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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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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仁易大夫

  正所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句话用在宋云麟身上再合适不过了。眼看着邋遢老者即将获胜,两人就可以安全地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哪知那三名黑衣武士会骤然向他发难。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邋遢老者和黑衣老者的交战上,邋遢老者的剑法正看得他目眩神迷,突遭此变故,虽然侥幸躲了过去,可也是却陷入了极大的被动。再加上手中空无兵器,宋云麟被三名黑衣武士逼得险死还生,若不是邋遢老者及时来救,估计他此时已经那三名黑衣武士生擒了。不过宋云麟宁愿自己身死也不愿让邋遢老者分心,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的为人。

  黑衣人见黑衣老者被邋遢老者逼得越来越狼狈,身上的伤口也是越来越多,心中自是大出了一口恶气。黑衣老者刚刚如此嘲讽羞辱他,以他的性格就算杀了他都不为过。邋遢老者和黑衣老者的交手,他在一旁也是看得明白,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黑衣老者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若不是这邋遢老者“仗剑欺人”,黑衣老者可以说稳操胜券。他本人素来心高气傲,不怎么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他知道越是武功高的人越是骄傲,到后面他也是想到看来是因为一路上自己对黑衣老者的轻慢,这才会恼的他出言羞辱自己。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些愧疚起来,眼见黑衣老者是吃了兵器上的亏,他有心想要将手下武士的长刀递抛给他御敌,可是转念又是想到:“既然他没有携带兵器,那么他的刀法怎么着也不会胜过那邋遢老者的剑法。像这种级别的战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丧命,还是另想其它办法吧。”

  其实黑衣人心里也清楚,倘若这黑衣老者死了,他和手下的武士一个都跑不了。无论是因为内心愧疚还是形势所迫,他都要想办法帮助黑衣老者。他脑袋狂转,不经意间看到了正在“发呆”的宋云麟,心中立时有了办法。他本人因为内伤过重不能出手,只好吩咐手下出手了。

  他这次行动一共带来了八名手下,四人被邋遢老者在宋云麟房间内击毙。四名黑衣武士中被踢中摔下楼去的那名黑衣武士当场摔死了。那个被邋遢老者踢得撞在门墙上的武士,一开始是晕了过去,正在邋遢老者和黑衣老者两人酣战之际,又是醒了过来,从楼上走了下来,此时也是来到了黑衣人的身边。再加上和他一起撤下来的两名武士,现在只剩下三名黑衣武士了。剩下的这三个手下也是个个带伤,不过对付一个手无寸铁、武功稀松的宋云麟那还是手到擒来的。他当即命令三人将宋云麟生擒过来从而逼迫邋遢老者就范。

  三名黑衣武士得了命令,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执行。宋云麟猝不及防之下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仅仅躲过了六招身上就接连中刀,好在三人是为了生擒宋云麟,所以这已经是刀下留情了,否则宋云麟早就已经丧命了而不是只被砍出了三道伤口。眼见宋云麟即将成擒,哪知邋遢老者却是在关键时刻赶来救援,形势陡变三人一瞬间全部陷入了险境,还好是黑衣老者随后夹击而至,三人这才分开身来直扑宋云麟。又哪里想到邋遢老者竟全然不顾黑衣老者的攻击,直接就是使用出了他的绝技“一剑封喉”径直向他们三人攻来。三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邋遢老者一剑划过喉咙当场身亡。

  莫说三人没有反应,就算他们反应过来,结果估计也是没有差别。这还要从邋遢老者的“一剑封喉”说起。所谓“一剑封喉”就是施展者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手,在身形掠过对手的一瞬间,长剑闪电般使出,剑随身动直接划破对方的喉咙。这一招速度极快,一般人根本无法抵挡,就算勉强反应过来,那也会因为应对不及而中剑。这“一剑封喉”也可以说得上是“万里封喉”的近身版,只不过出剑的速度和施展者的身法都是要快过“万里封喉”数倍。这就需要无双的轻功和高深的剑法作为基础才能完美施展这“一剑封喉”从而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这“一剑封喉”面对实力弱、轻功差的对手固然可以做到一击必杀,倘若是两人实力不相上下或者对手实力过高,这一招却是万万使不得。这一招速度固然奇快,可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一剑过后因为冲力太大,根本无法及时防守后背。倘若一击不中,那么自己就会深陷险境。不过面对实力弱的对手,效果是显而易见。上次邋遢老者就曾用这招“一剑封喉”两个来回之间就杀了十名契丹骑兵,吓得一众契丹骑兵尽皆胆寒。

