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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兰德灾祸之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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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九:战矛与英格兰

  越发逼近哥特人营地,波顿的心情就越糟糕,在人前他还需要压制自己这股情绪,担心事情的败露,大势所趋,他也无能为力,也只能向心中自己重不相信的冥冥中的神灵祈求神灵的帮助。

  波顿人首领的名字往往以民族的名称自居,一荣既荣,一损具损,高度的荣耀让波顿人内部的争夺也是相当残酷,能够成为首领的玩家也是手段残酷冷漠,如果不是面对洛丹人的贪得无厌的剥削,也不会出现眼下这一幕,犹如走在悬崖峭壁之上,四周都是深渊,一不小心粉身碎骨。

  施法者的出现,让玩家领主们的心思变得更加复杂阴沉,玩家营地里的气氛也变得更加压抑,洛丹伦越强就是对玩家的残忍,洛丹伦每增强一点力量,就是对玩家多一点折磨,双方的战斗力瞬间就变的不在一个层次。

  一个是高魔文明,一个是无魔文明,根本无从谈起胜算,比起豹人和波顿族而言,战矛族的先祖之灵和维京人的巫师完全不能与之一谈,一个是飘渺,一个是具现。

  虽然牧师目前只展露了奇迹般的治疗能力,但谁知道牧师还有没有其他的力量,洛丹伦还有没有其他可怕的力量,永远不要低估敌人,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每一张不为人知的底牌,都将成为左右胜负的关键。

  施法者的巨大影响力远超玩家想象,很快便感到不对劲,措手不及起来,一切起于内部,任凭谁看到一个虚弱奄奄一息等死之人,瞬间重获新生满血满魔原地复活,都会对这股力量报以敬畏和渴望,谁没有三病五灾,谁敢保证一生无事。

  施法者可怕吗,可怕,但也仅限这样,玩家有着另类的不死之身,高远的见识,并不像普通人般那样的迷信,并且这个世界上比魔法可怕的事物还有很多,对玩家而言,施法者还没有到让人恐惧的无以涂地的地步。

  但各玩家的族人就不一样了,奇迹般的结果如烙印般深深的印在他们心中,撼动着他们平生的信念和价值观,这个世界上最极端的两股力量,一股是毁灭一切,一股是救治一切。

  面对无法理解近乎神灵的力量面前,他们只感到整个人都变得混乱起来,渺小的凡人一直都在生死间挣扎,从古至今,各种生物们对大自然的神秘伟力报以敬畏恐惧,当这股力量突然被人所掌控时,敬畏也随之转移。

  就在远征军即将接触哥特人前两天,蕴量已久的春雨连绵不绝的滋润进大地,雨中的风比平时更冷了,好在此时已经是最后的寒冷期,雨中漫步只存在于日常生活中,这个时代,这个天,只会让人发烧,浑身虚弱,生不如死。

  阿西加伯爵让联军选择一处较高的地址停下休息,连绵数天的大雨让联军只能等雨停后继续前进,狂暴的大雨,营地里只能看到少数的人影,他们身负守卫的职责,但同样躲在帐篷下,这个天联军动不起来,哥特人也同样如此。

  ‘这一次是哥特人,那么下一次会是谁,洛丹人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强大起来吗’倾听着帐外落下的大雨声,感受着帐内篝火的温暖和外界空气中的湿冷空气,这个天气环境让肯通非常不舒服,这里的雨让人冷的难受,让人怀念起家乡那温暖的雨季,哪怕同样是大雨,也不会这么湿冷刺骨。

  默然的坐在软皮坐垫上,沉思着波顿的话,玩家和土著可以和平共处吗?,面对残酷的现实,肯通再次想起这个争论,土著不是完全不给玩家领主活路,前提却是如走狗般的谦卑,和必须是仁慈的土著,土著绝不会坐视玩家不断成长,最终威胁到他们自己,他们是那么的自大那么的野蛮残忍。

  他们总有诸多借口行为来消弱甚至消灭外来者,或许民族融合有希望,但对方愿意接受吗,肯通已经感到洛丹伦的针对和限制,洛丹人那厌恶的表情,那高高在上的态度,那花言巧语下沉重的剥削,让一切都变得那么的危险和不可能,或许只有一战,只是玩家都心怀鬼胎,各自为战,让玩家永远凝聚不到一起来。

  土地金和族人繁衍生存的需求,已经快要超出他的承受了,为了得到足够生存的食物,战矛族人做着最苦,最脏,最累,最危险的活,得到的不过是一份仅仅填报肚子的食物,人命多么的廉价,如果要是在中央河套的话,那里肥沃的土地,只要春天种下种子,秋天就能收获丰富的农作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不时还需要饿肚子。

