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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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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死党(一)

  晓露把初夜给了白杨的第二天。送了晓露去医院来到办公室的白杨觉得,有必要跟陈曦说个明白。

  虽然陈曦跟白杨都知道对方在跟别人处对象了,可那种暧昧还在。

  而且是那种只要一丁点火光就能死活复燃的暧昧。

  又或者说,彼此都没有把对方从心里放下。尽管不是一号选手,但却都在享受一号选手的待遇。

  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无冕之王了。

  毕竟在人的一生中,要遇到那么一个懂你的人,又或者说,虽然不太懂你,但让你觉得全身舒坦的相亲对象。确实不易!

  更何况这个人,同年同月同日生。

  这是怎样一种机率?好比一个人一大早出门,才把门打开,就捡到了一个金元宝,而且左右无人。然后去超市购物,又中了个特等奖,可以免费搬台洗衣机回家。再然后又去单位,被告知升职了,工资翻番。再一回家,好嘛,刚好碰到棚户区改造,60平米的土房转身一变,成了150平米的四室两厅,而且两套。

  这种机率,几乎为零。

  可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不但碰上了,而且还冒了火星。

  白杨打算跟陈曦说明的时候,陈曦也在想着如何跟白杨沟通。跟小四相处下来,感觉小四说话挺不靠谱的。尽管有好感,但过到这把年纪了,对于好感,有了新的认识。其实好感跟吃早点一样,打个饱嗝就没了。日子却不同,说短也短,日出日落就没了。说长也长,睁开眼睛,天又亮了。

  白杨做人实诚,才华横溢。虽然长相普通,笑起来大白牙掉了一地,而且穷得叮当响,但跟白杨在一起踏实,稳稳当当的。颜值不高,但心情愉快。这斯时不时还会弄点小惊喜,说话一惊一乍的,让平淡如水的生活起点涟漪。

  想了半天,白杨不知道该说点啥。

  想了半天,陈曦也不知道如何说。

  虽然陈曦上班的地点在北边,白杨上班的地点在南边,中间隔了好大一段路,但两人却都在想着同一件事。白杨想跟陈曦说他跟晓露好上了,陈曦想跟白杨说她跟小四鞋子不匹配。

  如何开口很折磨人,毕竟这份感情纯纯的。虽然才二十多天,但于白杨,毕竟是人生最灰暗的日子,陈曦无疑救命稻草一般,燃起了他的自信。于陈曦,已经死水一滩了多年,突然间活泛了,用心了,好比武侠里的描写,任督二脉瞬间被打通,全身窜动的全是真气。

  相比较陈曦的复杂,晓露显得单纯可爱,做事不管不顾的。

  陈曦的事,白杨对晓露是有所隐瞒的。白杨不但拉了陈曦的手,而且抱了陈曦的腰。

  当时的晓露还未出现,白杨还没被撵出家门。下班后的白杨微信了陈曦,问道:“一起去爬柴家山,如何?”

  陈曦回道:“咋你爱运动了?”

  白杨说:“去茶室费钱不说,空气还不新鲜。山上好,运动下,出身汗,省钱又健康。”

  陈曦感叹道:“服了你了。”

  柴家山,白杨拉着陈曦的手,踩着一路斜阳。由于刚好是晚饭时间,爬山的人少。白杨望着陈曦说:“你真美。”

  陈曦瞅了白杨一眼,回道:“你真油。”

  快走到山顶的时候,两人走了一条无人的小路。小路走了一半,白杨就从后面抱住了陈曦,说道:“没人,亲一口。”

  任由白杨抱着的陈曦说:“不给亲。”

  白杨对着陈曦的耳朵说:“都交往快一个多月了,咱口水又没毒。试吻下,噶。”

  陈曦说:“你口水没毒,我口水却有毒,比鹤顶红还毒。”

  白杨说:“看武侠小说走火入魔了,还鹤顶红,咋不说七步倒、夺命丹。咱现实点,来,亲一口。”边说边把嘴凑了过去。

  陈曦把头一扭,低头笑道:“不给亲。”

  陈曦一低头,一蓬秀发就洋洋洒洒地垂了下来。斜阳红,荷叶翠,蝴蝶成双对。吻着陈曦发香的白杨说:“你看此时的柴家山,真美。与佳人携夏草,与晚风梳夕阳。人生美事,何其快哉。”

  陈曦静静地依偎在白杨怀里,说道:“一会人来了。”

  说完话的陈曦痴痴地看着天边的斜阳,心里跳得慌。虽然是过来人了,但一年多没碰男人,白杨要亲自己的时候,陈曦也想。白杨的手臂强健有力,把自己整个都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但女人的矜持告诉陈曦,不能让男人轻易得逞。

  趁陈曦看斜阳的时候,白杨猛地松开双手抱住了陈曦的头。然后就把嘴凑了上去。由于提前就瞄好了部位,没等陈曦反应过来,白杨的嘴就和陈曦的嘴粘在了一起。

  伸出舌头的白杨撬了几下,没能把陈曦的牙齿撬开。白杨就又用了力。

  白杨舌头再次拱进来的时候,陈曦就迎了上去。白杨舌头进来的时候,陈曦感觉整个身子软软的。特别是白杨舌头上的那种滚烫,那种强烈,地震一般。

  白杨的舌头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吸允,小路后面就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听见脚步声,白杨哗的一下就放开了陈曦,不好意思的站在路旁,装作欣赏满塘的荷叶。

  见状的陈曦心里暗笑:“有贼心,没贼胆。也是个实诚人。”

  待那人走远后,白杨才尴尬地笑笑。见陈曦看着自己,又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

  陈曦用手顺了顺刘海,笑眯眯地说道:“吓出心脏病没,看你还敢不敢。”

  白杨说:“咋不敢了。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归说,那人走后,白杨没再去拉陈曦的手,一大把年纪了,被人撞见,怪害羞的。

  走了一段路,白杨才说道:“刚才把我吓个半死,眼瞅着舌头刚进去,正要大展拳脚。那人却好,独自一人,大路不走,走啥小路?”

  陈曦说:“人家是来赏景的,谁像你,心怀鬼胎。”

  白杨说:“谁让你长得这般水灵”

  往前又走了一段路,白杨说道:“你脾气跟我一样,有点古怪。那排小白牙,咋撬都撬不开。”

  陈曦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厉害。”

  白杨说:“以后过日子么热闹了。你这么倔,万一我惹你不高兴。你砸一个杯,我踢一脚门。家里整就一竞技场。”

  陈曦说:“那我吃亏了,女人咋是男人的对手。”

  白杨说:“我让着你,把所有仇恨发泄在床上。”

  陈曦说:“你咋狠了。”

  回忆起这些的白杨笑中有泪,苦中带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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