  这一次邋遢老者更是将身法速度和出剑速度提到了极致,就算三名黑衣武士反应过来那也是抵挡不住,结果还是一样。邋遢老者一剑击毙三名黑衣武士,却也将他的背心完全暴露在了黑衣老者面前。邋遢老者直接舍弃黑衣老者前去救援宋云麟,这让黑衣老者登时火冒三丈,这完全就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愤怒之下一道极其阴寒的掌力直接朝邋遢老者背后击去。

  邋遢老者因为使用了“一剑封喉”根本就来不及应对,凄厉的掌风呼啸而至,宋云麟本来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可是看到这一幕,当下来不及多想直接跳了起来挡在了邋遢老者身前。一股阴寒的掌风当胸袭来,宋云麟感觉整个心脏都已经停止了跳动。紧接着黑衣老者的右掌直接印在了他的右胸之上,宋云麟整个人直接向后抛飞,口中更是鲜血狂喷不止,人在空中便已晕死过去。

  邋遢老者载着宋云麟在夜色中一路向南狂奔,他还不忘时刻探视一下宋云麟的呼吸,一旦气息有所减弱,立马又是一股中正平和的内力输送进去,一路上邋遢老者已经接连输送了三股内力。邋遢老者一路南奔始终不见县城,就连一个村落也都没有见到,他心急如焚,只是不断的催马狂奔,好在这匹战马是契丹良驹,否则驮着两人疾奔两个多时辰,就算不被邋遢老者踢死也会被累死。

  天色大亮之时终于遇到了一个村落,路上邋遢老者碰见一个村名急忙开口问道:“最……近……的……县……城……怎……么……走?”就这简单的几个字,在他口里竟然是一字一顿的才说了出来。

  那村民见他口齿不清,以为他是口吃,再看他衣衫破烂,全身脏兮兮的,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老乞丐,心中也是怜悯之心大增,立刻替他指明了方向。

  邋遢老者自己不休息,也不让战马休息,仍是催马疾奔,没走出去二十里,那战马忽然前肢一软,向前倒去。邋遢老者一把抓住宋云麟背心,展开轻功安然落地。那战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显然是再也走不动了。邋遢老者将宋云麟背在身上,展开轻功顺路疾奔。

  邋遢老者背着宋云麟一连奔驰了三十余里终于是到了WZ县城外。邋遢老者背着宋云麟进了县城之后顺着大路直接向城中最为热闹的地方疾奔,一路上行人不少,他背着宋云麟在人群中左右穿梭,脚下速度却是丝毫不慢。不一会儿邋遢老者看到一面“济仁药铺”的条幅迎风招展,他直接背着宋云麟冲了进去。

  药铺右手边有一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正在给一个白发老者诊治,白发老者身后还排着不少前来看病的病人。此时那中年人已经开好了药方,挥手招来药铺伙计准备让他照方抓药。邋遢老者抱着宋云麟闪到身前,直接将宋云麟放在了问诊的桌子上,然后对着那中年人恳求道:“救……救……他。”

  这时药铺伙计走上前来喝道:“要看病后面排队去。没看到这么多病人都在排着队吗?”那伙计又上下打量了邋遢老者几眼开口道:“就算要看病,可是你有钱吗?”

  邋遢老者也不理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中年人,那中年人见他面容恳切,心中也是一动。听到药铺里的伙计这等言语,当场出口呵斥道:“不得无礼。”中年人将手中的药方递给那伙计,道:“快下去抓药吧!”然后又向排队的病人微微欠身道:“请容我先给这位公子诊治一番,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排队的病人听那中年人这么说,当下立即闭口不言,静静地等在原地,竟没有一个心有微词。

  邋遢老者心中大喜,可是那“谢谢”两个字却是在喉咙里卡了半天,心情激动之下竟没能说出来。

  那中年大夫低头向宋云麟望去,此时宋云麟的脸上已经被一层厚约半寸的寒冰所覆盖,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唇,犹如带上了一张晶莹剔透的面具。就连露出来的手腕、手指也都罩上了一层寒霜。那中年人心中一惊,先是用手探了一下宋云麟的鼻息,发现时有时无。再摸他胸口,手心寒意稍减,发现宋云麟的心脏三个呼吸才勉强跳动一次,实在是凶多吉少。

  中年大夫连忙喊来学徒吩咐他在内房生火,又招来两名店伙计将宋云麟抬到了内房之中。炭火烧烤的房间内热烘烘的,宋云麟手腕、手指上的寒霜大半已经化成了水汽,面部的寒冰也是在悄然融化。那中年大夫吩咐学徒用热毛巾将宋云麟手腕处的寒霜化去,然后坐在床边替宋云麟把起脉来。那中年大夫的脸色越来越是凝重,半晌,放下宋云麟的手臂长叹一口气道:“老夫行医半生,这类病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公子应该是被极寒之力侵入体内才导致现在这样。”

  邋遢老者口吃着问道:“神医可能救治?”