  离开广阔拥有无数食物、动物的灰州故乡,只为了个人的野心带着部族来到这里,农耕科技为零,靠狩猎畜牧为生的部族,在丘陵地区只会越来越虚弱,所以冒着惹怒洛丹人的危险,战矛族不断侵占英格兰人的土地、森林,进行简单的农耕。

  森林的土地很适合农耕吗?,并不是,几次耕种就会耗光地力,并且出产的农作物也无法填满肚子,随着时间,哪怕是休耕、轮耕制,土地里出产的食物远远不如周围的农耕民族的农业产出,这是战矛族的硬伤。

  一个民族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还何谈其他,想要崛起就需要更多可以耕种的土地,只有填饱肚子才能不断繁衍新生命,扩大部族,只有那些周围有河流水源的土地能够提供较为稳定的食物来源,但这样的土地太少了。

  最近最好的一块土地被英格兰人占据着,或者更远的地方还有,但那必须越过英格兰人,一个安全没保证的民族就住在身边,任凭哪个种族都会感到危险,英格兰人强硬的拒绝战矛族,洛丹人更是想要将战矛族死死套牢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让战矛族没有未来。

  对于英格兰人,森林边缘被强占的土地也就算了,还想往北侵占,面对战矛族的咄咄逼人,贝撒力并不拒绝用武力打消战矛族得寸进尺的错误想法,而这也是得到洛丹人的支持。

  生存,更好的生存,永远是战争最纯粹的目的,没有对错,都是为了活下去,这个信念能让弱者变强,无所畏惧,战矛族,野蛮的民族,他们的热血还未停息,他们有着强烈的扩张欲望,他们不是几经征服磨灭血性的民族,热血、尊严依旧还在他们血液里沸腾着,如果只能战争,那就让战争来的更猛烈些吧。

  看着头顶毫无变色的帐篷,让本还担心帐篷会被雨水打湿渗透的索罗尔德松了口气,维京人习惯住木屋,而且北欧的雨水也没有艾泽拉斯这里频繁,他还真的担心帐篷漏雨,那牧师就有的忙了,哪怕如此,这些天牧师们也忙的不可开交。

  好在一直都没有雨水滴进帐篷里,如果是维京人的帐篷,面对这样连绵数天的大雨,早就湿了,索罗尔德用手抚摸着里帐篷,真是让人惊叹的技艺,索罗尔德心中感叹着。

  帐篷的颜色是朱红色,有半拇指厚,通过几个支点就能撑起10来人休息的帐篷,而且便于携带,如果要说不好的地方,就是帐篷内的气味很闷,要通空气,不然时间长了,会晕头,但这样对潮湿和冷风有着很强的抵抗。

  抓起帐帘角,两手用力搓揉撕扯着,帐篷展现出惊人的韧度,索罗尔德拔出自己随身的匕首,猛力一扎,进去三分之二,没有扎通,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这结果真是让索罗尔德羡慕,从这上面可以看出波顿人对皮革的制造工艺有多高,让人羡慕嫉妒的技术。

  洛丹人施法者强有力的震慑,让波顿的游说开始有了成效,一个所有人都无法力敌的敌人,总是能够让弱者关系变得紧密起来,波顿的提议,第一个找上的就是贝撒利,虽然贝撒利一副洛丹人狗腿的样子,但他终究还是玩家,还有争取的机会。

  波顿的到来和提议,让贝撒力犹豫了,只可惜西北地区就是烂泥潭,贝撒利语气严肃的对波顿道‘如果你能让肯通停止入侵我的领地,我就加入,否则免谈,我只能指望洛丹人来制止肯通野蛮无理的行为’。

  然后波顿就去找肯通,了解了些情况后,调头就走,这没法谈,肯通和贝撒利的矛盾,完全不是波顿能够改变的,而且这两者的矛盾里面还有洛丹人的影子,波顿并没有感到失望,事情有坏的一面就有好的一面,这也利于他拉拢肯通,而且肯通比贝撒利更值得让人信任。

  在波顿处心积虑的游说下,战矛族、波顿族、维京人、豹人,为了对抗洛丹人接下来可能的暴行,组成了最初的玩家领主联盟,过去有着洛丹人的监视和限制,玩家们只能呆在自己的领地,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汇聚一堂正面交流。

  简单的联盟目前只有一个作用,贸易,让玩家之间的贸易价格低于洛丹人,这减轻着洛丹人的剥削,同时满足着玩家们更多的内部需求,同时如皮革,铁器之类的战略物资也有了流通的可能,玩家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增强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