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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妖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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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大哥,这是月儿的男朋友吧?你看看月儿找的都是什么人?这么没有礼貌!”

  “月儿也是,交男朋友也没个分寸!”

  “大哥大嫂,你们也不管管月儿?”

  中年妇女喋喋不休,最终看向我,冷笑道:“小子,张家可是个火坑,我劝你不要随便跳!”

  我剑眉微皱,没想到张月有这么个极品姑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哔哔的中年妇女。

  “姑姑,我交什么样的男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们家欠你的十万块钱,等我毕业工作了,会还给你的。”张月淡淡开口,为我抱起不平。

  我这才明白事情的根本所在,原来是张月家欠了人家十万块钱,想来是以前为了给阿姨看病借的,当真是亲兄妹明算账啊!只不过借了十万块,就这么趾高气昂,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不过转念一想,在这年头,肯借出十万块给人治病的亲戚,那也是不多了。

  此刻这个亲戚依旧趾高气昂,中年妇女笑了起来:“还?指望什么还?先把自己家的无底洞填好再说吧!”

  这尼玛又是火坑,又是无底洞的,我表示看不下去,接口道:“姑姑是吧?月儿家欠你们的十万块钱,我替她还上就是。”

  此话一出,张月姑姑两口子的眼神都有些变了,似乎有些不信。

  “我,我们家欠你的已经够多了,这钱我们以后会想办法还上的。”张月父亲走上前几步,一脸感叹的说道。

  “是啊扬扬,不能再要你出钱了。”躺在病床上的张妈妈双眼微红,都是自己的病,拖累了全家。

  张月没有说话,想起了我的话,两人之间不分你我。

  倒是一旁张月的姑姑,有些摸不清情况了。

  张月的姑姑名叫张琪,本以为借给大哥,用来给嫂子看病的十万块,基本是打了水漂,谁让嫂子的病是个无底洞。

  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轻描淡写的就要还上,难道是一个富二代?以张月的条件,找个富二代倒是挺有可能。想到借出去的钱可以收回来,张琪的脸色就好看了很多,不再是一副讨债的死人脸。

  她还不知道,大嫂的病已经治好了。人就是这样,当初出于亲情借出了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嫂子的病好像一个无底洞,张琪的心思慢慢就变了。自己的十万块就当是做了善事,在大哥一家面前也就越来越趾高气昂,觉得高他们一等。

  “没关系的,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我去取钱。”在张月父母,姑姑姑父,还有病房里其他病人与家属的目光下,我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的我,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想到张月还挺有个性,既然是求包.养,当初直接要个六十万或者一百万,不就把债还上了?

  这年头,一百万包.养个情.人的土豪,也是大有人在。

  这妞欠债了也不跟自己说,真是任性啊!

  我并没有走出医院,前往银行,因为银行卡里没多少钱了。

  不过十万块钱明显难不倒他,来到医院的洗手间,意念一动,就来到了汉末,拿了几根金条后,又穿越回了现代,地点自然是离开时的洗手间。

  回到病房。

  我从兜里拿出三根金条,递给了张月的姑姑,语气随意:“懒的跑一趟银行,我是做黄金生意的,正巧后备箱里有些金条,这三根金条最少也能卖个十几万,就抵了那十万的债吧!”

  这一下,就连风轻云淡的张月,看向我的目光也有些不同了,十分意外,没想到他真的如第一次见面时所说,是倒腾黄金的。

  她还以为我年纪轻轻,靠的是家里呢,毕竟白手起家这么土豪的,还真是太稀有了。不过就算如此,也排除不了靠家里的可能,黄金生意岂是说做就做的。

  张月有些意外,张月的父母更是不能淡定,病房里的病人与家属也是震惊莫名,看人家说的,后备箱里有些金条!要不要这么牛逼?

  张月的姑姑接过金条,两口子掂量了一下,互相的眼神中都是震惊,显然我装逼装的十分到位,把这两口子镇住了。

  我心说,哥再去卖黄金,一来一回的太麻烦,时间久了,你们还以为哥跑了呢?

  “用金条还债,真是了不得。”同病房的一位家属,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

  拿着金条的张琪,在病房内上演了一出变脸的绝技,起身对我笑着说:“哎呀,你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了,还和姑姑客气什么?这钱还不还的,姑姑也不急。”

  小康家庭的张琪,被我随手甩黄金的手段,震惊的不行,不自觉的就低了一等,再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

  这个社会,如果不开眼得罪了人,这个人又有钱有势力,那无疑是很大的麻烦,要是这个人又瑕疵必报,那就是一场灾难。

  虽然在法制社会,不能轻易取走一个人的性命,但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若是反过来,结交了一个大人物,好处也是难以想象。何况张琪本就是张月的姑姑,这变脸套近乎的绝技,耍的是出神入化。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接口,笑眯眯的来到张月身边坐下,与张月父母说起了话。

  “扬扬,谢谢你,让你破费了。”张妈妈躺在病床上,眼角挂着泪水。

  我笑笑说:“阿姨不要这么说,一家人嘛,这都是应该的。”

  “大哥,大嫂,我们就先走了。”张琪夫妇也看出自己不太受待见,又急着去鉴定黄金的真伪,告辞离去。

  张琪夫妇要走,也没人挽留,张妈妈看我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天不遂人愿,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又被人破坏了,破坏者正是前脚刚走,又去而复返的张琪夫妇,只不过这次多了两个人。

  两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手持匕首,一脸凶狠的走了进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张琪拿着金条的手微微颤抖,与老公一起退入病房。

  我转头望去,也是一惊。尼玛!这是闹哪样?抢劫?拍电影吗?

