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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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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蛊。

  蜘蛛,蜈蚣,还有她说不清的东西都在向她靠近。她没有锦囊了,她只有乾坤袋。见机行事,毕竟她进了乾坤袋,也是早晚都要出来的。

  这些毒物仿佛在观望什么,蕙娘不知道该看这些东西,还是不看,或者做暂时的缩头乌龟,钻到袋子里去?为首的一条指头细的小蛇嘶了几声,在她面前盘转了几圈,好像是在观察她这个入侵者,随后小蛇又嘶了几声,四下来的毒虫慢慢散去。

  显然这条蛇就是这里的首领,而且它没有离开的意思。难道是想单独享用她这个活物?蕙娘开始和小蛇大眼瞪小眼,按说妖兽是应该有灵智的,可是蛊虫?

  “我说话你能听懂吗?”

  “嘶嘶”

  所以到底能听懂还是不能阿……

  “我想要去有人的地方”

  “嘶嘶”

  没动,约莫是听不懂吧……

  蕙娘开始极缓慢地迈步,小蛇,不不,霸王蛇紧跟着蕙娘。总之,不管如何,暂时是不用死了,还有霸王蛇保驾护航。天黑了,蕙娘想睡觉,就算不睡觉,也不能在黑夜之中行走,可是深山密林,怎么睡的下去?谁知道下一刻又会有什么怪事发生?

  蕙娘决定到袋子里睡一觉,然后再拿点灵泉出来,讨好讨好这个霸王蛇。她跑到了袋子里先去问智慧树,智慧树表示自己不知道蛊虫是什么。也就是说,一万年之前没有蛊。蛊是这一万年间被创造出来的东西。

  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灵泉对蛊虫有什么影响。

  不过,蕙娘睡了一觉之后还是拿着小碗带着灵泉出来了,毕竟是霸王蛇,趋利避害的关系它肯定还是懂的。她试探着把小碗放在地上,霸王蛇慢慢地靠近了碗,它把全身都放在这个小碗里。明明是晚上,蕙娘却觉得眼前一花,然后那只霸王小蛇,变得更加得小了。还不住地发出嘶,嘶地声音。碗里的泉水也变得污秽不堪。

  蕙娘心里才有一点安心,旋即找了一个比较宽阔的大树靠着,预备就这么过一晚。谁知霸王蛇等了半天还不见她走动,就到她身边嘶嘶地叫唤,接着往南走去,走了三尺远发现她还在大树那里不曾跟上来,就停下了。

  她心知有事,可眼下一点也没有想法办法,哪怕是它要她去它的巢穴,那也只能跟上。一路上遇到的毒物都侧避一旁,甚至有的远不敢过来,看来这个密林中,确实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规则。虽然不一定像人一样,拥有语言,但“制度”是存在的。

  直走到天光破晓,蕙娘实在是累了,霸王小蛇看她停下,更急的来回盘旋,像是强要她跟上,蕙娘也只有强自跟上,这么一抬头间,竟看见远处有一座竹屋。

  霸王小蛇走的越来越快了,看来那座竹屋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可是,她实在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敢踏入,又不得不踏入。里面会不会有人?在她的心里,人远比毒物可怕的多。就在她下定决心,一级一级拾阶而上的时候,里面传出了两声咳嗽。

  蕙娘步子一滞,霸王小蛇却先窜了进去。“你来了阿?”是一个温润如水,但带着些病弱无力的声音。蕙娘还是慢慢地踏了进去。

  竹屋除了中间的客厅,还有两个隔间,不知道那人在左边还是在右边。

  霸王小蛇从左侧的屋子里钻了出来,示意她跟上。好,跟上就跟上吧。然后她就瞧见了塌上被黑气缠绕在身,而灵气渐去的人。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

  自打进了密林,蕙娘就感觉不到灵气了,反而是被另一种黑色所笼罩着的,她猜测那种黑气应该是毒雾一类的东西。

  这些灵气争先恐后的从他身体里涌出来,看来这个人已经是快不行了。蕙娘急的满头大汗,她自己也是个修炼的二半吊子,怎么会懂这些?她只能使蛮力隔空强行把这些灵力推进这个人的身体里!

  终于好像有一丝见效,这人的手腕动了动,霸王小蛇嗖地攀上他的手臂,用信子吸哺那人的血液,一开始的血是纯黑且腥臭的,最后就逐渐变成了新鲜的红。蕙娘看到血变红了才眨眨眼,光顾瞧血了,这人,她还一眼没看呢。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就看见那人在冲她笑,眉目宛如春水,带着一腔温和。而黑气尽去,灵气也慢慢回到他的身体之中。“密林蛊地是族里最危险的地方,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那人问道。

  霸王小蛇吸饱了鲜血,肚子鼓胀胀地。他摸了摸霸王小蛇的头“幸好你遇见了小白,那些蛊虫不如它聪明,也没有它通人意。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这人像抚摸小猫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霸王小蛇,小蛇好像也很舒服似的,就盘旋在他膝盖处,不肯离去。

  “是遇见了坏人,慌不择路,跑到这里来的。”她有点懵。

  “这屋子里从没有外客,因此只有一个椅子,请姑娘恕我待客不周了。”他说话极慢又极有蛊惑力,听到这句,蕙娘也就慢慢坐下了。“我自出生,就被人下了蛊,因此只能长时间在密林里生活,每隔一段时间,由蛊王换一回血。”他的眼神像是漫不经心地望向地下。“还可以勉强支持,年纪越大,蛊毒发病就越勤,最近可能是支持不住了。”

  他又摸摸霸王小蛇“所以急坏了小白,看见你出现,小白才要带着你来的。本来它也不能吸哺这样重的毒,不知道怎么的,这次回来,竟又变小了。”

  蛊物是越小越好?让它变小的是灵泉,可是蕙娘不知道该不该说,虽然这个人,眉目之间隐隐地像陈狐狸。“那,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人再度笑起来“要姑娘费心了,不成的,苗疆的蛊物很厉害,但是害人害己。除了下蛊的人,谁也不能解。”他的眼睛再度看向那名莽撞而来的姑娘,这位不知深浅,又救了她的姑娘。

  这姑娘和他从前见过的女子完全不一样,她的眼中清澈明亮,瞧起来就像误入蛊林的小白兔,远不如族中的女子干练。现在她战战兢兢地坐在椅上,却还在疼惜可怜着他。她的形容,竟比他所画过的画都要难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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