  中年大夫道:“‘神医’这两个字我可当不起。请恕我医术浅薄,无能为力。”邋遢老者心中一凉,顿时呆住了。

  那中年大夫继续道:“不过我可以开一些草药替他驱寒温经、活通血脉,这样可以保他几日性命。”

  邋遢老者颤声道:“多……谢……”

  中年大夫道:“谢倒是不必,身为医者不能救治病人实在是惭愧。你好好照顾他,最好是用热毛巾替他擦拭全身,这样可以缓解一下他状况。我还有病人就先失陪了。”

  邋遢老者将那中年大夫送了出去,然后亲自用热毛巾替宋云麟擦拭了全身。邋遢老者刚替宋云麟擦拭完身体,那学徒便端来了煎好的草药。宋云麟嘴角已经冻僵,根本张不开口喝药。就连邋遢老者也是没有办法,最后还是那中年大夫告诉学徒利用细竹管给宋云麟喂药,这才解决了这个困难。

  药效还没有发挥,宋云麟的呼吸却是越来越弱,邋遢老者又是给宋云麟输送了一道内力这才保住了宋云麟的性命。邋遢老者的动作看得那中年大夫心惊不已,他本人虽然不懂武功,可也曾替会武功的江湖人士医治过,他也听说过可以通过内力维持重伤之人的生机,今天算是第一次见到,当真是神奇之极,虽不可持久但也不失为紧急时刻救命的一种办法。

  中年大夫开口道:“你这么做也只是徒耗内力,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邋遢老者恳求道:“还请神医救他一救。”

  那中年大夫长叹一口气道:“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一个人,也许他有办法救这位公子。”

  邋遢老者连忙称谢,只是那中年大夫却是止住他道:“我先和你说明白,我带你去找的这个人脾气有些怪到时候千万不要出言得罪了他,而且他这个人给人看病要的诊金可是不少。”

  邋遢老者点了点头,从宋云麟身上取下钱袋,将里面的银两都拿了出来,足足有二十多两,转而问道:“这些够了吗?”

  那中年大夫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你背上这位公子,我们马上去找他。”

  邋遢老者一把背上宋云麟跟在中年大夫身后走去,中年大夫心中也是担忧宋云麟的伤势,脚下的速度也是颇快,不久就带着邋遢老者拐到了城内一个偏僻角落。刚进入巷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

  中年大夫带着邋遢老者来到一户破落人家的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一个声音不耐烦道:“进来,哪里那么多规矩。”

  中年大夫推开门领着邋遢走了进去,只见院中摆满了药罐子,药味熏天,还有不少药材散落在地。院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背对三人而坐,手中正在翻着一本医书貌似正在寻找什么。

  中年大夫朝白头老者躬身行了一礼道:“师兄安好?”原来这白头老者竟是中年大夫的师兄,想来是中年大夫的医术不如他师兄,这才带着两人前来找这白头老者替宋云麟医治。

  那白头老者也不回头,放下手中的医书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薛神医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破院了。”

  薛大夫干笑道:“师兄你就别取笑我了,说到医术我又怎么能比得上师兄呢。”他这话说的甚为诚恳,没有丝毫做作。

  白头老者转过身来,神色颇为自傲,显然是非常认同自己师弟的这句话。白头老者瞥了一眼邋遢老者背上的宋云麟,然后问道:“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薛大夫道:“师弟碰上了一个病人,奈何才疏学浅,实在是束手无策,只好带他来请师兄出手了。”

  白头老者道:“连师弟你都束手无策,只怕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薛大夫道:“师兄过谦了,师弟知道你对疑难杂症最是拿手,这点我可是远远比不上师兄的。”

  白头老者点头道:“那我就看看吧!把他抬到屋里去吧。”

  薛大夫心中一喜,当先领着邋遢老者走进了屋内,吩咐邋遢老者将宋云麟放到了屋内的病床之上。不久那白头老者背着双手悠然的走了进来。邋遢老者生怕得罪薛大夫的师兄,所以自进门以来一言未发,就连头也没有抬起来过,白头老者答应替宋云麟诊治之后,他这才敢抬起头来,此时才看清白发老者的面貌。白发老者不仅头发全白,就连他的眉毛和那三寸长的胡须也都是全白,他长着一张长脸,脸型削瘦,相貌一般,不过他的脸色却是红润光泽,单从面容上看也就四十岁的样子,看起来比他的师弟薛大夫还要年轻。邋遢老者心中也是惊奇不已。

  这白发老者姓周,单名一个仁,乃是名医薛易的同门师兄。周仁、薛易两人自小拜在名医张慕景门下学习医道,张慕景一视同仁将自己一身医术倾囊相授,两人都是聪颖好学之人,在医术上也是不相上下。但两人的性格却是不同,周仁为人心高气傲,薛易却是平易待人,更有仁人之心,更得张慕景的喜爱,两师兄弟的关系也是极好。谁知二十三年前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这一切。

