱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一把小铁铲,那铁铲有些奇怪,尖的那一端格外锋利,手柄那段用料是铁桦木。

  这种铁桦木其木质坚硬无比,一般的子弹打在这种木头上,就像打在厚钢板,纹丝不动,在工业上不少人把这种铁桦木当金属的代用品,一些汽车的轴承,齿轮等零件都是由这铁桦木做成。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秦老三铲了一铲泥土放在我边上,“你看这泥土潮湿,松弛而有摩擦,土质稍微有些泛红,足以说明这是埋人的地方,试想一下,什么人能埋在这山顶?”

  我一想,抬头朝四周瞥了瞥,就风水来说,这地方属于龙口之地,再根据师兄借来的那本《阴阳二宅》来说,山势有阴阳之分,山之南,水之北称为阳,山之北,水之南称为阴,山之顶,水之源称为合。

  这个合字的意思是这山顶适合不凡之人居住,居住又分两层意思,一是活人,二是死人,而眼前这里光秃秃的,房屋肯定没有,只剩下一种可能,有死人住在这,说白点,就是这山顶能埋不凡之人。

  想到这个,我没有说话,而是掏出鲁班尺握在右手,然后放到离眼睛离七公分的地方,闭上左眼,右眼开始以鲁班尺为起点测量这山顶的高度,以及周边的风水走向。

  说到这里,肯定有人会问,见过用寻龙尺看风走向的,还真没见过用鲁班尺看的。

  这话说来有点长了,简短点说,鲁班尺是‘量’的祖师爷,没有鲁班尺的时候,大凡距离都是依靠眼睛去看,所勘测出来的数据,只能用大约来形容,并没有一个准确数字来形容。

  鲁班尺出来后,才有了一个准确的数值,后来一些大能之士,根据鲁班尺逐渐发明了一些勘测风水走向的工具,归根到底,所有跟量有关的东西,都是依照鲁班尺衍变而来。

  至于鲁班尺勘测风水走向,这是我们咒语木匠的一种手段,其要诀是根据一首诗来的,一丈三尺五寸满三步为阴,一丈八尺平四步为阳,二丈二尺五寸定五步为南甲子,二丈七尺执六步为西甲子…。

  根据这规矩,只需用鲁班尺的厚度,乘以鲁班尺与眼睛的距离,再乘以山势的高度,所得出来的数字,再以一到九来布局,得出来的结果便是风水走向。

  这种方法过于复杂难懂,过程也是麻烦的很,很多人不想用,这才有了后来的寻龙尺之类的东西。

  虽说这方法复杂,其推算出来的结果却是最为准确,原因很简单,世间万物都遵循着某一种规则,而这种规则并非靠地磁感应就能算出来,唯有通过数字去演算,方可得出真相。

  当下,我大致上看了一下距离,又用笔开始计算,最终算出的结果是,整座山呈外气横形,内气止生,是口上好的墓穴,风水走向是以南端游走于西北位,山的高度是1569.36营造尺,(营造尺是鲁班尺的单位,一营造尺约摸0.33米)

  刚算出这一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现边上几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好似在看疯子一样,我问他们怎么了,那于倩说,“川子,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行,我要嫁给你,回去就结婚!”

  我一脸苦涩,也不说话,就朝秦老三看了过去,他说:“川子,你特么真是个人才,去当木匠简直是浪费了,怎样,考虑一下不,跟我们一起混盗墓,绝对比当什么木匠有前途。”

  我连忙罢了罢手,说:“别,我祖上几代都是木匠,我可不干那种断子绝孙的事!”

  这话一出,边上那两名中年大叔脸色微微一变,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倒是那资阳涛用近乎狂热的眼神看着我,“川子哥,收徒弟不?”

  “不收!”我直接拒绝他了,师兄临走之前交待过,我们这一行不可乱收徒弟,再者我自己还是个半桶水,怎么可能收徒弟。

  我怕资阳涛纠缠下去,连忙把话题扯到正事上面,对那秦老三说,“从这风水走向来看,入口处绝对在东南甲子位,再根据九曲黄河阵的规则来看,东南甲子位务必是入口,若是错了,我自断双臂!”

  说这话我充满了自信,若说以前学习成绩是唯一值得炫耀的事,那么现在这些知识足以让我自傲。

  “不对!”那秦老三拉住我手臂边上指了指,“川子,你看东南方,那是一条河,环绕着大半个坳乐山,怎么可能是入口,你总不能说入口在河底吧?”

  一看他指的地方,我差点没被气晕过去,玛德,这什么鬼东西,东南甲子位怎么可能是河,就说:“我说的东南甲子位,是整座坳乐山的甲子位,应该是在山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