  昨天遇上光天化日调.戏民女的,今天又遇上大白天抢劫的,我也是醉了。

  这尼玛到底是现代,还是汉末乱世?

  两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都是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拿着匕首,脸上明显带着凶狠之色,一看就不是善类。

  病房内,张月与父母,还有临床的一个病号老人,以及陪床的家属,一个个也是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什么年代了,竟然有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的,还是在医院里,当医院的监控是假的吗?

  “三哥,我们的运气真不错,这娘们竟然拿着金条!”其中一个男子看着张琪手中的金条,脸上满是贪婪,咧嘴笑了起来。

  被称作三哥的男子点了点头,看着张琪手中的金条,眼神中闪过贪婪之色,恶狠狠的说道:“把金条交出来,不然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张月的这位姑姑明显吓的不轻,眼看着就要哭了,在歹徒的威胁下也不敢犹豫,颤抖着将手中的三根金条递了过去,“金条都给你,求求你,别伤害我…”

  “分量不轻啊!”三哥接过金条,掂量了一下,眼睛一亮,随即看向同伙,“强子,你去搜搜他们的身,看还有没有金条,我去做正事。”

  强子点了点头,上前对张琪夫妇搜起身来,三哥则走向了病房最里面的一张病床。

  我与张月等人听了,这才明白,对方不是来打劫的,是来‘办正事’的,打劫不过是正巧遇上了,顺手牵羊而已。

  病房内一共有三张病床,第一张病床住着的是一个老人病号,还有四五十岁的男子,是陪床家属。先前赞叹我用金条还债了不得的,就是这个陪床家属。

  中间的一张病床,住着的就是张月的母亲,我与张月,还有张爸爸正在病床边上。

  最后一张病床,住着一个陷入昏睡,脸色苍白的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此时歹徒行凶,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的,不论是第一张病床上的老人与家属,还是张月一家人,都选择了沉默。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做了鸵鸟,如果他们有制伏歹徒的能力,相信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站出来,但他们明显没有这个能力,毕竟人家手里的刀子不是假的!

  这两个人既然敢抢劫黄金,已经构成了重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真上前阻止的话,绝对如人家所说,‘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然说着容易,做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情况下。

  然而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在被称作三哥的男子从旁边走过的时候,突然一伸脚,将其跘了一个踉跄。

  在男子被跘了一下,险些摔倒的时候,我猛然起身,照着男子头部就是一脚,“砰!”的一声,男子倒地不起。

  一脚将其踢的昏迷,生死不知,可见我这一脚力气之大,若是没有汉末一个多月的训练,这简单的两个动作以及力道,他绝对是完不成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彷如时间静止。

  怕是连倒地不起的‘三哥’,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在进入病房之后,就将病房内的情况看了个清楚,绝对是没有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然敢对他出手,而且这么干净利落!

  “三哥!”正在对张琪夫妇搜身的强子,不可置信的惊呼一声,恶狠狠的盯住我,快步上前,手中的匕首没有丝毫犹豫的刺了过来。

  “小心!”

  “扬扬!”

  “我…”

  张月与父母惊呼出声,三个人同时做出准备帮忙的动作,但明显没有歹徒的匕首快。

  面对匕首,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我脸上闪过一丝狠色,脚步一错,身子一斜,本是刺向腹部的匕首从手臂上划了过去,然后他毫不犹豫的一抬膝盖,顶向了男子的下体。

  男子一击不中,本想将匕首换个方向再次刺出,下体就是一阵剧痛传来,捂着蛋蛋倒在了地上,一张脸瞬间涨成红紫色。

  这一下,我可没有留手,昨天与几个混混街头斗殴的时候,他还留了几分力道,如今用膝盖全力一顶,估计这个男子后半生的性福是没有了。

  这时,他才感觉到手臂上的剧痛传来,咧嘴抽抽了起来。

  在歹徒走向病床上那小女孩的时候,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事实上也没有时间让他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对歹徒出手了。

  “我,你没事吧!”张月一脸惊慌的走了上来,看着我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手臂,沾满了血迹,双眸里满是慌张。

  张爸爸与张妈妈也是一脸关心的看着我,生怕自己这个女婿有什么闪失。

  一旁的张琪夫妇面色就有些精彩了,没想到月儿新找的男朋友不仅土豪,竟然这么狠!那可是两个手持凶器的歹徒!

  一号病床的老人与家属,一脸钦佩的看着我,小伙子给力啊!

  医护人员与警方人员先后到来,我在张月的陪伴下,治伤去了,手臂上挨了一刀,疼的他也是直抽冷气,看的张月心疼不已。

  我虽然疼的不轻,暗自却庆幸不已,好在汉末一个多月的训练,有与人过招的经验。否则面对那刺来的匕首,要是慢一点点,可就不是手臂上挨一刀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