  二十三年前薛易同师父张慕景前去太原行医,留下周仁坐镇济仁药铺。那时周仁、薛毅二人具得师父真传,医术已是非同小可,除非遇上疑难杂症,否则还真没有他解决不了的病症,张慕景对于周仁也是非常放心。谁知碰巧药铺来了一个身中刀伤的家丁,当时周仁还是一身学徒打扮,陪同前来的家丁无意间冲撞了周仁,周仁气愤之下非要那家丁当面道歉,否则就不给那身中刀伤的家丁诊治,那陪同而来的家丁乃是一个小总管,他自恃身份不愿道歉,两人就这样僵持下来了。最后那小总管为了救治那受伤的家丁还是道了歉,谁知道那受伤的家丁竟然因为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时死了。这身死的家丁乃是因为主人遭遇土匪抢劫,他奋力护主这才被土匪刺伤,那主人千叮咛万嘱咐要治好受伤的家丁,哪知道因为这一闹竟然死了,那主人因为钦佩张慕景的名声,也就没有继续追究,自己赔了那名家丁一笔抚恤费用,这件事就这样了解了。张慕景回来之后,知道这件事后大怒,狠狠训斥了周仁一顿,因此周仁更是不得师父喜爱,三年后张慕景就过世了,临死之时将济仁药铺交给了薛易。周仁悲痛之下,愤然离开了济仁药铺,就在这间破院里开始研究起疑难杂症来了。周仁聪颖过人,苦心钻研之下竟然颇见成效,二十多年来已是想出出了不少疑难杂症的解法。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头发、胡须、眉毛却是全白了,不过精神面貌却是更胜之前。薛易苦劝过他多次,他依然我行我素,越是钻研越是入迷,最终只能由他去了。周仁没有经济来源,研究药方少不得需要钱财,平时只得靠着薛易接济,不过这些却是远远不够,于是他便定下规矩专治疑难杂症,正好和薛易行医相反,两人互不影响,不过每次收取的诊金都是异常昂贵,一般人根本看不起。这也是为什么薛易在一开始会和邋遢老者说到诊金的事情了。

  周仁走到床前,盯着宋云麟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才搭上了宋云麟的手腕。周仁双眼微闭,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凝重,邋遢老者一直在紧张地注视着周仁,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的一颗心也是沉了下去。

  半晌,周仁方才睁开眼,然后长叹一口气道:“你把他带走吧!我治不了。”听到这里,邋遢老者整个心已是沉到了谷底。

  薛易问道:“难道连师兄都没有办法吗?”

  周仁也是一脸失望道:“是啊!我也没办法。看来我的医术还是没有研究到家,枉我自夸治变天下疑难杂症,看来真的是任重道远!”

  薛易见周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师兄你也不要太苛求自己了,你现在的医术已经让师弟我望尘莫及了!”

  周仁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走进屋内翻出一本《疑难杂症总汇》翻看起来。

  薛易对邋遢老者道:“老人家,真是不好意思,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既然我师兄也治不了,那我真是无能为力了,现在只能尽人事安天命了。”

  邋遢老者恳求道:“薛神医,你一定要救救他。”

  薛易见他诚恳之极,心中也是一阵伤感。可是他却是没有丝毫办法,当下劝道:“我师兄都没办法,我更是无能为力。不如这样吧,我给你抓一些驱寒温经、活通血脉的草药,你带着这位公子另访名医去吧,说不定能够遇到神医救得这位公子的性命。”

  邋遢老者无奈,当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只得颓然的点了点头道:“多谢薛神医。”

  周仁却突然开口道:“SX境内就不要去找了,你可以去SX碰碰运气。”周仁这话虽然有些狂妄,可他说的也算是事实。他的师父张慕景本是SX运城人,二十余岁就开始行医救人,二十多年来走遍了SX全境,救人无数,医术名震SX张慕景本想云游天下救治天下的病人,当他走到偏头关时,见边关人民生活困苦,伤病无钱医治,病死者无数。张慕景在心中立誓要改变这种状况,于是开始在边关行医救人,所收诊金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无偿医治,甚至还免费赠药,张慕景声名更胜。后来就选择在WZ县定居下来,开了一家济仁药铺专门替人治病,期间收了周仁、薛易两个徒弟。张慕景在边关呆了近三十年,救治病人无数。医术、医德之高,SX境内无人能及,他们师兄弟两个尽得张慕景真传,当真就敢说这个大话。

  邋遢老者知道周仁这是在指点他,当下感谢道:“多谢指点。”周仁也不回答,低头继续看他的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